第13章 ——祭拜河神
“祭拜河神？”
徐新和凌月如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這都什麼年頭了，竟然還有祭拜河神的活動。
不過夏家村是個小村莊，祭拜河神大概也是這裡的一種風俗吧。
“是啊，村子裡大部分人都去河灘觀摩了。”
“唉~”店家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造孽啊，這都第幾個年頭了，每年都要把村裡的小孩送去給河神作伴，可這大水卻是越來越頻繁。”
“再這樣下去，村子怕是遲早要完。”
二人一聽，當場有些愣住，徐新和凌月如原以為這不過是一場慶典，不曾想竟然還需要活人獻祭。
“說得有些多了，兩位客人想吃什麼，我這就幫你們去做。”
“一份大份的豬肉餃子、一碗雲吞、一籠包子、一隻燒雞，再來半隻烤全羊……”
“月如，我已經點好了，你想吃什麼？”
徐新報出一連串的菜名，不說凌月如聽得一愣一愣的，就連店家都有些記不過來。
而且這還只是他一個點的。
“給我上兩碗茶水就好了。”
看著徐新對著滿滿一桌子菜狼吞虎嚥的樣子，凌月如光是瞅上兩眼都覺得飽了。
“恩師的胃口還真好，聽到有小孩獻祭給河神這種事也不覺得膈應人。”
只見徐新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掐著包子，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胎。
凌月如哪裡會知道徐新自從離開了青絲樓後，為了省錢就沒吃過幾頓像樣的飯，這可以說是一個月來第一次開葷了。
“膈應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有些事，咱們也就當個故事，聽聽算了，不要太把自己代入進去。”
“吃好喝好，休息一下，我們就去別的地方繼續歷練了……”
正當徐新大塊朵頤的時候，客棧的店門被人突然推開。
一個留著八字鬍，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帶著一眾家丁走了進來。
他環顧四周後，見店裡的客人只有徐新他們一桌，便走了過來。
凌月如還以為對方是來鬧事，正打算將手放在腰間配劍，但卻被徐新制止了。
“放心，他們不是來找茬的。”
“你怎麼知道？”
“你看那個胖子，穿得跟個金錢豹一樣，一看就是當地的豪紳，真要打架，他也不可能走到最前面。”
徐新直接無視對方，繼續吃著東西。
中年人來到飯桌前，雙手抱拳，態度恭敬地問道：
“兩位可是護送靈酒的修仙人士？”
徐新眉頭一斜，顯然嗅到了有生意上門的氣味。
“沒錯，請問有何事嗎？”
只見那有錢的土財主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徐新和凌月如二人的面前。
“二位仙人！你們可要幫幫我啊！”
“今日夏家村要祭拜河神，我那才剛滿十四歲的女兒恰巧抽中了下下籤，成為了被獻祭給河神的貢品。”
“如果二位仙人能夠幫小女渡過此次難關，我夏大富一定有厚禮相待。”
原來是自己家的寶貝疙瘩中標了，難怪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
徐新上下打量著對方，能夠知道他們二人在此處客棧的，只有同行的那兩個送貨的小夥計。
也就是說，這個人就是訂下那批靈酒的買家。
既然這樣的話，敲他個十萬靈石應該也不算過分。
“先把事情原委跟我們說一下吧。”
夏大福點了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始述說有關河神的事情。
原來在十年前，夏家村還沒有祭祀河神的習俗，那個時候大家雖然都活著比較艱苦，但還是能勉強生活下去。
直到後來，有人發現了夏家村的附近有一處墓地。
大夥兒也不知道這是哪位先人的墓。
有膽大的村民從裡面撈出了不少寶貝，其他人見著眼饞，於是便決定將裡面的陪葬品全都挖出來。
之後夏家村的人就富裕起來，可噩夢也就來臨。
原本平靜的河面開始翻湧，連續幾天幾夜的暴雨讓河水暴漲，不少村民也因此人財兩空。
後來這兒來了一位修仙人士，說是他們觸犯了河神，只要每年上供一對童男童女就能保佑此處平安。
雖然一開始，這一招確實有效，獻祭完童男童女之後，夏家村也安寧了一陣子。
可後來河神發火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從一年要收一對童男童女，到現在一年要三對。
如今夏家村都快要沒有年輕人了。
“他孃的，還有這種事？”
“那個裝滿寶物的墓地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
夏大福滿頭問號，有些懷疑眼前這二人到底靠不靠譜。
“陵墓裡值錢的東西已經被我們村子裡的人搬空了，現在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切~”徐新發出一聲不滿，開始繼續吃起了東西。
“那你還說報答，事先宣告，忙我可以幫，但酬金要是不滿意，我是不會出手的。”
“這……”夏大福一臉為難道：“那仙人要多少酬金才願出手呢？”
“十萬靈石，不二價。”
“成交！”
徐新原以為對方會在價格上稍微拉扯一下，不曾想這個夏大福竟然這麼果斷。
不過好歹也是自己女兒的性命，也可以理解。
早知道就應該多敲詐一點了，十萬靈石還是太少了。
吃過飯後，幾人來到夏家村的河口，此時這裡已經站滿了村民。
最前方還搭了個臺子，幾個跳大神的正在張牙舞爪，也不知道跳得是個啥。
而這些村民們也跟著了魔一樣，對著河邊低頭祭拜，嘴裡唸唸有詞。
“河神大人息怒，河神大人請息怒……”
……
“我倒是挺好奇，竟然你們這兒有河神作怪，為什麼村民們都不肯離開啊？”
“這個……”夏大福僵持了短短一秒鐘，隨後苦笑道：“這兒畢竟是我們土生土長的地方，讓我們離開，也不知道該搬到哪裡去啊。”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紅色花轎裡傳來了少女的求救聲。
“爹！”
“丫頭！”
夏大福趕忙跑了過去，對著花轎裡的少女開始抹起了眼淚。
這裡面裝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夏大福的寶貝疙瘩——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