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不是讓你在醫院養病嗎?
乃明反應十分快,一個後滾就躲過了攻擊,拉起槍栓就是一個點射,那怪物悶哼一聲,肩膀上直接就開花,乃明又開了幾槍,並沒有全部打中的海猴子。
那怪物發現這槍似乎沒那麼強,便開始想辦法先撤退了一下,直接竄回了鐵門內。
乃明對著船艙就是一陣掃射,水開始順著彈孔湧了進來,他跳了下來,踹開鐵門,看見船底有窟窿,把怪物正在使勁往外鑽。
當乃明端起槍的是時候,怪物已經撞開了堵住洞口的鐵鏽衝了出去。
水湧入的更快,此刻水位已經快沒到膝蓋了。
這地方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船馬上就要沉了,再留下去就真的是跟這鬼船共生死了。
不過這乃明實在是太兇了,吳邪也不敢使喚他,一時間只能看對方打算怎麼辦了。
誰知乃明突然間喊了他的名字:“吳邪,去把阿寧帶上,我帶你們出去。”
之前一直在聽乃明異常憋屈的中文,突然聽到這麼標準的普通話,吳邪一時間都愣住了,而且,他的聲音實在是有點耳熟啊。
吳邪抬起頭,看了看乃明的眼神,突然間全部都清晰了。
這他媽不就是現在應該待在杭州的病床上養傷的那個悶油瓶嗎?
他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還喬裝打扮成了南洋人,混在別人的隊伍了,吳邪簡直快炸起來了,卻被張起靈給制止了。
張起靈:“有什麼要說的之後再說,我們先上去。”
言罷,張起靈先把阿寧給甩上了甲板,然後自己跳了上去,最後伸手來抓吳邪。
吳邪一把揪住張起靈,問道:“我不是讓你在杭州乖乖養病嗎?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張起靈面上不顯,但是,心裡卻微微有些高興,吳邪擔心的第一點,竟然是他沒有好好在醫院養病。
現在的張起靈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木頭了,他看著吳邪有些生氣的雙眸,直接說道:“我擔心你。”
吳邪:“我……”
本來還有一肚子問題要問的吳邪突然就語塞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啥,像是什麼既然擔心我,為什麼不直接跟來?為什麼要喬裝打扮成外國人,還混在別人的隊伍裡?
其實能問的東西非常多,但是,那一瞬間吳邪就是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甚至在風雨飄搖中,他竟然還感覺到耳朵根子有點發熱。
張起靈見他突然語塞,並不想多說什麼,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只要吳邪感受到他的心意就行了。
不過還是被吳邪給拉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叫張起靈?”
吳邪本來是打算非常兇的質問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氣勢就弱了下來。
張起靈很清楚這時候的吳邪剛剛知道了點東西,非常的想搞清楚,就是因為他之前自己也失憶了,沒辦法給吳邪一個確定的答案,才搞的吳邪後來對張起靈這三個字近乎發瘋一樣的執著。
這一次,張起靈不再含糊其辭,非常肯定地回應道:“是。”
然後帶叮囑道:“我現在還得瞞著船上那些人,有機會我會都告訴你的。我們得先離開這裡。”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離他們乘坐的漁船十分近了,船上有人在向他們打手勢,吳邪也知道現在不是談話的時候,便安靜地不再詢問。
誰知那個悶油瓶子突然轉身,對著吳邪認真地說了一句:“吳邪,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吳邪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些,不過吳邪知道,他確實感覺安心了很多。
他們一上了漁船,張起靈的神態和語氣便都又變了,所有人都有些害怕地給他讓路,他將那個女人放在船上,然後示意吳邪去扶著。
等吳邪撩開那女人的頭髮看到她脖子上的東西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張起靈面色凝重了起來,他掏出一把小刀,朝著人面臁的小臉上就紮了過去,那小臉便尖叫起來,他又再來了一刀,將人面臁直接挑了起來,然後扯了下去。
吳邪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見過?”
張起靈輕聲回應道:“是人面臁,是水鬼。”
張起靈知道吳邪經過這一折騰,一定困得不得了,便小聲叮囑道:“去休息吧,我幫你看著。”
本來就累的要命的吳邪,聽到這話,睏意立刻上湧,他知道不能和張起靈表現地太親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不想暴露,只能略略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就看到張起靈三兩下就爬到了船的頂棚,開始觀察起四周的海域。
吳邪想估計是在提防海猴子,這玩意兒報復心極強,如果不注點意,說不定明天天亮,所有人都已經被它開膛破肚了。
吳邪這一覺睡得還挺踏實的,等再醒來,精神狀態已經好多了,他起床在甲板上又看到了那個女人,看起來精神狀態不錯,恢復的還挺好。
吳邪:“我們現在去哪兒?”
她笑了笑說道:“去接個人,而且,我想你也認識。”
吳邪仔細瞅了瞅碼頭上的人,覺得身型還挺熟悉的,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直到有人開始喊道:“MrWang!”
吳邪突然想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想通了。
這些人找的就是當時從七星魯王宮裡出來的人,現在三叔潘子都在昏迷,大奎住院,剩下的就只有自己,胖子和那個悶油瓶。
悶油瓶現在主動易容進入了他們的隊伍,他們估計也找不著他,那麼找到自己和這個胖子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估計是兩手準備,可能是這個胖子出了什麼問題,才臨時找的自己。
吳邪對於自己盜墓有多少本事,心裡還是十分清楚的,他絕對不可能是第一手選擇。
那胖子一上的船就主動和吳邪打招呼。
“小同志,你也在這裡啊。看來我們阿寧小姐的面子很大嘛!”
阿寧有些勉強地笑笑,然後說:“還剩下最後一點了,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