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繼續解
冰種這兩個字一出,頓時周圍就有些炸開了鍋的跡象,我則是聽得心裡頭一沉。
這冰種,在翡翠的水裡頭不算頂級,只能算是中高檔,可你要知道這是賭石,出個豆種,就已經賺了,能切到冰種,那已經是大漲了。
這麼說吧,塔寨村雖然魚龍混雜,可原石也夠多了,就在這地方,也不見得每天都有人賭出冰種的翡翠來。
我那塊水料的原石,雖說一旦見水,水頭未必就達不到冰種的級別,可這會我那塊水料,能不能見水,都還是兩說呢,而吳剛那塊大馬坎半山半水的原石,已經切出了冰種。
在能否見水這一點上,吳剛已經贏了,雖說冰種一出,異色沒得賭了,可吳剛現在還能繼續解,賭他那塊大馬坎半山半水的原石,會不會出飄色。
而且看那攤主老闆的眼神,吳剛這第二塊原石不僅解出來冰種的水頭,只怕還沒有什麼裂紋。
“哎冰種啊!是不是高冰!”
“這要是高冰,就發了!”
沉寂了片刻後,周圍立馬就有人在議論,吳剛這塊解出冰種的原石,水頭究竟達到了達到了幾分水的地步。
這裡給大家普及一下,大眾常說的翡翠水頭分一分水、兩分水、三分水,廣義上來說這說法沒錯,可真正的解釋應該是先分種、在分水。
就拿吳剛現在解出的這塊冰種翡翠來說吧,冰種就是這塊翡翠的種,然後才看那水頭達到幾分。
一般而言,冰種的水頭有三種,高冰種,這也是冰種裡頭最值錢的,屬於高檔翡翠了,再往下是冰種,最差的冰種就是冰糯種,對應起來呢,就是冰種翡翠裡頭的一分水、兩分水和三分水了,豆種和帝王種,也是這樣分的。
我也是緊握著拳頭,伸長了脖子往裡頭想看看吳剛那塊原石,究竟解出了幾分水的冰種來,要是真達到了高冰的水頭,那麼這第二塊原石,他壓根不需要在賭會不會飄色了,因為一塊高冰水頭的翡翠,基本上已經算是贏定了。
縱使我那塊水料,也可能解出高冰的水頭來,可先不說這機率有多小,就算解出來,還得看有沒有裂,吳剛那塊可沒裂。
如果我想穩贏,除非能解出帝王種來,可我不覺得我有那個狗屎運。
你沒聽錯,這解出帝王種來,對於我哪會的賭石技術來說,真的就是得走狗屎運才行。
“哎,水頭差了點,只是個兩分水的冰種,不到高冰的水頭!”
“特孃的兩分水的冰種還要咋,起碼不是冰糯種!”
“是啊,這特娘一塊冰種,都夠老子忙活一年了!”
很快,吳剛那塊解出冰種的翡翠,具體水頭的結果就出來了。
吳剛的運氣沒那麼爆棚,或者說我的運氣還不錯,那塊翡翠勉強達到了冰種兩分水的級別,比冰糯種強一些,可遠沒有達到高冰的水頭。
可即便這樣,這第二塊原石,我的贏面也已經很小了,除非像我說的那樣,我踩到狗屎運,解出帝王種來。
這會一口氣解出了冰種,還沒裂,吳剛也算是挽回來了一些身為賭石高手的顏面,昂著頭捻動著手裡頭的佛珠,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似的環視了一圈四周,最後視線停在我身上,瞥了我一眼。
“吳剛師父,還要不要解第二刀?”
那攤主老闆,這會在周圍看客們的議論聲當中,也知曉了吳剛選中的這快原石,是大馬坎半山半水的料子,能賭異色和飄色,這會吳剛第一刀解出了冰種,異色不用賭了,可還能繼續賭飄色。
當然了,這賭飄色也是存在著風險了,雖說吳剛這塊的大馬坎的料子,第一刀解出冰種,也沒裂,可第二刀解下去,沒準就有裂了。
所以這賭石,真的變數很大,也許前一秒,你一刀解出來的翡翠,能價值幾百萬,可你第二刀下去,也許幾百萬就沒了。
“解!解第二刀!”
“對,看看有沒有飄色!”
“這冰種要是飄個色,起碼在翻一番!”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看客們,完全不嫌事大,一個勁的嚷嚷著,都想看看吳剛這塊大馬坎的原石,在解出冰種之後,會不會出飄色。
一般來說,能第一刀解出冰種來,還沒裂,就沒必要繼續解下去了,因為這已經是大漲了,繼續解下去,固然可以賭飄色,可風險也是同樣存在的。
然而,很多賭石客,就是因為不知道及時收手,或者說貪心太大,最後搞得一敗塗地。
吳剛身為有名有號的賭石高手,自然知道這第二刀解下去的風險和收益是成正比的,所以那會他也是皺著眉頭在權衡。
至於我,就很複雜了,我既希望吳剛去解這第二刀,要是第二刀他解出裂來,那我贏面一下子就拉回來了,可如果他第二刀解下去,真賭出飄色來了,我基本上就輸定了。
“繼續解!”
大概過了幾十秒鐘後,吳剛眼神不在閃爍,他對那攤主老闆扔下了一句話,要繼續解第二刀。
這一下子,周圍本就已經有一些炸開鍋的氣氛,頓時立馬就炸開了鍋。
那些看熱鬧的看客們,都在紛紛大喊了起來,場面顯得好不火爆。
連那負責解石的地攤老闆,也是激動的手在微微有些顫抖。
對於那些看客而言,吳剛這第二塊解出冰種的大馬坎原石,繼續解下去,不管是出飄色繼續大漲,還是出裂,一下子跨到谷底,都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賭石就是這樣,沒人希望看到你解出大漲的翡翠,可他們卻又想看著有人能解出大漲的翡翠來,因為這樣,他們才更有理由繼續做著一刀暴富的美夢。
不管如何,吳剛還是選擇瞭解第二刀,去賭飄色。
這個行為很瘋狂,就好比是兩個瓶子,一瓶是毒藥、一瓶是水,五五開的機率。
第二刀的解法,吳剛就選的很謹慎了,他讓那地攤老闆沿著解出冰種的那個視窗,繼續擦,把視窗給擴大開來。
砂紙和原石石殼子摩擦的聲音很尖銳刺耳,可週圍卻是每一個人覺得那聲音讓人煩躁,包括我在內,全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一點點被擴大的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