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地下空間
和白芸天走向辦公樓的路上，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和他擦肩而過，兩人之間有個隱秘的小動作被我捕捉到了。
白芸天追上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兩個工牌，分出了一個遞給我。
利用白家的探子拿到的工牌，我和白芸天成功進入辦公樓。
夜幕已經降臨，辦公樓裡的燈光幾乎完全熄滅，我和白芸天在一樓大廳裡走動，沒有選擇攝像頭更多的電梯，一起走向了樓梯。
“不是說現在的職場年輕人都很內卷嗎？但是現在整棟樓裡，一個加班的都沒有。”
我覺得這一點很不正常，白芸天減緩了腳步：“滴血宗的人已經提前清過場了？”
“這是其一！”我沉聲道：“他們最多隻會趕走普通的員工，但是我們連任何一個保安都沒看到。”
“你不是說，這裡的安保人員，都是滴血宗的人嗎？”
白芸天遞過來手機，讓我看了兩段影片，都是他的人用無人機拍攝的。
第一段是在燻兒上班的那層，無人機在透明落地窗外巡視，但是整個一層都沒有任何人影。
第二段是天台，同樣沒有任何人。
白芸天在旁補充：“每一層都是同樣的情況，現在整棟樓裡，只有你和我兩個人。”
“就算是甕中捉鱉，也該有人出來捉我們才對！”
我很不喜歡白芸天的形容，皺眉道：“離開這棟樓的人數，清算過嗎？”
“無法清算！”白芸天回答道：“整棟樓裡的員工有兩千四百多名，我的人手盯不過來！”
我思索了一下：“滴血宗的人要看管燻兒，肯定會留有人手。”
“這棟辦公樓，有地下停車場嗎？”
既然無人機已經拍到，從第一層到頂層天台都沒有人，那麼唯一可能藏人的地方，只能是在地下了。
白芸天聯絡眼線確認了一下，告知了我答案：“這棟樓沒有地下停車場，和多數高棟建築都不同。”
“很可能，有地下空間！”
得到確認之後，我就沒再往上走，調頭回去。
再次來到一樓大廳，我藉助微弱的燈光掃視全場，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前臺接待處。
翻越過去之後，白芸天拿出手機拍照，等待他下屬的回覆。
白家不缺高科技人才，但我在這之前，已經將檯面下方的擋板拆開了。
在這張吧檯內部，有一個需要輸入數字的密碼鎖。
“看來是因為藏的太隱秘，所以很多年沒更新過了，現在都在用虹膜或者指紋了。”
我和白芸天抵著腦袋蹲在吧檯後面，他直接用手術刀將密碼鎖切割下來，帶出底下一堆凌亂的電線。
白芸天從身上翻出一個資料線，將自己的手機連線到密碼鎖的充電孔，又開始了等待。
“你這個醫學博士，是不是多少有點兒不務正業了？”
白芸天敲了敲耳朵上的耳機：“我不懂這些，但是我能搖人。”
不到半個小時，白芸天接聽到了一個十多位的密碼，輸入之後，起身帶著我向電梯走去。
進入電梯後，白芸天在一樓的按鈕上連按三次，電梯啟動，居然開始下沉。
“這棟樓的電子系統是假的，明面上並沒有標註地下的空間，而且只能透過吧檯下的密碼鎖，開啟進入地下的空間！”
白芸天剛解釋完，電梯就停了下來。
在電梯門開的一瞬間，我先一把將白芸天往回拉了一步。
兩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人，就守在門外。
“乾坤逆轉！牝馬成龍！”
其中一個說出了一句像是暗語的話，電子密碼鎖能夠破譯，但是這種老式的暗號，我們真的是沒任何辦法。
前後不過呆愣了兩秒鐘，這兩個黑袍人就同時從身上抽出了鋒利的木錐，朝著我和白芸天刺了下來。
我和白芸天同時應對，我揮動手杖抽在其中一人的膝蓋上，讓他跪倒在地。白芸天抬起一腳，踹在另一人的小腹上，將他踢了出去。
這兩人雖然在照面的第一時間發動突襲，但絕對沒想到我和白芸天這麼輕鬆就將他倆制服了。
白芸天緊接著將手術刀抵住其中一人咽喉，我也將仗劍抽出，搭在另一人的脖頸處。
“你們剛才說的是暗號？下一句是什麼？”
我看了一眼電梯外的環境，是一條幽深狹長的走廊。
從這個長度來看，整個地下空間的面積，比我想象中還要大上不少。
這兩個在電梯外等著的，應該也只是防止外人進入的守門人而已。所以想要暢通無阻的前行，知曉暗語很重要。
見他們兩個都不應答，白芸天又將手術刀遞進了幾分，已經刺破了守門人的皮膚。
“說！暗語的下一句是什麼？”
白芸天將我的話重複了一遍，兩個守門人對視了一眼，突然同時發難。
被他抵住喉嚨的那個，渾然不顧白芸天的手術刀，再次舉起了木錐。
我控制住的這個，沒有繼續對我動手，而是反身去按牆壁上的一枚紅色按鈕。
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紅色按鈕肯定是警報一類的東西。
我的仗劍比他的手快，後發先至輕鬆追上，在他的腕子上割了一下。
為了阻止他按動按鈕，我不得不割斷了他的手筋。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心裡那一點點的憐憫顯得格外廉價。
白芸天也沒真的下殺手，只是揮動手術刀格擋了木錐。
然後兩個守門人同時後退脫身，我和白芸天剛追出電梯，他們兩個又肩膀相抵，轉為正面相對，同時用木錐刺穿了對方的心臟，並且用最後的力氣向牆上的紅色按鈕撞去。
我唯一能做出的反應，就是衝出去將兩人橫向推了一把，同時搶先去護住紅色按鈕。
兩個守門人摔倒在地，將手中的木錐儘可能刺的更深。
幾個呼吸的功夫，地面上已經形成了血泊。
然而他們的臉色，除了猙獰痛苦的神色，還都帶著滿足的笑容。
“這算是自虐傾向嗎？”我扭頭詢問白雲這個醫學博士。
白芸天也已經愣在當地，嘆氣道：“滴血宗不愧是個邪教，就為了不暴露一句暗語，竟然能默契的選擇了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