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虞姬的心思
“大哥，我那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嚇唬人的把戲，真正厲害的是你。”
林火連忙擺手，這誇得有點過了，他不好意思。
項羽笑而不語，只是衝著林火伸出了大拇指。
沒多久小麗就領著一個瘦高的男人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卷繩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林火他們馬上板起臉，一本正緊地喝酒吃菜。
“大奶奶，裁縫給您找來了。”
小麗介紹完之後就退到了一邊，那個裁縫有些納悶地看著桌邊坐著的兩男一女，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也很普通，甚至有些窮酸，為何小麗會對他們如此恭敬，甚至砸門把自己帶過來，這算不算是被迫營業？
在路上他也詢問過這麼晚了是什麼人找他，可小麗的嘴很嚴，什麼都沒說，只是叮囑他不要多問，一切聽吩咐辦事就可以了。
虞姬上下打量了一番裁縫，莞爾一笑站起來說道：“這麼晚了把你找來，真是不好意思。”
裁縫趕緊彎腰回話：“不敢不敢。”
“給我們每人做一身衣服，內外鞋襪都要，布料不需要太好，但一定要舒適，樣式不用過於華麗，但一定要高貴，最重要的是時間，明早天亮之前一定要送過來。”
虞姬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明早就要，這怕是來不及啊。”
裁縫面露難色，他開店客人來定做衣服一般都有三五天的工期，可這一夜時間就要三套衣服，時間上實在是有點緊，客人雖然說得簡單，但要求卻一點也不簡單，這讓他很為難，站在那猶豫不定，不只是該拒絕還是該答應。
虞姬衝小麗招招手，等她過來後掏出一塊金子放在桌子上，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這是工錢。”
小麗拿起金子回到裁縫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把金子塞進他手裡。
裁縫臉色大變，決定回去後把店裡所有的工人都召集起來，連夜趕工。
“有勞幾位起身，我量下尺寸。”
裁縫說著還擦了把汗，小麗說的話有點嚇到他了。
說是量尺寸，其實也很簡單，林火這才知道裁縫手裡那捲繩子是幹什麼用的，就是量一下肩寬胯寬，臂長腿長之類的，量完一處就打一個結，沒有現代定做服飾那麼繁瑣，最後還量了量腳的尺寸。
三個人的尺寸都亮完後，裁縫又把那塊金子拿了出來放在虞姬面前，恭敬地說道：“衣服小人明早一定送來，就當是孝敬幾位的，這工錢就不用了。”
“我們可不是壓榨百姓的人，給你的你就拿著，把活幹好了就行。”
虞姬淡淡地說道。
裁縫再不敢推辭，拿上錢就告辭了。等他走後虞姬又拿出一塊金子來遞給小麗：“這個給你老闆去結賬。”
小麗的反應和裁縫差不多，不敢拿這錢。
“怎麼，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虞姬一翻眼睛，小麗拿上錢就跑，不一會那個猥瑣的青樓老闆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一進門就跪下了，誠惶誠恐地說道：“幾位大人這不是折煞小的嗎，小的孝敬幾位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收錢呢？”
林火撇撇嘴，難怪從古到今這世上的人為了爭權奪勢不惜一切代價，這身份地位一上來別人都會上趕著巴結，幹什麼都不用花錢。
虞姬沒說話，衝著林火努了努嘴，她不太喜歡這人的長相，甚至都不願正眼看他。
林火點點頭，事是他挑起來的，自然也得由他去善後。
“給你的你就拿著，我們不是欺行霸市的人，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要錢也不至於來壓榨你，吃了東西就該付錢天經地義，不要再推諉，別惹我生氣，要是有富餘的就賞給她吧。”
林火裝腔作勢地說了一段，最後指了指小麗。
“謝大人。”
小麗也跟著跪了下來，兩人千恩萬謝了一番老闆才離開，小麗則留下來繼續服侍。
說實話，林火從小到大旁人給予他最多的都是白眼和冷落，這種被人當成祖宗伺候的感覺他從未沒體驗過。
自從在大堂裡耍了一通威風之後，現在誰見到他都是低聲下氣唯唯諾諾的一副孫子樣，林火不禁感嘆人生無常，現代社會一個被人看不起的屌絲穿越回到古代竟然成了別人眼中的大爺，備受尊崇，而這一切只不過因為自己吹了個牛而已。
童年所受過的苦和現在的享受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林火不禁又想起那個牽馬的小孩，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唉。”
林火下意識地嘆了口氣。
“你怎麼了？”
項羽不明白林火好好地為什麼突然嘆氣。
“沒事，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林火搖頭苦笑了一下
林火仰頭喝了一杯酒，然後站了起來對小麗說道：“我想去方便一下，你帶我去吧。”然後又對項羽和虞姬說道：“大哥大嫂，我出去透口氣，你們慢用。”
小麗連忙過去拉開門，在前邊引路。
等他走後，虞姬沉思了一會忽然問項羽：“你看出什麼了嗎？”
“我看出來了，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你是什麼意思？”
項羽沒明白虞姬要表達什麼。
“大王。”
此時屋裡就他們兩人，虞姬也不再稱呼項羽夫君，而是直接叫大王了。
“起初他說他來自兩千多年以後時我還有些懷疑，透過這幾日的觀察我發現他的確有很多地方和我們不同，不管是言語還是行事作風，現在我相信他的確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他一定知道更多我們不知道的事。”
虞姬湊到項羽耳邊悄聲說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
項羽聽得一頭霧水，向來有一說一的虞姬怎麼也突然囉嗦了起來？
“大王，如今你勢單力薄，想要東山再起僅憑一己之力絕無可能，透過剛才那件事我發現林火的確是個人才，臨危不懼膽大包天，大王若要成事這樣的人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他是個重情義的人，我若要起事他定會鼎力相助的。”
項羽很肯定地說道，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林火的人品。
“妾身只是個女人，無法替大王上陣殺敵，也不能幫大王奪取天下，所以妾身斗膽提醒大王，林火這人知道的太多懂的也太多，很會揣摩人心，大王需要這樣的人才，但是對他的信任要有度，今日他對大王重情重義，難保將來遇上劉邦他也會這樣，所以大王在利用他的時候要三思，大丈夫當斷則斷，若發現端倪，儘快斬草除根，切莫念及舊情。”
虞姬語重心長地說道。
“利用...”
項羽揚起頭，反覆地念叨著這個詞陷入了沉思。
林火做夢也想不到，在他離開後，廂房裡進行了一場關乎他命運的談話。
出去撒了泡尿重新回到廂房後，林火見項羽坐在那喝悶酒，虞姬則是坐在另一邊，兩人也不說話，氣氛有些怪便示意讓小麗先出去。
“大哥大嫂，怎麼了，你倆趁我不在鬧彆扭了？”
等小麗走了以後，林火好奇地問道。
項羽和虞姬瞅了他一眼，誰也沒吭聲。
“看來是真鬧彆扭了，不過都是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就別生氣了。大哥，嫂子是女人，你多少讓著她點，大嫂，大哥心裡有事，你也多遷就他一點，好不好？兩人握個手講和吧。”
林火意識到這倆人是真的鬧彆扭了，開始當起了和事佬，可沒什麼用，兩人還是不吭聲，沒辦法，他只好搬出殺手鐧了。
“大哥，大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倆誰都沒錯，給小弟個面子，別生氣了，好不好嘛，求求你們啦。”林火撒完嬌，又厚著臉皮湊上去，對著倆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最終還是需要忍不住先笑了起來，而最愛笑的虞姬卻還板著臉。
林火也沒法子，畢竟他不擅長哄女人，更何況是大哥的女人，陪著項羽喝了幾杯酒，說了些無關痛癢的閒話，然後伸了個懶腰提議早點休息吧。
小麗帶著他們來到了提前準備好的客房，項羽和虞姬一間，林火自己住一間。
進了房間後小麗百般暗示林火自己可以留下來，做什麼都行，起初林火還硬著心腸拒絕了，可在小麗不小心把衣服解開後，他的心腸立刻就軟了。
畢竟人家都主動到這份上了，再拒絕那還是個男人嗎？再說之前自己還自作主張給了她賞錢，也不算白玩，項羽說的沒錯，小麗不是不賣身，只是想賣得物超所值而已。
這麼一想他豁然開朗，當下讓小麗把房門插上，拒絕了她要先洗澡的提議，直接讓她先把衣服脫了按照自己的要求擺幾個姿勢出來。
儘管覺得這個客人的要求有些過分，可小麗還是儘量的配合，因為她覺得自己這次很有可能傍上一棵大樹。
第一次做這種事，林火激動地有些難以自持，把多年觀看電影積攢下來的經驗和幻想全部付諸於行動中，一直折騰到了半夜才停。
天剛亮林火就被項羽的敲門聲給叫醒了，項羽告訴他裁縫已經把衣服送過來了，讓他趕緊起來換好衣服去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