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眼神復原
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九離，不肯放過他眼裡的情緒，而九離看著我馬上要爆發的憤怒，臉上輕鬆喜悅的神情，慢慢壓了下去，坦白的跟我說：“你想知道？”
“對，我想知道，我很想知道，我們經歷的不算少，我們走了這麼久的路，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你這樣對我，我的心還在對你有所期盼，九離，我愛你，真的愛的很痛苦了，我不知道這份愛什麼時候可以變淡，變得不再愛你，以前我一直害怕那一天的到來，但是現在，我告訴你，我變得期待了……”
九離的聽著我的話，眼裡的情緒慢慢變成了暴虐，“我告訴你，就算有那一天，也是我先不要你，不過那都沒關係，你只要記得我愛你就行了，而且河神他本就該死，是他慫恿我兄長來深淵抓我們，為的就是看我跟兄長自相殘殺，
我殺了兄長，那也是他算好的事情，這也是他想看的結果，我一定要為兄長報仇的，所以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你的眼睛，還有，那天最後的時候，我沒殺他，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一條命，我知道你對他心裡有愧。”
九離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避諱的眼神，覺得他說的很對，做的更對。
“你沒殺他，是因為他現在一無所有，變回邪祟，誰都能殺他，你只是想折磨他而已，你說這麼多，不會還想我謝謝你放了河神吧？”
“當然，你是得好好謝謝我，不過關嘴謝是不行的，還有行動。”九離一遍說，一遍拿著我的手摸他的臉。
“言言，其實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壞的，更沒有你想的對你不好，只是我的好，不在表面，你還沒發現，等以後，你就知道我才是對你最好，最愛你的人，所以，繼續愛我吧，不要期待離開我，以後也不要再說了，我很難受的。”
以後會知道？這個以後得什麼時候？
聽到九離的話，我真的要奔潰了，愛還要折磨我？這是什麼變態的愛戀啊？
“怎麼現在不去能說？我不想等以後？”
九離他做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我真的很不懂他，更看不懂，我現在就覺得我跟個傻子沒區別，任他怎麼算計我都不知道，他對我好不好，我現在也不知道了，他要是真的愛我，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坦白呢？
“要是讓你現在知道了，那就沒有驚喜了，你不是最喜歡驚喜的麼？”
我現在不喜歡了……
九離說的語氣，變得無關緊要，讓我想發洩，都找不到口子。
就在這時，剛出去不久的南鳶進來了，跟我們說吃飯了，北笙知道我今天醒了，還給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因為我昏迷了很久，給我準備的都是補身體的。
我看了眼九離，他現在就跟正常人似的，還給我穿鞋，扶我起身，說我昏迷這麼久，他帶我吃好吃的。
我沒回答，也不想搭理他，鬆開他的手，我已經不想跟他吵了，哪怕我現在很生氣，因為我知道，我不會這麼離開九離的，或者一直跟他吵鬧，只因為我愛他。
但現在這份愛，已經沒了當初那種衝動的激情，反而變得像信仰的執念，索然無味，但又刻骨銘心。
我跟九離到飯桌的時候，北笙已經讓人擺好了碗筷，他擺了五副碗筷，桌子的正位上是霽麟兄長的靈位。
看著霽麟兄長的靈位，我就想起他死時候的樣子，眼神中的不可置信，心裡酸澀，因為這件事情，九離跟北笙差點反目，現在北笙把霽麟兄長的靈位拿出，還讓我們一起吃飯，我有點看不懂北笙是什麼意思。
不過，霽麟兄長的死，本就跟我有關係，我都做好了北笙為難我的準備，但我真的沒想到，在我坐下的時候，北笙看了我一眼，“於姐姐的眼睛好了麼？”
我看著北笙，點了下頭，現在我原本的眼睛，毀掉了，我想我是不能再復位了。
“好了就好，二哥為了幫你治好眼睛，也知道你不想害人，找了好幾天，才在山下找到一個剛死不久的仙家，把她的眼睛拿給你按上的。”
“是呢，我二哥足足找了三天三夜呢，就為於姐姐找眼睛去了。”一旁的南鳶也緊著幫九離說話。
我想如果九離不是為了復仇，我的眼睛也不會毀掉，而且霽麟兄長還是因我而死，我真的說不出一句怨言。
有些話，說出來，是事多，矯情，可不說，我也是真的憋屈。
“那真是謝謝九離了。”我伸筷子給九離夾了塊菜，然後跟南鳶說：“要不是九離，那我可能以後再也看不見了呢。”
北笙心思成熟，他可能也知道了九離利用我去跟河神在一起的事情了，看見我這麼順從他們說的話，神色有些尷尬，摸了下鼻子，跟我說：“於姐姐，這件事，是我二哥做的過分了，他……”
本來不說其實還好，北笙這麼一說，我心裡的憋屈又上來了，想到我之前那麼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為的就是以後還可以坦蕩的見九離，可他呢，沒關係，無所謂，不在意，早知他是這樣的心思，我就算不喜歡河神，也不會拒絕他。
想到這，我直接打斷北笙的話，實在不想聽了，“北笙你不用說了，你們不怪霽麟兄長的死，是因為我，我已經很感謝你們了，但我也真的對不起……”
北笙聽見我的話，眼神跟著我一起看向霽麟兄長的靈位，北笙說，霽麟兄長的仇已經報了，然後讓兄長去轉世投胎吧，害他的，已經沒了修為，用不了多久，就會下地獄的。
北笙說這些的時候，聲音有點哽咽，想到之前北笙問河神的問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兩個人，但我聽見北笙的話，轉身問九離，“河神是要死了麼？”
九離聽見我問河神，臉色頓時就是一暗，眉也皺了起來，恩了一聲，然後跟我說：“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他的全部都用來詛咒你了，他現在就是個裝著五個殘魂的怪物，沒了法力，打回了最原始的身體，就算沒有其他仙家殺他，他自己也會因為太弱，被別的邪祟吞噬，不過總的來說，他還是有生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