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號角響
“書院？”
秦風此時，向著一位禿頂長者而去，今日，要學習的是修煉常識。
三人路上碰面，不約而同，共同行去，走向一低矮寬敞的書院矮房。
兩排整齊的座椅上空無一人。
房內只有正上方正襟危坐的一個禿頭老者，一副書香氣息，讓人想親近。
白鬍白麵，一身白袍，給人乾淨灑脫之感。
見門口到來的秦風等人，老者微微點點頭示意。
“速速坐下。”
“對了，叫我蘇老吧。”禿頂老者補充道。
仍舊自語：“這修行之路，與天鬥與地鬥，殊為不易，境界頗多，到了那傳說中的大境界，改天換地，長生不死，轉世投胎，皆可為之。”
“不死？投胎？”
秦風三人露出嚮往神色。
“修煉之人提升自身境界，實力也就自然加強，當然還可以依靠武學，陣法等等。”
“陣法？”
三人如愣頭青，聽得迷迷糊糊，一頭霧水。
秦風莫名，武學已經從武師那裡得知，可其他，是第一次知曉。
禿頂老者再道：“你們知道我們重明村為何獨處大荒深處而不受荒獸騷擾嗎？”
“不知。”
“那便是由於陣法。”老者眼神極為古樸，甚至追溯到了久遠以前。
“本村陣法乃重明古陣，是先上大能者所佈下，極擅長隱匿。”
“欲在陣法一道上有所成就，無陣法圖引，名師教導，心力灌注，搭配絕倫精神力，毫無可能，可以說此路艱難。
“可一旦有所成就，困殺大片同階修士，乃至越階伐敵，不是難事。”
秦風聽得極為駭然，連連點頭。
“那麼厲害啊。”胖子大眼閃爍，雙眸抖動。
“那是當然，可這世間陣法有成的卻少之又少，因此，武學就大行其道。”
“怎管你陣法困我，我只一拳，一力破萬法。”
秦風暗自低吟，既然陣法一道和武學一道都如此逆天，那便二者都學之，豈不縱橫無敵。
“人的精力有限，陣法修煉是陣師，武學練體路子叫武師，兩條路皆指向輝煌康莊大道，但最好選一條，否則顧此失彼。”
“武學之等階，分門別類，高階武學鳳毛麟角，有些造化武學，即便是一片大陸的最強道統也未曾收錄。”
禿頭老者眼神一閃：“那樣的武學，無一皆具有焚山煮海，摘星趕月的恐怖偉力。”
“對你們來說，即便是一部最低等的凡階武學，用盡一生來鑽研，最後也可威能通神，溝通天地。”
“那我們族裡有武學嗎？”秦風問道，自己從來未曾見過族內之人施展。
“有。”老者點點頭：“名為重明三擊，一擊火焰隨行，爪至焚燬虛空，二擊如蒼龍搏擊，帶雷芒，雷蛇舞動，三擊通玄，直逼神靈，出爪之間已無絲毫波動，全然內斂，一招出，必滅敵。”
“那族裡有人練成第三擊嗎？”面對禿頂老者如此細膩解釋，胖子好奇道。
“未曾，族長，以及秦東，皆盡是重明二擊強者。”老者神色間湧現出一抹敬佩。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學啊？”胖子賤兮兮地道。
禿頂老者白了一眼：“武學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只有突破淬體，邁入開元，具有元氣，體質經過一個大幅提升，方能初學。”
胖子頓時焉了，沒想到武學還有門檻。
“這武學等階的劃分，我便一併告訴你們。”
秦風聚精會神。
“天下間武學，莫不分為四種：凡靈仙神。”
禿頂老者浮現嚮往神色：“我們族內的重明三擊，便是凡階武學，將第三擊煉至大成後，威能直逼靈階武學。”
“凡靈仙神？”
並未理會少年們的嚮往情緒，禿頂老者繼續道：“得武學那要看造化，修行之路，三分氣運，七分靠的是自身。”
“而這七分，就在於自身的境界，倘若你達到了那傳說中的恐怖化境，隨意一掌，也能擊穿天穹，手可摘日月。”
秦風暗自點頭，自身境界強大，才是根本。
目前狠狠壓制境界，又聽老者說族中唯一一部凡階武學，要達到開元境界，才能夠修煉，不禁悵然。
在刻意壓制境界之下，不知還有多久才能達到種條件。
正當秦風暗自沉吟之際，書院外部傳進一聲號角，低沉厚重，穿透了整個天穹，極為通透嘹亮。
“嗯？”
禿頂老者發出一聲驚咦，神色由輕鬆瞬間轉變為凝重。
那一縷帶著皺紋的眉毛，皺得更深，幾個抖動，顫了顫。
“重明號角？”身體站起，迅速掠出，越過秦風三人，獨自迅速離去，身形匆匆，風塵僕僕。
白色身影化成一道殘影，在原地留下一圈打轉的旋風。
“這還沒講完呢…”胖子見禿頂老者這就忽然離去，意猶未盡地道。
“號角響起，有大事發生。”秦虎也凝重道。
輕鬆的胖子，見小虎如此凝重，頓時也嚴肅起來。
“走，去看看。”秦風率先掠出，朝門外衝去。
心中已極為不平靜，重明號角竟然響起。
照族中古籍記載，那可是隻有族中族長以及幾為長老聯合才能奏響的遠古號角。
號角一響，也就代表，大難將至，甚至有滅族之威。
秦風打了個冷顫，步伐不由得加快三分，同伴亦緊緊跟上。
三人出門，便又再度聽見一聲號角。
如太古莽牛鳴叫，嘶鳴聲穿透重明村每個角落，最後匯聚成一團，直衝雲霄。
極為駭人心神。
秦風見，外界廣場之上，皆盡是飛掠的人影，個個族人聽此號角，皆從家中飛掠而出。
一道道破風之聲，皆盡向族中祭祀場掠去。
秦風匯入人群之中，也疾速向祭祀廣場而去。
至於先三人一步的禿頂老者早已消失了背影。
約莫數分鐘，秦風便掠至早已站滿眾族人的祭祀平臺，兩同伴也隨後趕至。
秦風站定，仔細凝望那祭祀高臺，眾長老以及族長，皆盡已經在臺上。
面色凝重，沉默不語。
秦風眼角餘光發現，那從來被大家遺忘的，給自己壓境丹的柺杖老者，亦在臺上一角處。
飛掠的人影漸漸減少，數息時間，眾人皆至。
那隔不久便長鳴的號角之聲，也終於停止奏響。
巨大的宛若龍角的骨質古樸號角，也被人抬了下去。
秦烈虎環視在場眾族人，不容置疑地道：“現在開始，誰也不準出村，做好戰鬥準備。”
瞧得族長如此凝重，在場眾族人不免響起了小聲的議論。
“發生了什麼？”一鬍子青年道。
“還不確定事情走向，總之做好最壞的打算。”
掃視在場族中老幼，旋即道：“開元境的族人到宗族祠堂，其餘人，速速回家。”語罷便欲轉身離去，眼角餘光撇到了秦風。
“秦風也隨我來。”
轉身下臺，率領一干長老，去往宗族祠堂。
而那大堆人群之中，則迅速掠出個個壯年男人，同時亦有兩個女人掠出，跟隨村長步伐。
赫然便是開元境的族人。
而其餘一干未曾處於開元境的族人，無論老幼男女，皆儘速速掠回。
秦風作為一大群開元境族人中，唯一一個淬體五重的小傢伙，一起跟上。
兩夥伴見秦風被號召，拍拍秦風肩膀，便也遵照村長吩咐迅速掠回。
不過好奇之色溢於言表。
秦風在眾人中，快步跟上，略有壓力。
人群后方，那柺杖老者，拄著那紅色赤木竹節柺杖，緩緩而來。
眾人雖行得極快，但這步伐緩慢，行動不甚方便的老者，亦不遠不近的始終相隨。
眾人一同進入了宗族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