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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做我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於歲晚猛的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怎麼了?”仰遠問道。

他守了她一個晚上,在天快亮的時候淺淺的眯了會。

於歲晚坐直了身體,氣喘吁吁的,像是跑了好長的路一樣。

仰遠用紙巾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汗。

“阿城呢?”她焦急的問道。

“他……昨天送易寒出去就沒有回來,現在可能兩個人還在……”仰遠說著兩隻手做了一個親暱的動作。

於歲晚氣虛無力的,根本沒有心情陪他玩鬧,只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瞥見了牆上的時鐘,此時時針正好指在十點鐘的位置。

她掀開被子起來,“唰”地拉開窗簾,耀眼的光芒就刺在她的眼球上,好疼,像是要瞎了般的疼。跟剛才的夢裡的心疼一樣一樣的。

她拿起手機撥了穆青山的號碼,電話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然而此時的穆青山,正躺在酒店裡的大床上睡得正香呢。

易寒迷迷糊糊的醒來,感覺有些涼涼的,慢慢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是趴在地上的,手腳還有些麻木,動彈不得,緩了好一會才勉強撐著爬起來。

她站起來,剛好看見好好躺在床上的穆青山。“穆青山!!!”她鬼喊辣叫的大喊道。

“要死啊!閉嘴!”穆青山還在睏意綿綿的,他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睡覺了,眼睛都睜不開,吼了一句便把被子拉了蓋著頭繼續睡。

“你給我死起來!”易寒明顯有些生氣,說話的態度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和氣,現在的她脾氣暴躁得很,說著還一把將被子給揪起來。

穆青山意識的抓回被子,嘴裡還罵道:“煩不煩吶!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居然讓我睡在地上,你自己睡在床上,臉呢?”易寒罵道。

穆青山這才慢慢的清醒過來,突然想起昨天送這醉鬼回來,看著她鬧騰的實在是煩人,於是便把她丟在了地上,再買了兩瓶啤酒給她灌下去,然後自己躺在床上寫小說,寫著寫著就睡著了。

“我腫麼了?”他還裝糊塗的問道,臉不紅,心不跳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這表情看的易寒是更加的來氣了。

易寒一時氣不過便一巴掌呼上去,還好他反應快躲開了。

“易寒你瘋了?!”他生氣地說道。說著便下床穿起鞋子就要走。

“你要去哪?”易寒一把拽住他說道。

他一臉的冷漠,推開她的手,“我去哪需要向你彙報嗎?”

看到他這冷漠的神情,易寒彷彿又看到了當初自己愛上他時的情景,於是狠著地心就軟了下來,雙手從後面抱著他,“你不要離開好嗎?”

“撒手!”他很不耐煩地說道。

“我不。”易寒的頭靠在他的背上搖了搖,手也跟著抱的更緊了。

“不要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他警告的說道。

“我不要跟你做朋友,我要做你的女朋友!”她帶著哭腔說道。

穆青山用力的扒開她的手,轉身嚴肅而認真的對她說,“你知道我愛的人不可能是你。”

“你是我不可缺失的夢,難道你就一定要將它擊碎不可嗎?”

“如果我成全了你的夢,那誰又來實現我的夢呢?!”

“你的夢,呵!談麗華還是於歲晚?還是她們兩個都是?她們兩個就是賤人!談麗華更是晚州學院老師的恥辱!”

穆青山沒忍住,“啪”的一耳刮子打在她的臉上,好響。

易寒的臉瞬間就紅彤彤的,感覺特別的燙,在這沒有溫度的空氣裡。

“你怎樣侮辱我都可以,但是她們倆——不行!易寒你給我記住了!膽敢讓我聽到還有下一次,給你的就絕不是這一耳刮子這麼簡單了。”

易寒摸了摸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抬起看著他,眼神裡全是恨意,像是有熊熊烈火燃燒一般,恨不得把穆青山一起燒成灰燼。

“穆青山你也給我聽好了!從小到大沒有我易寒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我得不到的,我寧可毀了,別人也別想得到!”易寒的樣子可怕極了,與之前大大咧咧,懂事成熟的她完全是兩個模子。

“那你就試試!”穆青山也不甘示弱。

“想知道那天你的學堂門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媒體記者和開業的那天陳銘父子突然的出現嗎?”

“是你!”穆青山肯定卻帶著一絲疑問的說道。

此時的易寒突然的邪魅的冷笑了起來,讓穆青山的心裡不寒而粟,“好戲才剛開始呢!我要玩死你,然後讓那兩個賤貨在痛苦之中慢慢的死去。”

“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能放過她們!”

“做我的男人!”

“你做夢!”

簡單的對話之中,一個霸氣,一個決絕豪橫。這好像是個無解的題型。

“那我就讓你們都生不如死。你的夢,我不只要狠狠地砸碎它,而且我還要將它丟在地上好好蹂躪。”

“神經病!”

“我就是神經病我才會這麼瘋狂的喜歡你,我就是神經病我才作賤我自己。”

“真是個瘋子!”穆青山說著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遠離的背影,易寒咬咬牙,惡狠狠地說了句:“穆青山,晚州已經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永遠!這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她便打了幾個電話,也不知道是打給些什麼人,好像是在交代著什麼事情。

穆青山氣呼呼地回到城苑裡,臉沒都沒來得及洗一把,頭髮還好,只是嘴上的鬍渣長長了些,亂糟糟的樣子。

穆青山腳剛一踏進門,於歲晚便問道:“你去哪了?”

“你捨得醒啦?小酒鬼。”他笑道。

“你才小酒鬼。”於歲晚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你一臉的不開心,怎麼了?”

“沒事啊。”穆青山想了想易寒在地上睡了一晚的情況,突然還有點想笑,但是忍住了。

“聽說你和易寒去那個啥啦?”於歲晚打趣地問道。

“啥?哪個啥?”

於歲晚嫌棄地看著他,“還裝蒜!”

“哎,我跟她沒啥,你可不要想多了啊!更不可以跟小仙女說這事兒,要不然的話我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要我不告訴她也可以,那你求我啊?”

“你——”

剛剛被易寒逼迫的他,現在於歲晚雖然只是開玩笑的跟他說這句話,但是心裡還是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還沒等他來得及求她呢,易寒自己已經把“狀”添油加醋的告給談麗華了。

談麗華聽了這個訊息後,開始還假裝淡漠的,好像完全也不在乎。

可是沒過多會兒,胸口就變得哽塞起來,呼吸開始不順暢,心也跟著慢慢的疼痛。

那種錐心的疼痛。

吳坊承也一直在她旁邊,易寒跟她打電話說的話也被他全聽見了。

眼淚突然不斷地就滑落下來。

這一刻的崩潰,她好像已經憋了很久。

吳坊承也像個二愣子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就那樣看著她崩潰的在冷風中哭泣。

她蹲下了身體,雪慢慢的也飄了起來。

“我去為你討回公道!”吳坊承生氣地說道。

“你不要去。”

談麗華沒有攔住他。

吳坊承先是給穆青山打了電話,“你在哪?”語氣明顯不是很好。

“喲呵,吳老師怎麼突然有閒心給我打電話了?”

“見個面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談。”

“天氣很冷的,我還要捂被窩呢,有什麼話你就在電話裡面說吧!”穆青山打著哈欠地說道。

“郊外的桃園林,不見不散!”吳坊承直接說完就掛電話了,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穆青山這才剛回來,都還沒有洗漱,早飯也沒吃。就亂糟糟的又出去了。

“這剛回來就又要出去?”於歲晚說道。

“對啊。”

“這才剛與人家分別就迫不及待的想著要見面啦?”於歲晚還在打趣他。

“什麼鬼?情敵約我啊。”

“哦~你是說吳二狗啊!他約你幹嘛?”

“誰知道呢?不過準沒好事兒!”

“知道沒好事兒你還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才是我穆青山的作風,個性低調,行事微微張揚。哈哈!”

“咦~你就張揚吧你!自己小心點吧!要是幹不贏的話就跑,跑又不丟人。”

“行了,你少擱那詛咒我!要是哪天無涯也約仰遠出去幹架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那我就看著唄!”

穆青山咧著嘴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髮就出發了。

穆青山抵達的時候,吳坊承已經在裡裡了。

“嘿,狗砸。”穆青山打招呼的方式永遠那麼特別,一天一個樣,“這麼著急的把我約出來所謂何事啊?”

可誰曾想到,他話音剛落,吳坊承轉身就給了他一拳。

他抹了抹嘴角,流血了。

看來還真是約他出來幹架的啊!

他什麼也沒想,馬上就回敬了吳坊承。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斯打了起來。

最後倆人扭在一起躺在地上,雙方都沒有力氣了,可是誰也不肯放開。

“狗砸,你到底我什麼咬我?”穆青山氣喘吁吁地問道。

“你自己心裡清楚!”

穆青山還是處於懵圈的狀態,很是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昨晚都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吳坊承這樣一說他就理解了,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明白了,你這狗子原來是移情別戀喜歡上我們班的那個瘋婆子了呀!”

“滾蛋,別淨給我扯那些沒用的。你喜歡麗華,為什麼還要去睡易寒?你個畜生!害得麗華那麼傷心,為你哭的稀里嘩啦的!”

吳坊承這話就又給他整懵比了。

但是聽到說談麗華為他哭的稀里嘩啦的他的心裡就樂開了花。

“等一下!我什麼時候睡那瘋子了?誰告訴你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誰在小仙女耳邊嚼舌根子?該不會是你吧?”

“快閉嘴吧你!要是我的話我還還來找你幹仗?我怕是瘋了吧!”

“你難道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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