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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第十一幕兄弟們的去向

初九,府正大街的六部九卿各臺閣府衙都開門了,沒錯休沐期結束了,各級官員得開始幹活了。

大朝會結束,留一天給各衙門打掃衛生,整理一下公務,其實基本不當差。

李存孝、羅克敵也早早來兵部報到來,從武選司領自己的令牌。

武選司司正名叫李慶雲,因為信國公獨孤文欽的次子獨孤若望已經提前做了安排,也絲毫沒用為難他們,將三塊令牌分別交給兩人,又好心介紹到:“二位將軍,北隗軍嘯虎營駐守在西山大營,一共兩萬人馬,一萬駐守東都,拱衛京師,一衛在信國公軍中,之前跟二位將軍在江北之戰中一同打過仗,立過功,與西山大營的一萬兵馬,以兩年期做輪換,二位將軍被封為山字營、海字營統領,官職折衝都尉,為正五品,秩比八百石,每位將軍領兵兩千,初十到西山大營,向虎嘯營左將軍高常盛報道,日後聽其號令,二位將軍可明白了!”

“多謝李司正,我們知道了,十號必去西山大營報到,告辭!”

李存孝、羅克等人出了兵部。

羅克敵用手拿著令牌的吊墜晃圈圈,一邊晃一邊說:“在浮屠鐵騎,我們都是都騎尉,雖然只是正六品武官,但手裡人馬不少啊,兩千浮屠鐵騎呢?這次回來官是升了兩級,帶的兵還是兩千,而且還是守城的兵,無趣的緊啊!”

“老三,你那張嘴能不能別胡咧咧,把令牌收起來,別丟人!這裡是東都,記得殿下怎麼跟我們說的嗎?老實練兵,靜觀其變,你真當過來升官發財的,今天我這話只說一次,以後你要再胡咧咧,我讓殿下立馬打發你們回去種田去,聽明白了嗎?”

李存孝嚴厲的衝羅克敵發了一頓火,雖然知道他沒那些心思,但是這張嘴容易惹事,尤其在這東都之中。

羅克敵也知道自己錯了,急忙收起令牌,對李存孝低頭認錯:“二哥,我不敢了,去了大營,我拼命操練,不給殿下丟人。”

李存孝不再生氣,轉身對羅克敵說:“這兩大營雖然不是精銳,但是畢竟是信國公的人馬,他交了二營兵馬再我們手裡,未必我們就帶的走,所以過去後小心一些,摸清楚情況再打算。高常盛是信國公手裡的猛將,這次江北之戰他沒有去,但是性格如何,我們也摸不清,老三你去打聽一下他的喜好,該拜的碼頭,還是要拜的。”

羅克敵點頭:“以前邊軍中跟我關係不錯的楚定先現在也在京師四營的朱雀營做右將軍,應該識得這高常盛,我今日去拜訪一下,看能否打探些訊息回來。”

“從我們進了東都開始,一切都要以殿下為念!東都城繁華,今天中午,我們去最豪華的八仙樓喝一頓,聽說那邊的醉八仙可是極品啊!”李存孝笑著說道!

一聽說有好酒喝,羅克敵立馬就活了過來:“那行,二哥請客啊!”

“行,我請!”

“那我要喝個夠本。”

“你喝醉了,晚上回去還能跟大哥送你那美人辦事嗎?”

“怎麼不行,那娘們早都被我制的服服帖帖的了,不過那娘們是真帶勁!還真有點喜歡她了!”

羅克敵笑的很幸福,被李存孝一巴掌拍肩膀上:“記得大哥說過的話,只管睡,別聊理想!”

兩兄弟談笑著騎馬而去。

而兵部衙門內,兵部侍郎獨孤若望聽完李慶雲的彙報,轉身去了去了後堂,有一人穿著常服坐在那裡喝茶,獨孤若望上前行禮回話:“父親,為何你要幫晉王,給這二人謀西山大營的三營兵馬?”

獨孤文欽喝喝茶,抬頭目光冷靜的說道:“你可記得英國公?只下了一注,最後輸的傾家蕩產,為父下了兩注,最後重注賭一家,才有了我們獨孤家如今的地位,但是望兒,這天下又到了下注的時候了,如果只下一家,不保險啊!”

拓跋若望想了想,點點頭,隱約知道自己父親的謀劃,拓跋文欽看了看自己這個兒子,論謀略武功遠不及自己,若自己不給他們謀劃一翻,未來的獨孤家前途堪憂,獨孤文欽想起一事吩咐道:“你可知道雍王帶過來的三千親衛,這三千人不在兵部編制之中,按例我們也不提供糧草器械,這三千親衛由何元朗統領,在陛下賜予的洛水河畔莊園裡頭屯田練兵。這何元朗為錢煒親傳弟子,所以無論武功還是戰法皆是青年英冠,未來不可預期,你想如此之人安排隨雍王來我北朝!當為合意啊!”

獨孤若望想了想說:“你是說不僅僅是為了保護雍王的安全,而是用來接迎雍王殺回南朝的伏兵?”

獨孤文欽又說:“你都能看明白的事情,陛下豈能不明?陛下根本就沒想留下蕭思鈺,而是跟南朝皇帝一起演的一場戲,為父大膽的猜測,南朝皇帝要對西南王敦下手了,一旦除了西南威脅,就是雍王迴歸之日,日後南朝繼位儲君必定就是他!”

獨孤若望不解:“陛下為何要與南朝皇帝謀劃此事?”

獨孤文欽搖頭:“南朝短期能北伐否?”

“不能!”

“我們有能力過江嗎?”

“沒有!”

“南北均勢已成,只要彼此沒有大的內亂,兩朝都沒有機會,所以和親休兵是最好的辦法!雍王來我朝避開南朝內部爭鬥,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獨孤文欽又道:“我朝兵乏民疲,短期內都不會再用兵了,為父手裡的兵權早晚得交出去,不若趁著現在做點人情,結點善緣來的好!所以你大可與何元朗結交,我伐江北是國事,不是私仇,不怕他來找我,但是你跟他結交,可以在錢糧器械方面給他們方便,我感覺這路人馬可能會成為決定將來的一路奇兵!”

獨孤若望點頭:“父親,孩兒明白了,必定按照父親吩咐的辦。”

....

春熙大街,八仙樓

八仙樓共三層,坐落在春熙大街,這是盛都外城中最繁華的商業大街,沿街有幾百家各種商鋪,人來人物非常熱鬧,一身穿公子服飾的人,騎馬到了八仙樓下,將手中的馬交給門口的小廝,自己快步進了店內。

有迎客夥計上前招呼:“這位公子,吃飯還是找人?”

那公子遞過碎銀子:“我找朋友,你忙你的。”

夥計點頭閃到一邊,公子直接登樓上了雅間。

“大哥,大哥!”

房內兩人人都起身,那公子在座位上首坐下,公子示意二人人都坐下。

“來,你們就要去去西山大營了,我們兄弟一起喝一杯!”

說罷三人一飲而盡。

李存孝微微探頭往窗外一看,見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拓跋宏用眼神示意他坐下稍安勿躁。

拓跋宏隨後低聲說道:“我回京開始,都有暗龍衛的人跟著,不過今日來見你們二人實屬平常,不怕人懷疑。”

說罷拓跋宏將今日上朝發生的事情跟二人說明。

“陛下對我很忌憚,並未馬上答應讓我去天龍寺出家修行,背後又有竇相提防我,我未必能在京中留下來。”

李存孝有些擔心:“大哥,你若不在京中,我們留在西山大營又有何用?”

拓跋宏按住他的肩膀,說道:“也不用擔心,前日我見了葉先生,他說這個事情有轉機,今日智信大師會入宮為我謀劃,如果此事定下來,我會在天龍寺出家半年,到時候就可以隔絕朝堂,遠離是非,待時而動了!”

拓跋宏又多吩咐幾句:“你們此去西山大營,高常盛不會為難你們,而且給你們每人的兩千人馬皆為去年底招募的良家子弟,身世清白,你們如果訓練的好,都可作精兵,練兵需要錢,拓跋若望會給你們調撥,不夠的部分你們去西域商人開設的麥加錢莊找穆罕穆德,這隻戒指是信物,他會幫你們都準備好,半年後我要你們掌握好整個西山大營的一萬虎嘯營精兵!”

兩人抱拳答道:“明白!”

拓跋宏繼續說:“你們若有不明白的,有一個人你們可以去求助問策?就是葉先生,但是聯絡他最好不要你們自己出面,找一個不起眼的人去做聯絡人!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從今天以後我們恐怕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今天我們就好好喝一場!”

....

紫宸殿外,一個黑衣衛士在張祿耳邊言語幾句,然後問:“老祖宗,這事需要跟陛下稟報嗎?”

張祿皺著眉頭說:“那兩人個都是他的老部下,又是結拜兄弟,就要去西山大營了,這送行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何至於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都稟告陛下,以後這些小事,都不用來煩我,下去吧。”

打發完暗衛走,張祿端過茶水,推開門進了紫宸殿。

張祿將茶水在陛下身邊放下,又饒有興致的看著陛下寫的字,“陛下這個泰字寫的極好!磅礴大氣,氣勢凌人,乃是帝王才有的風範!”

“呵呵,是嗎?”

陛下起身看了看,拿起茶盞邊喝邊說:“我這兩日寫了十幾個泰字,感覺還是這個看著順眼,不過還差一個字!”

說罷放下茶盞,在下面有寫出了一個陵字,同樣是氣勢恢弘!皇上一寫完此字,張祿嚇的急忙跪下!

“陛下春秋鼎盛!”

“再春秋鼎盛也要到這天的,歷代多少帝王求長生,蒼天放過了誰!起來,別做這幅樣子了,看著反而不舒服!”

張祿晃晃悠悠起來了,臉上帶著哭意:“奴才不敢想!”

“泰陵快要完工了,這碑文朕想自己給自己寫,史書對朕有史書的記載,朕也明白,事實終究是事實,這就朕我沒有殺魏柏之的原因,讓他繼續修史,說真正的歷史,朕不能對蒼生說謊,不能對這青天說謊!”

定帝緩緩的說來,顯得無比滄桑。

“陛下!”

張祿低頭很難過,定帝看著他,然後目光堅定的說道:“青史丹書對朕有評價,但是朕有我自己的辯解!後世之人既然可以罵朕,難道不允許朕跟後世的人爭論辯解幾句嗎?所以這泰陵碑文,就是朕對後世要說的話!是朕一生功過是非的自我總結!”

那一刻張祿看到的還是曾經的那個年輕的王爺,那個殺伐果決,充滿了無限力量的人!雖然如今已經垂垂老矣。

張祿眼圈有些紅,眼淚有些忍不住。

定帝從書桌轉過來拍了拍自己這位老夥計的肩膀。

“你也老了,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傷春悲秋了,不像你呀!”

殿外傳來一聲呼聲。

“智信國師到!”

“讓國師進來吧!”

定帝看著張祿,笑了笑。

“我們的大閒人來了,別站著了,給朕和這位老朋友去烹壺茶吧。”

.....

「後世之人既然可以罵朕,難道不允許朕跟後世的人爭論辯解幾句嗎?所以這泰陵碑文,就是朕對後世要說的話!是朕一生功過是非的自我總結!

這定帝是個豪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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