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同學
5月5日，高中最後一次月考結束了。
考試結束後，大家陸陸續續回到各自教室。
凌風看到洛小素走了過來，好奇道：“這次考試考的怎麼樣？”
洛小素咬了咬嘴唇。“不怎麼樣。”
此時的洛小素有些低沉，凌風只好安慰道。
“好了，都考完了，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你放心，你這個座位我肯定會給你佔住的，不用擔心。”
洛小素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趴在了課桌上。
……
次日，第一節晚自習。
劉劍拿著試卷走進了教室，吵鬧的教室立刻安靜了下來。
劉劍放下手中的試卷，看著教室裡的所有學生。
“大家猜猜，這次誰是全班第一？”
頓時教室裡開始議論起來，不少同學都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同桌打趣道。
“莫非是你？”
……
劉劍低下頭對著講臺下方一臉憨厚的關興為道。
“你這次成績比上次還高了不少，但很可惜，跟第一名還差了十幾分。猜猜，這次全班第一是誰？”
關興為撓了撓後腦勺。
“莫非？是薛金鑫這個千年老二。”
劉劍搖了搖頭，把試卷遞給關興為，讓他分發下去。
居然不是關興為，也不是薛金鑫！
教室裡的其他同學忽然也來了興趣，大聲喊著成績靠前的名字。
劉劍依舊搖了搖頭。
幾名調皮搗蛋不愛學習的同學，感覺到風向不對，便喊出自己的名字。
劉劍也沒有生氣，還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許多同學如同洩了氣的氣球一般，向劉劍苦苦哀求道。
“老師，別賣關子了，還是直接告訴我們吧。”
“就是，就是，快說啊。”
教室裡的其他同學也開始附和。
劉劍笑了笑，看著凌風做出請的手勢。
“上來吧。”
凌風走出座位的時候，洛小素才回過神，驚訝的捂住小嘴。
雖然心裡早已猜到凌風的成績會超過自己，卻沒有想到凌風，早已經把自己甩得如此之遠。
劉劍看著講臺下目瞪口呆的同學。
“一個多月前，凌風在班裡誇下海口，要考上名牌大學，雖然他現在距名牌大學還有點距離，但我相信他肯定會憑藉自己的努力，考上心儀的大學。”
“這段時間凌風同學的努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這次他的總分位列全班第1名，全校第35！來，大家掌聲鼓勵，讓凌風和大家分享一下他的學習心得。”
凌風所在班級是普通班，在高三還有兩個重點班，所以就是算是全班第一，在全年級的排名也沒有那麼靠前。
凌風聽著講臺下稀稀拉拉的掌聲，微微一笑，自己並不介意。
“非常感謝老師能給我這次機會，站在這裡給大家分享心得，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那就給大家分享一個我之前看過的故事。”
“這個故事也很簡單，講述了一箇中年殺手完成任務後，救了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從此兩人相依為命。”
“整個故事給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就是，飽經磨難的小女孩向歷經滄桑的殺手問道。
人生總是如此艱難嗎？還是隻是童年而已？
而殺手的回答卻是，一直如此艱難。”
此刻正在發試卷的關興為也停了下來，抬頭看著講臺上的凌風。
“是啊，人生總是如此艱難，一個月後，我們不過只是從這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
我知道你們可能馬上理解不了，我為什麼會這麼說！”
“但是，我想告訴大家的是，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
從出生開始，大家相貌不同，家庭不同，財富不同，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要努力。”
“我並不是想要否定努力的重要性，當你知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這個社會到底有多麼的殘酷！”
“好了，我怕說太多你們也理解不了。最後，我希望在座的所有人，未來的你們都不會後悔現在的所作所為。”
凌風說完後，淺淺的鞠了一躬，走下臺去。
教室裡開始瀰漫著壓抑的氛圍，不少同學若有所思。
“大家拿到試卷後都仔細看一下，自己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針對不懂的知識點，加強鞏固複習。最後一節晚自習，我們重新排下座位。”
劉劍說完後，回味著凌風剛剛演講，自己也不知道該對凌風說些什麼好。
洛小素看著凌風回到座位。“你在哪看的故事，給我講講唄。”
“好啊，放假你陪我回家，我在車上講給你聽。”
“哼！小氣鬼。”
……
不一會，洛小素拿到自己的試卷。看一眼分數後，眉頭緊鎖，手中的卷子被越捏越緊。
……
最後一節晚自習，除凌風外所有同學都走出了教室，劉劍拿出成績單看著凌風。
“你自己隨便選吧。”
“不用了老師，我還坐這裡。”
劉劍點了點頭，便按照成績單的排名，一一叫道。
“關興為。”
“薛金鑫。”
……
“洛小素。”
洛小素走進教室後，看了眼凌風，卻直接坐到教室門口的第一排。
凌風吃驚地看著洛小素坐下後，心中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南蓉。”
南蓉進來後，直接就坐在了洛小素的旁邊座位上。
……
慢慢的隨著進來的同學越來越多，教室裡的空位越來越少。
而凌風身邊的位置卻一直都沒有人坐。
“謝思雨。”
謝思雨走進教室後，看了眼門口洛小素，又看了眼不遠處一臉陰沉的凌風，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沒想到吧，我居然會是你高中最後一個同桌。”
“你怎麼坐過來了，不坐後面的了？”凌風好奇道。
“坐了那麼久的後面，我也想看看前面的風景，怎麼不歡迎我？”
“那怎麼可能呢？你能做我同桌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行啦，別噁心人了。等會不找她問個清楚？”謝思雨嫌棄道。
凌風咬牙切齒道：“她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
劉劍分好座位後，大概的看了一眼，就走出了教室。
洛小素舉步維艱的向之前的座位走了過去，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
凌風一下按住課本。
“你不打算給我個解釋嗎？”
洛小素也不敢抬頭。
“出去說。”
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出教室，來到了小操場。
此時寂靜的小操場上，星光暗淡。偶爾有其他同學路過。
二人來到稍微隱蔽的地方，凌風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
“不是說好繼續做同桌嗎？你為什麼會坐到那裡！”
“我覺得第一排很好啊，剛好我也想換個位置。”洛小素側過身去，不敢直視凌風。
凌風臉色陰沉下來。“你說實話。”
洛小素低下頭，彷彿鼓足所有的勇氣。“還有一個月就高考，我不想再分心了。現在我只想好好學習，不想辜負我爸媽對我的期待。”
“你的意思是和我坐一起就不能好好學習了嗎？
我才是班裡的第一名！
你有什麼不會的我全都可以教給你啊！
你和誰坐一起會比和我坐一起好？”
“你不懂！
不懂！
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也請你好好學習，不要再打擾我。”
“我打擾你？”
凌風一臉茫然的看著洛小素。
此時的洛小素正低著頭，小手不安份的蹂躪著衣角。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凌風忍不住想要心疼。
“算了，我真的是拿你沒有任何辦法。
既然你不願意和我繼續做同桌，那隨便你吧。但是，你有什麼不懂的只能問我，不能問其他男生，知道了嗎！”
洛小素彷彿得到特赦令一般，小聲的“嗯”了一聲，快速的離開了小操場，往教室跑去。
.......
接下來幾天，兩人如同不認識一般，在這狹小的教室裡，未曾說過一句話。
有次凌風在去往食堂的小路上，剛好碰見了洛小素，正準備上前打招呼，卻被洛小素給躲開了。
凌風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依舊繼續向前，卻再次被洛小素給躲開。
不明所以的凌風，愣在原地。洛小素卻趁機快速離開。
從那之後，二人也不再也說話，也刻意著避免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