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愛搞事的魔教教主
有了系統的學習,進步自是比自己淺薄理解要快許多。在李黯的指導下,李耀已能夠熟練地將一些簡單的法陣用靈力鐫刻於腦中,但稍微複雜一些的法陣則需要配合手訣或者符籙方才能夠施展。
符籙本是人類修士所用,妖族極少用的上,大多陣修或者符修的妖族是以手訣或以血為祭畫出法陣。雖是說大多,實則妖族修習法陣之術的人則是少之又少,因為妖族天生便具有靈力,無須藉助外物加持便可施展。再就是,妖族本身擁有各自獨特的法術屬性,基本也不屑用法陣對敵,像李黯這樣精通法陣的妖在妖族中更是鳳毛麟角。
不過李黯研習法陣純屬出於好奇,李耀則不同,他雖為妖,且天生所具備強大的靈力與法力,這在妖族中除了龍族鳳族及兩族的下屬旁系族還有另一支享有仙資的妖族之外其他妖族所無法相比的。不過也因其天生靈力強大,若貿然修行誤入歧途則會遭到比其他族群更為強大的反噬。
陣法雖然繁雜,但其修習只需要用到手訣與靈力加持過的符籙,就連普通人類也能施展,而且只要操作得當便不會有任何危險,所以李耀才會選擇研習法陣。
至於劍修,李黯一直不想兒子太早修習這些東西,為此就連書房都給封了,李耀還如何修習劍術?
隨著一抹煙霧似的紅光鑽入李耀的眉心,又一個法陣被李耀成功地鐫刻入腦中,李黯欣慰地看著兒子,他沒想到兒子的進步居然如此之快,只短短十天的時間,便成功地將二十三個簡單的法陣成功鐫刻,這比他當初用同樣的時間鐫刻的法陣還要多上兩個,也是時候教他鐫刻更復雜一些的法陣了。
李耀學習是很用功,可近來卻有些心不在焉起來。並非是因為他對陣法之術失去了興趣,而是一直在想著那個乾坤正宗的首席弟子。雖說已經打聽到了對方的資料,可是這要去見對方卻十分不容易。
李耀是妖,那乾坤正宗又是與妖族對立的修仙門派,他倆現在是標準的對立關係,除非仙族與妖族又有牽扯到兩派的紛爭需要他們去坐鎮,否則要見面基本不可能。
要不要潛入乾坤正宗呢?李耀心道,可轉念一想,乾坤正宗既然能被稱為仙族第一大派,門中仙君翹楚自然不少,自己現在這陣法之術還學了個半吊子,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而且還是魔教少主,多少仙族巴不得抓住自己以正所謂的天地之道呢,所以貿然前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一旁正在畫陣法以便給兒子指導的李黯見兒子半天沒有說話便朝兒子看去,卻見李耀一手托腮,低頭不語且雙眉微蹙,似是在為什麼東西犯難,便放下手中紙筆,敲了敲兒子的腦袋,歪頭問道:
“寶寶,想什麼呢,想得這麼投入?”
李耀回過神正看到自己老爹那張美豔妖異得絲毫不輸於女人的面龐,一陣強顏,“我在想這幾天怎麼不見玲兒。”
李耀並未告訴老爹自己真正所想,便將話題轉到了玲兒身上。他倒不是怕老爹懷疑自己的意圖,老爹都幫自己查了那首席弟子的資料了,還會怕什麼?只是萬一老爹問起自己為何會對那弟子那般看重,自己又要作何解釋?重生這種事情很難說得清,雖然這是個人、仙、妖共存的異世,按理來說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都不會讓人感覺奇怪,但要解釋起來實在麻煩,而且李耀也不想撒謊騙老爹,因為一旦撒了一個謊,便要用更多的謊言去遮掩第一個謊言,這種事李耀做不來也懶得去做。
“玲兒啊,她前段時間被妖皇接回去了。”李黯回答道。
“哦?回去了?我怎麼不知道?”李耀有些疑惑,那小丫頭那麼喜歡纏著自己,怎麼說走就走,連個招呼也不打一聲?
李黯則笑道:“玲兒回去那天我與你孃親本想喊你一起去送送的,但玲兒見你修習陣法正認真,不忍打擾你,便不讓我們告訴你。嘖嘖,多懂事的小姑娘啊。”
李耀則忍不住白了自己老爹一眼,同時心道:那小丫頭也真會討人喜歡,才一個月,就連老爹也認同她為未來的兒媳婦了。
說來,自從上次的刺客事件之後,李耀對玲兒的看法也多少有了些好的改觀。然而李耀卻始終無法說服自己馬上接受玲兒,並不是因為玲兒還未成年,而是因為那個背叛了他的女人,讓他暫時無法對別的女人放開心扉。李耀是個長情的人,他很難愛上一個人,可一旦愛上一個人,卻又很難忘卻再去愛上其他女人,所以在李耀還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對那段感情放開的時候,他是萬萬不敢耽誤玲兒的終身幸福的。
希望那小丫頭能夠考慮清楚,我並不是她的良人,以免所託非人吧。李耀幽幽地嘆道。
這時候李黯卻突然說道:“寶寶,昨天教中有人說,陰州有仙族與妖族發生衝突,並約定好了地點與時間,聽說這次鬧得還挺大,需要教中派出高層去坐鎮,你可有興趣?”
李耀看向自己的老爹,並沒有立即回答。通常坐鎮這種事情李黯可是比任何人都要積極,這段時間也發生過幾次仙妖之間的爭鬥,都是李黯自己喬裝過去湊熱鬧坐鎮的,只對李耀打了聲招呼並未帶他前去,為何今天會問李耀是否願意前往,這讓李耀一時有些不解,難道這場紛爭有特殊意義不成?
不等李耀去問,李黯又道:“這次乾坤正宗的首席大弟子也會去。”
“我去!”李黯話音未落,李耀立即接過話,表示自己願意前去坐鎮。話音剛落,李耀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樣顯然已經暴露了心中所想。心中頓時尷尬不已,不敢轉頭,悄悄斜眼偷看父親的反應,只見父親正看著自己,臉上盡是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時間尷尬更甚。
“寶寶去坐鎮也好,希望能像上次一樣不費一兵一卒便將這紛爭解決了。寶寶也不用擔心,爹這次依舊會悄悄跟在你身邊的。”李黯溫柔地笑道。
李耀是他的兒子,這小傢伙心中想的什麼,怎會逃過他的眼睛?李黯早就看出自己兒子對那首席弟子有興趣了,且最近修習法術心不在焉還時常唸叨著乾坤正宗,定也與那首席弟子脫不了干係。為了解除兒子心中的煩惱,李黯便一番喬裝專門出去尋了乾坤正宗弟子的麻煩,特意給兒子製造了這次與那首席弟子見面的機會。
李耀不傻,自是能從父親的一顰一笑中看出父親的意圖。想來父親已經猜到自己心中所想了,才會特意提醒自己那首席弟子也會參加。那乾坤正宗可是仙族的大門大派,一般妖族怎敢輕易得罪他們?況且此次還恰巧是魔教與那乾坤正宗發生了紛爭,這其中緣由思來想去多半也是爹爹在其中參合的。想到這裡,李耀對父親露出了感激的微笑,而李黯只是微微一笑,意思在說:你開心便好。
教中事務苗喵喵向來是不聞不問的,一切全憑李黯做主。可李耀此次要去坐鎮,苗喵喵卻十分不放心。
苗喵喵明白,此次紛爭與李耀第一次坐鎮不同,那次只是小場面,去的大多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乾坤正宗去的人不多,李耀身邊又有教中的長老護著,自是沒有問題。可這次,是乾坤正宗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為了門面,乾坤正宗可是派出了眾多弟子前去勢要討個公道。小場面都有不少或湊熱鬧或為博出位而去的門派,這大場面就更不必說了,所以苗喵喵更加不放心李耀前去坐鎮。
李黯與苗喵喵相識相知並在一起近六萬年了,自是明白自家寶貝媳婦對寶貝兒子的關心,好說歹說,不光磨破了嘴皮子,還捱了苗喵喵好一頓撓,最終在李黯再三保證不會讓寶貝兒子出事的情況下,苗喵喵才鬆了口,答應讓李耀前去坐鎮。
捂著被苗喵喵撓花的臉,李黯心中嘟囔,是不是得把寶貝媳婦的手指甲剪短點,這又尖又長的手指甲撓起人來怪疼的,不愧是貓妖。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苗喵喵特意將寶貝兒子拉去一旁,遞給李耀了一件不足巴掌大的法寶。李耀將法寶拿在手中細細端詳,這法寶的外形是一個流光溢彩的美玉雕琢而成的飛鳥,那飛鳥羽翼處光華流轉,飛鳥的眼睛也透著晶亮,乍一看去像是一隻活物。
李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法寶的用途,便自己母親道:“這是?”
苗喵喵難得正色,道:“寶寶啊,這法寶名曰玉鵬,是娘煉製的飛器喵,能在瞬間飛出千里之外,出其不意,是任何飛騎都無法與之相匹的喵。那乾坤正宗的弟子可是真仙境界啊喵,若是真需要坐鎮人出手的話,你鐵定打不過他的喵,所以你就用這玉鵬逃跑喵,不用管你爹,保住你的小命要緊,知道麼喵?”
苗喵喵的話讓李耀嘴角抽了幾抽。苗喵喵與李黯的感情向來都是妖族夫妻中的楷模,那可是被作為標杆的。可今天李耀看著自己孃親一本正經地對自己說這些話,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禁在心中吐槽道:“娘啊,你這話讓爹知道了非得哭天搶地不可。再說了,在您眼中,你兒子我就這麼不堪一擊嗎?”表面卻滿口答應著:“娘,您放心,真到那時候了我肯定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