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真正的地獄
隨著混亂的產生，林克一行人很快就抵達了推進城的大門口。
震耳欲聾的轟鳴與金屬撕裂的尖嘯還在港灣區迴盪，漫天水霧與煙塵尚未散盡。
惡魔海賊團的眾人已如鬼魅般從巨龍背上躍下，踏足在因撞擊而扭曲變形的港口平臺上。
“吼——！！！”布洛基與東利所化的遠古巨龍發出示威性的咆哮，磅礴的龍威混合著蠻荒氣息，瞬間壓垮了前排不少精神瀕臨崩潰的獄卒，有人甚至直介面吐白沫昏死過去。
“敵襲！最高警戒！是惡魔海賊團！！”
一名小隊長聲嘶力竭地叫喊，試圖組織起防線，但聲音裡充滿了無法抑制的顫抖。
眼前的敵人陣容遠超他的認知：體型龐大的巨龍、周身纏繞土黃色魔能的莫利亞、漂浮在半空眼神睥睨的金獅子、還有那些擁有各種奇怪能力的超新星們……
光是站在那裡，散發出的壓迫感就讓他幾乎窒息。
林克站在隊伍最前方，目光平靜地掃過混亂的獄卒部隊，如同在看一群螻蟻。
他根本不屑於出手，只是淡淡地開口，聲音卻清晰地穿透了現場的嘈雜：“莫利亞，清場。別浪費時間。”
“嘿嘻嘻嘻！遵命，林克大人！”月光·莫利亞早已按捺不住殺戮的渴望，聽到命令發出標誌性的怪笑。
這麼好的練級機會，林克大人竟然送給了自己，那他可要好好把握才行。
他龐大的身軀向前踏出一步，整個人直接落入下方的推進城港口，腳下地面瞬間龜裂蔓延。
“地縛·千針石林！”
莫利亞雙手猛地拍擊地面。
剎那間，堅硬的地面如同沸騰的泥沼，無數尖銳的岩石尖刺毫無徵兆地從獄卒們腳下的地面、旁邊的牆壁、甚至頭頂的天花板瘋狂刺出。
速度之快，範圍之廣，根本無從躲避！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淒厲的慘叫。
前一秒還在試圖集結的獄卒部隊，下一秒就變成了被串在岩石尖刺上的人形“裝飾品”。
鮮血如同噴泉般濺射，染紅了碎裂的地面和冰冷的巖柱。
整個港灣區在瞬間化作一片血腥的屠宰場，慘叫聲迅速減弱，只留下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味和一片死寂。
莫利亞看著自己的“傑作”，滿足地舔了舔嘴唇，大地屬性的魔能在他周身興奮地翻騰：
“嘿嘻嘻嘻！真是……暢快的感覺啊！”
林克對眼前的血腥景象視若無睹，彷彿只是清理掉了一些垃圾。
他的目光投向港口區後方那深邃、戒備森嚴的通道入口——那裡通往推進城內部，關押著無數重犯，也包括他們的目標。
他向前邁步，鞋底踩過粘稠的血泊，發出輕微的聲響。
“金獅子，帶路。”
林克的聲音冰冷，直接讓曾經在推進城呆過的金獅子領路。
金獅子史基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牙：“桀哈哈哈哈！遵命，聖主大人！”
他雙臂一展，無形的重力場擴散開來，前方堆積如山的金屬殘骸和屍體被輕易排開，清理出一條通往推進城主建築的寬闊道路。
布洛基與東利所化的遠古巨龍撞開海水與閘門殘骸，載著惡魔海賊團一眾悍然闖入正義之門內的海域。
巨龍在推進城正門港口平臺轟然降落，沉重的衝擊波瞬間震飛了附近試圖集結的獄卒部隊。
“雜魚就該有雜魚的覺悟。”艾尼路冰冷的聲音響起，周身雷光暴漲。
“神之制裁·萬雷！”
無數道粗壯的湛藍色雷柱從天而降，精準覆蓋了整個港口平臺及通往內部的第一層入口區域。
刺目的電光中，獄卒們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在狂暴的雷霆下化作焦炭，金屬武器融化，監視電話蟲瞬間報廢。
幾乎同時，克洛克達爾嘴角叼著雪茄，右臂化作漫天黃沙。
“侵蝕輪迴·沙嵐！”
一股夾雜著毀滅性枯萎之力的巨型沙龍捲平地而起，呼嘯著席捲向第一層“紅蓮地獄”的廣闊空間。
劍樹林立的尖刺地面在沙嵐掠過時迅速乾裂、沙化、崩解。
來不及躲避的獄卒獸和守衛被捲入其中，血肉水份瞬間被抽乾，化為腐朽的沙礫散落一地。
整個推進城第一層在沙與雷的交織肆虐下，如同經歷了一場天災，反抗力量被瞬息抹除，只剩下滿目瘡痍和少數驚恐萬狀、縮在角落的囚犯。
空氣中瀰漫著焦糊與塵土的味道，刺耳的警報聲也被這壓倒性的破壞力所掩蓋。
林克踏過佈滿電弧和沙塵的地面，走到第一層中央。
他無需擴音裝置，蘊含著強大魔力的聲音如同實質的浪潮，無視物理阻隔，清晰地穿透每一面牆壁、每一道鐵欄，迴盪在推進城第一層每一個囚犯的腦海深處，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與死亡的冰冷：
“推進城的渣滓們，聽清楚！
吾乃惡魔海賊團之主，聖主·林克！
擺在你等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獻上你們絕對的忠誠，宣誓效忠於我！你們的鎖鏈將被斬斷，力量將被賦予！
或者——
現在，立刻，死在這裡！成為這煉獄新的養分！
選擇吧！是生，還是死！”
這魔音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每個囚犯的心頭。
剛剛目睹了艾尼路與克洛克達爾如同神明般抹殺獄卒的恐怖景象，再聽到林克這如同最終審判般的話語，第一層倖存的囚犯們陷入了徹底的恐懼與混亂。
“是……是惡魔海賊團！？”
第一層的罪犯罪名一般都很小，大多數人還是最近一段時間被抓進來的，對於惡魔海賊團的名號並不陌生。
但同時……他們也對惡魔海賊團殘忍的事蹟感到恐懼。
他們看著那站在廢墟中央、彷彿掌控一切生死的林克，以及他身後那些散發著恐怖氣息的身影，求生的本能和對力量的渴望開始在絕望中瘋狂滋生。
林克那如同深淵魔音般的宣告，裹挾著無形的威壓，在第一層“紅蓮地獄”的殘骸間隆隆回蕩，每一個音節都像冰冷的鐵錘，重重敲打在倖存囚犯的心臟上。
空氣中瀰漫著焦糊味、血腥味和塵土味，混合著電弧灼燒空氣的刺鼻氣息。
倖存的囚犯們蜷縮在扭曲的劍樹殘骸或倒塌的石柱後，驚恐的目光死死盯著廢墟中央那群如同魔神降臨的身影。
“惡…惡魔海賊團…真的是他們！”
“剛才那個雷電…那個沙子…太可怕了！”
“聽到了嗎？他說…效忠…或者死？”
短暫的死寂後，是更加劇烈的騷動。
求生的本能和對眼前恐怖力量的畏懼，瞬間壓倒了他們對世界政府的恐懼以及對自由的渴望。
“我！我願意效忠！聖主大人！”
一個滿臉橫肉的海賊第一個連滾爬爬地衝了出來，不顧地上的焦屍，五體投地地趴伏在血汙和沙礫中，聲音因極度的恐懼而變調。
“求您饒我一命！我願意獻上一切忠誠！”
有了第一個，就如同推倒了多米諾骨牌。
“我也願意！聖主大人！”
“效忠！我效忠！”
“別殺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越來越多的囚犯爭先恐後地在牢房內呼喊，如同被驅趕的羊群，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未知的恐懼，在通往林克等人的道路上跪倒了一片。
他們七嘴八舌地表著忠心，場面混亂不堪。
這些第一層的囚犯，大多實力平平，罪行相對較輕，在壓倒性的毀滅面前，所謂的硬氣蕩然無存。
林克猩紅的豎瞳冷漠地掃過這群匍匐在地的螻蟻，沒有任何表示。
他們的忠誠廉價而脆弱，但作為炮灰，或作為“惡龍”、“鬼影”的轉化素材，數量本身也是一種資源。
“很好！”
見此一幕的林克勾起嘴角。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地在【奴僕】介面中，將新出現的大量名單轉化為惡龍與鬼影戰士。
一時之間，一些高聲宣誓效忠的囚犯身上，瞬間亮起了形態各異的光芒。
一部分人的身體開始扭曲、膨脹，皮膚覆蓋上堅硬的鱗片，長出利爪獠牙，發出痛苦的嘶吼，最終化作形態猙獰、散發著兇戾氣息的惡龍戰士。
另一部分囚犯則如同被無形的畫筆抹去色彩，身軀迅速變得漆黑扁平，失去實體感，化作無聲無息、在陰影中蠕動的鬼影戰士。
淒厲的慘叫聲與怪物誕生的咆哮聲混雜在一起，讓那些猶豫不決或心懷鬼胎的囚犯肝膽俱裂。
“出來吧，我的僕人們！”
林克輕聲一笑。
下一刻，無數如墨色般的暗影順著牢籠的縫隙流動而出。
化身惡龍的海賊更是貫徹其兇惡的性格，直接將牢籠砸碎，看得四周沒有真正臣服的海賊一陣愕然。
然而，林克的“仁慈”只給了一次機會。
他環顧一圈一層牢籠之中那些沒有被轉化卻跪在地上高喊效忠的傢伙們。
【奴僕】介面如今已經被清空。
這些傢伙沒有被轉化，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並非真正的效忠惡魔海賊團。
既然如此。
林克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眼神平靜地對著剛剛被轉化的惡魔軍團說道：
“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是，聖主大人！！！”
一眾由囚犯轉化而成的惡龍戰士與鬼影兵團齊聲嘶吼，暗影能量與龍威混雜的聲浪在血腥的牢獄中震盪。
幾頭惡龍戰士猛地撞碎牢籠鐵欄。
覆蓋鱗片的巨爪如同攻城錘般砸下，瞬間將一名兇惡海賊連人帶石地碾成肉泥。
另一頭惡龍張開血盆大口，熾熱的龍息噴吐橫掃，數名試圖結陣反抗的海賊在慘嚎中被燒成焦炭，刺鼻的糊味瀰漫開來。
陰影在牆角、殘骸甚至其他囚犯的影子裡無聲蠕動。
下一秒，漆黑的利刃毫無徵兆地刺出。
一名剛摸到獄卒掉落武器的海賊，動作戛然而止——三把影刃精準地洞穿了他的心臟、咽喉和脊椎。
另一名試圖悄悄溜向通道的海賊，雙腳陡然被地面升起的影手死死纏住，隨即被拖入一片蠕動的暗影之中，只留下半聲戛然而止的悶哼。
星的反抗如同投入熔爐的火星，轉瞬即逝。
刀劍砍在惡龍鱗片上只迸出幾點火星，子彈射入鬼影身軀如同泥牛入海。
求饒聲、咒罵聲、骨骼碎裂聲、血肉撕裂聲……在封閉的第一層地獄裡交響成最殘酷的樂章。
鮮血如同溪流，沿著碎裂的石板縫隙流淌，匯聚到林克腳邊的血窪中。
新誕生的惡魔軍團執行命令的效率冷酷到極致，它們眼中只有對聖主的絕對服從和對“未轉化者”的無情抹殺。
見此一幕的路飛等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他們雖然也殺過人，但如此殘忍的屠殺畫面，卻是徹底打碎了他們心中的底線。
“這就是……惡魔嗎？”
索隆和山治對視一眼，紛紛看出對方眼中的警惕。
與惡魔為伍，顯然並不是什麼完美的選擇。
然而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林克漠然注視著這場由他意志掀起的血腥清洗，腳下匯聚的血液甚至無法沾染他絲毫。
新惡魔軍團的屠戮，是歸順者力量的證明，更是對殘餘意志的最後一次碾碎。
當最後一名抵抗者的頭顱被惡龍戰士硬生生擰下，第一層徹底陷入一片死寂，唯有濃稠的血腥氣和屍體燒焦的味道在空氣中翻滾。
“清理完畢，聖主大人。”一名頗有心機的惡龍來到林克等人的面前，直接單膝下跪，身軀微微前傾，聲音帶著一絲完成任務的亢奮。
第一層已然成為惡魔海賊團的屠宰場與徵兵營，再無活著的敵人。
林克的目光沒有絲毫停留，越過滿地的殘肢斷臂和跪伏在地的新惡魔戰士，精準地投向通往更深處——那象徵著無盡折磨與關押著世界最兇惡罪犯的深淵入口。
“下一層！”他的聲音如同寒冰，在死寂中敲響戰鼓。
紅蓮地獄的海賊雖然實力不高，絕大多數懸賞金都在1000W以內，但架不住這裡的人數實在太多了！
光是這一層紅蓮地獄，就成功為林克增添了上萬名的部下。
加上那些死在真正地獄的海賊提供的經驗，林克的等級也是成功地來到了35級。
金獅子史基獰笑一聲，無形的重力場再次湧動。
地面巨大的岩石在能力作用下緩緩懸浮、變形，形成一個寬闊而穩固的岩石平臺。
岩石平臺承載著惡魔海賊團的全部核心力量，在金獅子的操控下，如同墜落的隕石，朝著Level2·猛獸地獄，疾速沉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