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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武之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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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止水走了,老大還沒事,危險解除後,這幫人也就沒有離開的必要了。

幾個腿腳沒受到多大傷害的傢伙跑過來,殷勤的扶起曾五,嘴裡裝模作樣的罵了幾句李止水。

對於這幫人的臨陣脫逃,曾五並沒有放在心上,大難來臨各自飛,無可厚非,現在他想的是怎麼找回場子,怎麼給李止水一點教訓。

他自己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可他的老闆就不一定了。

回到玻璃房,曾五再次撥通了老闆的電話。

那頭開始並沒有想過要把李止水怎麼樣,可奈何曾五憑藉三寸不爛,說對方聽了老闆的名字後,那是一樣踩在腳底下當球踢,曾五的老闆怒了,揚言當晚就要讓李止水身首異處。

曾五看目的已經達到,還假模假樣的勸說了幾句。

他的老闆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李止水一腳踢在褲襠裡的許天賴。

這對雙胞胎中的弟弟,自打許志業放棄對德行客戶的追求之後,和哥哥一前一後離開了家,許天池去了國外,他去了深山老林。

按照許志業的要求,找到兩個青城山的高手,卻沒有立刻回家,立誓不做出一番事業,絕對不回家見父親。

陰差陽錯和暗中幹著屠豬宰羊的曾五搭上了線,曾五曾經是王離夫手下的混混,對傍上許天池這個大腿當然不願意放掉,一來二去,成了許天賴的狗腿子。

許天賴負責聯絡買家賣家,曾五負責從中搭橋,賺的錢三七分賬,曾五七許天池三。

看似歸順了許天賴,曾五實則是想用許天賴的資源來給自己做後盾,可惜李止水出手太狠,他當時沒把許天賴供出來壓李止水,怕的是給許天賴惹了麻煩丟了大腿。

許天賴這段時間養精蓄銳快要把一言不合就要乾的性子磨掉了,聽到李止水欺人太甚,尤其是曾五添油加醋的渲染,好脾氣頃刻間被拋之腦後,對張婉坤的追後無果,這筆帳不算這許志業和哥哥許天池的身上,全部安到了李止水的身上,加上這次莫須有的侮辱,他坐不住了。

許天賴消失的這段時間沒閒著,因為前來幫助許家的宣骨道長突然消失,許志業不明白用意,以為宣骨道長拿了錢回了青城山,特意讓許天賴前去打探。

許天賴青城山走了一遭,當然見不到宣骨,無中生有把宣骨被李止水謀害一事說的有鼻子有眼。

修行之人也是人,師弟沒了師叔沒了,在修行的青城山眾人眼裡,這不能忍。

當時青城山的掌門派出兩人跟著許天賴下了山,一心修行的山人沒進過都市,加上當時李止水正在杭城,深信冤有頭債有主的師徒倆,不願意對李家大院下手,讓許天賴好一陣的無奈。

這次好了,李止水回來了,而且惹到了他許天賴的頭上,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跟著李止水跑出來的曾五,時刻彙報著李止水的行蹤,穿過村子的時候,曾五跟丟了人,不得不回去。

而此時,已經派出兩個高手的許天賴胸有成竹,他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那對師徒,親眼看到李止水害死了宣骨道長。

師徒倆對此深信不疑,確定位置後,半夜時分,不坐車也不開車,憑著兩條腿,穿梭在都市中。

師父道號玄妙,是宣骨的師兄,徒弟道號聽風,是宣骨的師侄,從來不問世事的兩個人,為了宣骨第一次來到都市。

這兩個人都是化臻境的高手,雖為師徒,但修武一途卻沒有這麼多的講究,悟性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有人悟了一輩子,停滯不前,有人悟了一天,也能到化臻。

許天賴雖然不知道武境之分,但是看到這對師徒的身手後,開始為李止水擔心了,只要那小子敢會貴城,那絕對的,不死也得殘廢。

距離李止水離開曾五的屠宰場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在究竟無比的公路上走著兩個人,與其說是走,還不如是跳或者飛,因為每次落地,幾乎隔了好幾十米。

入的化臻,身輕如燕飛簷走壁絕不是空穴來風。

疾馳在公路上的李止水並不害怕,有路燈不說,這些年出去練就的膽子也大了不少,再加上身入武境,常人機會難逢敵手,他沒有什麼好怕的。

只是剛才在地下防空洞裡,他覺得自己的脾氣很難控制,出來之後,胸口那團令人窒息的汙濁之氣也蕩然無存,他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恢復了正常也就沒多想。

本來已經到了半夜,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突然有個人影在車前閃過,李止水根本沒當回事,只認為眼睛迷糊了。

可是當三次出現的時候,李止水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那分明是個人在車前閃過。

他把車停到了路邊,想看看這究竟是這麼一回事。

開啟車門繞著車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人影。

正要鑽進車裡繼續上路,抬頭才發現車頂站著兩個人。

夜空中微風裡,如果膽子不大,絕對能夠嚇傻。

那對師徒,兩人皆是一身青衣長衫,穩穩的站在車頂,一動不動。

“你們是什麼人?”李止水悻悻的問道。

站在車頂的兩個人沒有人說話,只是把頭微微的低了下來。

“裝神弄鬼的,想嚇死人嗎?”

李止水再次說話,兩人依舊沒有應答,等李止水開啟車門要進去的時候,兩人才從車頂飄下。

身輕如燕好不優美。

“施主,敢問你可曾聽書過宣骨之名?”玄妙拿腔作調的問道。

李止水去過尋龍莊,也聽書過宣骨道長的名號,只是突然問起,他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

“不知道,不認識。”

“哼,”玄妙輕蔑的看了一眼李止水,“那你可是李止水?”

這句話還算開門見山,荒郊野地突然冒出來兩個人,直接說明來意不就行了嗎,有必要搞的這麼神秘嗎?要是一般人還不被嚇死。

“是,我就是李止水,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你就好,拿命來。”

玄妙話音剛落,突入襲來的一掌已經到了李止水的面前,速度之快,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李止水慌亂閃身,雖然速度不及對方快,但勉強還是躲過了。

“哦?”

玄妙一掌不中,心中遲疑了一下,緊接著連出三掌,皆被李止水躲過,心中不禁發出一聲疑問,看來對方也是修行中人,從速度來看,應該剛到入虛境,不應該躲得過去啊。

“你也是修行者?”玄妙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李止水哼笑了一聲回道:“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霎時,只見兩團人影交織在一起,旁邊的徒弟聽風看的眼花繚亂。

在青城山,除了掌門和他倆,全部清一色的入虛境,這都市中的凡人,沒理由能夠躲得過師父的出手,難道這人也是化臻境?

聽風看不懂,也想不明白,年紀不大早早踏入化臻,這在整個青城山來說都是一大喜事,他也被寄予厚望,是掌門繼承人的不二人選。

這次下山,一是想來見見世面,二是想找到宣骨師叔,要真如許天賴所說,宣骨師叔遭了不幸,他就給師叔報仇雪恨。

可人是找到了,卻不是他想的那樣。

師叔宣骨道長雖然還未入境,但那也只是差一口氣的事情,對陣普通人,也絕對不會落於下風,可許天賴把事情說的那麼真,他又不得不相信。

“師父,問清楚了再動手,免得錯殺了好人。”聽風勸了一句說道。

“好的。”玄妙退後一步,到了已經從車頂飄落的徒弟聽風的身邊。

李止水收起了手,站在車頭前,問道:“你們究竟又是誰派來的?杜遠思還是許志業?”

這兩個人玄妙一個都沒聽說過,自然也就沒辦法給出回答,他上前一步反問道:“青城山的宣骨道長,你是不是見過?”

李止水歪著頭想了想,回道:“是的,見過。”

“那就對了,既然你承認了,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受死吧。”玄妙沒有多問,也沒有給李止水解釋的機會,憤而出手。

李止水後跳一步,躲過玄妙的攻擊,扯著嗓子吼道:“你話都沒說清楚,上來就動手,有失道義啊。”

玄妙不是不講道義,因為青城山的人下山,一般不會示人,剛才李止水已經說了見過宣骨,那在玄妙的認識裡,就是兩人已將見過面,見過面肯定要動手,既然李止水還在,那宣骨絕對是被這個人害了。

既然認定了的事,沒有什麼好說的,動手便是。

玄妙的身法不愧是在化臻遊蕩多年的高手,每次出手,總能搶先在李止水前面,雖然不能招招命中,也已經讓李止水無招架之力。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想要我的命?”

跳出戰團後的李止水惱羞成怒,話不說清楚,他絕對不會動手。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師徒進來來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要你的命,還手吧。”玄妙冷冷的說完之後,腳下暗自發力,整個身子騰空而起,果真身輕如燕。

想到對方口中提到的宣骨道長,加上花禿子以前跟他說過關於隱藏在深山老林裡修行的人,他能夠判斷出對方肯定是把他當成了殺害宣骨道長的兇手,要不然也不會頻繁的使出殺招。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想置我於死地?”

李止水再次質問道,可惜這次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換來的只是玄妙的一掌。

那一掌直接命中他的肩頭,李止水只覺得整個身體猶如遭到鐵錘的重擊,半個身子極速扭轉,好在迅速調整了一下,才沒有摔倒在地。

但是傳遍全身的痛感還是有的,疼的李止水蹲在地上咬牙切齒。

說有說不明白,打又不一定打得過,這兩個人究竟什麼來頭。

快速的在腦海中閃過一遍後,沒有想到任何答案李止水徐徐起身說道:“你們究竟想這麼樣?”

確認了想法的玄妙回了一句,“殺了你”,凌空騰起的一腳已經到了李止水面前。

躲已經是躲不過去了,李止水奮力架起雙臂,擋開了玄妙的攻擊。

“師父,那小子肯定是古武者。”

一旁的聽風看出了端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是在給師父提醒,對方不好對付。

已經看出李止水武境的玄妙大笑了兩聲道:“哈哈,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只不過剛到入虛,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徒兒,你看清楚了,我今天讓他破境歸零。”

破境歸零,說的是要把李止水小腹鑿個洞,放掉裡面的靈氣,那麼這個人就會跟常人無二,莫說修武,能活下來還兩說。

李止水大概聽出了對方的意思,只是他尚且沒有把古武的境界弄清楚,但是從對方的言辭中能夠聽出來,對方的武境比自己要高,想要取勝,幾乎不可能。

說是說不通,打又不一定打得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個時候明顯也是不可能的了,人家能夠跑得比你車還快,難道還能追不上你的兩條腿?

短暫的想了一下之後,李止水釋然了,既然躲不過,那就來吧,老子就是死,也得死在衝鋒的路上。

憤然發力的同時,全身暴漲了一團黑色霧氣,縈繞在周身,速度之快,令李止水也完全沒有想到。

看到李止水身體發生了變化,來不及多想的玄妙騰空拍出兩掌,如同打在了棉花之上,不僅沒有傷害到對方絲毫,連自己差點都要遭了秧。

在修武路上有獨特見解的聽風一看情況不妙,連忙出聲說道:“師父小心,他,他修的是暗武。”

倉促收手的玄妙驚恐的張大了嘴巴,聽到徒弟這麼一說,額頭差點驚出了冷汗。

“聽風,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師父,剛才他出手時候,周身籠罩著一團黑霧,我聽掌門說過,修煉暗武的人就是這樣。”聽風很確信說著自己的看法。

“那既然這樣,我,我們該怎麼辦?”玄妙猶豫了一下問道。

關鍵時刻師父向徒弟求招,也是奇怪了。

李止水雖然聽不明白他們說的什麼意思,可是從對方的表情他能夠看出來,他修的這個什麼暗武,應該比他們要厲害,要不然對方也不會有所忌憚,停下來不敢動手了。

古武修行,確實有明暗一說,凡事走正道行光明之事,一旦入境,心如止水一心向善,那修的就是明武,不卑不亢光明磊落。

暗武之說也不難理解,但凡心中陰暗戾氣太重,出手之時總會雜家著仇怨,久而久之心中陰暗的一面佔據了上風,這修武之途也會漸漸走向黑暗。

修武上的明暗天差地別,明武一境天差地別,暗武一境就不僅僅是天差地別了,其中差距比之明武兩個境界。

也就是說現在的李止水如果繼續走下去的話,入虛境的暗武,相當於明武的淬體,不可同日耳語。

這種萬年不遇的奇觀能夠讓兩個人看到,不能說不是緣分。

但是修行暗武之人怨氣太重,常常被明武之人說不恥,人人得而誅之。

所以玄妙停下來猶豫著,是有道理的。

“師父,如果我們兩個聯手的話,你覺得有多大的勝算。”看似年紀不大的徒弟聽風說道。

“不知道,”玄妙搖了搖頭,“就算敵不過,也不能讓這種敗類出去害人,今天必須要除掉。”

“好,師父,你前我後,我們兩個一起上,一定要除掉他。”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會,李止水大部分都沒聽清楚,只聽到最後的三個字“除掉他”。

除掉他?那當然是除掉自己了。

李止水笑了笑,總是有那麼一些不問青紅皂白的人喜歡濫殺無辜,我李止水跟你們無冤無仇,一心想要我的命,那來吧。

他並不知道明武暗武之說,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當初花禿子修行的只是明武,誰會想到李止水能走上這條几千年不會有人走的路。

身輕如燕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奮起而攻之,有功有守,可謂配合的天衣無縫。

李止水微微一笑,在米誒有弄清楚對方的實力之前,他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連續躲過三次攻擊,李止水算是看清楚了這對師徒的用意,一個佯攻一個防守,只不過看來那個當師父的動作不及徒弟迅速,因為每次攻擊之前,玄妙的動作好像都慢了半拍。

這不是師父玄妙的錯,他入化臻,多年停滯不前,當然不能跟徒弟一入化臻便勢如破竹來的迅猛,動手上面慢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透了對方的用意後,李止水連續躲避,等對方認為他只躲不攻的時候,暗中探出一掌,直接飛向了聽風的腦門。

作為掌門的不二人選,聽風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玄妙以死謝罪你也難辭其咎,當初下山的時候,他是拍著胸脯向掌門保證過的。

情急之下,玄妙降低身姿,順勢飄下,替徒弟擋了一掌。

李止水並沒有要置這對師徒於死地的想法,出手只用了三成了的力氣。

但即便如此,玄妙還是極速的向後飄去,摔倒在地。

僥倖躲過一掌的聽風連忙跳了過去,拉著玄妙的手臂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玄妙捂著胸口喘著粗氣說道:“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不要再跟他打了,這樣下去,不到半個時辰,他就能到暗武化臻了。”

李止水攥了兩下拳頭,看著鼓漲的手臂,不明白那老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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