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焦急的眾人
林松此刻在芙蓉城裡發了愁,剛才執法堂弟子來報,翻遍整個芙蓉城都沒發現金耀陽、趙寬、木婉茹、舒心雨四人的身影,但是城內卻有著天河宗弟子鬥發的痕跡。
就是再笨的人也不難猜測,金耀陽四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長老,您看我們還找嗎?”執法堂弟子輕聲問道,林松現在大發雷霆,誰都不敢輕言撤回宗門。
“找!給我仔細地搜尋,不但要在芙蓉城內搜尋,還要擴大範圍,把芙蓉城方圓兩千裡給我翻個遍。”林松氣呼呼地說道。
“遵長老法旨。”執法堂弟子領了法旨直接帶著人又去了。
“林松長老,我看咱們再找半天,就回去覆命吧!現如今我天河宗也是實力減弱,咱們四人出來兩天了,還是儘早回去的好。”執法堂另一名長老開口勸說道,在他看來這林松是魔怔了,明眼人一看這四位弟子都沒救了。
“是啊!林長老,現在繼續搜尋也是空耗我天河宗資源,不如早早收場。”另一位長老也幫忙勸說道。
“林長老,我看……”
“你們是執法堂首座,還是我是執法堂首座,我說了給我繼續搜,就繼續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此事不容辯駁。”林松現在是真火了,找不到人不說,這三位長老還要拆他的臺。
三人見勸說無果,紛紛離去。
……
此刻千里之外,趙寬和木婉茹、舒心雨三人已經恢復了傷勢,三人商定準備再回芙蓉城一探究竟。
金耀陽為了她們三人拼盡全力,甚至可能身死,不去尋上一尋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三人架雲飛馳,半燭香功夫就來到芙蓉城。
如今芙蓉城早已面目全非,血衣門餘孽將近乎半城的凡人用邪法化為血海,整個城市血腥滔天。
“你們是?趙寬師兄?”天河宗執法堂的弟子憑著三人身上穿的內門服飾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正是,你們是?”執法堂弟子叫出趙寬,但趙寬卻不認得這執法弟子。
“趙師兄,我是天河宗執法堂王雙,奉林松長老法旨在此尋找四位,唉?金耀陽師兄呢?”王雙開口問道。
“你們來此多久了?”趙寬心中一顫。
“快兩天了,這些時日我們執法堂弟子和四位長老多次尋找四位下落,如今見到師兄師姐三人,也算是有個交代了。”王雙見趙寬不願多說,拱了拱手對著趙寬說了說這兩日的情形。
“辛苦諸位師弟了,不知林長老現在何處?”趙寬和木婉茹舒心雨對著執法弟子拱手致謝。
“師兄、師姐客氣了,林長老就在不遠處,我帶你們過去。”王雙在前面引路,趙寬三人跟在其後。
林松此刻還在發脾氣,都兩天了,連金耀陽和趙寬等四人的毛都沒找見,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也只能帶隊返回宗門了。
“林長老,我們找到趙寬他們了!”王雙遠遠看到林松興奮地喊到。
“你說什麼?”林松難以置信,扭頭看去,只見趙寬和木婉茹、舒心雨三人靜靜地站在王雙身後。
“你們沒事?”林松瞬間飛到趙寬三人身旁,這一舉動可把他們三個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趙寬連連擺手說道。
“怎麼不見金耀陽呢?”林松看著三人問道。
“我金師弟為了送我們三人逃脫血衣門餘孽的陣法,耗盡靈力留在了芙蓉城之內,林長老你們沒找到他嗎?”趙寬認真地問道,他心中抱著一絲希望。
“這,趙寬師侄,我們執法堂所有人整整搜尋了兩日都不見金耀陽的蹤跡,想必是他吉人自有天相,已經逃出生天,不知道在哪裡躲藏著呢。”林松這謊話連他自己都騙不了。
“既然如此,還請林長老照看好木婉茹和舒心雨兩位師妹,我再去別處尋尋。”趙寬根本不相信金耀陽會隕落,他打算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趙寬師侄,節哀順變,你師弟是為我天河宗犧牲的,我們整個執法堂的人都是見證人,回到宗門後我一定懇請王玄大長老升他為榮耀門徒。”林松見著趙寬三人無事,心裡也輕鬆了一大截子。
“老夫的徒兒,還是不勞林長老操心了。”不遠處傳來響亮的話語聲,林松定睛一看原來是張虛清到了。
“弟子趙寬見過師尊,弟子無能,沒有保護好金師弟安全。”趙寬見到張虛清到來,心神震盪激動不已,半跪行禮說道。
“你金師弟的現在不知身在何處,興許他只是迷了路,過幾日就會回來,你且和我回去。”張虛清淡淡地說道。
“張長老,請不要責罰趙師兄,都是為了救我和心雨師妹,才讓金師弟和趙師兄身陷重圍。”木婉茹和舒心雨也半跪下來求情說道。
“心雨師姐,咱們天河宗不是給每位弟子都設了魂燈嗎?咱們讓張長老看看金耀陽的魂燈是否熄滅不就可以斷定是不是逃出生天了。”舒心雨不明就裡地說道。
“哎——”張虛清聽見這話,長長的嘆息,他何嘗不想啊。
“張長老恕罪,我心雨師妹懵懂。”木婉茹不想舒心雨那般不知道內情。
天河宗分魂之法乃是無上秘技,只有在秘境試煉這種大事發生時才用,平日裡若是頻繁分裂弟子神魂來製作魂牌,容易讓弟子心神受損,是以只有元嬰以上修為的長老才能承受分魂,而不被影響。
因此整個天河宗平日裡只供奉一盞魂燈——王玄的魂燈。
“師尊,你就讓我再找找吧,說不定金師弟就在這附近。”趙寬長跪不起,張虛清看著搖頭嘆息,隨後大袖一揮讓趙寬直接暈了過去,他帶著趙寬駕雲飛走。
“看來這張虛清真是急了,他肯定不會相信我們的一面之詞。”林松看著飛身離開的張虛清喃喃自語道。
“林長老,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名執法堂長老問道,現在這情況張虛清明顯懷疑他們。
“怎麼辦?留下六名執法弟子收拾殘局,儘量安排好這些凡人,若是他們願意的話就收入我天河宗做雜役,若是不願,給些凡間金銀讓他們就地散去。”
林松簡單安排一二,隨後帶著木婉茹、舒心雨等人飛回天河宗。
此刻還遠在千里之外的金耀陽仍舊躺在山脈廢墟之中,這種狀態已經半日有餘。
……
“大哥,聽說了嗎?金耀陽好像在芙蓉城遭遇血衣門餘孽,自身不敵已經身死了。”林曉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嗯,大伯也傳來訊息確認了,我們要小心些。”林霸天思忖著說道。
“大哥,我們小心什麼,該小心的是師徒一脈,這次金耀陽折損對張虛清打擊一定很大,說不定趁著這機會,我大姓宗族還能打個翻身仗。”林曉狂妄地說道。
“翻身仗?咱們還是多小心吧,這張虛清可不是易與之輩,咱們還是小心為上。”林霸天再次叮囑道。
天河宗內門,木婉茹很少見到自家師父發火,周伯仁是天河宗裡少有的好脾氣長老,而今他卻因為自家寶貝徒弟大發雷霆。
舒心雨也和木婉茹一般,受到了自家師尊素敏芳的嚴厲斥責,畢竟現在張虛清在天河宗聲勢正旺,他的徒弟死了,肯定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師尊,我還想再出山找找,說不定金師弟吉人自有……”
“你給我住口,平日裡真是將你驕縱慣了,學學煉毒之術也就罷了,如今居然惹下如此麻煩,你就給我好好待在洞府中反省,老夫現在舍下這張老臉去見見張虛清再說。”周伯仁言辭激烈,但這都是為了自家徒弟著想。
金耀陽為了救自己徒弟犧牲了,做師傅的要是再不站出來做點什麼,那張虛清肯定就爆發了。
周伯仁簡單收拾了番,拿了些療傷丹藥就匆匆向著張虛清的洞府飛去,半路上碰見了和他同樣目的的素梅芳長老。
“不知張長老可在否?周伯仁、素梅芳特意來訪。”周伯仁開口連說了三遍,都不見人回應,這讓站在一旁的素梅芳尷尬不已。
素梅芳號稱天河宗冰山長老,難得一次主動出門拜訪,沒想到卻吃了個閉門羹。
“兩位長老好!”周伯仁和素梅芳正鬱悶著呢,沒想到洞府門卻自己開了,只見趙寬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趙寬師侄,你這是?”周伯仁詫異道,這節骨眼敢誰敢出手動趙寬一下,張虛清非和他拼命不可。
“這傷勢啊?哈哈,師侄不小心撞在了洞府的牆壁上。”趙寬回想起半天前的那一幕,仍然是心有餘悸,自己師尊動起手來還真不含糊,差點把他腿給打斷了。
看著趙寬尷尬地笑著,周伯仁和素梅芳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多半是張虛清自己打的。
“趙師侄,令師去何處了?”素梅芳不再去看趙寬的腿上問道。
“哦,我師尊去找王玄大長老了,剛去不過半日,兩位長老若是有要緊事可以去大長老的洞府。”趙寬實話實說。
但周伯仁和素梅芳心裡都清楚了,這張虛清說不定就是去找王玄告狀的,自己哪裡還敢去啊。
“令師回來,就說我等來訪過,改日再登門拜訪。”周伯仁說完,便與素梅芳一同離去。
「主角繼續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