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劉管事的轉變
“我這是?”金耀陽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又艱難地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繃帶。
渾身都在疼,這是金耀陽現在的第一感覺。
“師傅,師傅,他醒了。”坐在床旁的小雜役看著坐起身子的金耀陽興奮地向外大喊。
只見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緩步走了進來。
“老朽,外門珍醫堂錢不二,金道友,你可算是醒了!”
“見過錢道友,恕我不能行禮。”金耀陽拱了拱手。
“既然醒了,那就是沒什麼大礙了,阿平,快去請劉管事來。”
“劉管事?”金耀陽不解地看向錢不二。
“你重傷昏迷,是劉管事將你送來我們醫館的。”錢不二解釋道。
劉管事會好心送我來醫館?他巴不得我立馬死掉吧?金耀陽心裡想著,話卻沒說出口。
阿平不一會兒就把劉管事喊來了。
“我金兄弟在哪裡?他怎麼樣了?”人還沒有進門,劉管事的聲音卻喊的老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看金耀陽一樣。
“金兄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劉管事的臉笑的就像一朵老菊花。
“身體無恙。”金耀陽不冷不熱地回了句。
“金兄弟,無恙就好,無恙就好啊!”劉管事反常地熱情。
“劉管事,既然金道友身體沒什麼大礙,我就先離開了,還有幾爐丹藥需要煉製。”
錢不二拱了拱手,帶著阿平離開。
“金兄弟,既然這裡沒有外人了,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錢不二走後,劉管事直言。
說亮話?說什麼亮話?跳崖沒有奇遇,差點摔死,我他ma還有什麼和你說的?金耀陽盯著劉管事半天不吭聲。
“金兄弟,之前是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是人在屋簷下,我也是迫於壓力,希望你能體諒。”
劉管事繼續說著,金耀陽邊聽邊想,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這才致使劉管事態度大轉變。
“我劉平,自擔任外門管事來,做事問心無愧,這次做了對不住金兄弟的事,我道歉。”
劉平管事說著從衣袖裡掏出兩瓶丹藥,從瓶身質地來看,定然不是凡品。
“劉管事,這可使不得,我這次失足摔下懸崖,多虧了劉管事你悉心救助,要不然就沒我今天了。”金耀陽雖然不知道誰給了劉管事壓力,但能借坡下驢,金耀陽也不願意多事,畢竟現在他實力平平。
“金兄弟,你不要推辭,我這可是療傷的聖藥,沐晨丹,每日兩粒,不出十天,保管你生龍活虎。”
劉平管事老菊花臉綻放著令人作嘔的笑容。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劉管事。”金耀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金兄弟,咱們之前的事情就算揭過了,今後有需要的地方,只要你言語。”
“其他地方我不敢說,只要在外門,我劉平說話還是算數的。”劉管事拍著胸脯繼續說道。
“劉管事客氣啦,之前我也有對不住的地方,多多海涵。”
“金兄弟,言重了,既然這樣,那劉某就不打擾金兄弟養傷了,改天再來問候。”
老陰陽人劉平說著就要離開,但金耀陽知道他肯定還有後話。
“哎呀,這著急忙慌的,還請金兄弟替我問張長老好。”不出金耀陽所料,劉平半隻腳都跨出門了,又轉身說了句。
“好的,一定帶到。”金耀陽心思活泛,一下就想通了其中關節,隨口應付了句。
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和張虛清長老有關係,幸好之前沒有得罪死,要不然我的外門管事地位不保啊!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啊!
劉平出了門大出一口氣,心裡暗暗慶幸。
李修仁這個老貨,之前還給我信誓旦旦地說,金耀陽沒什麼背景,這是想坑我啊!你給我等著,回頭我就把你給賣了,看看你和金耀陽怎麼鬥。
一想到這裡,劉平好像就釋懷了,哼著調子回到了住處。
劉平走後,金耀陽也起身活動,也是築基修士身體強悍,要不然跳崖那下子,直接把他命要了。
唉!還是沒有運氣啊!跳崖也試過了,根本他ma的沒有奇遇,只能另想出路了,金耀陽心裡嘀咕。
沒過兩天,金耀陽在沐晨丹的配合下,很快就恢復了傷勢。
這些兩天他也透過打聽和道聽途說,知道了自己那天跳崖後是內門張虛清長老出手相救,張虛清長老最看重機緣和因果,說不定還能抱住這條大腿。
三番五次打聽下,金耀陽終於打聽到張虛清長老的洞府。
站在天河宗內門山門入口前,金耀陽通報了自己的姓名。
“金耀陽?外門弟子?去去去!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看門弟子瞥都沒瞥一眼金耀陽,一聽他是外門弟子,就像趕蒼蠅一樣,想將他趕走。
“宗門規定外門弟子是可以進內門覲見的,你們怎能阻擋我?”金耀陽據理力爭。
“呦!還給我講起門規了,門規也要看人,你這種外門垃圾,狗一般的人,不配!”看門弟子說著吐了口口水。
“師兄,還和他廢什麼話,讓他趕快滾!”另一名守門弟子催促說道。
“快滾吧!別汙了我們兄弟的眼!”
“你們!狗眼看人低!我要將此事稟告執法堂。”金耀陽雖然已經融入這個世界,但是還是有些天真。
“執法堂,我看你爬著怎麼去?!”
“廢了他的雙腿!”
看門弟子說罷,欺身上前,築基三層的強大實力顯現無疑。
在天河宗,宗內弟子有著雜役、外門、內門、真傳的區別,外門和內門的界限就像天塹般不可逾越,內門弟子視外門弟子如螻蟻,當然這一切也是宗門默許的。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要不然再給看門弟子天大的膽量,他們也不敢如此跋扈。
“兩位師弟,且慢動手!”眼看著金耀陽在兩名看門弟子攻勢下要招架不住,突然山門後方傳出一聲叫喊。
“哦!原來是張師叔坐下趙寬趙師兄!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這位金耀陽師弟是張師叔邀請而來的,不知道兩位師弟可否行個方便?”
趙寬語氣謙和。
“不敢當,既然是張師叔找他有事,我等自然不敢阻攔。”看門弟子擺手示意金耀陽進入內門。
四個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提及剛才衝突的事情。
“我前兩日才打算前來拜訪張長老,未曾通報過,不知道趙師兄怎麼知道我要來的?”金耀陽有些納悶。
“師尊神機妙算,已經知道你要來的,我也在山門等候了幾日,今天是碰巧遇到而已。”趙寬人如其名,說話謙和有禮。
“趙師兄,內門弟子是否個個都是如此跋扈?”金耀陽話題一轉問道。
“也不盡然,跋扈的只是少數,內門九峰,大多數弟子還是較為和善的。”
“但是金師弟,我天河宗以實力為尊,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趙寬看出了金耀陽的不滿與憤怒。
“……”
“走吧!不要讓我師尊等太久。”趙寬催動真氣,帶著金耀陽一同飛向張虛清的洞府。
“啟稟師尊,金耀陽師弟帶到。”
“嗯,你下去吧!”趙寬退下。
“外門弟子金耀陽,拜見張長老。”金耀陽看著仙風道骨的張長老,向他鞠躬並行跪拜大禮,畢竟他救了自己性命,跪拜也不失禮數。
“弟子身無長物,普通物品難如長老法眼,因此跪拜叩謝長老救命之恩。”
“不錯,不錯,知感恩,是個好苗子。”張虛清捋了捋銀白色的鬍鬚。
“那日我見你跌落山崖,出手相救是我長老的職責,不用過分致謝,有心便好。”
“長老大恩,耀陽不以為報,這幾日來,耀陽養傷時深有所悟,定會加倍努力,報答宗門恩情,報答長老恩情。”金耀陽說著又磕了兩個頭。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張虛清微笑說道。
“嗯,我宗門如果皆是你這樣的弟子,何愁宗門不興盛啊!”
“長老誇獎,耀陽受之有愧。”
“嗯,既然我救下你,定是天命安排,你若平日遇到困難,可持此令牌前來內門。”張虛清說著從衣袖裡取出一枚精緻的令牌,凌空遞給金耀陽。
運氣了,運氣了,這就是跳崖的好處啊!小說誠不欺我,金耀陽內心激動,但是臉色毫無波瀾。
“多謝長老關愛,耀陽定不會辜負長老。”金耀陽鞠躬致謝。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張長老問了問金耀陽修行進境,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金耀陽便起身離去了。
“師尊,徒兒有一事不明。”待金耀陽走後,趙寬從後殿走出。
“可是不明白為師為何連外門弟子也要拉攏?”
“正是如此,外門弟子如過江之鯽,多如牛毛,師尊為何還要為此分神?”
“哈哈……乖徒兒,你有此一問也屬正常。”
“而今正是宗門多事之秋,隨手灑下一顆種子,以後面對困境就多一分希望,於人於己都沒有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張虛清老謀深算,這些年類似金耀陽這樣的善緣結了不少,他在內外門弟子中都有著極高的聲望。
“弟子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下去好好準備內門大考吧!時間也快到了。”
“弟子告退。”趙寬拱了拱手,離開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