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能氣死
瓷瓶投放市場後還沉寂一段時間，很快就被顧客認可了，開始被人零零碎碎收買囤積，一下子就把產品銷售一空。
雷天子完全不管市場需求,只要他定製的那一批瓷瓶，在十幾個程式的細節上要求更加嚴格，幾乎到了雞蛋裡挑骨頭的地步。
儘管每個人都不以為然，但是下一批燒出來的瓷器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這些產品就好像是普通人眼裡的仙器一樣，不但但是精美，還有一種仙氣繚繞，當然了，一般的人不認識什麼叫做仙器，只單純地認為這種東西人間罕見，不應該被凡人擁有。
第二批的一萬件瓷瓶被雷天子全部留下來，並且讓瓷器廠繼續燒製這種瓷瓶，至於那些大大小小的碗碟、面盆什麼的,被他統統視作垃圾，連看也不看。
這樣一來，下面的工人也摸透了老闆的脾氣，凡是給雷天子製作的瓷瓶精益求精，其他的瓷器都馬馬虎虎,想製作一件完美的瓷器很難，需要每一個環節都不出錯，如果是最後幾個環節做錯了，前面的程式都廢了，這就是損失，屬於損耗的問題,承擔的代價不菲。
好在雷天子並不催促他們，凡是精美瓷瓶一律儲存下來，應該給工人的薪水一分錢不少。
過了一個月，蘇亭溫又來到喬家鄉，這一次他帶來一萬塊靈晶，想買下雷天子手裡的那件中品法器。
時間足足過去了兩個月，這期間，雷天子需要處理幾個女人之間的關係，還做了一臺難度極高的手術，又跟瓷器廠的工人在一起探討瓷瓶的製造問題，他早就忘記了拿給蘇亭溫的法器是哪一件，隨隨便便摸出一件長槍丟給他，雷天子隱隱約約記得，這杆長槍屬於騎著大葫蘆追殺他的那個倒黴蛋。
蘇亭溫牢牢記了，當初雷天子拿出來的是一把砍刀，現在卻變成了長槍，看看這杆槍的樣子，比砍刀威風，也沒說不要，坐在雷天子的對面，說道:“雷道友，在天山的一個秘密地方，有一個古老的祭壇，聽說是千年之前的昇仙地。”
“祭壇？”雷天子的眼睛轉了轉，說道:“祭壇有很多種，最常見的是古代軍人出征祭祀天地的建築物，還有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
“我覺得不是那種東西，不知道你瞭解多少？”
雷天子嘿嘿嘿一笑，說道:“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屬於哪種祭壇，看一看就知道了。”
提前有了準備的蘇亭溫帶來一些各個角度的照片，雷天子一眼就看出來，那個祭壇屬於傳送的裝置，具體屬於哪一種，僅僅憑著照片無法斷定。
他心裡一動:“就是能夠猜出真相來，也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啊！蘇亭溫的修煉環境一直在凡人界，鬥爭經驗不足，這一類的訊息怎麼可以跟別人說呢？”
雷天子並不清楚，蘇亭溫跟他說這些東西，也是出於無奈，他們很多人研究了近百年，也沒有任何發現，祭壇留在那裡也沒有用處，共享資訊是地球人的優點，大家的壽命不是很長久，需要集思廣益才能得到發展，不像修仙界，每一個強者都有幾千年的壽命，得到了寶貝慢慢研究。
蘇亭溫也是華夏最神秘部門的調查員之一，修煉方面的經驗不足，但是他經常參與最狡猾的犯罪詢問，雷天子心裡有所想，表情上略有遲疑，蘇亭溫立刻斷定雷天子沒有說實話。
這也很正常，他們才認識沒幾天，互相不是很信任，有保留才符合訴求。
蘇亭溫也不著急，今天本來就是摸摸底的，微笑著說道:“雷兄弟，你身上那種能藏人的法器願意出讓嗎？”
他指的是法器空間，也屬於虛納空間的一種，甚至是虛納空間的精華版、升級版。
“你要那個東西幹嘛？”在雷天子的認知裡，只有最犀利的攻擊武器和最堅固的防禦法器才是修仙者需要的，能裝人的法器屬於法寶類，作用不大。
他並不知道，地球人能夠有一個隨身攜帶的虛納空間，真的很牛逼，不管是執行某一件秘密任務還是搞運輸，都是提供極大方便的寶物。
比如戰爭時期，一個人帶一個連隊或一個團在敵人後方忽然發動襲擊，再忽然消失，能夠造成多大的破壞力？
蘇亭溫早就調查清楚了，這個雷天子屬於外來者，也可以叫做外星人，屬於傳說中修仙界的人類，不知道怎麼流落到了地球上，而且雷天子剛剛來到地球肯定是一個意外，雷天子連汽車都沒有見過，在蘇亭溫看來，也屬於一個土包子之類的修仙者，只不過修仙者的手段在某些方面比較強大，地球人不太瞭解而已，蘇亭溫不相信，給雷天子一顆子彈，他能不死？
雷天子的手裡有數量不少的虛納空間，說道:“那叫法器空間，也有不能裝人的虛納空間，屬於低階法器，一百塊靈晶一個，你要多少？”
他沒有理由白送出去，跟蘇亭溫也沒有交情。
“用鈔票交換可以嗎？”
雷天子不由得皺眉，思量半天才說道:“鈔票我也有，沒啥用處，不過，我倒是願意低價賣給你一個虛納空間，一個億一枚虛納空間吧！”
聽到這個價格，蘇亭溫的臉有些發白。
如果用一塊靈晶十斤黃金的價格來衡量，一枚虛納空間價值一百塊靈晶，要價一個億的鈔票還真的不貴。
看蘇亭溫的表情，雷天子也滿心不痛快，慢慢嘬茶，不再說話。
最終，蘇亭溫一件法器都沒買，虛納空間的價格讓他血壓升高，買，心痛錢，不買，牽腸掛肚的。
梁忠實再來求見的時候，正趕上蘇亭溫走後不久，雷天子滿心不痛快，對曲秋燕說道:“你去問問客人有啥事，沒事就讓他滾。”
曲秋燕沒啥文化，屬於小市民的那類人，素質低，口口傳話也不婉轉，直接對梁忠實重複一遍原話，氣得梁忠實臉色發青，差一點動手把曲秋燕拍倒在地。
梁忠實還帶著兩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一個是龍虎山的棗蕭大師，一個是青城派的青風道長。
那兩位都是華夏修仙界非常有名氣的人，而且是一派掌門，當時就說道:“這個雷天子實在是目中無人，典型的小人嘴臉。”
曲秋燕很不高興，直接掐腰開罵:“老東西，你會說話嗎？我的老闆那是大英雄，大豪傑，你才是真正的小人，卑鄙無恥……”
曲秋燕伶牙俐齒，蠻不講理，當初就連雷天子也拿她沒辦法，使出潑婦罵街的勁頭，口沫橫飛，天不怕地不怕的，當時就把青風道長氣得眼一閉身一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棗蕭大師也渾身亂顫，從手臂到手指上下抖動，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雷天子在屋子裡思考記憶中的丹方，為接下來的煉丹做準備，忽然心中不安，偶然間神識一掃，發現外面的混亂狀態，急忙搶出去給青風道長救治過來，對曲秋燕罵道:“你會不會說話了？對老人家耍態度，人家遠道而來是客人，咱們是主人，看看你，哪裡有待客之道？”
這番話把曲秋燕說得滿面淚流，她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覺得十分委屈。
雷天子絕對不屬於尊老愛幼的主兒，也不認識青風道長，更沒有捨己救人的精神，他主要是害怕客人死在面前，換一個地點兒，換一個場合，雷天子就會露出獠牙來，毫不猶豫把青風道長殺了，然後毀屍滅跡，讓人追查不到他的身上。
氣死人這種事兒，雷天子沒幹過，更害怕引來麻煩，因此才會施展醫術救人，並且把曲秋燕大罵一頓。
在曲秋燕看來，老闆太不講道理了，就是因為雷天子對客人的態度不好，直接導致青風道長暈死過去，曲秋燕只不過是幫著自家的老闆點了一把火而已。
在青風道長和梁忠實看來，雷天子醫術高超，而且正直善良，都是家裡的惡僕玷汙了主人的清白。
雷天子暗歎流年不利，前有蘇亭溫的廢話連篇，連一件低階法器都沒有交易，跟古數大陸的異星樓有著天地之差，後有梁忠實的意外發生，實在是浪費修仙者的寶貴時間，今天一點正事沒幹。
在修仙者的世界裡，殺人跟殺只雞一點都沒有區別。
雷天子不恨曲秋燕的潑婦行為，因為那是自己人，當然要維護自己的利益，卻對梁忠實等人心有怨言。
限於華夏的法律嚴格，雷天子也不能為所欲為，即使是殺人也不能在家裡，要不然，他在地球上的生活將結束。
這才忍著怒氣，好聲好言把梁忠實三個人哄走了。
客人倒是都離開了，雷天子卻深感沒有一個安安靜靜的修煉環境，在人跡罕至的天葬谷也被人接踵而至地打擾。
他還是希望找到一個適合修仙者閉關修煉的地方，不是被這些不相干的人不定時地攪鬧。
這樣的騷擾在修仙界根本不可能發生，因為修仙者之間的來往十分小心，一不小心就會被其他的修仙者殺了，不可能會發生關係一般就登門拜訪這種事，除非是拳頭硬，根本不怕別人的攻擊。
但是在地球上，拜訪陌生人卻是經常發生的，特別是記者和警*察，幾乎天天跟陌生人打交道，雷天子來到地球之後，只跟司南穗幾個人有交集，很快就去上學了。
校園那種環境比較單純，雷天子沒有機會深入瞭解這個社會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他就問柳棠：“你說，怎麼才能避開別人對你製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