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石家有女，名曰清靈
長夜漫漫，此刻的龍城也開始了進入睡眠時間，石府裡仍然沒有回覆平靜，石延亮和他的二叔石破地正在書房裡詳談，而內容就是石家的發展和出路，石破地是石破天四兄弟中唯一的儒生，不喜武功，石破地也是龍城有名的大儒，而在這個崇尚兵法突進的北唐，儒家已經開的是衰落，但是不代表退出政治的舞臺，雖說現在四國重視兵事，但是儒家的修身養性，治國平天下的理念仍然伴隨著世家大族的存在而長期存在，在四國的朝堂上儒家仍然扮演著不可忽視的角色，而北唐的大儒除了天槐書院的四個著名的大儒外就要數石破地了。
石破地，現任四品文學編修，主管叢文閣，負責修編一些書籍和訂正典籍，是一個閒的不能在閒的差事，但是很奇怪的是石破地在這個位置上一干就是三年，這三年的時間石破天並沒有利用自己的權勢為自己這個弟弟博取新的官職，只因為三年前的那場完顏家族的造反答案牽連到了石破地，為了保住石家，石破天不得不雪藏自己合格才華橫溢的弟弟，這才委屈的在毫不起眼的叢文閣做個四品主管。
石破地此刻正在注意著自己這個侄子，這三年的成長和蛻變讓他這個做叔叔的感到吃驚，三年前的石延亮鋒芒畢露，嗜殺成性，骨子裡充滿了瘋狂，當年和東燕和南楚的幾場大戰是在他手裡的亡魂不在一千以下，而眼前的少年，已經變得沉穩，不再那麼的情緒化，識破對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小五，什麼事情你三叔。四叔還有你大哥不能參加啊，弄得這麼神秘？”石破地有地疑惑不解，但是他明白石延亮這麼做室友考慮的。
“二叔，這次我被分封義王，實則是一件好事，也許這就是陛下給我們石家在大勢之下的一個後路，趙衛楷為首的關中世家大族已經開始著手對付我們了，我們基層的將官基本上被打散了，西引大叔已經把情況都弄明白了，這次議和之後，西引大叔就會離開龍城，前往邊漣關，負責鎮守抵禦北面的刺赫，我們石家將會退出龍城權利爭奪的圈子，而現在我已經得到陛下的許諾，保證石家的安全，議和結束之後，我就前往遼東了，而龍城就交給二叔了，石家必須引而不發，一切等待父親醒來。”
石延亮的表情很是凝重，這樣的情況石破地早就察覺到了，石家的情況不容樂觀，石破天的昏迷不醒讓人覺得有機可趁，也正是打壓石家的最好的時機，及時石延亮功績驚人被封義王，但是畢竟還年輕。那些大家族的老油條才不會放在眼裡呢，但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預料。
“龍城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吧，等這次你三哥和四哥的葬禮一結束，你三叔和四叔就會離開龍城，到時候石家在龍城就空了，以趙衛楷的性格，不會那麼傻的，所以我們必須有所準備，以防萬一。”
“二叔說的沒有錯，這次我前往遼東，陛下叫我自行招募兩千護衛軍，我打算把那些被趙衛楷他們打散的將官們在重組起來，拉到我的手中，到了遼東我就可以放開手腳的做陛下交給我的任務，這樣不僅可以保證石家力量，還狠狠的還擊了趙衛楷。”
“這個可以，既然陛下已經向你許諾自行在軍中招募，那麼我就把幾個比較重要的人員名單交給你，這些人都是你父親親手培養的，用起來比較可靠，對了石家本族中可以挑選一些人前往。”
“二叔，我已經決定帶著石塘大哥，還有石進和石霍前往遼東，而他石墓和石水留下來幫襯朕大哥，大哥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人我不放心，我有預感，朝廷將會發生大的變故，我們不能不防啊。”
“這樣也好，你大表哥和小表弟還在寧州，他們要幫襯著你三叔鎮守寧州，而石延茂表哥也將隨著你四叔前往西倉，現在在京的一輩中也就只有你小妹清靈了，這些年一直在幫著二叔打理叢文閣，很有才華，可惜是一個女兒之身。”石破地想著自己的女兒，眼神中有驕傲，但更多的是落寞。
石延亮知道自己二叔不能生育，而自己的那個清靈妹子是二叔的養女，二叔前往南楚的時候收養的一個小女孩，如今已經亭亭玉立，長大成人了。
“二叔，清靈雖然不是您親生女兒，如今的石家已經是清靈最舒心的依靠，你是她最親近的人，這些年我也沒有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職責，反倒是和清靈小妹疏遠了不少，知而感到很慚愧啊。”
“這也不能怪你，清靈知道那時候你躲著他是害怕傷到她，她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我知道二叔的想法，可是侄兒怕給不了清靈。”
“小五，你是石家這一代中最出色的，萬一哪一天二叔去了，清靈交給你我放心。”
“放心吧，二叔，只要有我們在，沒有人敢欺負清靈。”
兩叔侄在書房裡拉著家常，而這個時候，石塘則走進了書房，給二叔行了禮之後直接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石延亮，石延亮一看手中的東西就興奮的不得了，好像找到了寶貝似的，而手中正是他找葉步義要的東西。|
“小五，這是什麼東西，讓你這麼高興。”
“二叔，你還記得你給我的那個手帕嗎？就是二哥遇到襲擊地方找到的那方手帕。”石破地聽石延亮這麼一說立刻就知道自己這個侄子找到了線索，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忽略了自己這個侄子的能力了。
“怎麼回事，這才多久你就查到了線索。”
“是我出宮的時候遇見了葉步義，這幾次的大戰中我們彼此熟悉，有了一點交情，這次請他幫忙查一下，沒想到我還沒有進屋就接到通知，喊我去厲邢司找他拿，我這不就叫石塘大哥跑了一趟。”
“上面怎麼說。”
“葉步義根據我們提供的手帕查到了一個秘密組織，這個組織在三年前消失了，而這個組織和完顏家有著密切的聯絡，就是三年前被葉步義剿滅的完顏家的秘密組織烈勳衛，這些人如鬣狗一般，所以當時的他們的標誌就是這個，但年要不是完顏家事發突然，完全不知道這個烈勳衛竟然是完顏家的勢力，而三年前的葉步義印象深刻，烈勳衛沒有徹底的剿滅，還存活了一部分下來，而這一部分早就不知道潛伏到那裡，這一次他們的出現應該是有預謀的。”
“沒想到烈勳衛還存在，當年完顏家三百多口人全部被殺，倖存下來只有兩個人，一個正是現在在南楚的完顏博，還有一個正是完顏博的親妹妹完顏小寒，這個女子從完顏家事發開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想想應給是烈勳衛拼死帶了出去，葉步義的實力我很清楚，要是當年沒有我，也許完顏小寒不可能逃出去，就是因為這個石家被牽連，大哥為了我接下了監斬官一職，而這次針對延世，應該就是他們，他們要對石家動手了。”
石破地一邊回想著以前的事情，眼神很是哀傷，那種悲痛石延亮並不能解讀，完顏家的事情他沒有在龍城知道並不清楚，可是現在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完顏家現在是石家的死敵，自己的三哥和四哥已經死在了完顏家的手裡了。
“二叔，我們和完顏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三哥和四哥的仇我一定要報，完顏小寒有本事就來，石家並不害怕，侄兒希望二叔明白現在是石家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希望二叔鼎力支援侄兒。”
“小五放心好了，二叔有分寸，這件事我會派家族裡的人去調查，當年我已經還了完顏家的情了，現在有的只有仇恨。”
“謝謝二叔。”
石延亮並沒有用在挽留石破地，石破地在離開的時候叮囑石延亮抽時間去看看清靈就離開了，書房裡只剩下了石塘和石延亮兩個人，而此時石延亮正在想石塘不知新的任務。
“石塘大哥，除了這件事，葉步義還說了什麼？”
“他說風眼和離火小隊從現在起就是尼德下屬了，你可以直接調動他們，他們現在已經脫離了八部的節制，這塊令牌是葉步義叫我交給你的、”石延亮摸著手裡冷冰冰的令牌，這是殺人劍也是奪命書，石延亮的眼中有了人一絲的興奮。
“石塘大哥，從現在起，你去神機營挑選一百名能征善戰的將士，我們該有自己的班底了，要不然去了遼東也鬥不過那些老傢伙。”
“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對了，通知風眼和離火兩部的隊長，明天午時三刻在醉仙樓見他們，順便叫上那個洪梵，既然要見就一起吧。”
“我明白了。”
石塘在接到任務後就出去辦去了，而現在石延亮眼中有了自己的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建立自己的私人武裝和情報機構，自己不能當瞎子和聾子，那樣太被動，石延亮知道石家有自己的秘密部隊和情報組織，這些都掌握在二叔的手裡，現在自己還不能動用石家的力量，那樣將會引起人的注意，而現在有風眼，當然得好好的利用一下。
叢文閣位於天槐書院東北側，這裡環境優美，書氣十足，石延亮深深的吸上了一口氣，讓人精神大振，眼神中露出了笑容，這種輕鬆恬靜的生活是自己嚮往的，但是不是現在，石家危機未果，趙衛楷等人還在醞釀一場新的陰謀，那是的石家將會是暴風眼。
修文殿正是清靈所在，石延亮慢慢的走向大殿，大殿中很安靜，沒有其他的人，除了一個飄渺的身影，那一刻恍如隔世，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一身白色連衣裙，舉手抬足間優雅動人，行走在各種詩詞典籍之間，樂此不疲，傾國傾城的容貌，一顰一笑給人清新淡雅，那麼的空靈，那麼的無法觸控。
石延亮慢慢的走向清靈所在的區間，腳步很輕，沒有任何的輕響，清靈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在她世界裡的英雄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石延亮嘴角上揚，手伸了出來，蓋住了清靈的眼睛，在她耳旁輕輕的說道：“猜猜我是誰。”
此時的石延亮沒有想到清靈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石延亮心裡很緊張，看著淚水掉下來的清靈，殺人如麻，見慣生死的石延亮不知所措，那一刻石延亮呆住了，清靈一把抱住了石延亮，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那麼的強烈。
“我知道是你，五哥哥，我等你好久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