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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王孫公子明月樓

寧清沒有再去問安年,不管安年說什麼他都是信的,因為自從寧清與安年相識以來,安年給他的印象都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人,這樣的人無論說什麼又或是做什麼,都沒有理由去欺騙別人!

而且,誰沒有一點往事和回憶呢?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又何必去強求。

青秋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裡,如同一位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子,仔細的聆聽,又像是一個小媳婦兒,默默的守在自己夫君旁邊。

良久,寧清忽然笑道:“安年師弟坦誠相待,是要為兄做些什麼麼?”

安餘輕輕點頭,目光誠摯而認真的說道:“安年自知不該勞煩師兄,但請師兄日後能夠多多管教安餘!他未曾經歷世事,心性純誠,不管有什麼都表露在臉上,可是他心並不壞,只是從前被寵壞了!”

一時間,寧清心中忽然覺得有些怪異,當初郝行磊託寧清管教安餘在前,如今安年又託寧清管教安餘後,他們一個是父、一個是兄,可偏偏作為父兄的他們卻要拜託一個外人去管教自己的弟子和親弟弟。

況且,寧清並不比安餘大了多少,修為說是高深也不過勉強,如今卻將這副擔子交給了寧清,真是莫名其妙。

寧清心中有一種荒誕的感覺!

寧清認真的看著安年,認真問道:“師弟怎麼不和安餘說清楚,世間沒有化不開的心結,只要你們兄弟二人坦誠相待,肯定可以重修舊好,化干戈為玉帛!”

末了,寧清又加了一句:“畢竟你們是親兄弟,血濃於水,又有什麼是化解不開的呢?”

安餘輕輕一笑,笑得灑脫又真誠,笑道:“我就這一個弟弟,我想他過的更好,所以不得不委屈了他!”

寧清聽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安餘所言是什麼意思,心中卻有一股濃濃的感動,那感動源自於親情,源自於安年對安餘的庇護。

就算已經兄弟反目,甚至安餘想要殺安年而後快,可是安年還是在一心為自己的弟弟著想,不想他的弟弟有絲毫委屈,就算自己獨自承受著委屈的冤枉,也在所不惜!

真的是,世間總有一個人在替你負重前行,只為了讓你過得更好。

寧清知道安年心意已決,便沒有再勸阻,繼而認真的接下了安年的委託,承諾日後必將安餘當作自己的親弟弟一般對待!

忽然,安年突然問道:“師兄會喝酒麼?”

寧清輕輕點頭,笑道:“酒是會喝的,只是覺得喝酒容易亂性,所以就很久沒喝了!”

頓了頓,寧清又笑道:“不過今日為兄可以喝一杯,小時候總見父親吃羊肉湯時喝酒很是滿足的樣子,心中總是嚮往,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要體會其中滋味,今日有了機會正好試試。”

安年輕笑,叫來店小二上了一壺好酒,店小二正想將就被斟滿,卻被青秋阻止,示意店小二退下。

店小二走後,青秋親自為安年倒滿一杯酒,又給寧清倒滿一杯,自己卻無動於衷。

寧清與安年將手中酒杯輕輕一碰,然後一飲而盡,似乎飲下的不是酒,而是許多的心事與重擔!

兩人推杯換盞,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喝完一杯青秋就給他們倒滿,直到酒盡了,才堪堪罷手!

再回頭去看那羊肉鍋子,在小火爐上被燒得沸騰滾滾,鮮香撲鼻,卻彷彿從未動過一般,與來時別無分別。

酒足飯飽,結賬離去,安年甩給了店小二一大塊元寶,樂的他合不攏嘴,一個勁兒的殷勤道:“三位客官您走好,歡迎下次再來!”

寧清剛到西玄國都時看到這出鋪子本是記起了童年,想來回味一下兒時的記憶,可直到如今來過了才發現兒時的記憶只存在於記憶中,而且已經模糊了,即便羊肉湯再鮮美,也不再是那時的味道。

安年則是有心藉著這羊肉鋪子委託寧清管教安餘,二人各有心事,到頭來都只剩下飲酒,雖未醉,心已微醺!

出了鋪子,寧清體內靈力微微一轉,便恢復如常,看了看天色,已經天黑了。

因為這西玄國都大雪紛飛,即便到了黑夜也和白日沒有太多的區別,只是稍微有些昏暗。

寧清三人緩緩沿街走去,只見街道行人漸少,家家升起了燈火,一片安泰祥和。

不時,寧清三人走到西玄國都最為繁華的地段,這裡燈火通明,繁華熱鬧,就像是個不夜城,城中之人衣著華麗,非富即貴。

在這不夜城中有一青樓,名為明月樓,非是身份顯赫難以進去分毫,其中王孫公子更是這裡的常客,還有傳言這明月樓背後有皇家背景,故而屹立不倒!

彼時,明月樓上,靠著窗邊的閣樓中有四五個衣著華麗的紈絝子弟正在飲酒作樂,身邊各有兩個姬妾作陪,瀟灑快活,當真有紅塵作伴的感覺。

忽而其中有個紈絝道:“金兄,聽你兄長已經回來一月多了,怎麼還不見走?”

另一人道:“聽聞金兄兄長已是神仙中人,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即便是皇帝也要忌憚三分,有了這層庇護,金兄日後前程遠大,可不能忘了我們今日一起吃過酒!”

有人笑著附和道:“苟富貴、勿相忘!金兄當我為我輩之楷模。”

幾人紈絝中,為首之人衣著不算華麗,卻更顯不凡,衣著用料都已金線織成,鑲金戴玉,比之華麗更多了一分奢侈,而他面容雖然俊秀,卻在眉宇間多了幾分淫邪之氣。

他,正是幾個紈絝口中的金兄!

金兄聽到幾個紈絝的吹捧,心中更是得意,灌下一杯酒,在身旁兩個姬妾身上一陣揉捏,直到心滿意足之後才得意笑道:“那是自然,只要有我兄長在一日,我金家便會飛黃騰達,皇帝算什麼?只要我兄長一句話,還不是改朝換代?”

其餘幾個紈絝聞言眼睛一亮,紛紛勸酒,那金兄一杯杯酒下肚,直到覺得有些醉了,這才推辭,沉聲道:“如今我兄長歸來,還不知何時才走,我還得裝乖巧,不能太紙醉金迷,免得被他瞧出了端倪,引來麻煩。”

幾個紈絝均以為然,不再勸酒,卻又紛紛對身旁的姬妾動了心思,一時間不堪入目。

那金兄喝的有些醉了,走到閣樓旁迎著風雪想要散散酒氣,心裡思量著回去該要怎麼應付自己的兄長。

忽而,本是在散酒的金兄忽然眼睛一亮,挺挺的盯著下面街道中的一個身影挪不開絲毫目光,似乎那個身影有什麼奇特的美麗,將他的目光吸引。

那道身影似乎感覺道什麼,向金兄看來,嚇得金兄急忙躲避,可他的心臟卻噗通噗通跳個不停,臉色更加通紅。

他自認自己閱女無數,可心中肯定,自己遇到的若有女子加起來也不及那道身影的萬一,即便那道身影蒙著面,他也能猜到白紗下的絕世容顏!

金兄越想心中越是火熱,本就有些酒醉的他,心中更是酒後亂性,色膽包天!

此時他心中想的是,只要能得到那個女子,就算是短壽五十年也是值得了!

在他心中,除了那個絕美的身影再容不下任何東西,更是將他口中的兄長拋到了九天雲外!

為了那個身影,就算被兄長責罵他也在所不惜!

心中有了想法後,他急急忙忙整理穿戴,自覺地英軍瀟灑氣度不凡後才跨著醉酒的步子嚮明月樓外走去,而另外那幾個紈絝子弟見他不打招呼的走了,有些詫異,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紛紛推開姬妾跟了上去。

······

寧清見青秋目光看向那明月樓,不由有些詫異,疑惑道:“師妹有什麼事麼?”

不待青秋回答,安年卻道:“只怕我們有麻煩了!”

安年話音將落,就見明月樓中跌跌撞撞走來四五個人,而那為首之人寧清看去竟有幾分眼熟之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

那幾人來到寧清等人身旁,為首的金兄自看到青秋便挪不開目光,許久才露出一個自以為親和的笑容,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這天寒地凍的,姑娘一個人在外多有不便,不如到在下家中暫避風寒如何?”

青秋不語,安靜的站在那裡,清澈而乾淨的眼眸看向寧清,似乎在等他的決斷!

安年向前一步,呵斥道:“那裡來的不知羞的無賴,真是不知廉恥!還不退下!”

金兄身後有一紈絝為了在金兄面前表現,趾高氣昂的譏笑道:“看你們穿的人模狗樣想必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難道你們看不到天策府的公子在此?”

安年正要再次呵斥,寧清卻將他阻攔,繼而看向金兄笑道:“閣下就是天策府的公子?不知該如何稱呼?”

金兄眼中此時只有青秋一人,那裡容得下其他,完全沒將寧清的話聽在耳中,視若無睹,目光中帶有絲絲淫邪的慾望!

寧清臉色驟冷,冷聲道:“登徒子果然無禮,本念在你兄長情面上給你機會,你卻不知珍惜,真是有辱門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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