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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美容美髮行業大有可為啊!

花獨秀趕到紀宗所在的客棧時,這裡只有幾個中年弟子駐守,大隊人馬都不在。

花獨秀帶著斗笠,臉上蒙著紗巾,鬼鬼祟祟的想直奔三樓。

紀霸大手一揮:“什麼人!”

花獨秀嚇了一跳,偷偷抬起斗笠道:

“別嚷嚷,師兄,是我!”

威武雄壯的紀霸大吃一驚:“原來是……!你回來了,你可算回來了!”

花獨秀恨不得把他嘴縫上:“哎呀你小點聲!”

紀霸趕緊把花獨秀拉到一角,急道:

“花師弟,你快去比武場啊!上午剛召開完慶典,下午緊接著就是授職典禮,你一直沒回來師叔他們都急壞了!”

花獨秀說:“我這不回來了麼?別急,我換身衣服馬上去。”

紀霸上下打量花獨秀,他這一身風塵僕僕的,怎麼看都是剛趕長途回來。

看紀霸還要絮叨,花獨秀趕緊說:“你不用管啦,我換好衣服立刻去軍營。”

花獨秀衝上三樓,迎面撞上推門而出的紀念澤。

紀念澤又驚又喜:“果然是你回來了!”

花獨秀奇道:“念澤,你怎麼沒去觀看一甲子典禮?”

紀念澤小臉紅撲撲道:“我,我有點不舒服。”

花獨秀說:“不舒服?生病了嗎?習武之人還能生病?也是奇了。”

“對了,我要換衣服,你過來幫忙!”

也不管紀念澤同不同意,花獨秀拉著她來到自己房間。

他的房間早已被收拾的整潔乾淨,跟離開的那天完全不同。

花獨秀把他的病號服又拿了出來,對著銅鏡換上,說道:

“念澤,你給我抹抹臉,把我抹成病懨懨的樣子!”

紀念澤說:“這,這怎麼抹?”

花獨秀說:“你們女人不都會化妝嗎?把一個大男人變成女人都能行,抹成生病的樣子很難嗎?”

紀念澤:“……對我來說,很難。”

“小花,你好像曬黑了啊?”

花獨秀苦笑:“黑點怎麼了?我不想白活一輩子,黑點好。”

紀念澤:“那好吧。反正我不會化妝,要弄你自己弄好了。”

花獨秀嘆氣道:“你這個笨手笨腳的粗人,那扎頭髮你總會吧?我自己抹,你給我扎頭髮。”

“抓緊,我再不去就要冷場了!”

紀念澤沒好氣道:“你還知道要冷場?”

話雖如此,為了趕時間,紀念澤拿起梳子仔細的給花獨秀梳起了頭髮,心情複雜的梳頭髮。別看紀念澤強裝淡定,實際從聽到花獨秀聲音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心亂如麻了。

可麻又能怎樣?

唉,梳頭吧。

花獨秀則正襟危坐,對著銅鏡在臉上一通塗抹。

紀念澤滿心奇怪,他往臉上抹的什麼?

為什麼要抹?

他又要搞什麼鬼心思?

雖然很好奇花獨秀到底要幹什麼,但紀念澤的小心臟很快就安靜下來。

因為她苦惱了好多天了。

從花獨秀離開那天開始,到現在,六天了,她一直處於極大的苦惱中。

這些天,她幾乎連房門都不出,誰也不想見,跟誰也不想說話。

紫爺爺問她怎麼了,她只說有些不舒服。

甚至連武道大會一甲子慶典這麼盛大的活動她都沒去參加。

紀念澤一直在想,如果花獨秀回來,我該怎麼面對他?

這個挨千刀的,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晚他對我做了什麼?

以後,我該怎麼辦?

是咬牙吃了這個虧,還是勇敢的向花獨秀坦誠一切,然後……求他留下來?

甚至是,跟他去困魔谷?

跟他去做一個所謂的自由的人?

紀念澤不知道。

她想破了頭,甚至自以為已經想出了結果,並且打算在花獨秀回來時鼓起勇氣告訴他的。

但,花獨秀回來的這一瞬間,她聽到樓梯口花獨秀的聲音時,她所想的一切都瞬間嚇跑了。

她這些天想的東西,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反倒是花獨秀依舊大大咧咧的使喚她,讓她給自己幫忙換衣服,扎頭髮,跟使喚一個侍女一樣。

不,跟使喚自己的小媳婦一樣。

換做是這麼想,紀念澤的心裡忽然舒服多了。

她忽然什麼也不想了,什麼也不說,就這麼細細的為花獨秀梳頭。

雙鸞開鏡秋水光,解鬟臨鏡立象床。

一編香絲雲撒地,玉釵落處無聲膩。

梳了好久,紀念澤都有點痴了。

這就是夫妻間的生活嗎?

會不會以後每個起床的早晨,我都這麼給他……不對啊,應該是每天都應該是我坐這裡,他給我梳頭才對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也不錯。

雖然沒什麼波瀾壯闊,大起大落的事,但這種安靜的默契卻很暖心,很容易讓人心生滿足。

恬靜的美,歲月靜好。

紀念澤墜入愛河了。

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她只是陷入單方面的幻想中。

花獨秀憋著嘴,無語的看著鏡子中梳頭梳到如痴如醉的紀念澤。

他的臉已經抹好了,而頭髮還沒梳完,還沒紮起來。

似乎紀念澤忘了他還要趕時間去參加下午的儀式,花獨秀決定提醒她一下。

雖然花少爺不願打破此刻的寧靜。

但時間真的不允許啊。

花獨秀輕咳一聲,問:“念澤,你是不是想學美容美髮啊?”

紀念澤被驚醒,愣道:“什麼?”

花獨秀伸手入懷,拿著一沓銀票拍在桌子上說:

“我看你如此沉迷梳頭,決定投資你開個美容美髮店,專門給地主家的闊太太,衙門老爺的小媳婦們美容保健,怎麼樣?”

紀念澤問:“你說什麼?”

花獨秀說:“我這趟回來,對你們女人的事忽然很有點感觸。”

“美容美髮是門手藝啊,而且搞好了肯定很賺錢。這些本錢你收起來,回頭在咱們天鷹城買個門頭房,好好裝修一下,再僱幾個心靈手巧的姑娘,你就當掌櫃老闆娘,這店不就開起來了麼。”

紀念澤奇道:“開什麼店?我為什麼要開店?我開店幹什麼?”

花獨秀說:“這不是怕你捱餓麼?漠北這些所謂的名門大派,日子太苦了,都拉不下臉來經營點產業,以後還不得捱餓?”

“我怕你捱餓,教你一條賺錢的路子。”

紀念澤生氣道:“女人家哪有拋頭露面開店做生意的!”

花獨秀嘆氣:“唉,我就知道,你們啊封建思想太濃了。商機,商機稍縱即逝啊!罷了,罷了,不說這個了。”

花獨秀把銀票塞進紀念澤手裡,皺眉說:

“我就讓你把我頭髮紮起來,你紮了兩刻鐘了,我頭皮都快被你犁出血,你到底還能不能紮起來了?”

紀念澤臉紅道:“我,我現在就扎。”

知道花獨秀花錢跟扔錢一樣,紀念澤也不計較,順手把手裡銀票塞進衣兜,然後快速把花獨秀的長髮紮好。

花獨秀起身,氣質忽然一變,“哎呦”一聲痛呼,身子莫名的軟了下去。

紀念澤大吃一驚:“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花獨秀變成哪個樣子了?

他變成了一副好似隨時都能死過去的樣子。

面如金紙,氣若游絲,簡直跟六天前他剛被北郭鐵男打成半死的模樣沒什麼區別。

紀念澤趕緊扶住花獨秀,花獨秀賊兮兮道:

“怎麼樣,我裝的像不像?”

紀念澤皺眉:“你好討厭,幹嘛裝成這個樣子?”

花獨秀嘆氣:“我答應你和紫爺爺,要打死北郭鐵男替你報仇的。可是我食言了,我沒能打死他,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紀念澤小聲說:“你盡力了,我跟爺爺都不怪你。而且你拼著兩敗俱傷才重傷了北郭鐵男,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花獨秀擺擺手說:“好啦好啦你聽我說完。”

“我這幾天一直裝病不露面,甚至上午的慶典都不在,北郭家肯定會氣焰囂張,會看咱們熱鬧。那好,我就裝的慘一點,讓他們好好看熱鬧好了。等他們最得意的時候,我再突然‘大病痊癒’,神采奕奕的站起來,你說他們會不會氣的跳起來?”

紀念澤:“……”

這個花獨秀,他整天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他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廢了這半天勁,耽誤這麼久的時間,就是為了氣一氣對手?

當然不是。

花少爺話是這麼說,但他的考慮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他一來一回一千多里路,裝病不見人,不參加慶典,還搶了豹王門的至寶,還跟鐵王廟結下大仇,還被粘杆司盯上。

不示弱一下,讓對頭們放下警惕,他怎麼連夜逃離沙之城,返回困魔谷?

現在他手裡有兩塊地圖殘片,想抓他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而且,他還要儘量跟紀宗做一個切割,把一切禍水攬到自己身上,把所有敵人的目光都引走。

當然,這些考慮花少爺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他心裡早就想好了。

外面忽然想起了吵鬧聲,花獨秀喜道:

“他們來了!”

紀念澤問:“誰來了?”

花獨秀說:“走,跟我去軍營,咱們去領獎!”

花獨秀立刻又跳了起來,拉著紀念澤風風火火出了房間,朝樓下跑去。

只是剛跑到樓梯口,他立刻又“渾身癱軟”,變成了那副病懨懨的模樣。

紀念澤見怪不怪了,跟沈利嘉一起把花少爺扶上了擔架。

沈利嘉不知從哪裡僱來四個又高又壯的猛男,每個人都有七尺多高,渾身肌肉虯扎,一臉兇相,簡直跟鐵塔一樣。

四人跟提小雞仔一樣提著擔架快步出了客棧,外面又有兩個猛男舉著遮陽扇,一路替花少爺擋著陽光(哪怕陰天根本就沒有太陽),眾人快速朝軍營跑去。

天色陰沉的厲害,黑雲翻滾,這場雨似乎隨時都會傾盆而下。

眾人一邊跑,沈利嘉一邊大喊:

“都讓讓,都讓讓!武道大會的冠軍來領獎了!紀宗花獨秀花少俠來領獎了!借個光,都讓讓……!”

跟在眾人身後的紀念澤羞紅了臉。

這個挨千刀的死鬼,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你到底要搞什麼鬼名堂啊。

花少爺就這麼被抬著招搖過市,一路衝進了軍營裡。

街上的百姓們沸騰了。

“快看,那個人就是這屆武道大會的冠軍,紀宗花獨秀啊!”

“什麼,他是冠軍?我怎麼感覺我八十歲的老孃都能打得過他?”

“聽說他跟北郭鐵男拼了個兩敗俱傷,大概傷還沒好?”

“呸!你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屆武道大會怎麼了,這樣的人還能拿冠軍?”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掀起如此輿論旋風,花少爺被黑大漢們一路送到了比武場裡,正式出席武道大會的授職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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