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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飲恨,飲恨啊!

高王人究竟要做什麼?

全場兩萬觀眾猜不透,他的對手鮑一豹猜不透,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師哥高劍東也猜不透。

大概只有高王人自己才知道他想幹嘛。

高王人把一堆短匕扔上天后,忽然全身氣息一變,左腿在後,右手在前,手中一劍對準鮑一豹。

他的背後,似乎墜下一輪巨日!

幾乎是一瞬間,鮑一豹懂了,高劍東也懂了。

最懂的,最驚訝,差點跳起來的,是花獨秀!

因為,這是他花氏劍法獨有的劍意!

一劍西來,東方不亮。

沒錯,高王人在這一刻,竟然模擬出此招的獨特劍意,並且有模有樣的,簡直跟花少爺使出來如出一轍。

下一刻,短匕落下,高王人縱身而起,依舊是以絕技“白虹貫日”迎向鮑一豹。

或者說,他不是“白虹貫日”,更像是“白虹落日”。

只是這次他沒有玩出三刀流,而是一劍在手,漫天短匕被他強橫的劍意捲起,形成一個匕首旋渦,被他頂著衝向鮑一豹。

他背後的巨大落日,不像花獨秀那樣是紅色夕陽,而是乳白色的。

那種令人看不到第二天太陽昇起的錯覺,卻跟花獨秀一模一樣。

鮑一豹像是一個巨漢,他雙拳交叉一震,周圍兩丈內惡風呼嘯,地上黃沙顆粒被風流卷的到處橫飛,若砸在人身上肯定生疼。

當然,鮑一豹附近空蕩蕩的,沒有人。

他抬頭看去。

高王人簡直就像是從落日裡而來一樣,帶著匕首旋風墜向自己。

鮑一豹吃過這招的苦頭,他強行收攏自己略有些渙散的神識,盡力不受他劍意干擾,然後狂霸一拳朝高王人轟去。

一拳轟出,拳頭上的氣膜壓迫的空氣滋滋作響,似乎他不是在向空氣揮拳,而是在向某個肉眼難辨的有形物質擠壓。

高王人到了。

二人毫無花哨的猛烈對撞。

短匕組成的旋風刀陣在碰到鮑一豹鐵拳氣膜時立刻開始解體。

不是簡單的破裂,而是一寸一寸的碎成鋼渣。

高王人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他的劍風繼續旋轉,那些碎成鋼渣的刀鋒並沒有被惡風吹散,反而貼著鮑一豹的手臂捲了下去。

短匕越碎越多,風刃也越卷越密,鮑一豹幾乎就跟頂著沙塵暴在出拳一樣。

終於,頂在前面的短匕全部解體,高王人咬牙翻身,沒敢跟鮑一豹對轟,而是用極快的速度貼著他後背/飛了出去。

描寫慢,實際這些都在一眨眼間完成。

二人一錯而過,各自落地。

高王人的短匕全部碎成渣,只剩手中一把尚在。

而鮑一豹,兩肩,脖子,整個上半身像是被密集的食人魚啃咬了一茬一樣,皮開肉綻。

鮑一豹有點不敢置信。

以他強橫無比的內力氣膜,根本不該受到如此創傷?

按道理是這樣。

只是雙方交鋒的氣勢太強,短匕碎片被兩股風壓擠迫,雖然沒能傷到他的右臂,但鋼渣還是猛然擊打在他的肩頭和脖子上。

就像是打鐵崩出的火星。

鐵錘沒打到人,火星卻崩在了身上。

鮑一豹右拳一握,插在肩頭脖子上的無數碎鋼渣悉數被崩飛。

一片血霧飛起。

鮑一豹忽然有點暈。

打了這麼久,他有點失血過多。

流血多或許是好事,能降血壓,能冷靜狀態,但流太多也會導致頭暈無力。

鮑一豹看向高王人,這個小傻子手裡拿著一把匕首,腰上的武裝帶還插著好幾把。

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鮑一豹忽然有種無力感。

他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他的境界超過高王人太多太多,但是高王人似乎有無窮的劍意,單靠劍意就能抹掉鮑一豹境界上的優勢。

這是一個純粹的劍者。

只要手中還有劍,他就能不停的創造奇蹟。

而且,他竟然還會“花氏劍法”?

當初花獨秀去豹王門退婚,跟鮑一豹小小打了一架,用的就是這招“一劍西來,東方不亮”。

高王人雖然沒有完整使出這招,但他把這招的劍意揉進了“白虹貫日”裡,使“白虹劍法”如虎添翼,更強一籌。

難道是花獨秀教他的?

不太可能。

高宗是紀宗的有力對手,花獨秀不可能把自己看門絕技教給對手。

那結果只能是一個,花獨秀跟高王人曾經過交手,高王人自己學來的。

高王人傻樂道:“你,你還打嗎?我有點累了。”

鮑一豹狠狠瞪了高王人一眼,你還知道累?

高王人的小臉上果然滿是汗水,劉海根根黏在額頭上,更顯得他無比的瘦弱不堪。

鮑一豹心一動:他累了,我再堅持一下,用內力優勢打敗他?

就跟上一屆大會,紀不亮對決高劍東時用的那種策略?

他有點心動。

雖然這跟自己本來考慮不太一樣,不能堂堂正正用豹王拳絕技打贏對手,卻要以鏖戰來拖到贏。

但能贏,總比輸了強吧?

鮑一豹眼神轉動,高王人又說了:

“我師哥說不讓我受傷,所以我沒敢盡全力,打的很小心的。現在我累了,再跟你打,可能要受傷哦,我師哥要不高興了。”

鮑一豹:“……高劍東不高興又能怎樣?”

他不高興,我特麼還不高興呢!

高王人不能受傷,那我呢?

我這一身的劍傷我高不高興?

艹!

高王人似乎看不懂鮑一豹的嘲諷意思,傻乎乎說:

“那你來,咱們繼續打,我還有……還有五把短劍,小心點的話大概還能打一個時辰。”

鮑一豹剛要鼓起的鬥志又洩了下去。

看著高王人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不打算再硬拼折損自己的短匕,鮑一豹有點想放棄。

再打一個時辰,縱然自己內力足夠充盈,血也不夠流啊。

身上傷口太多了,哪怕是已經封住主要穴位,流血速度大為減慢。

但毛細血孔還是在不停滲血。

每次他劇烈引動內力,施展絕技時,鮮血就會衝開傷口,混合著汗水嘩嘩的往下淌。

可不是鬧著玩的。

鮑一豹問:“你真能打一個時辰?”

高王人仔細算了算,說:“如果你不再使剛才那招,能堅持一個時辰。如果你再用那招,我有點吃不消,大概要少上兩刻鐘。”

鮑一豹臉色難看。

滾犢子吧你!

你當我豹王拳的絕技是不要錢的,一次又一次的使出來給所有人看?

我就算不心疼,我皮也疼啊,那些傷口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強度的拉伸。

再使一次,我得多流多少血?

哪怕是真打上一個時辰,觀眾們不餓嗎?不用吃午飯的嗎?

快拉倒吧。

鮑一豹深吸幾口氣,下定了決心。他朝遠處的裁判揮揮手:

“裁判,到此為止吧,我,我認輸。”

此話一出,裁判大為驚訝,連高王人也十分不解:

“不行,你不許認輸!”

鮑一豹皺眉:“幹嘛,你還賴上我了?”

高王人說:“我還有好幾個想法沒驗證呢,你很抗打,你再陪我打一會兒。”

鮑一豹怒道:“我特麼閒的嗎我!”

說罷,不理高王人,鮑一豹大步朝場外走去。

他要趕緊包紮傷口,控制傷勢。

輸了便輸了,不是自己弱,實在是這個高王人太奇葩。

輸了就輸了吧!

鮑一豹倒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他想贏,非常非常想,但最強的一招已經使出來了,卻沒有重創高王人。後面再打,純粹就是打爛仗,白白浪費時間,白白消耗內力。

弄不好失血過多還會造成難以挽回的惡果。

高王人撓撓頭皮,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裁判立刻安排武士護送鮑一豹前去處理傷勢,然後宣佈高王人獲勝。

而且是無傷勝出。

這小傻子還真特麼聽他師哥的話,說不受傷就不受傷,邪門了。

高王人的勝出,在普通觀眾眼裡似乎有點難以理解。

豹王拳的精妙和氣勢,以及鮑一豹的高深境界,渾厚內力,怎麼看怎麼都是第一流的。

哪怕說他能奪冠,大部分觀眾也認可。

反觀高王人呢?

他雖然一次次的頂住鮑一豹的絕技猛攻,而且綻放出炫彩奪目的超強劍意,但那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劍意,什麼是劍意?

還不是影響人大腦判斷的一些幻覺麼。

一方是實打實的強,一方是虛無縹緲的幻覺,一直打下去,誰會贏?

對不起,高王人贏了。

觀眾不好理解,頂尖高手們卻能夠理解。

高王人的劍意,已經高到了一個程度,一個超乎常人能理解的程度。

脫虛向實,可以這麼解釋。

他不經意間已經能夠用劍意來抵消對手“內力外放”的強大境界。

他的劍意就是他的劍氣,甚至比劍氣更加恐怖。

因為劍意不是劍氣,不需要消耗過多內力來維持。

破防的能力卻絲毫不必劍氣差。

高宗眾門徒高興了,好一個高王人,竟然把奪冠熱門,把豹王門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給幹下去了!

真是意外的驚喜,大意外,大驚喜啊!

眾人個個臉上歡欣鼓舞,互相誇讚高王人做得好,簡直跟過年一樣喜慶。

豹王門眾門徒雖然遺憾,但他們眼睛是雪亮的,知道鮑一豹盡力了,再打下去仍舊改變不了比賽結果。

只能說,鮑一豹遇到了剋星。

沒辦法。

而北看臺上那位呢?

那位花公子,還處於震驚之中。

僅僅交手過一次,這個小傻子就摸到了自己花氏劍法的劍意,這還是人嗎?

哪怕是那些境界上差很多的劍招,劍意,花少爺尚且要仔細觀戰,晚上還要在靈異世界翻來覆去琢磨很久,才能掌握。

這個小傻子,只跟自己交手一次,幾乎是一息之間的事,就把自己的劍意摸到了?

難不成,他比我還牛批?

比我還天賦異稟?

比我還非人類?

我不信,我絕對不能接受!

我花獨秀才是獨一無二,一枝獨秀的那一個天才劍仙!

但,事實就這麼無情的擺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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