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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花少爺對術法產生極大興趣

路仁賈一聲大喝:“地振高岡!”

花獨秀立刻一驚:“一派西山千古秀?”

“好詩,好詩啊!”

路仁賈不知道花獨秀在說些什麼,他喊出招式,腳下的黃土地迅速高高隆起,幾乎是幾息之間就高達兩丈多,像是一座石塔一樣。

乃至石塔影子都蓋住了地上的花少爺。

看臺上觀眾們大呼刺激。

確實,在歷屆漠北界武道大會的賽場上,術師高手太罕見了。

路仁賈說:“花公子,你要小心了!”

花獨秀意氣風發,詩興大發,豪情也大發,一甩袖子道:

“一聲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啊。來!讓我領略一下兄臺的高招!”

路仁賈說:“我來了!”

花獨秀說:“你來吧。”

路仁賈站起身來,雙手猛然一震,腳下兩丈高的土塔竟然迅速彎腰,朝著花獨秀激射而去。

幾乎是一息之間,路仁賈到了。

他腳下的土塔直徑約莫半丈,隨著路仁賈一拳轟出,腳下的土石猛然湧出幾十道胳膊粗細的土拳。

花獨秀剛要出劍,忽然腳下一動,地面竟然莫名下陷。

花少爺一個咧歪,差點閃著老腰。

這時,漫天的土石拳頭轟了下來!

這還不算完,花少爺所在的區域猛烈下陷,而周圍的地勢相對高了起來,同樣無中生有的生出無數土塔朝下陷區域砸去。

這可不是胳膊粗細的土拳,而是一人都懷抱不過來,直徑半丈的巨大土塔。

“轟隆隆……”

一陣震天動地的巨響,連比武場外的觀眾席都能明顯感覺到大地在顫動。

好可怕的威力。

花獨秀,怕是要被砸成肉泥了吧?

漫天黃土瀰漫,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散去。

路仁賈喘著粗氣,操控腳下的土塔高高拔起。

舉目四望,他找不到花獨秀的身影了,忽然心裡一驚:

“哎呀,我明明看到他身影一閃,他應該跑出去了啊?怎麼沒人了?”

“不會真的被砸在下面了吧?”

“壞了,我……我把花兄弟打死了。”

路仁賈非常惶恐不安,就是比武嘛,他真沒想鬧出人命。

先前打敗的幾個對手,全都是被他打趴下而已,頂多就是個斷手斷腳,絕對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站在兩丈多高的土塔上,路仁賈的身影竟有點落寞。

難得認識一個能聊得來又欣賞術法的朋友,轉眼間,自己竟把他打死了?

這時,看臺上的觀眾們又呼喊起來,但是風有點大,路仁賈聽不清他們在喊什麼。

但顯然不是在恭喜他取得勝利。

比武場外的裁判再次跑來,氣呼呼的仰頭大喊:

“你倆到底搞什麼情況,打不打,不打趕緊走!”

路仁賈撓撓頭:“軍爺,我當然打了,可是……可是這不是打完了嗎?花公子人找不到了,他……他是不是被埋在土坑裡了?”

路仁賈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指指土塔下面的土坑。

土坑直徑兩三丈,坑坑窪窪,一片狼藉。

裁判大怒道:“什麼埋在土坑裡,他不就在你身後站在呢嗎!你倆是不是故意到這裡演戲來了?”

路仁賈大驚,立刻轉身。

身後一個面帶笑容,和藹可親看著自己的超級美男子,不正是花獨秀花公子嗎?

路仁賈額頭流下一道冷汗。

隨即他心裡隱隱一喜:“你,你沒被我打死?”

花獨秀說:“老兄,能打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等著呢,要不咱們晚上再聊?我請你吃晚飯。”

路仁賈說:“那,那好啊。”

花獨秀笑眯眯的點點頭,忽然胳膊一抖,路仁賈只覺得後腦莫名一痛,眼前一黑超前撲倒。

花獨秀立刻扶住他。

感覺到腳下的土塔失去支撐,似乎隨時都會崩塌,花獨秀趕忙攬著路仁賈跳下,把他平躺著放在地上。

花獨秀對裁判招招手:“老哥,老哥,可以了,你快宣佈吧。”

裁判翻翻白眼,舉起手來大聲喊道:

“本場勝者,紀宗,花獨秀!”

花少爺高興的向全場觀眾揮手致意。

其實,他是想跳上那座兩丈高的土塔去致意的。以他的體重應該不會壓塌土塔,但他剛結交的朋友還在地上躺著,他就這麼高高在上的慶祝勝利,似乎不是很合適?

算了,還是低調一點吧。

對,低調了好,低調使人少一點麻煩。

裁判宣佈比賽結果,圍觀群眾不樂意了。

“作弊!肯定是作弊!他兩人串通作弊!”

“假賽!把他們抓起來,武道大會竟然打假賽,絕對不能饒恕!”

“堂堂紀宗弟子,公然賄賂對手,太無恥了!還‘五萬劍仙’,無恥之極!”

“果然修煉術法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不滾去五行天地?太丟漠北武林的臉了!”

紀宗門徒們神色甚是尷尬,簡直是有些抬不起頭來。

別人不知道花獨秀實力,他們可是知道的,真的是親眼見過,開過眼界的。

花獨秀在荒漠裡,一人力扛十餘個鐵王廟高手,那實力絕對不是蓋的。

賄賂?

怎麼可能。

花獨秀就算再闊氣,也不至於白扔錢吧?

他明明可以憑實力打贏,絕對不可能再砸錢去賄賂對手。

而且漠北武者視榮譽為生命,路仁賈怎會輕易被賄賂?

可惜眾口鑠金啊,根本無從反駁。

年輕術師展現出的實力很強,而花獨秀又贏的太輕鬆,太莫名其妙。

甚至他二人還來來回回聊了好久。

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鬼。

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啊,太難受了。

紀宗門徒們只是紅著臉壓低斗笠和遮陽傘,誰也沒有反駁。

這種事肯定是越描越黑的,不如不反駁,大會組委會肯定會調查清楚真相。

裁判是軍中高手,而且離得很近,他自然看得清。

花獨秀出手速度快到可怕,在路仁賈反應之前就一劍擊中他的後腦,把他打暈。

甚至觀眾席很多頂尖高手也看到了,只是他們自持身份,懶得多說罷了。

觀眾席上的吃瓜群眾情緒越來越激昂,裁判揮舞雙手,怒道:

“比賽結果真實有效,這就是最終結果,不要喧鬧,不要喧鬧!”

圍觀群眾更怒了:“五萬劍仙真是好有錢,竟然連裁判都收買了,無恥到沒有底線啊!”

“籲……”

場面越來越混亂,甚至有一些不明真相的情緒激動群體開始脫鞋,然後甩著膀子朝比賽場裡扔臭鞋。

當然,臭雞蛋和西瓜皮,白菜幫是肯定不允許帶進這裡的。

觀眾要扔東西也只能是扔臭鞋。

武道大會上被觀眾扔臭鞋,這已是幾十年不曾有過的醜聞。

上次發生這種事,還是很早很早前,那時,確實有幾個友好門派聯手做局,極大干擾到比賽的公平公正。

但之後的比賽,出於對武道精神的尊重,以及漠北武者強烈的榮譽感,這種作弊情況幾乎再沒發生過。

時隔幾十年,這一幕竟然發生在了花少爺身上。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當然,群眾們反響這麼大,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外圍賭場的盤面。

除了頂尖門派的門徒外,大多數普通群眾都是有下注賭局的。

如果是頂尖門派的人,他們絕不會買花獨秀輸,因為大門派都有自己的情報來源,都知道這位看似頑劣不堪的小白臉,真實實力強的可怕。

一年前他就能打敗無數踢館者,甚至還敢到高宗和豹王門惹事。

一年後,據說來沙之城的路上,紀宗跟仇敵有過激烈大戰,花獨秀表現驚豔。

但是普通觀眾不知道啊,他們買注,誰會買花獨秀贏?

結果,花獨秀真贏了。

花少爺贏,投注到其他選手身上的賭注就打了水漂。

甚至那位一口氣砸了五萬兩紋銀的賭客,直接賺的盆滿缽滿,發了超級橫財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傷害,太特麼深刻了。

“假賽!假賽!假賽!”

“不服!不服!不服!”

“無恥!無恥!無恥!”

……

場面有些控制不住啊,花少爺納悶了,我贏的光明正大,贏的坦坦蕩蕩,你們這是做什麼,見不得我贏啊?

後面我還要一路贏下去,你們豈不是要活活氣死?

花少爺猶豫要不要退場,退吧,走到賽場邊緣肯定要被人扔臭鞋的。

當然,以花少爺速度,神仙的鞋也砸不中他。

但是,有辱斯文啊!

不退吧,在這一直站著捱罵也不是個事兒啊?

愁人。

這時,比武場的入口大門忽然從外面開啟,眾多身披輕甲,手持長矛的精銳武士魚貫而入,把比賽場跟觀眾席隔離開來,控制住局面。

一個將軍模樣的武者騎著高頭大馬緩步走進比武場,環視四周,激昂的觀眾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那位將軍厲聲道:“本人以漠北界總督府的名義宣佈,開賽以來的所有比賽結果,全都客觀公正,真實有效!如有人妄圖引起混亂,渾水摸魚,莫怪本官下手狠辣,決不輕饒!”

全場無人說話。

頂尖門派的門徒,沒必要說話。

比賽結果當然是客觀公正的,他們的眼睛非常雪亮。

而且這裡是總督府的軍隊大營,武道大會是軍/民融合的典範,是兩者合作的紐帶,誰也不會在這時候跟官府對抗。

而普通觀眾,則沒人敢說話。

威懾力太強。

裁判鬆了口氣,看向花獨秀:“花少俠,請吧。”

花獨秀拱拱手:“多謝多謝。”

花少爺看了地上昏睡的路仁賈一眼。

若不是場面要失控,他真想多跟這位老兄打一會兒。

順便好好研究一下術法究竟是什麼原理。

土系術師,能調動大地的力量幫自己戰鬥,金系術師,能操控飛刀飛劍隨自己起舞。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上次被粘杆司付雲通截殺,場面太過兇險,保命尚且不易,根本來不及細細觀摩對方的武學套路。

這次,他想觀摩,而且這位路仁賈人也不錯,甚至都聊成朋友了。

可惜,終究是時間太緊。

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畢竟,在遙遠的五行天地界域,那裡也有一塊地圖殘片等著自己去搶。

呸呸,怎麼能叫搶呢,花少爺做事能叫搶麼?

去拿,去取。

早晚得去,早晚還得跟術師打個頭破血流。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花獨秀學乖了,不敢再左右招手示意,徑直大步朝出口走去。

來到武場出口站著的那位騎馬將軍面前,花獨秀抱拳道:

“這位將軍,貴軍真是好強的軍容啊,比我彭叔不遑多讓。”

騎馬將軍板著臉:“……”

花獨秀點頭致意,大大方方離開演武場。

下午第一場,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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