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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決定了,給自己一年的時間!

花少爺,愁啊。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打打殺殺這種事。

和諧社會,和諧你我,不好嗎?

黑帽老者提出的條件,不單是參加大會,打敗北郭鐵男,甚至不是拿到第一的名次。

而是在擂臺上代表紀宗,光明正大的擊殺北郭鐵男!

且不說花獨秀有沒有這個實力。

單單是這件事,花獨秀都有些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

讓我殺人?

我都沒見過他,不知道他是誰,我就答應你殺掉他?

這有違我天下/大同,和諧/共存的信念啊?

去年的和平鴿我白放了?

黑帽老者看花獨秀沒有說話,耐心道:

“鐵王廟是個傳播極端理論的邪/教組織。在祖妙界,鐵王廟蠱惑人心,煽/動暴/力,無數的家庭妻離子散,無數的百姓淪為鐵王廟的信徒。”

花獨秀問:“官府不管嗎?”

“幾十年來,祖妙界從總督到衙役,上上下下早就被鐵王廟徹底滲透,已是朽木不可雕的局面。”

“且不說這些。你一旦跟念澤正式定下婚約,她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她殺父弒母的仇敵就是你殺父弒母的仇敵,你有這個意識麼?”

“而且作為紀宗一員,宗門的榮譽,你有責任維護,宗門的恥辱,你有義務洗刷。花獨秀,我可以不計前嫌,不計較你身份的問題,甚至可以讓紫師弟全力幫你修煉內功。但前提,你要答應我的條件才行。”

花獨秀雖然不在乎虛名,但是,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一旦答應,他肯定會去做。

陽奉陰違,不存在的。

一旦答應幹掉北郭鐵男,那就必須要幹掉。

除非自己實力不行,打不過北郭鐵男。

想了想,花獨秀實在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為了得到一氣化雙流而背離自己的信念。

脫離魔流府,成為紀宗弟子,改換門庭這種事,花獨秀不在乎。

甚至成為紀宗贅婿,被所有紀宗弟子唾棄,他也不在乎。

大不了以後給念澤幸福就是了。

失去了清月,跟誰同度下半生,對花獨秀來說區別不大。

但,一旦是衝擊到自己信念的問題,這就是原則了。

但話又說回來,老者並沒有要求自己去濫殺無辜。

要幹掉的人,是邪/教少主,是自己未婚妻的殺父弒母仇敵,從這個角度來說,就算答應,也不算違背自己追求和諧社會的初衷吧?

如果鐵王廟,北郭氏確實惡貫滿盈,代表正義消滅他們,也未嘗不可。

邪惡的制裁者,正義的伸張者,無知百姓的指路明燈,不就是我花獨秀嗎?

咳咳,低調,低調,說正事。

不知道北郭氏到底有多強,但打不過老的,打個小的應該沒問題吧?

參加武道大會的選手,可是不能超過二十五週歲的。

這個年齡段裡,我有對手嗎?

正常來說,應該沒有吧……

身後紀絝岱等得心急,插嘴說:

“花獨秀,掌門師兄已經釋放極大善意了,你不要只想著享受權利,而不付出代價。”

“今天起,清亮會隨掌門師兄閉關苦修,為一年後的武道/大會做準備。今天跟你說這些,其實是為了兩手準備,以確保這屆武道/大會的復仇計劃能夠實現。”

“你好好考慮清楚。”

花獨秀對著黑帽老者躬身,輕聲,卻堅毅說道:

“掌門師伯,我,答應。”

眾人全都鬆了口氣。

有花獨秀參加,加上即將閉關的紀清亮,等於是明年的大會有了雙保險。

復仇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最高興的莫過於紀擷岱。

他堅持跟豹王門解除婚約,算是撕破了臉。

又因為花獨秀的忽悠,還沒正式定親便把一氣化雙流入門功/法傳授給他。

對紀宗而言,他的所作所為一再僭越。

只有花獨秀答應這一切,把挽回事態的設想坐實,他才能坦然面對紀宗上下。

紀擷岱說:“秀兒,你是個好孩子。既然答應,我相信你一定會盡力去做。但是,你父親似乎情緒不是很好,還需要你自己來說服他。”

花獨秀:“……”

紀擷岱苦笑:“紀寧回報,令尊的車隊大概今晚到達天鷹城,紀偉作為嚮導,會把令尊帶到宗門附近的客棧休息。定親事大,令尊代表男方,暫不宜屈尊入住到紀宗來。”

“我會代表紀宗與令尊見一面,但僅限於禮節性的會面。要說服他,還得靠你自己。”

花獨秀暗道,你們這些人啊,搞半天是演一齣戲忽悠我呢?

剛才還威脅要弄斷我的筋脈,廢去我的武功,還要關我緊閉,喊打喊殺的。

現在呢?

讓我“自願”幫著你們去忽悠我爹?

讓他同意我入贅紀宗,做個數典忘祖的不孝子?

這還真是……陸陸陸啊!

花獨秀說:“放心吧,我會說服他的。”

紀擷岱鬆了口氣。

這事說開,他的心結也就解開了。

只要秀兒父親那邊能搞定,哪怕以後秀兒和念澤不能走到一起,秀兒也真的是我的關門弟子了。

老者沒有嫡傳弟子,只有一個孫女,所謂關門弟子,那和親孫子也差不多。

嗯,大孫賊!

又閒聊幾句,除紀清亮留下外,其餘人離開密室。

花獨秀百無聊賴的返回小院,推開門,正看到紀念澤在院子裡練劍。

紀念澤看到花獨秀,臉色微微有些靦腆,但很快又變為冰冷之色。

花獨秀搖頭苦笑,回手把門關好。

“唉,唉……”

花獨秀垂首嘆氣,不理紀念澤踽踽獨行朝自己臥室行去。

紀念澤趕忙問:“你,你談的順利嗎?”

花獨秀站在自己房間門前,背對著紀念澤。

“不太順利。”

紀念澤一驚,手中的長劍默默垂下。

“好吧……”

花獨秀又看了看房門上掛著的鐵鎖,嘆氣道:

“你們紀宗,真是太欺負人了!”

紀念澤看著花獨秀落寞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想安慰,話又說不出口。

花獨秀轉過身來,指著門上鐵鎖道:

“一邊勸說我參加武道大會,一邊還讓我忽悠我老爹,結果還鎖著我的房門,我什麼都答應了,難道回自己房間還要天天翻窗子不成?”

花獨秀問:“念澤你說,這是不是欺負人!”

紀念澤表情錯愕。

等等,你說什麼?

勸說你參加武道大會?

讓你忽悠你老爹?

這……

紀念澤思維敏捷,立刻明白了花獨秀的意思。

她臉上立刻泛出一絲喜色,手中的長劍又豎了起來。

紀念澤不理花獨秀,興致高昂的繼續練劍。

花獨秀搖頭道:“欺負人,欺負人啊……”

正絮叨,小院大門一陣敲門響:“老大,老大!老大在不在家!”

花獨秀沒好氣道:“別喊了,門沒鎖,進來吧。”

博虎推開院門,四大才子魚貫而入。

博虎急道:“老大,聽說你要被廢掉武功,趕出紀宗?”

貞卿趕緊戳了博虎一下。

博虎回頭一看,尷尬道:“哎呀,嫂子也在呢?”

紀念澤冷哼一聲,收起長劍,轉身返回自己房間。

花獨秀不滿道:“瞎喊什麼呢,誰是你嫂子?”

博虎嘆氣:“也對,我這個嫂子怕是以後再也沒機會喊了。”

花獨秀一擺手:“走吧,出去說。”

來到根據地,茶水點心上好,包廂門關,花獨秀慢悠悠把上午的事講說一遍。

貞卿驚問:“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他們怎會要趕你走?”

花獨秀仰頭看著天花板,悠悠道:“時也,命也。”

“什麼意思?”

花獨秀說:“我來之前一再告誡自己,不要那麼優秀,不要那麼卓越,須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可惜,我終究還是沒能掩蓋住我滿身的才華。”

貞卿等人一臉冷漠。

“老大,咱們以前都是商業互吹,現在你怎麼自我吹噓上了。”

花獨秀奇怪道:“吹?我有吹嗎?我不是在陳述事實嗎?”

“……能不能直接說重點。”

花獨秀說:“重點就是,我無法掩蓋的才華和氣質,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直接導致我一些不想提起的過往也被人挖了出來。”

貞卿等人再次一臉冷漠。

“請直接說重點,說重點背後的真正重點。”

花獨秀嘆口氣,一拍桌子:“好吧,看來,我再隱藏我的真實身份,也沒什麼意義了。”

博虎問:“那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花獨秀驕傲道:“困魔谷魔流府,你們聽過沒?”

博虎等人道:“那肯定聽過啊,聾子才沒聽過。”

花獨秀說:“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魔流府歷史上最年輕的前長老。”

貞卿驚道:“最年輕的……前長老?”

“什麼意思?”

花獨秀說:“就是字面意思。”

貞卿問:“你,你是魔流府派來的間諜?”

花獨秀無語。

貞卿此話一出,四大才子全都驚住了。

間諜?

難道……傳言都是真的?

花獨秀皺眉:“你們怎麼都一個德行啊,沒聽見我說是‘前長老’嗎?”

“我啊,曾經是魔流府弟子,然後一不小心,被除名了。”

貞卿等人面面相覷。

這可真是個大新聞。

“我……我聽不懂。”

花獨秀翻翻帥氣的白眼:“這有什麼聽不懂的。我早前在魔流府習武,因為太優秀,被風吹出來了,於是我就不遠幾千裡來到紀宗繼續求學,就是這麼簡單。”

博虎問:“那你被趕出魔流府時,沒被挑斷手筋腳筋,廢掉武功嗎?”

花獨秀妙眼一瞪: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這樣百年難遇的人才,魔流府哭著喊著要留我,怎會廢去我武功?”

博虎問:“老大,你不說你被幹出來了麼?怎麼又成要留你了?”

花獨秀懶得解釋。

“總之,我之前的身份暴露了,這才導致綠老頭和那幾個死硬二代弟子要趕我走。”

“不過我跟他們達成了某些協議,他們又不趕我走了。不但不趕我,還哭著喊著求我留下來,跟當初魔流府府主一個德行,唉,愁人。”

博虎一愣:“這也行?”

花獨秀問:“怎麼不行?這世上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好,好吧。”

“行了,這些事你們知道就行,不用多問。”

“今天出來,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宣佈。”

“什麼事?”

花獨秀說:“從明天起,我要閉關。你們沒什麼要緊事不要來叫我,我不出來玩了。我要抓住這不到一年的時間,把‘一氣化雙流’儘早掌握。”

博虎一驚:“不到一年的時間?掌握‘一氣化雙流’?”

花獨秀說:“沒錯,一年內我必須做到。然後,我就立刻離開漠北,返回困魔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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