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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診斷單,無法生育

夜間的暴雨襲擊了整個泉城,我看著手機上房東的催收簡訊,聽著臺上的鬱米唱著貳佰的那首《玫瑰》,她的聲音很獨特,不管什麼歌到她那兒都少了幾分滄桑,多了幾分唯美。

鬱米是擺渡人酒館的女駐唱,這座酒館也因為她才會天天爆滿,臺上的鬱米穿著藍色牛仔短褲,一雙大長腿又直又長,頭上扎著高馬尾,一隻手搭在小腹上,加上她不過23歲,青春活潑的印象刻在每個人的腦海裡。

我喝了一口身前的科羅納啤酒,看著臺上演唱的鬱米有些失神,她很盡力的唱著歌,贏得臺下一陣陣喝彩,臉色卻有些蒼白,我和她有過一夜情,那一夜喝多了酒,不顧生理期闖紅燈,誘發感染,整整半個月才出院。

一首歌唱完,鬱米來到我對面坐下,喝了一口檸檬蜂蜜茶潤潤嗓子,額頭上冒著一層虛汗,看起來她身體很不舒服,卻一直拼命的唱,只是因為我們是活在這城市的底層人,不拼命,連下一頓吃什麼都不知道。

鬱米看著我,臉色有些難看:“祁遇,你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到我。”

我沉默,因為當初我帶她去醫院的時候,確實這麼說過,包括現在,我也認為鬱米這種人就是浪跡在各種酒吧之中,一定是早就有女性疾病,畢竟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尤其是鬱米這種並不缺乏追求者,機率比其他人更是高的多,只不過是我倒黴,非要趕在那個時候和她發生關係,被訛了一大筆錢。

“下班了,沒事過來坐坐。”

我喝了口酒,又點起一支菸,來這裡其實是因為我把準備交房租的錢都給了鬱米,連續拖欠了三個月房租,今天被房東大爺趕了出來。

鬱米看著我,不再說話,或許在她眼裡,我就是一個十足的渣男,但實際上,我就是一個渣男,當初睡她,也只是因為她好看,至於那件事,完全是個意外。

突然間的沉默讓桌上氣氛變得很尷尬,我甚至不敢看鬱米的眼睛,曾經脫光了睡在一起的兩個人,再次見面總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我知道,那不是愛,只是應該出現的感覺。

正在我不知道如何面對鬱米時,一陣手機鈴聲打破沉寂的氛圍,來電顯示的人是我的一個客戶,名為蘇黎。

我在一家奧迪4S店上班,這個女人今天在我手裡買走了一輛全新的A8L,我對蘇黎的印象很清楚,是一個長的很漂亮,也很有氣質的女人,而且出手大方。

我很慶幸她此刻打來的電話緩解我的尷尬。

“喂,蘇女士。”

我接過電話,趁機站起身朝外面走去,雨水在地面上匯聚成河,泉城這座城市的排水一直讓人詬病,也有一句話叫‘泉城是分街道下雨’。

“祁先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要打擾你,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蘇黎有些抱歉的聲音。

我有些疑惑她給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但還是回道:“擺渡人酒館,太豐路這邊,怎麼了。”

“你能不能來……找我啊,我自己有點不敢……”

我眉頭一皺,蘇黎長的很有氣質,不應該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啊,這孤男寡女,深更半夜……

“蘇女士,我雖然只是小銷售,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線,更不是什麼小白臉,我知道你有錢,但我也有自己的尊嚴。”

“啊?不是不是…你誤會了。”

蘇黎趕緊解釋,又對我說道:“是我晚上出來,今天買的新車壞在半路了,雨太大了,這裡沒有路燈,很黑,有點害怕,我在泉城不認識別的人,剛給4S店的售後打電話沒人接,我只認識你,所以就給你打電話,你能過來的話,我可以給你錢,價格你定。”

我再次沉默,因為我並不想去,賣給蘇黎的那輛車,一筆就賺了2萬提成,再過幾天就能拿到,加上現在雨實在有些大,也打不到車。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鬱米也從酒館裡跟出來了,嘴裡叼著一支女士香菸,站在我旁邊,我也不清楚鬱米有沒有聽到我和蘇黎的對話,不過從我和鬱米的距離來說,八成應該是聽到了。

我壓低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蘇黎說了一句:“一會再說。”

結束通話電話,鬱米才對我說:“祁遇,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我皺眉看著鬱米,在我印象裡這種女人就是貪得無厭,我承認我有錯,但是我已經給了鬱米我的全部家當,這也是我被房東趕出來的直接原因。

“談什麼?我已經給了你一大筆錢了,我真的沒有錢了。”

鬱米轉頭注視著我,眼眶有些紅潤,眼淚一直在打轉卻沒落下來,那根抽到一半的煙被夾在手裡,藍青色的煙隨著風被吹散。

“祁遇,你把我當什麼,當小姐嗎?陪你睡完就拿錢打發了?”

我摸摸鼻子,也掏出煙點了一支,猛吸了一口才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沒有,但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而且那件事也是你情我願,不能只怪我一個人頭上,何況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

我和鬱米的相遇,也是在這座酒吧,起初只是酒友,兩個外地人共同生活在這座城市,話題越來越多,關係越來越近,直到那晚兩個人喝多了,才發生了這件事。

“祁遇,你混蛋,你所謂的該做的,就是你給我錢嘛!我們認識了兩年,我差你這點錢嗎!”

鬱米突然情緒失控,將拎在手裡的挎包重重摔在我身上,又掉落在大理石的臺階上,眼淚滴吧滴吧的落下,轉身便走進雨中,沒有一絲猶豫,儘管路上的水已經沒過腳背,卻依舊沒能阻擋她。

我狠狠抽了一口煙,強烈的煙霧讓我感覺嗓子一陣刺痛,我不明白,明明已經解決的事,她為什麼還要發這麼大的火,走在雨中的鬱米突然踉蹌一下,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也跟著揪了一下,或許我應該攔住她,畢竟她剛做完手術,等我反應過來時,鬱米已經消失在路燈盡頭。

撿起地上的包,這包我很熟悉,是一年前我送她的生日禮物,只是一個幾十塊錢的雜牌,已經出現多處磨損,鬱米的生活條件並不好,酒吧唱一晚上只有200塊錢,在這座城市,這些錢根本不夠幹什麼,更不夠保持一個精緻女生的形象,卻足夠讓她換一個包。

包的拉鍊半開著,露出紙幣的紅色邊角,我下意識從裡面抽出來,整整8000塊錢,也就是說我給她的那些錢,她一分沒動,除此之外,還有一張診斷單,當我看清最後的診斷時,頓時感覺窒息起來,在診斷單的最下面,寫著‘機率性無法生育’七個大字。

我看著診斷單再次失神,手不自覺的在顫抖,我好像明白了鬱米為什麼發這麼火,是我親手剝奪了鬱米做母親的權利,那一夜我和她承歡過後,只剩下滿地悲蒼。

直到手機再次響起,我才反應過來,又是那個蘇黎打來的。

“你沒完了是嗎。”

我將診斷單勾起的怒意全部發洩在蘇黎身上,我的語氣很不好,我甚至能看見自己猙獰的樣子,電話那頭先是一愣,又傳來蘇黎帶著既顫抖又不好意思的聲音:“對不起啊,我就是那個太害怕了。”

“沒事別來煩我了。”

我怒喝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真心感覺女人就是事多,一個鬱米都讓我傷透了腦筋,現在就連買車的女顧客還要來煩我。

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雨水朝著下水道的方向流去,原來它們也有去處,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可我,又能去哪呢?

我忽然很想我的出租屋,就是我因為沒交房租被趕出來那個出租屋,我還有一把備用鑰匙,不行就先去那湊合一宿。

正在我想的時候,微信突然收到房東大爺的訊息,是一張圖片,像是一堆東西堆在那裡,當看清的時候,我頓時勃然大怒,因為圖片裡那一堆東西是我留在出租屋的行李,他們就像一堆垃圾一樣被清理出來,其中還有一套我從來沒穿過的西服。

很快房東大爺又發過來一條訊息:“祁遇,這房子租出去了,門鎖也換了,你行李先放樓道了,記得拿走。”

艹!

我怒罵一聲,發過訊息準備質問,回應我的卻是一個紅色感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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