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又覺得自己行了?
男人結實的身體壓了過來,任婧直接倒在了床上。
壓在身上如山的重量險些讓她上不來氣,而男人毛躁的手,更是讓她渾身的皮膚都燒得通紅。
“伍曜揚!起來,你猴急什麼!”
“洞房花燭,先演練一下。”男人賊賊一笑,拖住她的後腦勺,再次吻了下去。
衣服布料崩開的聲音,聽得任婧直心疼。
她雙手用力推著他,臉頰左右搖晃,想要躲避他的攻勢。
然而縱然她再掙扎,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都如同螳臂當車一般,毫無招架之力。
伍曜揚折騰夠本兒了,赤條條的去浴室清理。
任婧躺在被窩裡一動都不想動,沒幾分鐘,就昏昏欲睡的合上了眼皮。
伍曜揚從浴室回來,進了被窩。
夏天被子在身上蓋不住,乾脆就把被子撤了,光蓋床單。
“熱。”伍曜揚剛過去把人抱住,腿上就被踹了一腳:“離我遠點兒。”
剛捂到手裡的白麵兒饅頭跑了,伍曜揚還憑空挨一腳,神色有點兒悻悻的。
“一天到晚兇巴巴,哪兒裡像個女人!”
任婧繼續呼呼大睡,壓根沒聽見他說了什麼。
伍曜揚嘆了口氣,再次嘗試把手伸過去,結果不出三秒,女人一條胳膊扔過來,結結實實的砸到他臉上。
伍曜揚手捂著鼻子,氣呼呼的起身,下地到隔壁睡去了。
……
第二天,任婧在生物鐘時間醒來,回到屋裡發現伍曜揚還在睡呢,揪住耳朵把人叫醒。
“我要去招待所,你起來送我。”
伍曜揚皺眉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時間說:“來得及,先吃飯。”
“你還有工夫吃飯?一會兒你們家親戚就得過來佈置新房,你這個新郎官兒啥都不幹,擎等著現成?”
任婧可沒他那麼心大。
伍曜揚一想也是,心裡覺得結婚的流程反鎖,卻也只能按照規矩來辦。
他將任婧送到招待所,經過包子鋪,臨時買了幾個包子跟她分了果腹。
任婧到了招待所也還有一堆事,伍家人考慮到她在淮城沒有朋友,就讓伍曜揚找來兩個朋友的老婆,過來當做陪送她的孃家人。
這樣來接親的時候,場面能熱鬧些。
而這兩個人除了負責陪任婧,還要幫忙佈置屋裡的東西,紅喜字、氣球、窗花、喜糖什麼的都要準備。
任婧總不能光使喚人,總要對人家表達一番感謝,請客吃飯是必須的。
好在這兩個人的性格都好脾氣又誠實,跟她說話客客氣氣的,全程熱心幫忙,提醒她婚禮的注意事項,沒有像某些人那樣嘲笑她的身材,或表現出不屑。
晚上四點,伍曜揚終於把任老太太、任國彪以及王春慧接送到招待所。
“奶奶!”任婧見到親人這一刻,內心湧起了眷戀。
握住奶奶乾枯的手,任婧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
而任老太太也在第一時間發現孫女兒的變化,紅著眼眶,心疼的說:“婧婧啊,你咋瘦這麼多,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任婧連忙搖頭,笑著告訴她:“不是的奶奶,我每天都鍛鍊身體,為了穿新娘服能好看。”
“好看!確實好看了,我早就說我家婧婧,一點不比別人差!”
任婧跟老太太寒暄完,沒忘記站在後面的任國彪跟王春慧。
雖然她早就跟他們斷絕了來往,但是婚禮這樣的特殊情況,面子還得維護一下。
“先進來吧,屋裡都佈置好了。”任靜把他們都領到了房間。
這間房也是招待所裡唯一的一個套間,外面的屋是客廳,裡面的屋子是一張大型的雙人床。
屋裡的裝修擺設都是採用的紅木,看起來就很高檔。
任國彪跟王春慧第一次出遠門,這一路上的風景已經足夠他們驚豔,現在又見到了海報上才有的漂亮房子,張著嘴到處看。
任婧拉著任老太太,把過來幫忙的兩位嫂子介紹給她。
任老太太跟她們打完招呼,出於禮數,拿了兩個紅包給她們。
“婧婧辛苦你們倆照顧了。”
別看任老太太很少與外界接觸,可人情世故方面,總是做到盡善盡美,讓人挑不出毛病。
兩位嫂子收了老人家的紅包,不管多少,都把這份心意領了,對任婧就更加上心了。
到了晚上,房子裡的佈置基本都弄得差不多,任婧想著父母第一次進城,帶著他們去民族飯店吃了一頓。
吃飯的時候,有兩位嫂子在場,王春慧跟任國彪的表現都還好。
只是在最後一條魚上來的時候,王春慧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點了這麼多吃的,哪能吃完呢?要是風跟真他們都來就好了。”
任老太太僅僅是瞪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讓她在外人面前難堪。
等到晚上回去,兩位嫂子回家休息,任老太太想趁著婚禮之前,仔細叮囑一下兒子跟媳婦,免得明天出差錯,給孫女兒丟人。
哪知道她還沒張口,王春慧就先觸起了黴頭。
任婧手腕上戴的金手鐲是伍老太太送她的那隻,一直都沒娶下來,王春慧其實從進門就看見了,再加上被屋子裡的裝修震懾,腦子裡又盤算著想謀取一些好處,不到黃河心不死。
“婧婧,曜揚的彩禮你都帶過來了?你看啊……你奶奶的病現在也好了,不用你花啥錢,你在淮城過這麼好,總不能讓我跟你爸白養活你一場?你自己一個人享清福,拋下父母不管不顧,鄰里鄉親們知道了會咋說?他們會說你不孝順的!”
王春慧說這話的時候,還知道留心任老太太的臉色。
任老太太聽她一開口,就知道她沒憋好屁,不過她也只是拉著臉等她說完,想看看她到底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兒!
任婧聽了王春慧的話,心說這是給她一點兒好臉色,又覺得自己行了?
“我的彩禮存了定期,是我跟伍曜揚的共同財產,所以存摺也由我們共同保管。至於你們說的孝順不孝順的問題,淮城離咱家那麼遠,我過的咋樣,沒人會知道,就像你們常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已經不是你們家人了,就是還姓著你們的姓而已,反正你們以後有我任風和任真,就是孝順,也輪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