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比起遺忘，更害怕失望
此刻寧玉正對那自稱為零的秦明窮追猛打。
得益於對方正在全力鑽洞，所以面對寧玉的攻擊，對方基本上是避無可避的。
不過這也給寧玉帶來了困難。
因為對方鑽的洞過於狹小，所以為了避免攻擊到自己，寧玉只能將斬擊侷限在自己的肉搏中。
但是就算是這樣，四周的思維土壤還是會因為他們戰鬥的餘波而遭到破壞。
這對於寧玉來說自然都是是巨大的傷害。
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以寧玉只能咬牙堅持。
此時此刻他只希望能夠在對方洞穿思維土壤之前將其斬殺。
當然這個願望絕對是美好的，只不過現實絕對是骨感的。
就在兩人殺的天昏地暗的瞬間，下方便是傳來了一聲巨響。
嘭！
原來是思維的土壤被挖穿了！
見狀那自稱為零的秦明便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隨即他便是看了寧玉一眼，然後趁著寧玉一著急一用力的時候，他藉著寧玉攻擊的反震之力，果斷的向後撤去，然後一瞬間便是透過那個被挖穿的洞口進入了寧玉的記憶洪流。
對此寧玉自然是更加著急了。
於是他趕忙追了上去。
下一刻他們便是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寧玉的記憶洪流。
只不過讓寧玉有些意外的是，對方在進入他的記憶洪流之後並沒有做任何不利於他的事情。
對方只是門頭趕路。
一路向著寧玉記憶的源頭衝去。
對此寧玉自然是充滿了不解。
好在漆黑長刀是清楚的，所以他向寧玉傳遞出思維解釋道：
“他是想從你記憶的源頭開始替代你。”
一聽這話，寧玉自然是更加著急了。
於是他猛地加速。
作為這裡的東道主，寧玉自然是有著優勢的。
所以他只是一個思維流轉，便是透過記憶來到了那自稱為零的秦明身前。
見狀那自稱為零的秦明倒也沒有驚訝，他只是依舊不管不顧的衝向了寧玉。
嘭！
於是在寧玉驚愕的目光中，對方便是狠狠的跟他碰撞在了一起。
這劇烈的碰撞導致寧玉的記憶洪流都出現了波動。
以至於寧玉的某一段記憶都出現了混亂。
為此他有些恍惚。
見狀那自稱為零的秦明自然是趁著這個機會越過了寧玉，繼續向著寧玉記憶的源頭衝去。
好在沒過多久，寧玉便是恢復了清醒。
所以當他發現原本還在眼前的那自稱為零的秦明消失了之後，他便是想都沒想就轉身追了上去。
這一次寧玉也是豁出去了！
既然對方撞他，那他便是要以牙還牙！
於是寧玉猛地一個加速便是撞了上去！
不過不同的是，寧玉並沒有將對方給撞暈。
只見寧玉直接將對方給撞出了記憶洪流。
嘩啦啦
於是伴隨著一陣聲響，他們倆人便是進入了寧玉的某一段記憶中
咔嚓！
伴隨著一陣聲響，蔚藍的蒼穹上便是破了個洞。
隨後兩道身影便是扭打在一起從中掉落。
這兩道身影自然就是寧玉跟那自稱為零的秦明瞭。
下一刻那自稱為零的秦明便是猛地發力，然後在瞬間便是掙脫開了寧玉。
於是他奮力的想要透過蒼穹上的那個洞口回到寧玉的記憶洪流中。
但是寧玉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
所以在對方奮力向著那個破碎的洞口衝去的時候，寧玉便是一個閃身擋在了對方身前。
不過這一次對方依舊沒有選擇避讓。
顯然他這是要再撞寧玉一次。
當然這一次寧玉自然是早有預料，所以寧玉在出現在對方身前的時候便是主動撞了上去！
嘭！
於是伴隨著一聲巨響，兩人便是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為此就連這片記憶世界都被兩人的撞擊跟震的開裂了。
對此寧玉自然也是頭疼欲裂。
不過這對於對方來說自然是好事。
所以他在卸去倒飛的慣性之後，便是再一次衝向了那個破碎的洞口。
但是寧玉再一次攔在了他身前，並且再一次撞了過來。
於是這片記憶世界便是裂的更嚴重了。
見狀對方便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下一刻兩人便是開始不斷的碰撞。
雖然最開始的那個洞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但是因為兩人一直在碰撞，所以這片記憶世界已經是佈滿了裂痕。
對方完全可以透過這些裂縫重新回到寧玉的記憶洪流中。
對此寧玉自然是著急萬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對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這麼做。
此時此刻那自稱為零的秦明就像是失了智一樣，根本不管那些記憶裂痕，反而是拼了命的跟寧玉碰撞。
彷彿沉醉在其中！
對此寧玉自然是樂見於此。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漆黑長刀卻是突然傳遞出思維提醒道：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他這是在故意跟你碰撞，為的就是破壞掉你的這段記憶。
雖然這段記憶不長，但是如果他一直這麼搞，那麼遲早你的記憶都會被撞崩潰。
你要明白，你的記憶在眾生意志聚集之地是沒有備份的。
所以如果你沒了這些記憶，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而且一旦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那你也就等於死了。
到時候他就可以直接用自己的記憶覆蓋掉你原本的記憶了。
不對！
都不能說是覆蓋了。
畢竟那個時候你已經沒有記憶了。”
一聽這話，寧玉自然是一個頭兩個大。
對此他哪裡有辦法，所以他只能是向漆黑長刀求助道：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聞言漆黑長刀在思考了片刻之後便是向寧玉傳遞出思維道：
“敢不敢賭一把？”
一聽這話，寧玉便是忍不住眉頭緊皺。
不過下一刻寧玉便是眉頭舒展道：
“怎麼賭？”
聞言漆黑長刀便也是不在賣關子，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你的記憶全部消失。
那我們還不如主動崩碎自己的記憶！”
一聽這話，寧玉自然是被驚掉了下巴。
他不明白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見狀漆黑長刀便是解釋道：
“如果你主動崩碎這段記憶，那麼置身於這段記憶中的你們也會受到波及。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
一聽這話，寧玉頓時便是明白了過來：
“就是看誰先支撐不住唄？”
見寧玉真的明白了，漆黑長刀便是傳遞出思維道：
“沒錯！”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寧玉卻是沉默了。
隨即他便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這個記憶世界。
原來這段記憶正是不久之前太爺爺為他祭道的記憶。
如果他真的要主動崩碎這段記憶的話，那麼這就意味著，他會忘記太爺爺為了他而做出的犧牲。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對此漆黑長刀自然也是清楚的。
但是他更清楚，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迎接寧玉的便只有死亡。
所以他忍不住大喝道：
“你還在猶豫什麼！”
聞言寧玉自然是被嚇了一跳。
但是他並不生氣。
因為他很清楚，漆黑長刀這是為了他好。
所以他其實是很感激的。
但是他真的捨不得啊！
他怎麼能忘記太爺爺為他做出的犧牲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漆黑長刀卻是下了一劑猛藥：
“你想讓你太爺爺白白犧牲嗎？”
此話一出，寧玉自然是被震住了！
沒辦法！
相比忘記太爺爺為他做出的犧牲，他更怕辜負太爺爺的期望，更怕讓太爺爺感到失望。
所以下一刻寧玉便是有了決斷！
於是他原本閃爍著淚光的雙眼中，重新綻放出了堅定的光芒。
隨即他便是冷冷的看向了那自稱為零的秦明。
然而在對方有些不解的目光中，寧玉顫抖著雙唇道：
“對不起，太爺爺！”
下一刻隨著寧玉的話音落下，整個世界光芒萬丈。
不過這不是世界在生化，相反這是世界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