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離開打算
八族盟會吵了幾日,但其中訊息肖寒並未得知,無法預料如今情形如何。
“老師。”肖寒行禮,掃了一眼院中傷患,微微蹙眉。
“去,別閒著,和靈蝶一起治療。”司徒令一擺手,示意肖寒趕緊活。
肖寒壓下疑問,施展療傷法術,為眾修士治療。
治療期間,不斷有修士被抬進來,也有修士離開。
師徒三人忙得不可開交。
直至深夜,傷患這才少了起來。
三人回到閣樓圓桌旁,各自端著靈茶休息。
“老師,近來傷患為何如此之多?”肖寒想了想,詢問道。
“應氏近來與附近的邪修大打出手,出動數位築基,將剿邪小隊擴大數倍。”
“這些日子,剿滅了兩窟邪修,斬殺三位築基邪修。”
“不過,近來邪修越發的多了,紫雲坊都受到幾次襲擊。”
許靈蝶主動為兩人添茶,同時向肖寒解釋道。
“原來如此。”肖寒心中有數,大致猜到接下來邪修的動作。
自盟會後,八族明顯不在親近,此次行動也多以應氏為首,其他幾家正在緩慢的將紫雲坊的資源轉移回家族。
“盟會結束後,八族盟名存實亡。”司徒令在一旁幽幽補充道。
“因為三元會之事?”肖寒雖有心理準備,然免詫異,當席問道。
“差不離。”司徒令放下茶杯,隨即道:“應氏如此衝動行事,恐怕不止是損失一個應雷武那麼簡單。”
“其中還有其他隱情。”
“最近邪修在紫雲坊的蹲守少了許多,應氏如今處境恐怕不妙。”
聽著司徒令分析,肖寒不想起那個吻了自己側臉的應芳菲。
還有溫婉可人,落落大方的應婉容。
不知道她們兩個如今怎麼樣了。
肖寒走神間,司徒令敲了敲桌面,側臉看向肖寒:“近幾日紫雲坊這邊壓力會小一些,你們兩個考慮一二,要不要離開許氏。”
肖寒略微遲疑,並未決定。
“先觀望幾日再松,想走也不急於一時。”
許靈蝶也是贊同肖寒的想法。
肖寒簡單洗漱,旋即臥休息。
次日,天色未明,便有嘈雜聲從坊外傳來。
“靈蝶,怎麼回事?”肖寒還穿著裡衣,推開窗看向正準備出門的許靈蝶。
“不清楚,我去看看。”許靈蝶搖了搖頭,旋即踏出藥堂。
坊外,一眾修士圍在一起。
許靈蝶才發現眾人,便有人驚呼:“藥堂的蝶藥師來了,快讓她先醫治一番。”
許靈蝶頷首,從眾修內走過。
眾人圍聚的,是一位築基修士,許靈蝶認得,是謝氏那位常年坐鎮坊市的長老。
謝氏長老此刻不復以往威嚴,周身血跡斑艾裸露在外的手臂依稀可見森森白骨。
“謝家長老這是遭遇邪修了?”
“不是送坊市資源去了嗎?”
“這些邪修太猖狂了。”
“是啊,坊市近來走了不少商戶。”
“這樣下去,我金氏也得早做打算。”
……
聽著四周議論紛紛,許靈蝶蹲身探手,還未施展醫術,便遺憾道:“謝家長老已經身隕了。”
“不會看錯吧?”
“這可如何是好,八族都被邪修盯上下手了。”
許靈蝶看著謝氏長老額頭上手掌形狀的黑印,心底莫名一寒,快步向坊市內走去。
肖寒洗漱完畢,正好出門想去看看情況。
兩人在途中相遇,肖寒索性也不去看:“師妹,什麼情況?”
“謝氏前兩天押送資源回家族的築基長老遭遇了邪修。”
許靈蝶頓了頓,繼續道:“方才在坊市外身隕了。”
肖寒目光一凝,心有不妙之感,只是重重點頭,與許靈蝶一同返回藥堂。
“外面怎麼回事?”司徒令恰巧推門而出,師徒三人回到閣樓之上。
許靈蝶將自己所見所聞又重述了一遍。
“黑色手掌印記?”司徒令白眉一挑,目露思索之色。
師兄妹二人見狀,也不敢過多打擾。
“七十二邪窟的黑手!”
司徒令回想起此人,面陋懼之色。
肖寒見狀,不由得深吸一口涼氣,詢問道:“此人……”
“此人陰狠無比,出手殘忍,多在其額頭留下獨特的印。”
“此人曾是某個修真人的弟子,後來被驅逐出宗門,一身術極為恐怖。”
“三十多年前,此人已是築基中期,如今只怕已成為極為難纏的師。”
司徒令稍顯得語無倫次,顯然與這位師有過交手。
“莫非是寧氏請來的幫手?”肖寒很快聯想到自太玄古宗外遷而來的寧氏。
“有這個可能,黑手昔年被南域各大宗派通緝,也只有當時身為太玄古宗內宗家族的寧氏能夠遮掩其蹤跡。”
司徒令回想此人,不發愁:“黑手在七十二邪窟中,排行第五,實力難以測度,若無五個同境界修士,無法抵擋。”
“排行第五?”肖寒暗自思量,隨口道:“會不會整個七十二邪窟都來了喬州東部?”
“這個可能性不大。”
司徒令否定肖寒的猜測,見兩人面露疑惑之色,解釋道:“東部貧瘠,靈脈、靈礦稀少,若七十二邪窟都來了東部,沒等覆滅八族,他們自己就要分個生死出來。”
“七十二邪楷並非一個勢力,而是各自為戰。其中有不少洞主都是生死仇敵。”
“在寧氏推波助瀾下可能會來一部分,但並不會全部湧入東部。”
肖寒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家族那邊可有應對之部”
“即便是許氏老祖巔峰授,也未必能勝。”
“更遑論如今許氏老祖已不是當打之年。”
“最近也未曾聽到寧氏那邊有何動作,八族便率先自亂陣腳。”
“你們兩個要早做打算。”司徒令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肖寒點頭,確實應該早做打算了。
“不是說家族遣人去金石門了麼?為何如此之久,依舊沒有音訊?”
想了想,肖寒這才發覺自己遺忘了這麼一件事。
許靈蝶亦是眼前一亮。
司徒令略微沉吟,搖頭道:“去是去了很久了,但並無迴音。”
“金石門或許攝於太玄威勢,默許了寧氏進入喬州地界紮根。”
肖寒不愕然。
金石門也是堂堂結丹級勢力,有結丹高階坐鎮。
雖然不如太玄,但亦是龐然大物,追隨自己的小勢力被吞併了這麼多,音訊都沒一個。
“聽說寧氏那受庇護的真人至今未曾出手,恐怕是在等金石門的反應。”
司徒令補充了一句,隨即又道:“近來依附許氏的各小家族已經受家主下令,遷入細柳城。”
“局勢變化也就在這一兩個月之間了。”
肖寒心底幽幽一嘆,目光望向窗外行色匆匆的修士。
……
半日後,應氏剿匪小隊回到紫雲坊,同時有不少修士來到藥堂療傷,或購買藥液。
“今日似乎比以往更家烈?”
肖寒奇怪的看向一個相熟的應氏修士,問道。
“今日遇到難纏的邪修團伙,不過有我應氏三位築基老祖出手,倒是安全歸來。”
“邪修團伙?”肖寒不動聲色打聽著修士這一日所見所聞。
“我們抓到一個東部而來的邪修,照此人所言,東部八山似乎正遭受不明勢力的大規模攻擊。”
肖寒面色一凝,心有所感的看向司徒令。
“也許,是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