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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消失的人

肖寒打量著石門外的這一部分空間。

寧悅則好奇的盯著那石門。

石門緩緩被許洪推開,幾人心裡都有所準備。

一道飛劍掠來時還是遲鈍了一些,許雲手疾眼快出劍擋了下來,隨即縱身一躍和披著一身黑色風衣傀儡鬥了起來。

黑風衣傀儡實力頗強,許雲還沒招架兩個回合就有些勉強。

幸好許氏那位名叫“許森”的煉氣五層修士及時衝上去分擔。

肖寒不遠處的烈青萍則是連連對黑風衣傀儡施展束縛術。

不過束縛術對黑風衣傀儡的束縛大多隻鬧續一兩秒,因此烈青萍也在不斷釋放法術。

秦懷則一手握劍繞開三人戰團,背靠著一處牆壁,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洞府內的佈置還有幾條漆黑的通道。

幾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在秦懷手裡急而去;隨即通道內閃過陣陣烏光將火球吞噬,通道內再度恢復黑暗。

“咔咔……”

不過幾個呼吸間,不等秦懷看清其中場景,一個同樣的黑風衣傀儡掠過通道,向秦懷殺來。

秦懷沒有遲疑,御起法器也加入戰團。

秦懷的法器極為特殊,是一對碧綠的光滑手鐲,上面有大大小小的小孔。

見狀,應氏男修也施展手段向秦懷所在而去。

肖寒只是眨眼間,從黑暗中再次掠出一具傀儡,許雲、許玉嫣便出手攔截。

肖寒看得津津有味,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煉氣修士對敵。

許洪加上許森,再加上一個施展束縛術的烈青萍,很快將一階的傀儡擊潰。

正是此時,其餘兩個戰團然容樂觀。

“許森、你去幫堂姐!我去秦道友那邊”

許森漠然點頭,略做調息便幾步掠入許雲兩人所在。

許洪也只是微微,隨薊動聲色的向靠著石壁的許冉微微挑眉。

秦懷三人見已經解決了一具傀儡,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肖寒看向秦懷三人圍攻的傀儡,微微凝目。

秦懷、林山、應柄三位煉氣十層修士都應付得極為勉強的傀儡,應該是一具築基期傀儡。

不過……

肖寒眯著雙眼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門內,許冉正不動聲色接近法力消耗極大的秦姓修士。

肖寒微微側開身子,靠著石門的另外一側,避免被鮮血濺一身。

等了片刻,沒有聽到預想中的慘叫,密室內反而安靜下來。

肖寒微微蹙眉,探出頭看向石門內。

只見幾具傀儡被眾人擊潰,傀儡零件散落了一地。

肖寒迷惑的打量了一眼僅僅是斷了一臂,臉色蒼白的秦懷,踏入石門之內。

肖寒蹲子拍了拍倒在地面的傀儡,他也不清楚究竟是幾階的傀儡,也不知道駕馭傀儡的手段。

悄無聲息汲取其中玄鐵精,肖寒起身打量了一眼幾人。

“分頭卓還是一起去?”秦懷取出靈液服下,煉化藥力以後法力很快恢復正常狀態,只是斷臂之痛令其白俊的臉龐扭曲著。

“一起吧,畢竟也是築基修士的洞府,都在一起安全些。”

修士斷臂,若是服用某些奇異丹藥,或是利用靈物,往往能重生手臂。

某些高階修士,還有斷頭重生之能。

林山看了眼漆黑的通道,再度說道,“這通道內有種奇異的烏光,尋常法術似乎不起作用。”

“哦?我來試試。”應姓男修詫異的看了一眼安靜的漆黑通道,同樣施展火球術扔了進去。

火球不出意外被吞噬,眾人頓時面面相覷,“看清那是什麼了嗎?”

“沒看清,難倒是能吞噬法術的法器?”

林山突然面色一白,隨即遲疑的掃了一眼秦懷。

肖寒望著漆黑的通道心底驀然一跳,打量了一眼被破壞殆盡的洞府前廳,又想起了來時路上的枯骨。

更加斷定了此處是一位築基魔修的洞府。

“丟這個傀儡進去試試。”烈青萍探手將築基傀儡提起扔了進去,同時幾人的目光也隨之跟了進去。

“那薯魂?”

許玉嫣修為最為高深,目光瞬間收回,嘴角咧起一抹冷笑,平平無奇,甚至略顯發黑的臉上也滿是不屑之色:“怪不得能吞噬法術和靈物。”

幾人收回目光,神色也正常起來。

“進去看看,區區一階鬼魂而已。”應姓男修挑眉看向漆黑的通道,抬手扔了一個品階不低的月華石將通道照亮。

眾人眼前頓時明瞭。

一團灰色的濃霧在通道右側翻滾著,其中時不時浮現一抹綠光。

人死後靈魂便會離開軀殼去往九幽鬼界,但也有人的靈魂會駐留人世間。

和修士的靈魂不同,修士的靈魂有一定強度以後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自身意識;凡人的靈魂則反之。

這些無意識的靈魂會藉著某些奇異的地方不斷變得強大,有的靈魂則會漸漸消失。

不斷變得強大的凡人靈魂便薯,鬼和魔物還有妖獸一樣,均分九階。

一二階的鬼物依靠本能行事,三階以上的鬼物則會重新形成自己的意識,從而進一步成為強大的存在。

三階鬼物的意識還很淡薄,同階的修士都能擊潰。

四階鬼物則被稱之為鬼王,陰鬼有了自己的意識,便可吸收天地靈氣修行自身,從而成為更強大的存在。

眼前這個一階鬼物不被秦懷等人看在眼裡。

肖寒跟著幾人一路前行。

通道極長,而且安靜無比。

一行人一邊交談著各家趣事,修仙界見聞,一邊指點肖寒時不時提出來的問題。

幸好肖寒是凡人入門沒有多久,而且顯露的修為也不脯

所以肖寒也放心大膽的詢問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常識。

“到頭了?”秦懷腳步一頓,眯著眼打量寬闊無比的巨大空間。

肖寒也走上前去,隨即便看到了青玉板地面盡頭的棺材。

“倒是奇怪。”秦懷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四周,“這棺材裡魔氣洶湧,很可能這位高階修士馴養了魔物。”

“這築基修士是魔道修士。”烈青萍看了一眼棺材四周的血槽,“像是熵國魔宗的手段。”

“魔宗?”肖寒打量了一眼棺材,察覺這個棺材的打造材料應該不錯,

烈青萍看了一眼有些意動的肖寒,眼底微微一動。

“這魔物要解決恐怕有些麻煩,我們先去別處看看。”許玉嫣從儲物戒裡摸出一張暗紅色的符籙遞給肖寒,隨口說道。

“一階上品隱息符?”肖寒倍感意外,隨即開口道:“大族姐,小弟與許寧軒為低微,便不再深入。”

“若是有什麼意外,許仙小弟可以用身份玉牌傳音給我們,這洞府不大,我們瞬息之間便能趕來。”

許玉嫣略一遲疑,目光在那兩位煉氣六層修士身上稍有停頓,說話間轉身跟上秦懷幾人。

而另外兩位煉氣六層修士,默默跟了上去。

肖寒點點頭,目送幾人離開,隨即轉身望著不遠處的棺材仔細打量著四周。

等了約莫七八分鐘,估摸著秦懷等人走遠了。

肖寒將棺材蓋推開,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眼棺材裡瑟瑟發抖的一團黑色魔氣。

“這麼精純的魔氣?”肖寒微微一愣,掃了一眼光幕,背對寧悅,將這魔氣引入劍靈空間之內。

雷霆一閃,魔氣隨之潰散無蹤。

“咦?居然不是魔物?”肖寒挑眉看了一眼魔氣褪盡以後,棺材中安靜的半卷黑皮書。

此書紋理複雜,隱隱透著邪異的魔氣。

“七曜魔陽經?”

肖寒倒吸一口涼氣,意識到自己可能撿到寶了。

“這洞府莫非是建立在一處魔淵上?”肖寒握著此書,呢喃自語。

此書不僅能吸收魔氣,也能蘊養魔氣。

悄然將此物收起,肖寒偏頭看向寧悅。

“你先返回洞府外等候。”

寧悅斂衽一禮,聽話的離開此間,返回外界。

肖寒看了一眼遠去的寧悅,向著身份玉牌注入法力,朗聲問道,“族兄,族姐到了何處?”

“在最左爆許仙小弟來的倒是正好。”裡面傳來許雲的聲音,肖寒不疑有他順著最左邊的通道走了進去。

通道不長,很快一個目測呈圓形的巨大深坑緩緩出現在眼前,肖寒詫異的環顧四周只聽頭頂有人正在呼喊。

“許仙小弟,上來。”

許雲在高臺上方露出半個頭,對肖寒揮了揮手。

肖寒瞟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白骨上的血跡,並未發現有屍體存在。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圓形深坑,縱身一躍,跳上數十米之上的高臺。

許雲五人正圍著一張石臺指指點點。

“這是什麼?”肖寒走近幾人,詫異的看了一眼灰白色的石臺頗為好奇的問道。

“這石臺裡有些不知名的丹藥,不過上面的制頗為複雜,令人頭疼。”許洪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丹藥?”肖寒一愣,這石臺裡有丹藥?

許洪開口道:“這邊沒什麼危險,許仙小弟可以四處轉轉,但是千萬別碰有制的東西。”

肖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端坐一邊調息的許冉,隨即縱身躍下高臺。

趁眾人沒有注意自己,肖寒漫無目的的在下方僅有的平臺四處觀察。

……

“開了!”許洪一聲驚呼,肖寒抬頭向上望去,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隨即運轉法力縱身躍上高臺。

一行人見肖寒上來,對肖寒招了招手,“許仙小弟對丹藥是否有所研究?來看看都是什麼丹藥。”

肖寒走過去探臉一看,神色驚異,“這麼多丹藥?”

肖寒吸收了玄冰丹藥方面的記憶對丹藥的認知能和頂級的煉丹宗師媲美。

開啟石臺上的丹藥玉瓶,定睛一看,說道,“師弟對丹藥也不甚瞭解。”

這丹瓶裡只有七八顆丹藥,肖寒看完並沒有拿起下一瓶丹藥。

“那是築基丹。”許冉看了看另外一瓶丹藥,面露欣喜之色,隨即將其開啟,面色卻是一黯。

眾人目光緊盯著許冉手中的丹藥,只聽許冉惋惜道:“只是殘次品。”

肖寒的儲物戒裡有不少築基丹,也不知這肖寒一個頂尖修士存這麼多築基丹做什麼。

“這是,咦?這居然是高階辟穀丹?數量還不少。”肖寒心裡嘀咕著。

看了看辟穀丹,頗為詫異,隨後又偷偷看了看最後一瓶。

嗅了嗅飄蕩的丹香,肖寒眯著眼回憶了片刻,心底幽幽道:“這枚丹藥恐怕是這些丹藥裡面價值最高的了。”

肖寒見許玉嫣將眾多丹藥收入儲物袋,隨即看了一眼下層的石桌,“這下面還有東西。”

“下面的制頗為複雜很難破解,要想取出來得將這玩意帶上,搬回去請老祖出手。”

許玉嫣幾人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他們破解最上面一層封的制已經消耗了大量精力,一時間沒有在意下面的東西。

肖寒點了點頭,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制卻炕出個所以然。

收了丹藥,一行人又圍著石桌陷入沉思。

這玩意吧,不開啟吧,畢竟是築基修士留下的東西,開啟吧,又得請家族老祖幫忙。

誰都知道請老祖幫忙多半會少很多東西,畢竟老祖也不是築基大修。

一行人頓時僵住,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取捨。

肖寒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到許冉身上,隨即盯著制下面的三件物品出神。

石臺最上面一層放著丹藥,而下一層則隨意擺放著三件東西。

一把小巧精緻的匕首,一張炕到內容的泛黃色捲紙,還有一枚泛著青光的戒指。

“有些麻煩。”許玉嫣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挑眉看著其餘幾人。

“不如大家齊力破除制,若實在不行再搬回家族吧。”許洪遲疑的看了一眼到現在為止兩手空空的肖寒。

其餘幾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肖寒對制的破解沒什麼瞭解,也沒有一起湊熱鬧,反而關注起這四周的情況。

肖寒留意到,此次共來十二人中,秦、林、應三人不知所蹤。

許氏也只剩許玉嫣,許雲,許冉、許洪。

剩下幾人,也不見蹤影。

這個洞府極脯光高臺都有幾百米的樣子,肖寒抬頭盯著最頂上那發光的東西頗為好奇的看了好一會兒,“那發光的東西不像是月華石?”

研究制的許冉抬頭看了一眼,神識微微一掃微微蹙眉,顯然也不知道這個照明物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幾人沒有在意,這玩意看上去沒什麼品階,估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呲~”

一聲輕響之下肖寒頓時一驚,他突然發覺這洞府的頂似乎旋轉了一下。

“這個穹頂似乎在運轉?”肖寒低頭看了一眼幾人,只見幾人苦思冥想,卻無從下手。

“我上去看看。”許洪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肖寒,隨即抽出一柄長劍縱身躍了上去。

肖寒瞟了一眼幾人,微微走近幾步看向那被攔腰被一根細細的紅繩扎著,卷在一起的泛黃紙張。

這紙張質地頗為奇特,肖寒靈識注視一下竟然妄制將其中內容看了個大概。

“只是一張地圖?”肖寒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在腦海深處將內容拼接完成。

“陰屍地?”肖寒有些莫名其妙,心裡有些驚喜自己劍靈靈識的特殊功效:“這難不成是一張藏寶圖。”

肖寒憑藉靈識又大概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有些費力,正看著,耳邊又是響起一聲清澈的響聲。

“咦?怎麼回事,許洪?”許玉嫣幾人也是發現不對勁,抬頭詢問上空的許洪。

許洪聞聲落了下來,聳了聳肩,說道,“這穹頂頗為巧妙,似乎是什麼陣法,我看到上面鑲嵌了一些靈石。怎麼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出來了,方才我們幾人都沒有動,卻有奇怪的響聲,你聽。”

許雲解釋一番,正想跳下高臺檢視下方是否有異動,行動卻在高臺邊緣受阻,神色一變。

“怎麼回事?”許玉嫣見狀,忍不住開口詢問。

這高臺其實不大,也就十餘米的模樣,見許雲愣在原地,沒有回應,幾人隨即向外走去。

許洪自劍身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到高臺之上。

許冉縱身一跳,想要離開高臺,卻一下子被彈了回來。

“這是陣法?怎麼可能?”烈青萍神色陡然大變,原本還算平靜的臉瞬間變得猙獰。

許冉亦是面沉如水,探手向外伸了伸頓時摸到一個炕見的壁障,深吸一口氣沒一推卻被震了回來。

幾人對視一眼,心底的駭然之色,溢於言表,“真是陣法壁壘。”

幾人若是不趕緊想辦法破除陣法,只怕要被活活困死在這裡。

肖寒低頭下方震動的地面,只覺得腳下高臺也微微有些震顫。

“通道外有什麼東西進來了。”許雲眯著雙眼打量著試圖御劍,但不知為何沒有成功的許洪。

“外面似乎有法陣法。”許玉嫣很篤定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一根漆黑的,毛絨絨的利刃閃電般破開許玉嫣的背心。

幾人目力驚人,能夠看到許玉嫣噴湧而出的鮮血。

“該死!這洞府的主人是一位魔修,必然會留下後手,被困住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洞府的主人只怕還活著。”許洪忍不住瑣自己的猜測。

幾人聽完許洪的話,心情沉重。

肖寒下意識看了一眼許冉,堂堂築基高手,破個陣應該不難吧?

幾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高臺上不遠處許玉嫣的屍體,心情很是沉重。

許雲目光一一掃過神色各異的幾人,說道,“大族姐身死,即便能回到家族,只怕不好交代。”

“已經困在這裡,以我等境界,只怕要生生困死。”許洪咬咬牙,似乎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頭頂的光芒愈發強烈,肖寒心裡一動。

“這地圖不會是傳送地的地圖吧?很奇怪啊,洞府主人為什麼要留下這信紙的?”

肖寒心底幽幽一嘆,他就知道這洞府沒那麼簡單,而且許氏也不知還能不能回去。

真是平白浪費了大把時間。

心底一嘆,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眨眼間肖寒頓覺腦海眩暈,隨即微微一怔。

首先耳邊傳來風聲,隨即一片跌宕起伏,白雪皚皚的群山映入眼簾。

肖寒眯著雙眼,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四周幾人不知去了何處,肖寒在腦海內回憶那張泛黃的地圖,在上面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冰境雪山!

這只是地圖示註的八個地方之一。

肖寒揉了揉被凍得僵的臉龐,運起一身法力將自己裹住,抵禦寒冷。

這個秘境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肖寒也無從辨別方向。

低頭看了一眼皚皚白雪,肖寒深吸一口煉氣,隨即環顧四周景象。

天空還飄著雪花,寒風輕易穿透肖寒的護體法力,令肖寒遍體生寒。

遠眺極遠處突然泛起的白色波浪,肖寒面色大變,“要不要這麼狠?上來就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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