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修行日常
等肖寒來到萬寶街，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低階修士，築基修士，忍不住感慨，一街之隔，相差如此之大。
萬寶街上，不僅僅是出售法器、丹藥、陣盤、功法、典籍、卷軸，所有與修仙者搭邊的東西都有售賣。
萬寶街其實並非是喬州各家的產業，大多數是各個商會開設的鋪面。
走近地攤區域，周邊立時安靜下來，應該是各個攤位間都佈置了隔音陣法，將外面的噪音隔絕了。
……
“這道友，丹藥如何賣？”
肖寒雙眸睜開一條縫，將來人打量了一眼。
對方也趁機打量了肖寒一眼。
肖寒不動聲色的報價，對方亦是沒有說太多，僅僅交易了兩枚便轉身離開。
“這人有些古怪。”肖寒只一眼，便察覺此人怪異之處。
但修仙界不乏各種各樣奇怪的修士，肖寒稍有思索，並未放在心上。
一日賣出少量煉靈丹和些許藥液，肖寒看了一眼天色，收拾物品返回司徒藥師的藥堂。
接下來幾日，所有閒暇，肖寒均會售丹，並耗費一筆靈石購買了靈藥。
返回藥園已是五天後。
藥園的修行依舊平淡，也沒有太多的毛蒜皮的八卦傳出來。
整個許氏此刻就像是一架正在休息中的機器，連一點聲響都不會發出。
許氏內部的競爭並不激烈，所有資源在貢獻堂都是明碼標價的。
而家族供給的資源少之又少，做任務是大多數弟子的唯一選擇。
除了許氏強制性的幾個任務之外，不需要任何資源，一直閉關苦修也沒有人理會你。
更不存在什麼肖寒臆想中外室弟子欺負雜役然後被逆襲反殺。
或者中城弟子欺負外室弟子被逆襲反殺之類的狗血劇情。
總而言之，許氏這段時間非常的平靜。
回到閣樓第一時間，肖寒就是將地下密室好好佈置了一番。
不僅擴大了不少，還佈置了各種貨架、桌椅，並重新設下了制，陣盤。
瞟了一眼被自己更換了的榻，肖寒難得的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只修玄木凝元功。
次日一早，肖寒便催動地火陣盤開始嘗試煉製一階中品丹藥。
凝元丹，在一階中品丹藥中還算不錯。
對煉氣六七層修士的法力有一定程度的增幅。
凝元丹的煉製更加複雜與困難。
不僅僅是因為一階中品之中需要融合的靈藥增加了數味藥材，也因為凝元丹自身的特殊功效，對於控火的要求極高。
肖寒首先還售摩丹方，還有各種靈藥的藥性，推算煉丹過程中可齧現的差錯。
這枚丹藥的煉製，可沒有現成的記憶可供自己反覆觀摩。
因而肖寒將藥材詳解仔細翻閱，在靈藥上耗費了數日時光，這才是開始動手。
溫爐，煉藥液，控火，融丹……神色平靜的將眾多步驟一一完成。
肖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神識注視著丹爐之中緩慢融合的七八枚凝元丹雛形。
“中品丹藥似乎也並不難。”肖寒正想著，丹爐內的藥液卻是陡然激盪起來，隨即在烈焰中化作灰燼。
肖寒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他也很清楚下品到中品丹藥之間雖然差距不大，但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而且自己此前只能煉製次品的一階下品丹藥，現在跨度成了一階中品不同的丹藥，失敗的機率也是極大。
煉丹初期，失敗的次數毫無疑問是很多的，肖寒仔細回憶此次煉丹的步驟，總結出不少經驗。
在煉丹這事兒上，成功與否，主要就在於煉丹材料的精確配比。
煉丹時的火候控制，融丹時各種藥材的次序。
凝丹後成丹出爐對於爐溫的控制，還有煉丹的手法與靈藥累積。
肖寒記憶碎片內的《煉丹基礎要義》中記載的丹方，都沒有提及靈藥的配比，還有融丹的次序。
修仙界所謂的丹方，絕大多數只記載了這枚丹藥需要的靈藥和煉丹成功後此丹具備的功效，至於其他的一概沒有，全靠修仙者自行摸索。
光是這一點久無數修仙者對煉丹之道升不起興趣。
即便高階修士也沒有太多時間做這種水磨功夫的事情。
當然，靈藥之道若是能抵達大師層級，對於靈藥的功效一想便知，對於配比這方面也不算困難。
而當今絕大多數宗門、家族都開放煉丹之道相關的典籍，功法，還有各種各樣的靈藥藥材的記載。
火焰做為煉丹成功與否的關鍵因素之一，重要性不必多說。
至於融丹時的次序，這幾乎無處可學，全靠自身摸索。
每個煉丹師都有自己獨特的理解，還有火候，爐溫的控制也是煉丹的關鍵。
“倒是不錯，應該是凝液時次序不對，藥性衝突之後導致爐溫升高。”
肖寒回想了片刻，隨即清理了爐中灰燼，繼續嘗試煉製中品凝元丹。
前面都是一樣的步驟，肖寒也小心的記下每一種藥材的配比情況。
到了融丹時，肖寒略一沉吟，改變了上一次的凝液次序。
“奇怪？”肖寒手裡捏著一枚土黃色的丹藥端詳了片刻，這凝元丹煉製出來，和丹方上描述的完全不符。
而且幾乎沒有太多藥力。
“看起愧非是融丹次序的問題？”肖寒沉默良久，隨即將這丹藥隨手拋進準備好的廢丹盂中。
“或許是配比的問題導致了其中某一味靈藥的功效被抵消太多。所以達不到二品凝元丹的正常功效。”
肖寒回想完此次煉丹，並戊覺煉丹手法和方向的不對，只能將問題定在配比上。
恢復了片刻法力，肖寒清理完丹爐，再度開始煉丹。
“咦？”嗅著空氣中變化的藥香，肖寒似乎想到什麼。
神識急忙掃過爐內，只見爐內底部躺著幾顆顏色古怪的丹藥，與方才煉製出來的土黃色丹藥大為不同。
一份藥材肖寒可以煉製五六枚丹藥，因而每一枚丹藥的藥液配比都不相同。
“都是次品丹？這一次全都錯了。可惜！”肖寒臉色一黑，覺得有點可惜。
所謂次品丹就是煉丹師煉丹失敗的一種產物。
是藥液配比、火候或爐溫變化起伏有著細微差錯時，融丹過程中藥液的靈氣與藥性外溢或者直接被火焰吞噬所形成的。
次品丹所含的藥力和功效並不脯雖然也有一定的用處。
服用之後容易在體內沉澱有的雜質。
“這都是第七爐了，難不成是這靈藥年份的問題？”
肖寒看向自己煉製了不少的靈藥，隨即看了一眼身側準備好，空空如也的瓷瓶忍不住質疑自己在紫雲坊購買的靈藥是真是假。
將靈藥都取來看了又看，肖寒不明所以的平復了一下心境。
肖寒隨手將次丹丟進廢丹盂，清理了紅羽爐，繼續嘗試煉製中品丹藥。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枯坐紅羽爐前的肖寒面色發白，瞳孔中也是暗淡無光，這是靈識使用過度的徵兆。
“總算成功了一枚，怪不得沒人願意學習煉丹術，實在是太耗費時間了。連修行的空閒都沒有多少。”
肖寒疲憊一嘆，看著掌心那枚深青色的丹藥，將這丹藥的配比記錄在一枚空白玉簡之上。
短短半個月，肖寒就揮霍完了近三百枚靈石。
然而肖寒得到的僅僅是一枚凝元丹。
這虧損若是放在類似金石門這樣的大勢力的弟子身上倒還好。
這樣的損失若是尋常的小修士，無依無靠的散修身上，足以酮破產。
也幸好肖寒的藥材成本談不上脯不然早就無法堅持下去了。
也因為吞噬玄冰記憶碎片緣故，加上肖寒的靈識強度堪比築基初期修士，更能在煉丹時掌握藥力的變化，爐溫的高低，融丹配比的精確。
成功率遠比尋常煉丹師高了許多。
休息了一日之後，肖寒便開始了每日正常的修行，每天額定開爐煉個三爐，其餘的時間修行玄木凝元功。
玄木凝元功倒還好，如今煉氣境界已經抵達四層，或許要不了多久，便能反超基礎煉氣訣和長生道的煉氣境界。
太淵冰玄功肖寒雖有參悟，但到現在也還只學到一點皮毛，連門都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