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瑛姑
“其實我對她……”
趙與芮有所察覺後，剛準備解釋一句。
李莫愁卻伸出一根柔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且不說你對那姓黃的小丫頭是否有情，但我卻瞧她脾氣傲氣的很，未必會選擇跟你，剪不斷理還亂，還是早些看清的好！”
趙與芮聞言，頓時沉默了。
畢竟他不可能因為對方是女主角，就放棄陛下賜婚的未婚妻謝道清，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白月光穆念慈，更不可能放棄對他百依百順，已經把自己託付給他的何沅君。
更不必說與自己百轉千回，歷盡艱辛才終於走到一起的李莫愁。
只能說造化弄人，他不會是對方的郭靖，而自己也不可能單獨擁有黃蓉。
……
次日從溫柔鄉中醒來，趙與芮便立即讓金豹去查探黃蓉的行蹤了。
最好是直接傳信給黃藥師，對方也未必想見自己。
在跟大哥打了聲招呼，告訴對方火工頭陀等一眾少林武僧盡數殲滅後，趙與芮又陪了何沅君兩天後，便跟李莫愁離開臨安府，前往湘西。
沒了火工頭陀等人，大內侍衛足以保護大哥趙昀的安危。
料來史彌遠經他一嚇，短時間內也不敢再派人刺殺了。
一路縱馬疾行，二人進入湘西地界。
打聽過後，趙與芮帶著李莫愁來到一處黑沼潭外。
隨即丹田提起一口真氣道：
“老頑童，故人已至，還不出來相迎？”
話音剛落，便見一道灰影快如閃電的從林中躥了出來，然後二話不說的就衝他揮拳。
李莫愁剛準備出手，卻被趙與芮攔住，右肘立時反擋一拳。
只見二人的手臂好似有黏性一般粘在了一起，你推過來，我推過去，若非兩股渾厚的內勁在互相角逐的話，恐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在鬧著玩。
趙與芮曲臂一震，兩人各自退了幾步，不分勝負。
“好小子，對我老頑童的空明拳領悟很深嘛！”
“彼此彼此，你這不通神經，不也練得十分順手？”
老頑童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
這時，又有一道身影衝了出來，是個身披麻衫，頭髮花白的老婦。
在看到趙與芮後，一臉猙獰的望來：
“伯通，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老頑童這才想起正事，表情也是罕見的嚴肅起來。
“姓趙的，你是不是知道我老頑童以前有個兒子？你說過你知道瑛姑的仇人是誰？那個仇人是不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
說到後面，老頑童的眼眶都紅了，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
趙與芮對瑛姑拱了拱手道：
“瑛姑前輩，我確實知道殺害你兒子的真兇是誰！”
“是誰？”
瑛姑臉上如罩寒霜一般，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
這是她一生唯二之痛，如果不能殺了那個兇手，縱使讓她殺了段智興，又有何用？
“此人便是鐵掌幫幫主裘千仞，當年，他為了在華山論劍中少一個勁敵，便設計打傷了你的孩子，想讓段皇爺用一陽指來損耗內力，救你的孩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他了！”
“裘千仞？他怎能如此卑鄙？我老頑童一定要殺了他，給我的孩子報仇！”
老頑童雖心智天真，卻並不代表他不會憤怒，不會生氣，不會殺人。
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不用說是殺子之仇了！
“伯通，我與你一起給孩子報仇！”
瑛姑擔心周伯通被人欺騙，儘管他武功高強，也不放心他一人前去。
老頑童這段時間一直陪著瑛姑，二人閒來便拆解招式，在他有意無意傳導對方不通神經的前提下，瑛姑的功力不敢說能手刃了裘千仞這個惡賊，但自保肯定是沒問題的。
“好！我們一起去！”
老頑童說風就是雨，大喊一聲，就要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去找對方報仇。
趙與芮趕忙攔住了二人，語重心長道：
“你們就這樣去報仇？”
“人家好歹是鐵掌幫幫主，而鐵掌幫也是曾經跟丐幫齊名的存在，你們兩個這樣上門報仇，豈不是給人家下餃子嗎？”
“那你說怎麼辦？”瑛姑不忿道。
“自然是智取了！”
“怎麼個智取法？”
老頑童挑了挑眉問道。
“且慢！”
瑛姑一把拉住他，眼中滿是警惕的看著他問道：“你憑什麼幫我們？”
“當然是各取所需了？”
趙與芮坦誠道：“實不相瞞，鐵掌峰山有一個我想要的東西，需要你們替我拖住裘千仞，待我拿到東西之後，便跟你們合力將裘千仞給擒住，到時候是殺是刮，全憑你們自己定奪！”
瑛姑畢竟跟趙與芮不熟，加上這麼多年一個人過來，整日又研究那些奇門算數，別說他經歷了被心愛之人拋棄和喪子之痛了，就算是個正常人，這會也肯定會疑神疑鬼，甚至腦子有什麼毛病也說不定。
她忍不住看向老頑童，詢問對方趙與芮是否可靠。
老頑童自己都是個糊塗蛋，模稜兩可道：
“他真人還挺好的，應該不會騙我們！”
見老頑童都相信對方，瑛姑也不再猶豫。
“你需要我們怎麼做？”
趙與芮低頭道：
“你們只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瑛姑聽後，不由得眯起眼睛，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拿他們當槍使。
趙與芮淡定道：“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只要兩位搏得那裘老幫主一笑，豈不是真相大白了？”
瑛姑並沒有看到當年打傷她兒子兇手的臉，只記得對方得逞之後發出的戰狂大笑。
那個笑聲她一輩子都忘不掉，如果真是裘千仞的話，只要對方一笑，定逃不過她的耳朵。
“放心，如今的鐵掌幫早已沒落，對付裘千仞，甚至只需要老頑童一個人就夠了，我們能幫的，不過是幫你們擋住鐵掌幫的弟子而已。”
老頑童雖然沒聽懂，但不明覺厲，一拍手道：
“好！就聽你的！”
瑛姑握著他的手，神色一柔道：“那我也聽你的！”
趙與芮知道她這句話不是對自己說的，與李莫愁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笑道：
“既然如此，大家便動身前往鐵掌幫吧！”
老頑童和瑛姑也沒有什麼可準備的，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