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老頑童離島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趙與芮他們才把崩到海里的火炮給拉了上來。
由於擔心火炮產生的熱量導致走水，他們是在靠近海岸的地方試驗火炮，結果因為第一次裝填的火藥有點多，再加上沒有用炮架和夯土基座固定，導致爆炸產生的威力，把火炮直接給崩飛了出去，剛好掉進了海里。
好在臨近海岸的海水不深，不然還真不知道得撈到什麼時候。
“殿下，這紅夷大炮的射程竟達到了三百丈遠，就連高度也近百丈……”
“還有這威力，有如怒龍張口，千鈞雷墮一般，簡直是神鬼退避，太驚人了！”
馮默風滿臉興奮的來到趙與芮面前，滔滔不絕的說道。
沒想到這紅夷大炮第一次試驗，就有如此射程和威力，作為建造者的他，只覺體內的熱血都要沸騰了，彷彿見證了奇蹟，見狀了歷史一樣。
趙與芮看了眼山峰上被轟出來的一個巨大裂縫，心中同樣震撼不已。
此等攻城利器一出，試問誰人能擋？
兩軍交戰，攻城掠地最是不易，往往需要用無數將士們的血肉之軀當做肉牆推進，才能透過先登或是撞破城門的方式，攻入城中。
但無論是先登還是用重械撞開城門，都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有靠無數的人命去填補，堪比九死一生。
而有了紅夷大炮後，便可以直接用炮彈轟開城門，來減小攻城時的傷亡，看到城門被破，無論是火炮造成的震懾，還是魚貫而入的大軍，都足以在頃刻間瓦解敵軍計程車氣，鎖定戰局。
“馮大人又為我朝立下一大功，本王先給你記著，等將來稟明陛下後，定會為你討要封賞！”
馮默風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道：
“屬下可不敢居功，要是沒有殿下圖紙，就算屬下手藝再好，也造不出這等神器出來，要說功勞，應該是殿下的功勞才對！”
趙與芮聞言，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我伯樂相馬，可謂互相成就，這份功勞自當有你一份！”
馮默風頓時感動不已，對方豈止是他的伯樂，簡直就是他的恩人，他的再生父母。
如果不是趙與芮，他又怎麼能有機會回到這桃花島來，又如能再見恩師一面？
縱使今日有所成就，那也是全靠對方的提攜之恩。
“這紅夷大炮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鐵鑄的炮身，終歸不能長久使用，過段時間本王會讓人送些銅礦過來，你試著用青銅製作一門紅夷大炮出來，青銅炮的壓膛能力更強，能承受連續八十發的炮彈發射，射程精度也要高於鐵鑄炮……”
“還有火藥的配比，也最好一一試驗出來，如今火繩槍基本上已經不需要你來督造了，燧發槍也該提上程序，不需要馬上就開始大批次的建造，你可以先試著造出幾支，慢慢除錯威力……”
“有道是能者多勞，馮大人如果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與本王提，或者直接找王堅也行！”
要是換了別人，聽到還有這麼多事估計頭都大了，但馮默風聽後，卻渾身充滿了動力。
在嘗試過火槍、火炮的威力之後，他就徹底迷上了對這些槍械的研究和建造，他不怕趙與芮麻煩自己，就怕對方讓自己閒著，一想到還有比火槍更便捷，威力更大的燧發槍時，他整個人都精神了。
而趙與芮之前給他的火銃圖紙，也是一種短筒燧發槍，雖然攜帶便捷，但製作難度也更大。
趙與芮對這門紅夷大炮的威力，還是很滿意的。
儘管還有不少需要改進的地方，但總的來說，瑕不掩瑜，趙與芮對馮默風的能力和辦事效率也十分欣賞。
看了會王堅練兵後，天色不知不覺就暗了下來。
趙與芮將提前準備好的酒肉拿了出來，犒勞眾人。
熊熊燃燒的篝火，將整個海岸都染成了紅色，滋滋冒油的烤肉，散發著濃烈誘人的香氣，數千人齊聚一處，場面好不熱鬧。
其中有不少從大理來的鐵匠，興極後，便開始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又唱又跳。
而不少人受到感染，也紛紛跟著加入其中。
不知何時，黃藥師出現在了趙與芮身後。
“可別把林子點著了！”
趙與芮笑道：“放心吧，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不，我說的是他！”
趙與芮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但見人群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鬚髮灰白的小老頭，正跟著眾人勾肩搭背，歡快的圍著篝火跳舞。
他嘴角頓時一抽：“這老頑童怎麼也來了？”
“你日間弄出來的動靜這麼大，這老頑童最喜歡湊熱鬧，估計早就來了！”
黃藥師也是聽啞奴打手勢，說老頑童不在清音洞後，這才跟了過來。
他深知趙與芮搗鼓的這些東西有多危險，要是被老頑童拿了去，只怕會惹出不小禍端。
“你若離開，就把這老頑童也一起帶走吧！”
黃藥師想了想說道。
趙與芮顯然也猜到了黃藥師的心思，當即表示：
“那就明日一早離開吧！”
黃藥師也沒有挽留他，等自己傷好之後，同樣也會離開桃花島去找女兒的蹤跡。
他已經把九陰真經燒給了亡妻，也算是完成了當初的諾言，從今往後，也不必再守著這桃花島了。
由於老頑童的到來，本來還有些放鬆的趙與芮，頓時一刻不敢分神的跟黃藥師盯著對方，生怕老頑童把軍器所的火槍給順走。
好在對方只是跟著一眾鐵匠們玩鬧，待大家都散去後，他也就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如此，趙與芮才帶著穆念慈回去休息。
黃藥師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親自守在清音洞外，順便告知老頑童明天就能離開了。
老頑童聽後，也不見有多高興，只是暗戳戳的嘲諷了他幾句。
黃藥師早已習慣，假裝沒有聽見。
殊不知此刻躲在洞中的老頑童，將一個揉扁的紙團從屁股縫裡摳了出來，然後一點點展開，兩眼放光的盯著上面的圖畫。
……
次日一早，趙與芮便帶著穆念慈和不修邊幅的老頑童離開了桃花島。
趙與芮本來還想跟對方打聲招呼，結果隔著三米之外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酸臭味，當即一臉嫌棄的拉著穆念慈走遠。
而老頑童也不說話，就這麼一臉狡黠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