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來者何人,取上來
“鳴金收兵!”
見久攻不下,李軒下令暫時撤退。
士兵們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滿地的屍體和殘破的攻城器械。
“主公,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呂布策馬前來,焦急地說道。
“將士們傷亡慘重,士氣低落。”
李軒眉頭緊鎖,望著城牆上耀武揚威的張任,心中思緒萬千。
“奉先莫急,我意不在強攻。”
“那主公有何妙計?”典韋甕聲甕氣地問道。
“這張任固守不出,我們只能智取。”
李軒指著綿竹城周圍的地形說道。
“綿竹城地勢險要,但並非無懈可擊。”
“我已派人探查過,城北有一處山谷,地勢相對平緩。”
“防守薄弱,我們可以從那裡突襲,攻其不備。”
“主公英明!”
呂布和典韋異口同聲地讚歎道。
佯攻數次,均無功而返,卻也讓張任放鬆了警惕。
夜幕降臨,李軒率領一支精銳部隊,悄悄地繞到了綿竹城北的山谷。
李軒下令退軍三十里,在山腳下紮營。
營帳中,李軒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這張任擺明了是龜縮不出,意在拖延時間,等待益州、荊州戰事變化。
“主公可是為了張任之事煩憂?”
諸葛亮羽扇輕搖,緩步走入營帳。
李軒嘆了口氣:“正是。”
“這張任頗有才能,若是能收為己用,實乃一大助力。”
“只是他如今閉門不出,我也無計可施。”
諸葛亮微微一笑:“主公勿憂,亮已有所準備。”
“哦?”
“孔明有何妙計?”李軒精神一振。
諸葛亮卻賣了個關子,只是神秘一笑:“主公且等幾日,便知分曉。”
幾日後,李軒正在營帳中與諸葛亮商議軍情,忽然帳外傳來一陣喧譁。
“報!”
“主公,城中有使者求見!”
李軒與諸葛亮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都明白了幾分。
“宣!”
不多時,一個身著青衣的文士走進了營帳。
他見到李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在下乃張任將軍帳下幕僚,奉我家將軍之命,前來拜見李軒主公。”
李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使者,心中暗自思忖。
“這張任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你家將軍有何事要與我說?”
使者不慌不忙地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奉上。
“我家將軍有書信一封,請主公過目。”
李軒接過書信,展開一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信中,張任言辭懇切地表示願意歸降,但條件是李軒必須答應他三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是要李軒封他為益州牧,統領益州所有兵馬。
第二,是要李軒將劉璋的妻女賞賜給他。
最後一個條件,則是是要李軒親赴綿竹城,接受他的投降。
“大膽!”李軒勃然大怒,將書信狠狠地摔在地上。
“張任小兒,竟敢如此狂妄!”
“他這是投降還是逼宮?!”
“簡直欺人太甚!”
典韋怒吼一聲,雙拳緊握,骨節咔咔作響,“俺這就去取他狗命!”
“是啊,主公,這分明是羞辱!”
張遼也憤憤不平,“末將願領兵攻城,踏平綿竹,活捉張任!”
眾將紛紛附和,營帳內一時群情激奮。
李軒臉色鐵青,強壓著怒火,來回踱步。
這張任是在試探他的底線,故意刁難。
這三個條件,無論哪一個他都不可能答應。
“封張任為益州牧,豈不是等於將益州拱手相讓?”
“將劉璋妻女賞賜給他,更是荒謬至極!”
“至於親赴綿竹城受降,更是把自己置於險地,他豈會答應?”
“孔明,你怎麼看?”
李軒深吸一口氣,看向諸葛亮。
諸葛亮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輕搖羽扇。
微笑道:“主公莫急,這張任看似狂妄,實則色厲內荏。”
“他開出如此苛刻的條件,並非真的要主公答應。”
“而是想探清主公的虛實,以及我軍對他的態度。”
“哦?”
“孔明此話怎講?”李軒問道。
諸葛亮微微一笑:“主公試想,如果張任真有誠意歸降,又豈會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他深知主公不可能答應,如此一來,便可名正言順地繼續堅守綿竹,拖延時間。”
“孔明的意思是,這張任根本就沒打算投降?”李軒問道。
“正是。”諸葛亮點了點頭。
“他是在故弄玄虛,以退為進。”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李軒問道。
諸葛亮微微頷首道:“依亮之計,主公當將計就計……”
就在這時,帳外又傳來一聲通報:“報!”
“城外發現一支軍隊,正向我軍營寨逼近!”
李軒心中一驚,急忙走到帳外,舉目遠眺。
只見遠處塵土飛揚,旌旗招展,一支大軍正浩浩蕩蕩地向他們開來。
“是袁紹的軍隊!”
呂布一眼就認出了來軍的旗號,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李軒眉頭緊鎖,心中暗道:“這張任果然狡猾!”
“他假意投降,實則是在拖延時間,等待袁紹大軍前來夾擊!”
“如今腹背受敵,該如何是好?”
……
城樓上,張任裹緊了披風。
昨日袁紹的軍隊抵達後,並未立即發動攻擊。
而是紮營於李軒軍後方,形成夾擊之勢。
這讓他心中稍安,但也更加警惕。
袁紹並非善類,他與袁紹之間的合作。
不過是權宜之計,一旦李軒被除,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他。
“將軍,李軒軍營中似乎有動靜。”身旁的副將低聲提醒道。
張任眯起眼睛,果然看到一騎人馬從李軒營中疾馳而出,徑直向綿竹城而來。
“來者何人?”城樓上計程車兵高聲喝問。
來人勒住戰馬,高舉手中令旗,朗聲道:“奉丞相之命,前來下戰書!”
張任冷笑一聲,“這李軒昨日還怒不可遏,今日就來下戰書,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取上來!”
戰書被士兵用繩索吊上城樓,張任展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這哪裡是什麼戰書,分明是一封充滿羞辱的檄文!
信中,李軒將張任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他背主求榮,反覆無常,是亂世奸賊,遺臭萬年。
甚至還添油加醋地編造了一些子虛烏有的罪行,說他欺男霸女,貪贓枉法,無惡不作。
“豈有此理!”
張任怒吼一聲,將戰書撕得粉碎。
“李軒小兒,安敢如此辱我!”
副將見狀,連忙勸道:“將軍息怒,這李軒分明是想激怒將軍,亂我軍心。”
“將軍萬不可中了他的奸計。”
張任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
“李軒小兒,以為如此就能動搖我軍軍心?”
“他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