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想當媽媽還是吸血鬼？
“死侍？”麻生真唸叨著首次聽到的怪物名稱：“那種怪物，叫做死侍？”
她重新拿起望遠鏡看去，和許烈說的一樣，剛剛還在瘋狂戰鬥的怪物，已經躺倒在地，沒了動靜。
原本三名人類也有兩人倒地，只剩最後一人，正匆忙打著電話，不知說著什麼，麻生真猜測是在喊救護車。
放下望遠鏡，麻生真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原本平靜的日常之下，社會之中居然隱藏著如此恐怖的怪物。
還隱藏著專門獵殺這種怪物的戰士。
那麼許烈呢？也是獵殺怪物的戰士一員嗎？畢竟許烈說過，剛剛離開一小會兒，就是去斬殺死侍的。
“所以……”麻生真右手不經意間搭在心口前：“許烈你說的教會，就是保護人們、與怪物戰鬥的神秘組織嗎？”
“不，恰恰相反。”許烈給出完全超越麻生真預料的回答：“倒不如，我們教會，主張保護這些怪物。”
麻生真一個頭兩個大，她有些分不清許烈是否在開玩笑，明明才殺了一頭怪物，現在又說保護？
真把她當三歲小孩騙？
可騙人的話，表情沒必要如此嚴肅啊。
“坐。”許烈也知道，麻生真現在心亂的很，率先重新坐在野餐布上，倒了兩杯精釀：“喝點冷靜冷靜？”
麻生真原本想說，沒到法定年齡，不能飲酒，可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她沒怎麼堅持，就接過來飲了大半。
略帶麥芽清香的酒水下肚，竟有種令人渾身放鬆的神秘魔力，當真令麻生真冷靜了些許。
許烈也開始喝酒編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星球還是一片蠻荒之際，出現了九大舊日……”
這段故事許烈編的輕車熟路，從舊日搬走講到黑王誕生，又講到黑王創造了白王。
最後才講到白王造反失敗，囚禁受刑時，傳給了人類龍血，留下復活的後手。
“注意，與黑王一裔、代代相傳所以血統穩定的混血種不同。”
“白王一裔的混血種，血統直接受到王血汙染，所以極其不穩定，很容易就從混血種墮落成為失控、只知胡亂殺戮的死侍。”
“所以繼承白王血統的蛇岐八家裡，經常會出現血統危險、容易墮落失控的混血種，這樣的人，被稱為鬼。”
“後續出現的鬼，不願意天天接受家族的監視、檢測以及實驗，逃了出來，慢慢匯聚出猛鬼眾這個與蛇岐八家對立的組織。”
已經喝了兩杯精釀，心神很是放鬆的麻生真，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詢問：“那許君你為什麼要保護死侍？”
“不是說血統失控，神智全無，已經不算人類了麼？”
“那是我說的不夠準確。”許烈又給兩人杯中滿上：“我打算保護的，不是死侍，而是猛鬼眾裡面，血統有失控風險、又有底線的鬼。”
“因為他們瀕臨失控，就像是即將滑落深淵的溺水者，這時候如果能拉他們一把，他們必然會獻上感激與信仰。”
“當然了，那些享受失控、殺人取樂的鬼，不包含在內，教會想要的，是虔誠的信徒，而非作孽的人渣。”
許烈正在積極找地方揮動著鋤頭，除了卡塞爾學院的牆角，猛鬼眾的牆角他也想著挖挖看。
舊日教會不能光有天才雲集，也需要虔誠的眾多信徒，才能真正成事。
麻生真又喝下第三杯，感覺自己好像聽了好長好長的故事：“所以，跟我有什麼關係？”
雖說已經知曉，過去有舊日，現在有人類和龍類這樣的世界真實，但好像跟她沒有關聯啊。
許烈為什麼找她，又邀請她加入舊日教會呢？
“因為我覺得麻生女士很治癒。”
“？”麻生真微微一怔，這人在說什麼啊？她很治癒？
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人這麼誇過麻生真，離異的父母將她視作麻煩，同學們頂多請她幫忙講題，但這不能算治癒吧？
許烈話語不止：“我之前有說過，舊日留下了很多條道路，其中有幾條路，可以治癒瀕臨失控的高危混血種。”
“而其中兩條，都很適合麻生女士。”
其實寬鬆點比較，詭秘體系裡的失控，和龍族體系裡的混血種墮落為死侍差不多。
都是人性跌落，瘋性佔據了上風。
這樣的失控，詭秘有幾條途徑可以在低序列時解決，比如觀眾的安撫；藥師的藥水；醫師的靈魂治療。
麻生真總算聽懂許烈的意思了，她彷彿看到，一個無比神秘瑰麗的世界，正在向她發出邀請。
只要她此刻點頭答應，就能夠加入其中，成為神秘世界的一員。
可，真的要答應嗎？
麻生真有種預感，她現在已經走到整個人生最為關鍵的一個十字路口，命運將兩項選擇擺在了面前。
進一步，神秘瑰麗，是以前無論如何都見識不到的精彩；
退一步，煙消雲散，一切迴歸平凡，她還是那個需要日日夜夜憂慮以後打什麼工、存多少錢才能上大學的麻生真。
稍微對比，麻生真首次笑出了聲：“噗嗤。”
真是笨蛋，都這樣了，居然還用思考嗎？
從高一就開始在便利店兼職的麻生真，太清楚平凡生活裡的困難了。
縱使神秘世界要更危險，但至少能看到的希望，要比日復一日的打工希望大吧？
腦袋抬高，露出比例適中的秀頸，仰頭將第三杯酒一飲而盡：“呼！我加入。”
許烈很是滿意，麻生真就是他為東京教區選定的主教：“適合你的，有兩條途徑，媽媽和吸血鬼，你主觀上更喜歡哪一個？”
“？？？”麻生真頓時後悔，她好像答應的太倉促，應該問清楚再答覆的！
媽媽和吸血鬼？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哦？為什麼神明般的舊日，會留下這樣的道路啊？
“那，那個。”麻生真顯得很是抗拒：“只能這裡面，二選一？我主觀上，更喜歡別的道路。”
“這是最適配你的兩條道路。”許烈重複了一遍，示意只能二選一：“我簡單給你介紹介紹。”
“其實兩條路，分別對應植物，動物，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前者更像是大自然媽媽，培養植物，生物雜交，前中期戰鬥力有些差。”
“後者精通製藥，擅長與動物打交道，只不過是會變成吸血鬼，當然，變化後傷不傷害別人，完全取決於你自己，戰鬥力可以說是所有道路里，前期最強之一了。”
麻生真雙手抱頭，她不得不糾結，到底選哪個好。
難道她年紀輕輕、讀高二時就要當媽媽了？或者變成吸血鬼了？
忽然，麻生真想起對岸小公園的戰鬥，神秘世界有死侍這樣的怪物，還隱藏著龍類。
別的不說，至少很多故事裡面，吸血鬼保命本事一流吧？
還別說，龍族時間線上，00年到12年期間，剛好就是吸血鬼文化較為盛行的時期，就連許多日漫都不乏吸血鬼題材。
咬了咬牙，麻生真最終做出了抉擇：“那就……吸血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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