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精、氣、神
第二天臨近中午，許軒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還沒醒？”閻嬋問道。
“有緊急任務？”
“沒有，我剛剛看了你們昨天的調查影片，不錯啊，昨晚你們怎麼在一起？”
許軒起身靠在床上道：“老同學嘛，很久不見了吃個飯很正常。剛好接到了任務，就一起去了。”
“呵，你們配合得不錯嘛。”影片里正在播放許軒沒有絲毫猶豫，衝過了雞哥群，顯然對後方的江微涼極度信任，認為她會理解自己的作戰意圖。
而事實也是如此，雞哥群被江微涼解決了，還為許軒開啟了進攻通道。
許軒笑道：“我們，以前在學校一起工作過，配合嫻熟點也很正常。”
“呵，都正常是吧，我還聽說她搬到你對面住了？”
“這，那套房子確實是調查局的，她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我也不知道。”許軒有些語無倫次。
閻嬋笑了起來，輕聲道：“你和我解釋這麼多做什麼，我只是想了解一番隊友近日的工作。”
許軒也反應過來了，對啊，我心虛什麼，搞得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於是他問道：“昨晚的血庫，他們應該查到了其他線索了吧。”
閻嬋收起了笑意道：“你抓到的舌頭很有用，為我們提供了不少線索，而且整個錦城也沒有多少冷庫，你在睡覺的時候很多調查員通宵工作。”
“有結果了？”
“80%的血庫都轉移了，可轉移也需要儲藏室，所以大部分血庫都查了出來。”
“他們建血庫做什麼，囤積糧食啊？”許軒問道。
“已經抓到了一批殭屍以及人奸，初步的審訊結果顯示，他們可能在做兩個方向的研究，一是殭屍和動物的基因融合，二是利用血液製造一種特殊的腐液。”
許軒疑惑道：“特殊的腐液？做什麼用的。”
“不知道，抓到的人或者殭屍，他們的科研都是聽命於一只名叫醫生的鬼，只有他知道腐液的真正用途，而且遺憾的是，腐液很可能已經制造成功了。現在我們的人，正在研究所謂的腐液，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
許軒問道：“今天我還需要來上班嗎？”
“當然需要，我這邊的調查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才是真的搭檔，今天晚上有個行動，你做好準備。”閻嬋道。
許軒已經來到了客廳，回應道：“你將時間地點發我手機......”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許軒拿著手機將門開啟，江微涼已經站在了門口，她手裡提著兩袋包子、牛奶，徑直推開了許軒的門走了進來。
“給你帶了最喜歡的醬肉包，許軒，你廚房好久沒用了吧，我想熱一熱牛奶都找不到一口好鍋。”江微涼抱怨道。
電話裡閻嬋狀似無意道：“怎麼，有人來了？”
許軒對江微涼指了指手機，哈哈道：“江微涼來了，晚上做任務的時候再聊。”嘟的一聲，他按斷了手機通話。
許軒道：“大早上的，不睡覺啊。”
“剛才出去晨跑，順路給你帶了一份早餐。”
許軒這才發現，江微涼穿著一身運動裝束，很寬鬆的那種，可天氣炎熱，難免短褲短袖的。
看著她在廚房洗鍋的樣子，盡顯了她青春洋溢的曼妙身姿。
許軒趕緊躲到了自己的臥室，因為自己穿著睡衣，而有個兄弟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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汌省調查局總部，正在召開一次視訊會議。
山君（燕南）、青鳥、暴莊、公羊有浮，還有兩位秘密小隊的隊長，賈學通、覃振宜，他們其實是已經退休的人員。
整個秘密小隊都是受傷或退休的人員組成，一般不會參與汌省調查局的工作，但現在汌省情形急轉直下，燕南也只得請他們出來了。
黑幕投屏上，顯示的地點是燕京，可螢幕一片黑暗，似乎沒有人。
燕南拿起左上角寫著絕密的檔案道：“近期汌省各小隊持續重創對手，可我心裡一直不安，調查員們都查到了一些線索，檔案裡的就是最近各方收集的線索，以及燕京給出的分析結果。”
在座的都翻開了檔案，十餘分鐘後，青鳥首先道：“燕京方面認為，敵人極有可能是要放出石牛禪院的大黑天魔？”
燕南看也不看青鳥，但還是回道：“不錯，從線索來看，確實如此，他們製造了腐液，而這種液體對佛門封印有奇效。”
“石牛禪院裡封印的真是大黑天魔？”賈學通問道，他在汌省工作多年，沒有聽過說石牛禪院有封印。
燕南點了點頭：“是也不是，最近烏雲禪師發來訊息，說封印裡的很可能，只是大黑天魔的一部分。但即便是一部分，如果被放了出來，也必將造成巨大不利。”
青鳥道：“他們已經成功製造了我們稱為腐液的東西，然後我們又恰巧發現了，是不是為了引開我們的視線？”
燕南道：“所以燕京方面認為，我們需要做好多手準備，以防措手不及。”
公羊有浮放下檔案道：“這是陽謀，我們不能坐視石牛禪院出事，但我們應該搞清楚，他們是否還有其他目的。”
燕南道：“還有一份報告。”
他從自己的檔案下取出了一份報告道：“這份報告沒有太多的情報支撐，權當我們的討論吧。”
他拿起檔案，後又放下直接脫稿道：“前幾年，殭屍或者鬼怪的事件也有，可很少，基本能控制住。
但今時不同往日，詭異案件爆發式增長，而且開始出現了組織性，在我們汌省就有屍王的血樓、鬼怪的夢魘國度，而且他們並不禁止人類加入。
對於有組織的敵手，他們的每一個看似無關的行為定然都是深思熟慮過的周密計劃。現在我們來複盤近幾個月他們都做了什麼？
除去一些小的案件如青牛區人民醫院案、無父產子案、畫皮鬼案、極陰之體案等，最大的案子就兩個，一個是屍亂錦城案，一個是大學城案。
兩個案子最後都被我們壓了下去，死傷不可謂不重。最後的結果是，政府被逼承認了鬼怪殭屍，因為即便不承認也只不過是掩耳盜鈴，國外也早就有了報道。
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為了吃人、喝血、製造混亂？還是為了試探我們調查局？
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但主要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據此獲得壓倒性力量，如要增強力量還不如隱蔽發展。”
燕京的影片裡終於有人說話了：“山君，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燕南正色道：“水巫，我認為他們就是要讓所有人，正視他們的存在，讓人們恐懼、驚慌，他們可以從中獲得我們不知道的好處。”
燕京，水巫悅耳的女聲道：“大家都知道精神力或者叫念力，與鬼怪息息相關，為什麼會有鬼？有研究認為他們就是人的執念所成，所以如果他們需要這些恐懼的力量，也有可能。”
燕南道：“不錯，以前歐洲爆發的黑死病，和現在錦城爆發的鬼怪殭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能讓人感到恐懼，而且這種恐懼是無法消除的，是真實存在的，每個人都知道世界上有鬼怪殭屍。所以我認為他們已經達到了第一階段的目的。”
青鳥道：“還有第二階段？”
燕南道：“收集的線索裡，提到了鑰匙。”
青鳥疑惑道：“鑰匙？開門？還是說開啟石牛禪院封印的鑰匙。”
“不知道，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但有跡可循，他們抓了很多身具極陰之體的人。”
暴莊接過話道：“確實如此，我們一隊因此直接與他們對上了，救回了十餘人，二隊現有的一名隊員許軒也是極陰之體，他是普通人的時候，也差點死在了鬼怪手中。”
青鳥道：“你認為極陰之體就是他們的鑰匙，然而他們已經抓了諸多極陰之體，是否已經找到了鑰匙，或者鑰匙就是他們的血液、內臟、眼珠子？用以祭祀。”
燕南搖頭道：“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找到了鑰匙，我只能猜測，他們還有空佈置石牛禪院，時機應該還沒到。”
燕南抬頭看向空無一人的幕布道：“水巫，你可否再行占卜？”
對面道：“為了東北的事情，我已經傷了元氣，無法佔卜了。從我以前的推算來看，錦城很多事情是無法避免的，畢竟大勢如江河，人力有窮時。
相對於其他省市，我可以提前向你們透露總部的研究成果，人有精、氣、神，精為體、氣為功、神為念，只有人才能完全利用精氣神，這或許對你們的能力提升有作用。
還有，下個月是鬼節，如果眾生之念皆有鬼，如此恐有不測，錦城拜託你們了。”
影片被水巫關了。燕京的某個房間裡，水巫噴出了一口鮮血，她用手撐著桌面，血順著她的黑色的面紗向下滴落，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以重傷之體洩露了些許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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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城北醫院的血液儲藏室外，有個鬼鬼祟祟的胖身影，用鑰匙開啟了大門，他看了眼頭頂的攝像頭，早就是個擺設了。
進入裡面，恆溫櫃裡擺滿了血袋，他急忙拿出身後的雙肩揹包，揹包裡還有個保溫大袋，還是他從蛋糕店偷的，他試過裡面加上冰塊，可以讓血液短時間裡保持鮮嫩口感。
剛開啟揹包，頭頂的燈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