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起始
“勞資遇得到你個瓜婆娘哦。”他想了想，還是扔掉了木棍，這玩意沒大用。
許軒每次遇險，閻嬋都幫不上忙。一樓靠著外間的光亮，勉強可以看清楚大致的情形。
黑暗裡，男子走了出來，鐵鏈拖在地上沙沙作響。
許軒在這幾日裡，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恢復力和視力都有極大的提升，所以他的瞳孔張開，看清了對面背光的人影。
捲曲的頭髮，戴著黑色的帽子，一身燕尾服。許軒問道：“魔術師？”
看起來只有二十左右的瘦削男子笑了，犀利的眼神盯著許軒道：“是扎紙匠，崔良吉。”
“樓上的人是你殺的？”
“一部分是。”
“你做了什麼？”
“吶。”崔良吉指著閻嬋，道：“兩個童男童女，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困人。”
“你要殺我？為什麼。”
“你們都是調查局的人，閻嬋、許軒，覺醒的人是極好的材料，樓上二十多人才能做出來的三個紙人，你們一人就可以了。”
“看來你對我們很瞭解啊。”許軒若有所思。
崔良吉從口袋摸出了一個手機，叫到：“美女主播，出來吧，給你安排個事。”
貝初曼沒有回應。
崔良吉勾了勾手指，黑暗裡，貝初曼不知道被誰抓住，扔了出來。
他又看向許軒道：“讓她直播，否則我馬上就殺了她。”
剛才黑暗裡的動作，許軒看的清楚，還有一個紙人躲在暗處。他不能完全保障貝初曼的安全，當他再度看到閻嬋的時候，發現她全身都被冰覆蓋，應該是她自保的手段。
貝初曼見昏暗裡的許軒點頭，她只得顫巍巍地拿起手機開始直播。
“曼姐回來啦。”
沒過多久，直播間裡，人氣迅速聚集。
貝初曼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機攝像頭對準了許軒和崔良吉，畫面可以說是全損畫質。
許軒道：“為什麼要開直播？”
“當然是為了讓人知道扎紙匠-崔良吉，從今天開始，我正式出道，第一個要斬的就是調查局的人。”
許軒皺眉，這廝怎麼有點中二，穿著也是，誰他喵的大熱天穿燕尾服，還戴黑帽。他看向眼前的虛空螢幕。
姓名：許軒
種族：人類
冥幣值：5
等級評定：E
狀態：超低端系統（即將提升，消耗冥幣5元）；系統溫度20℃（不要燒了CPU）。
技能：
物理超度（開機贈送，王八拳也可以對鬼造成傷害。）
攝像頭（開機贈送，見鬼的攝像頭。）
許軒疑惑的是即將提升的系統，但沒有提升怎麼提升，他的冥幣值是將將夠的，可能是攝像頭的關係，他的視力得到提升，可實際上很多鬼怪他都看不穿，比如剛才的童男童女。
呼呼，鐵鏈橫空，老頭的屍體被崔良吉扯了過來，許軒矮身躲過，對面崔良吉笑道：“知道為什麼和你聊這麼久嗎，我就是要讓人看著，我殺了你，剛好就能打殺了破禁而出的閻嬋。”
許軒留了一半的心思在黑暗裡，然後迅速靠近崔良吉，崔良吉抖動鐵鏈，老頭的殘肢在許軒身前爆炸，屍骨亂飛、血霧瀰漫，紅色的霧氣裡，鐵鏈像毒蛇一樣鑽了出來。
許軒側身擺拳，鐵鏈轉頭纏繞在了許軒的右手上，許軒毫不介意，甚至笑了起來，他右手繞圈，將鐵鏈纏在手臂，猛的一拉，崔良吉掉出血霧。
許軒纏繞鐵鏈的手，收縮之間，力量大增，如槍般探出直插崔良吉的左胸，許軒的手穿過他的身體，很真實，有血肉的質感，是心臟，握在了手中，然後破背而出。
許軒卻覺得太順利了，然後面對面的崔良吉四肢抱住了許軒的身體，許軒突然感覺無法動彈，崔良吉貼著他的耳朵，嘴裡流出黑紅的血，咳嗽道：“這隻紙人不怎麼強，可控你5秒就夠了。”然後他身體融化，像是一層噁心的血肉苔蘚輔佐在許軒身上。
許軒低頭看向螢幕。
超低端系統（是否提升，需消耗冥幣5元）。
他在心裡默唸提升。與此同時，有個人影不斷的接近，他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崔良吉，依舊是黑色的禮帽和燕尾服，甚至面容都相同。
人還未到，他手中的鐵鏈已經如毒蛇出洞，繞向許軒的脖子。
“呃....啊。”他面前的螢幕發生變化。
姓名：許軒
種族：人類
冥幣值：0
等級評定：D
狀態：低端系統（可提升）；系統溫度22℃（不要燒了CPU）。
技能：
金身（金色的肉身，可以對鬼怪造成傷害。）
攝像頭（開機贈送，見鬼的攝像頭（提示：解析度已提升））
金色的血如細線從他的心臟滋生，然後被鼓動傳遞到全身，附著在身體的表面的血肉，竟然無火自燃了起來，火焰中許軒的面容被光線扭曲，他左手抓住了蛇皮走位的鎖鏈，光影閃爍間，已經來到了崔良吉面前。
右手連帶著燒紅的鐵鏈，火花四濺中拳頭再度轟穿了崔良吉的胸膛，許軒左手按在他的頭上，緩緩抽出手臂。
崔良吉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的，他不知道許軒的變化為什麼如此大，只用了一招，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然後他就被許軒一腳踩在頭上，逐漸加壓下，他的眼珠子都快要爆出來了，骨頭碎裂聲響起，他的頭真的被踩爆了，兩顆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地上亂轉。
直播間裡，人數再度暴漲。
“我尼瑪，是在拍電影嗎。”
“我就時候中二少年沒好下場。”
“他剛才說他叫什麼，嚷著要出道。”
“出道？出櫃還差不多。”
又有人道：“那個火焰中的男人是誰？”
“說是什麼調查局？”
“聯邦調查局？FBI.”
“不可能是佛波樂，應該是我們的秘密部門。”
“這是我們能看的？”
“中二少年被打的老慘了，眼珠子都掉了。”
“所以說，沒事別裝逼。”
“別他喵的叨叨，火要滅了。”
許軒身上的火確實要熄滅了，他的身影再次隱沒在昏暗中。咔嚓聲響起，閻嬋身上的冰碎裂開來，她第一時間看向許軒，然後是他腳下的崔良吉。
她從後面接近貝初曼，關掉了直播，神色赧然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許軒道：“不要放鬆，我踩死的也是紙人。”他的“攝像頭”解析度提升後，已然看穿腳下的還是紙人。
“可他是有血肉的？”閻嬋道。
“應該是扎紙匠的秘法，內臟血肉都是直接安上去的，否則普通人即便被踩頭，眼珠子也不可能這樣爆出去。”
“他在哪裡？”
“應該是躲起來了，我們離開，走吧。”許軒示意貝初曼跟上來。
三人終於走出了醫院，許軒再次回頭，醫院裡有人在盯著他。
“崔良吉，下次我會殺了你的。”許軒大聲挑釁道。
兩人來到管制外圍，居然沒見到幾個警察，說明人員又被抽調了，兩人帶著貝初曼驅車到了省調查局大樓，裡面的也只留下了幾個值班人員，這在平日是不可能的。
兩人預感到，出大事了。
安排好貝初曼後，兩人來到了值班辦公室，終於瞭解到了現在全城的情況。
全城的殭屍，不知道透過什麼方式，聚整合數個團體，直接衝擊了各地的警察系統，警察死傷無算，而且殭屍中，已經誕生了多位實力強大的屍兄，調查局不得不全員出動。
許軒可以想象現在的亂局，殭屍衝擊警察系統，一方面殭屍爆發完全不能掩蓋，政府將面臨巨大的輿論風潮。另一方面，基層治理系統被破壞，別說殭屍了，就算是普通的暴亂分子都可能對社會造成極大的破壞。
許軒有種感覺，這不是終焉，而是起始。
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