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姜社長的生存法則：打不過就賣慘，
揭牌剪綵與兵荒馬亂的合影環節終於結束。
場內氣氛稍緩。
主持人帶著活力暖場的聲音適時響起：
“讓我們將熱烈的掌聲送給剛經歷過一番拼搏的next scene同仁們！”
“現在，有請我們sm娛樂最閃耀的red velvet——為next scene film的盛大起航，獻上精彩的表演！”
“首先是……《dumb dumb》！掌聲在哪裡！”
充滿合成電子音和不規則鼓點的標誌性前奏瞬間炸響！
red velvet五位成員以活潑俏皮、略帶神經質藝術感的造型跳躍登場！
剛才還瀰漫著無形硝煙的場地便被強行拽進了元氣滿滿的節奏裡。
“dumb dumb dumb dumb dumb—”
“dumb dumb dumb dumb dumb—”
充滿中毒性的旋律和精準的刀群舞點燃全場。
哪怕是在這首看似玩鬧的歌曲中。
c位的裴珠泫都牢牢吸附著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
僅僅幾分鐘後。
當最後一個“yah！”的尾音帶著俏皮的小得意結束，歡呼聲尚未平息。
音樂卻瞬間轉調！
如同熾熱的夏日午後驟然被陰雲籠罩。
帶著冰冷迴響的大提琴前奏和如同遙遠海風嗚咽的電子音色滲入空氣。
那是——
《7月7日》的前奏。
red velvet成員們的神情瞬間轉變。
舞步由動轉靜。
臉上的俏皮活力瞬間抽離。
取而代之的，是沉靜的、眼神裡承載著無法言說悲傷的氛圍。
“就這樣從夢中醒來”
“那顆悲傷的星又再次漸行漸遠”
“再見不自然地送別”
(中略……)
幾乎所有的韓國人都知道這首歌背後的意義。
——世越號。
姜在勳臉上的笑意再聽到姑娘們哀婉的歌聲時迅速消散。
2014年。
那一年。
真是……糟透了。
畫面紛雜。
因為年輕氣盛，在電臺節目裡含沙射影地諷刺官方在“4.16”事件初期的應對不力，結果第二天就丟掉了 dj的工作。
然後。
緊接著。
爭吵。
和那時還是女友的鄭秀晶。
最終在一次次冷戰中心力交瘁，黯然分手。
然後是……漫長的空白。
他的名字似乎被文化部某些人士“格外關照”。
門可羅雀。
最終遠走華夏。
結果……
拍的《露水紅顏》票房口碑雙雙撲街，鎩羽而歸。
回國後。
和還是朋友關係的金智媛合作的網劇《好日子》更是悄無聲息地沉入深谷。
那幾乎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期。
後來……
是什麼時候透進的光？
是《製作人》裡那個有點傻氣但固執努力的新人pd？
是裴秀智那張充滿元氣、光芒四射的臉出現在混亂的生活裡？
念此。
姜在勳下意識地微微偏頭。
目光投向不遠處師孃金美惠身邊的位置——
裴秀智果然坐在那裡。
只是……
她根本沒在聽歌！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正死死釘在在姜在勳右後側的李聖經身上！
看那架勢，隨時可能衝上去“復仇”！
顯然！
剛才被擠出“c位小圈子”的恥辱，遠勝過一首沉重緬懷的歌謠！
姜在勳：“……”
他默默地把頭轉了回來。額頭似乎更痛了。
真是……
一團亂麻。
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不過……
即使在那段最黑暗、彷彿被世界遺棄的14年深淵……
也並非全然的冰冷。
李聖經……
那個明明自己恐高到臉色發白的女孩。
卻還是陪他坐那該死的、呼嘯而下的過山車。
林允兒……
是請他去看她的演唱會。
在流光溢彩、萬眾歡呼的臺下。
喧囂的人潮將他包裹。
舞臺上閃耀的身影帶著力量，告訴他生活還有如此鮮活熱烈的模樣。
說不出是幸運還是不幸……
“在勳？”
一個極輕的聲音打斷了他翻湧的思緒。
姜在勳回神。
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正深深望著林允兒。
她用正用眼神無聲詢問著：
怎麼了？
姜在勳沒有回答。
只是微微勾起唇角。
在那肅穆哀婉的背景歌聲中，偷偷地在她手心輕輕撓了一下。
林允兒微愣。
隨即。
她也抿起嘴角，眼波流轉。
無比自然地在歌聲的掩護下悄悄地伸出手。
握住了他剛才畫心後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指。
十指交纏。
在這緬懷逝去的沉重旋律中。
傳遞著只有彼此才懂的——此刻你在身邊，真好。
……
哀婉的《7月7日》餘音散去。
雷鳴般的掌聲中，主持人用充滿活力的嗓音為開業典禮畫上句點：
“讓我們再次把熱烈的掌聲送給red velvet，也送給每一位蒞臨的嘉賓！”
“next scene film limited的盛大啟航儀式，到此，正式禮成！”
“稍後，誠摯邀請各位貴賓移步新羅酒店，我們備下薄酒，共同慶賀這閃耀的時刻！”
“再次感謝大家的光臨！”
“……”
現場的氣氛瞬間從肅穆與舞臺張力中抽離。
賓客們三五成群地聊著天，簇擁著走向門外等候的車輛。
師孃金美惠不動聲色地站到了裴秀智與李聖經中間。
一手極其自然地挽住裴秀智還帶著點火氣的胳膊，另一手輕輕拍了拍李聖經的手臂。
“走啦孩子們。”
“跟師孃一起坐，陪我說說話。”
裴秀智正想找李聖經“理論”的不忿，被師孃這輕描淡寫的一句堵了回去。
李聖經冷著臉看了一眼裴秀智，又瞥了瞥遠處正送客的姜在勳和林允兒，最終點了點頭：
“好的，師孃。”
兩人一左一右，心思各異卻又不得不順從地被師孃帶離了這座剛剛爆發過無聲戰役的“主戰場”。
另一邊。
金智媛再次走到宋慧喬身邊，笑容甜美。
“我們也走吧？”
宋慧喬溫柔地拍拍她的背：
“好。在勳啊，恭喜啊！我們先去酒店了！”
宋仲基也對姜在勳笑笑示意。
三人如登上同一輛車，平穩駛離。
臨走前。
金智媛隔著車窗望了一眼依舊並肩站在門口忙碌的姜在勳和林允兒。
眼神複雜一閃而過。
會場內。
喧囂聲浪的潮頭已經退去。
只剩下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收拾殘局。
red velvet成員們在經紀人的陪同下過來道別。
“今天真的太感謝了，表演非常精彩，幫了大忙。”
姜在勳大步迎上去。
林允兒站在他身旁微笑補充：
“是呢！wendy今天的高音太穩太驚豔了！澀琪的舞蹈力度控制得恰到好處！”
說著。
她從助理手接過幾個看起來就誠意十足的信封。
親自遞到每位成員手中。
joy和yeri接過信封時，指尖不著痕跡地捏了捏厚度，兩人飛快地對視一眼，joy更是悄悄對yeri做了個“大發”的口型。
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燦爛了幾分。
“謝謝允兒歐尼！謝謝姜社長nim！”
姑娘們整齊地道謝後，在經紀人的引導下登上保姆車離開。
送走表演團體後。
場內真正的收尾工作才剛開始。
林允兒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極其自然地接管了現場的部分指揮。
“媒體伴手禮發放區再核對一次名單簽收表。”
“酒店的最終人數和忌口、過敏資訊，十五分鐘內更新第三份確認函，確保後廚不出任何紕漏。”
“……”
不遠處。
一個年輕的場工捧著幾份單據疾步跑來，一臉焦急地對著靠牆放空的姜在勳：
“社長nim！音響公司結款流程出了點問題，他們的合約副本我們這邊沒有歸檔，最後的裝置增項費……”
姜在勳依舊維持著靠在牆上的慵懶姿態，朝著幾米外那個正低頭核對手機資訊的優雅身影揚了揚下巴：
“別問我。”
“去問她。”
“她說了——才算數。”
場工一愣，立刻會意：
“內！”
轉身屁顛屁顛地就朝林允兒跑了過去。
……
當red velvet的保姆車匯入車流。
最後一件待租音響裝置被抬上貨車。
最後一份媒體伴手禮簽收表歸檔。
剛剛還人聲鼎沸的next scene影業大樓前坪，此刻只留下忙碌的寂靜和工作人員收拾殘局的聲響。
保姆車無聲地滑到兩人面前。
“走了。”
林允兒頭也沒抬，指尖最後在螢幕上點了一下。
“嗯。”應了一聲。
動作流暢地上鎖螢幕，將平板遞給等候在旁的助理。
隨即。
她將自己的手提包塞進姜在勳空著的左手裡。
姜在勳也無比順手地接住。
車門關閉。
隔絕了外面的喧囂與收尾的雜亂。
車輪滾動。
駛向新羅酒店方向。
姜在勳側過身。
沒有任何鋪墊。
溫熱的大手直接覆上她纖薄緊繃的右肩。
帶著恰好的力道揉捏起來。
“累壞了？”
林允兒閉著眼。
長而濃密的睫毛像棲息累了的蝶。
在他掌心的溫度下沒有絲毫抗拒。
甚至還微微側了側脖頸。
向他的方向更湊過去一點，讓他能更順手地揉按那酸硬的肌肉。
鼻音悶悶地帶著撒嬌的埋怨：
“累暈了……比連開八場演唱會還累……”
她微微掀起一絲眼皮，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某人倒是輕鬆得很嘛。全程在旁邊遊手好閒當甩手掌櫃，嗯？”
“這不正說明我們允兒才是真正的能者多勞，定海神針嘛~”
“不過，說起這個‘掌櫃’——”
姜在勳手下按摩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你是不知道，前陣子真是被那‘鐵算盤’尹總監當眾打臉……”
他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那天在公司，自己如何豪情萬丈地宣佈百萬紅包激勵士氣，又如何被尹靜熙冰冷無情地以“稅務定時炸彈”、“破壞制度典範”、“糟糕先例”等專業名詞當眾駁回。
差點成了“剛開業就要社死”的冤種老闆……
語氣頗有點小學生告狀的意味。
原本閉著眼享受按摩的林允兒眼睛倏然睜開。
“尹總監嗎？”
“呵。”
“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我男人立威？”
“待會兒到了酒店，我可真的要‘好好’會會她……”
這佔有慾宣言……
真是該死的動聽！
姜在勳手臂使了點勁將人往自己懷中帶了帶，下巴蹭了蹭馨香的頭髮：
“有允兒在……真好。”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林允兒窩在他懷裡，用手指戳了戳他胸口：
“剛才在臺上，左擁右抱、被眾美女爭相簇擁的姜大社長……威風得可不是一般呢。”
“……”
來了！
興師問罪雖遲但到！
“冤枉啊！”
姜在勳那張被媒體譽為“忠武路變色龍”的臉立刻跨了下來，配合著揉肩的動作，語氣半是撒嬌半是叫屈：
“我那哪是抱？”
“我那分明是被架在油鍋上！”
林允兒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洩露了心底那一絲被取悅的得意，卻強壓著，從鼻腔裡哼出一聲：
“活該！”
姜在勳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唇角那抹飛快溜走的弧度。
就是現在！
“允兒……”
嗓音驟然低沉了幾個度，手下按摩的動作也變了意味。
林允兒半闔的眼睫顫動了一下。
沒睜眼。
也沒躲開。
是默許。
更是無聲的邀請。
姜在勳低下頭。
吻上那此刻因嗔怪而微微嘟起的、誘人的櫻唇！
“唔……”
一個音節被盡數吞沒。
林允兒起初還帶著點小脾氣地微微咬了他一口。
隨即也被點燃。
積壓了一天的勞累、方才在鏡頭前時刻保持完美的緊繃……化作同樣熾熱的回應。
纖細的手臂繞過他的頸項。
全心全意投身於這場狹窄車座後方的隱秘交火。
空氣變得稀薄而炙熱。
鼻息交織急促。
姜在勳的手早已不受控制地滑落到她優美的腰肢，甚至有向更危險地帶探索的衝動。
氣氛正急速滑向失控的邊緣……
“社長nim。距離新羅正門還有五百米，預計兩分半後泊車。”
司機毫無波瀾的聲音瞬間衝散了車內的旖旎氣息。
林允兒猛地一把推開了覆蓋在自己身上的姜在勳。
下一秒。
“咔噠”一聲，內燈亮起冰冷光線。
她的纖背挺得筆直。
指尖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從鏈條包裡“變”出玳瑁手柄的琺琅小圓鏡和一管啞光玫瑰豆沙唇釉，重新勾勒被某人剛才親花的唇釉邊界。
動作專注優雅。
剛才還依偎在戀人懷中、流露嬌態的女人在短短數秒間，重新變回了那個光芒萬丈的女神。
……
新羅酒店宴會廳。
衣香鬢影交錯著水晶吊燈的浮光。
當姜在勳與林允兒這對璧人“一同遲到”並肩踏入時。
唰唰唰——
數道目光如同淬毒的箭矢破空射來！
林允兒面對這些或明或暗的目光恍若未覺，低聲對姜在勳道：
“哪個是尹靜熙？”
順著姜在勳下巴輕揚的方向。
林允兒鎖定了不遠處那個氣質幹練冷峻、穿著黑色套裙的女人。
“我去‘拜會’一下這位尹總監。”
“你先應酬。”
說完。
她便掛著優雅又危險的微笑，步履款款地朝著尹靜熙的方向行去。
姜在勳正欲稍鬆一口氣，找個角落平復下被各方目光鞭笞的心情。
一股熟悉的薰衣草香風便侵襲而來。
“喂。”
一個冷冰冰的簡單音節。
姜在勳心頭一跳，莫名有點心虛：
“怎…怎麼了？”
李聖經沒看他，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觥籌交錯的賓客，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與自己無關的天氣預報：
“哦，沒什麼。”
“就是剛才在那邊休息區，無聊。”
“正巧，聽見tina主編跟cartier那個總部的女代表聊天……她們好像對你那部《太陽的後裔》裡的樣子印象還不錯。”
這些顯然不是重點。
重點來了。
“喏！”
只見李聖經手腕一翻，把那兩個信封直接拍進了他懷裡。
“非塞給我的！”
“下個月巴黎、米蘭的秀單，幾場主秀頭排的邀請函。裡面還有張cartier亞太區私人鑑賞晚宴的邀請函……”
嗡——！
姜在勳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頂奢紅藍血！
國際四大時裝週全程頭排！
cartier的橄欖枝！
李聖經的“幫忙”，瞬間將姜在勳的身份和人脈圈子拔高到了另一個維度！
“聖經！謝……”
“謝什麼。”
李聖經迅速截斷他的話，小聲嘀咕：
“……還不是怕你連高定和路邊攤都分不清，出去丟人。”
然而。
這溫馨（對姜在勳而言/對李聖經而言是例行嫌棄）的時刻，甚至沒持續超過五秒。
一道裹挾著荔枝香風的身影強勢插入兩人之間。
“歐巴~！”
裴秀智親密地挽住了他被晾空的臂彎，紅唇吐出的內容卻足夠讓他心臟狂跳：
“剛才幫你穩住那幾個官員，嘴皮子都說幹了……不過收穫很大哦！”
“其中一位私下聊天時提到一個專案——宋康昊前輩主演、張勳導演（金基德導演弟子）執導的《計程車司機》，聚焦光州民主化運動的。”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
“劇本超級棒！目前還在前期融資和尋找聯合制片方……歐巴！”
裴秀智湊得更近，吐氣如蘭：
“這可是衝大獎的題材！絕對關注度爆棚！而且這種參與……能給你新公司加多少分啊？你出面談談？或者……”
狡黠地眨眨眼：
“你親自下場演個重要角色？我覺得特別合適！”
姜在勳只覺得腦子又嗡了一聲！
《計程車司機》！
光州事件！
宋康昊！
張勳！
任何一個名字拿出來都足以讓電影投資人瘋狂！
更別說這種政治敏感題材自帶的話題性和獎項潛力！
裴秀智這份禮太重了！
“秀智……你這……”
姜在勳此刻甚至有些不知該如何用言語表達這份洶湧的感激之情。
只是……
還沒等他來得及表達完整謝意。
另一隻柔軟的手臂霸道地挽住了他空著的右臂。
李聖經聲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鋒，直直刺向裴秀智：
“很重要？”
“當然。”
裴秀智臉蛋上的笑容嬌媚明豔：
“模特小姐覺得是帶著next scene的名字出現在戛納金棕櫚獎的提名名單上、捧回青龍獎最佳影片的獎盃重要。”
“還是去那些洋鬼子的秀場拍個照片——等著人家施捨一塊表，然後回頭誇一句‘氣質還行’重要？”
裴秀智的措辭毒辣至極！
“模特小姐”、“洋鬼子秀場”、“施捨一塊表”、“氣質還行”……
每一個字眼都精準地踩在李聖經的驕傲之上！
將她精心帶來的頂級資源，連同她作為模特和姜在勳女友的雙重身份一併貶低得一文不值！
李聖經猛地抬起頭。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瞬間冰封萬里，直直射向裴秀智那張得意又寫滿挑釁的臉！
裴秀智非但沒有絲毫退縮。
反而如同勝利者般微微揚起了她精緻的下巴。
她甚至更用力地將姜在勳的左臂往自己懷裡一攬，那抹笑容更加放肆，更加充滿了“我就踩你了，你能怎樣？”的盛氣凌人。
兩股截然相反卻同樣強大的氣場如同寒冰烈焰在姜在勳左右兩側轟然對撞！
氣氛緊繃到極致！
任何下一秒都可能爆發毀滅性衝突！
被夾在中間、兩股力量撕扯著的姜在勳頭大如鬥。
兩邊開出的條件都無比誘人。
《計程車司機》是電影藝術的王冠級專案！
四大時裝週頭排是身份和頂級商業資源的登天階梯！
這怎麼選？！
選了就是立刻引爆一顆核彈！
“呃……那個……秀智……聖經……你看你們……”
但顯然。
兩個火藥桶根本沒人在意他說什麼！
就在這時！
天籟之音（對姜在勳而言）帶著慵懶的戲謔響起：
“在勳啊……找你半天了。”
林允兒！
她如同完成了某個小任務般悠然踱回，纖塵不染。
眸光掃過姜在勳那慘烈夾板造型，掃過裴、李二人鬥雞般撕扯著他、互不相讓的模樣，唇角微彎：
“嗯哼？”
“你們兩位這是……在進行某項力量角逐？看把我們姜社長……拉得挺辛苦？”
唰——！
剛才還是你死我活、恨不得用目光撕碎對方的裴秀智和李聖經！
在聽到林允兒這如同上帝視角俯瞰人間紛爭般高高在上腔調的剎那——
竟心有靈犀地同時鬆開了幾乎要嵌入姜在勳肌肉裡的爪子！
並且。
猛地轉頭。
狠狠地瞪向了那個仿若置身事外、卻帶著審判者優越感的林允兒身上！
而被驟然放開、差點靈魂出竅的姜在勳。
在身體從地獄邊緣拉回的瞬間。
便看到的是到這堪稱“世界第八大奇蹟”的——
“敵人聯手一致對允兒”的罕見奇觀時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