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塌房警報！三方築牆VS暗箭穿心
首爾的七月熱浪滾燙。
然而。
比氣溫更更灼人的是《老手》的票房成績——
首周400萬+觀影人次！
這個數字帶著灼熱的衝擊力，如滾雷碾過整個影視圈乃至更廣闊的輿論場。
媒體驚呼。
業內震動。
更可怕的，是電影之外的維度已被徹底點燃——
naver、daum、ttter……所有熱門榜單的前十，幾乎都被《老手》相關詞條屠版。
就連少女時代攜夏日專輯重磅迴歸這種原本預定屠榜的歌謠界超級大事件，此刻竟也被擠壓得幾乎杳無音信！
這幾乎是一場文化奇觀。
當所有目光聚焦於《老手》現象級成功時，姜在勳卻以一種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方式火出圈了。
令他出圈的並非僅僅是那副在電影上映後賣到脫銷、成為爆款單品的同款金絲眼鏡，更不是他飾演的趙泰晤那令人戰慄又著迷的複雜魅力。
而是一個充滿了諷刺意味的片段——
討薪司機被迫與專案經理進行那場屈辱拳擊時，趙泰晤伴隨著貝多芬第五交響曲，在辦公室跳起的、優雅扭曲的“死亡之舞”！
畫面中。
奢華冰冷的辦公室。
父親痛苦的呻吟與孩子的哭喊以及施暴者的喘息，構成了最完美的背景。
而趙泰晤則完全沉浸在自己扭曲“藝術”中，放浪形骸、動作怪異又充滿詭異節奏感的舞姿！
這段舞蹈的每一個動作都鬆弛到極點，卻又精準地卡在每個令人心潮澎湃的旋律節點上，散發著一種奇特的、魔性的魅力，戳中了網際網路時代網民們那根追求獵奇與解構的神經。
“嚯！這舞步……絕了！”
“雖然知道趙泰晤是個人渣，但這舞跳得……莫名帶感是怎麼回事？”
“救命！我竟然跟著扭起來了！”
“這扭曲的優雅……這癲狂的節奏……絕了！”
“求慢放分解動作！”
一夜之間。
這段被網友戲稱為“姜式律動”的舞蹈片段如同病毒般席捲全網。
無數網路紅人、搞笑博主紛紛下場模仿，各種二創、鬼畜、配上不同魔性bgm的版本層出不窮。
熱度之高。
引得不少正值迴歸期參與圍剿少時的idol組合，被公司要求在練習室或打歌后臺模仿這段極具辨識度的“姜式律動”。
男團成員模仿得狂野奔放。
女團成員跳起來則帶著種反差萌的俏皮。
甚至有大型組合在團綜裡集體律動，跳得七歪八扭，評論區笑成一片，熱度更是層層加碼。
最諷刺莫過於——
最擅長扭胯跳舞的職業偶像們，此刻都在扎堆模仿一個在電影裡“瞎扭”的演員。
這股風潮如此猛烈。
以至於在《m! countdo》待機室後臺，為迴歸新曲《party》精心打磨刀群舞的少女時代成員們，在休息間隙也被刷屏。
金孝淵劃拉著手機，一把將手機塞到正對著鏡子調整流蘇耳墜的林允兒面前：
“呀，允兒快看！”
影片裡。
一個穿著背心的肌肉男正對著鏡子瘋狂模仿姜在勳那段“觸電式聳肩畫圈”。
林允兒隨意瞟了一眼。
噗——
“莫呀！”
她笑得差點岔氣，手指點著螢幕：
“他這扭得像觸電……不，像被門夾了的螃蟹！”
眾姐妹圍過來看，笑成一團。
這笑聲裡帶著一絲對市場熱度被“截胡”的無奈，也帶著點與有榮焉的微妙——畢竟，那“瞎扭”引爆全網的傢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自己人。
……
隨著姜在勳個人熱度如火箭般躥升。
之前那些慧眼識珠或者說賭性堅強的廣告商們，終於迎來了揚眉吐氣的時刻！
官方入口網站幾乎不約而同地，齊齊換上了最新出爐的姜在勳代言形象照：
【coway官網】
藍色底紋映襯下。
姜在勳穿著質感極佳的米白色高領針織衫，微微側身。一手隨意搭在科技感十足的淨水器頂部，神態溫潤中帶著從容知性。
配文：純淨健康，自在呼吸。coway，與你同行。
【凱獅啤酒官網】
背景是夏夜煙火氣息濃郁的後巷排擋。
姜在勳穿著靛藍色休閒襯衫，袖子隨意挽至小臂。單腳踩在凳子橫欄，舉著琥珀色的冰鎮凱獅啤酒瓶，對著鏡頭揚起清爽的笑容。
配文：夏日激情，為此刻乾杯！凱獅。
【賓格瑞香蕉牛奶官網】
畫風突變，充滿童趣。
姜在勳穿著奶黃色衛衣盤腿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一隻巨大的香蕉玩偶，另一隻手抓著一排迷你賓格瑞香蕉牛奶，歪頭笑得燦爛。
配文：童年滋味，長大更好喝！甜蜜每一天。
【託尼魅力官網-男士系列】
色調轉為極簡銀灰與黑色。
姜在勳赤膊，僅著黑色西褲，肩頸和手臂緊實的肌肉線條在光影雕刻下充滿力度。
臉上卻平靜。
左手兩指夾著一管黑色磨砂質感的男士精華液，右手指腹沾取些許，正要塗抹在沾著水珠的鋒利下頜線。
配文：雕刻鋒利，掌控魅力。tonymoly男士系列。
效果？
如同烈火烹油，直接引爆！
除了品牌方的客服熱線被“同款”、“在哪裡買得到”等諮詢打爆、電商平臺銷量激增外。
更令人驚歎的是——
相關的股票應聲上揚。
雖然漲幅各異。
有的像慢牛爬坡。
有的則像旱地拔蔥！
尤其是【賓格瑞食品】，本身作為國民老牌，靠著《超能陸戰隊》大白聯名翻了波紅，這會又精準營銷了“姜在勳+童真回憶殺”的雙重情緒點，股值在形象照釋出後呈現肉眼可見的躍升！
一時間。
“代言效應”、“明星帶貨力”、“粉絲經濟”成為各大財經欄目和股評人嘴裡的高頻詞彙。
各路無線臺財經頻道的主持人，拿著鐳射筆戳著螢幕，唾沫橫飛地分析：
“我們看到，這四家品牌的股價異動與同一位藝人的代言動作高度吻合，短期資金湧入非常兇猛。可以說，姜在勳 xi的個人熱度成為了推動相關品牌價值的重要變數！不，是關鍵變數！”
“姜在勳效應！”——這個詞條被媒體迅速提煉出來，掛上了搜尋榜。
各大證券交易 app的討論區也徹底瘋了：
“太嚇人了！coy我上週剛賣！腸子悔青了！現在上車賓格瑞還來得及嗎？”
“求資源！重金求購姜在勳未來可能的代言品牌名單！有償！”
“內部訊息，姜在勳馬上籤新世界免稅店！”
“放屁！絕對是汽車！現代還是起亞？”
“姜在勳是處女座，本月財運在東南方，快查查東南方有什麼大公司！”
“不管了，先建倉託尼魅力！萬一簽了銷量分成條款呢？！”
“樓上清醒點，分成條款本質上是對賭。萬一他臉部狀態下滑呢？（狗頭）”
“怕什麼！衝！跟著趙公子走，財富向我招手！”
“……”
這些捕風捉影的猜測被迅速反應到相關股票上，造成小範圍的、缺乏邏輯支撐的短暫波動。甚至有些和姜在勳八竿子打不著、名字讀音相似的品牌都無辜地被波及了一波小漲幅。
整個市場陷入一種對“姜在勳下一個動作”的熱追蹤中。
彷彿他跺跺腳，就能憑空變出一條流淌金礦的脈來。
股民們各顯神通。
削尖腦袋想獲取他的代言動向，賭徒心態展露無疑。
此刻的姜在勳，在無數渴望暴富的投機者眼中不再是演員，不再是一個複雜的角色，而是一尊行走在 k線圖頂端的——
“活財神”！
然而。
這尊被股民奉若神明的“活財神”坐鎮家中，苦的卻是金大元這尊被香火燻倒的“廟祝”。
代言邀約如同雪崩般砸來。
更別提那些從各個製作公司、電視臺湧來的，厚度堪比磚頭的劇本邀約。
篩選、談判、評估風險、權衡利弊……
金大元感覺自己像被塞進了高速離心機。
短短三天的時間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
顴骨都凸出來了。
眼袋烏青得能當煙燻妝樣板。
連續熬了幾個通宵，在空調冷氣十足卻憋悶的辦公室裡，為姜在勳未來的商業版圖精打細算，試圖從這片令人眩暈的金礦裡淘出真正可持續的真金。
最終。
身體這臺超負荷運轉的老機器發出了尖銳的警報。
重感冒。
頭痛欲裂。
喉嚨像被砂紙磨過。
渾身骨頭縫裡都透著痠軟。
在吞下一把感冒藥後，金大元一頭栽倒在辦公室的簡易行軍床上。
眼皮沉得抬不起來前一秒，一個清晰的念頭蹦出來：或許真該找個靠譜的助手了，這活兒一個人幹是會死人的……
不知昏沉了多久。
夢裡還在和不斷彈出的“姜在勳代言效應”新聞纏鬥。
一陣急促、尖銳、如同催命符般的電話鈴聲，硬生生將金大元從昏沉中拽了出來。
“呃……”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腦袋像被灌滿了鉛。
眼皮重得抬不起來。
摸索著。
在黑暗中抓到震個不停的手機。
螢幕刺眼的光讓他眯縫著眼，來電顯示：賓格瑞食品-樸理事。
金大元心臟一沉。
這個時間點……絕非好事！
他強壓下喉嚨的灼痛，按下接聽鍵：
“喂……樸理事nim？”
電話那頭。
樸理事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網上突然爆出姜在勳 xi學生時期的霸凌事件！是真的嗎？！！”
“霸凌？！”
所有的昏沉、痠軟、頭痛欲裂，在這一刻被巨大的驚駭徹底驅散，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金大元甚至感覺堵塞的鼻腔都瞬間通暢了。
在韓國娛樂圈，“校園霸凌”是足以摧毀任何藝人生涯的核彈！
公眾對此幾乎是零容忍。
無論後來成就多高，一旦沾上霸凌的指控幾乎就等於被判了職業生涯的死刑。
“訊息已經在網上炸開鍋了，如果是假的，請你們用最快的速度、最有力的方式澄清闢謠，把影響降到最低！”
“但如果是真的……”
“那就準備好違約金，合作立刻終止！”
金大元畢竟是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
強行壓下翻江倒海的驚駭，聲音維持著鎮定：
“請稍等。給我點時間查清楚情況，我馬上……”
“儘快！”
電話結束通話。
聽筒裡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嘟…嘟…嘟…
金大元放下手機，飛快地點開naver熱搜榜。
1.#姜在勳校園霸凌#
……
他強迫自己冷靜，點開詞條。
置頂是一個匿名的長文帖子。
沒有照片，也沒有影片。
只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幾張聊天記錄截圖。
內容直指姜在勳高中時期糾集不良團伙，對一名同校的“a某”進行長期的、有組織的霸凌。
肢體暴力、勒索錢財、言語羞辱……樁樁件件描述得“繪聲繪色”。
文筆老練，細節豐富，情緒渲染強烈，極具代入感。
結尾處更是極具煽動性地寫道：
“這樣一個依靠扮演反派角色而走紅的人，現實中竟曾是更真實的惡魔！受害者a某至今仍生活在陰影中，而加害者卻享受著萬眾矚目的光芒和財富！正義何在？！”
帖子下方的評論區已經徹底淪陷：
【天啊！真的假的？！頭皮發麻！】
【難怪能把趙泰晤那種變態演得入木三分！原來是本色出演！！】
【太可怕了……要求姜在勳立刻站出來道歉解釋！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抵制《老手》！抵制霸凌犯！所有代言品牌立刻解約！】
【心疼受害者a某！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精神創傷根本無法想象！】
【賓格瑞！凱獅！coy！託尼魅力！你們還在等什麼？立刻終止合作！】
【吐了，之前還覺得他演技好，現在只覺得噁心！脫粉！】
【求深扒！求實錘！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霸凌者！】
【……】
各種憤怒、質疑、要求抵制和封殺的聲音如同海嘯般席捲評論區，夾雜著少數“等官方回應”、“感覺有蹊蹺”的微弱聲音。
看完。
金大元的大腦高速運轉，職業嗅覺甚至壓過了重感冒帶來的渾噩。
早不爆。
晚不爆。
偏偏在《老手》票房勢如破竹、代言效應席捲股市、他個人聲望攀至頂峰的時刻爆出來？
而且。
爆料發出僅一小時就空降熱搜第一？
各大營銷號整齊劃一下場帶節奏，評論區明顯控評的痕跡……？
這絕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網友的“爆料復仇”，而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投入巨大資源的精準狙擊。
會是誰要搞姜在勳呢？
覺得“趙泰晤”過於真實、抹黑了財閥群體形象的極端擁護者？
因為姜在勳的崛起徹底遮住了光芒、動了蛋糕，心生怨恨的同行演員及其團隊？
被他代言產品股價飆升，擠佔了市場份額，從而急紅了眼的商業競爭對手？
甚至政治醜聞轉移視線？
近期有什麼重大丑聞需要當紅炸子雞來轉移公眾注意力？
——哦！世越號事件紀錄片要在釜山電影節上映，文化部發布宣告表示敢上映就砍掉電影節的預算經費。以宋康昊、樸贊鬱為首的100餘位影視行業從事者聯名抗議，從而喜提青瓦臺封殺藝人名單。
……
幕後推手是誰金大元此刻無暇深究根底。
當務之急是找到姜在勳。
念此，他猛地抓起車鑰匙，衝出門的腳步甚至帶倒了椅子。
一路上。
油門幾乎要被金大元踩進發動機艙。
聽筒裡傳來的卻始終是冰冷而機械的女聲：
“您撥打的使用者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一遍。
又一遍。
金大元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全是冷汗，腦子裡各種最壞的可能性瘋狂翻湧。如果這事是真的……不！不能是真的！那一切都完了！
車子一個急剎停在聖水洞公寓樓下。
金大元撞開車門，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五樓。
“砰！砰！砰！”
力道震得門框灰屑簌簌掉落。
幾秒後。
門開了條縫。
姜在勳那張臉探出來。
右手舉著手機貼在耳邊。
左手赫然捏著一盒賓格瑞香蕉牛奶……
看到門口氣喘吁吁、臉色煞白、眼袋烏青得像個鬼的金大元，姜在勳明顯愣了一下，抬了抬下巴示意稍等，繼續對著電話那頭說話。
金大元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嘬香蕉牛奶？！！
但下一秒。
金大元看著姜在勳那副氣定神閒、甚至有點無奈的表情，心裡那根繃到極致的弦，突然“錚”地一聲鬆了大半。
不對勁。
這反應太不對勁了。
如果真是被戳中了痛處，他此刻斷然是驚慌失措六神無主，怎麼可能這麼淡定？
思緒飄著，耳朵卻捕捉著對話：
“讓智賢來幫我處理法務問題？這不好吧，欠人情……”
“……噢，正常給錢，按市價付？那行。”
“來我家？要不我去找她？”
“……怕我出門被狗仔拍？嗯，行吧。麻煩她了。”
“好，知道了。掛了。”
姜在勳結束通話電話，抬眼看向金大元：
“哥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縱慾過度？”
金大元沒空跟他貧嘴，一把將他推進屋，反手關上門：
“林允兒電話？”
“嗯。”
“所以網上的訊息是假？”
“自然是假。”
姜在勳從冰箱裡又抽出一盒香蕉牛奶，紮好吸管塞到金大元手裡：
“哥，補補。”
金大元白了他一眼，沒力氣鬥嘴，接過冰涼的盒子猛嘬一口。香蕉牛奶的甜膩混著喉嚨的幹痛滾下去，詭異的涼意倒似乎壓下點火氣。
屋內氣氛從末日浩劫變成了幼兒園下午茶。
一個嘬奶。
另一個也嘬奶。
……
半晌。
金大元掰著手指，把自己之前的分析快速羅列出來。
姜在勳原本偏向同行傾軋。
畢竟忠武路這塊蛋糕就那麼大，自己冒頭太快，難免招人眼紅嫉妒。
使絆子，下黑手、潑髒水，在圈子裡並不新鮮。
誰出頭誰自然招恨。
但聽完金大元更全面的分析……
樸實的商戰（搶市場）動機沒問題。
官方掩蓋醜聞的常規操作動機也沒問題。
同行背後捅刀子動機更沒問題……
範圍太廣，可能性太多。
一時之間。
他也猜不準這藏在暗處的毒蛇，到底是哪一方派出來的。
就在這時。
“嗡——”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螢幕亮起。
是裴秀智的kakao。
【秀智】：歐巴，明天下午三點，跟我去做慈善義工的慰問活動。地點我定好了，記者會“恰好”路過拍到。
姜在勳拇指頓在螢幕上。
心裡五味雜陳。
不僅是林允兒，裴秀智的反應也很快。
慈善義工，被“偷拍”展現善心，是應對負面新聞最直接有效的公關策略之一。她動用了自己的人脈和資源，在為他鋪路。
【在勳】：好。聽你安排。
訊息剛傳送成功。
玄關處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咔噠”聲。
門開了。
李聖經風塵僕僕地站在門口。
小臉上帶著疲憊，肩上還挎著一個塞得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顯然。
她也看到了網上的風暴。
不同於林允兒直接調動律師資源解決問題的雷霆手段。
也不同於裴秀智迅速策劃慈善公關的巧妙策略。
李聖經沒有那些龐大的人脈網路，也想不到更復雜的應對方法。
她所能做的。
只是在他可能最需要支撐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身邊，默默地陪著他。
僅此而已。
金大元與李聖經對視一眼，便心虛地移開視線，假裝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手機螢幕。
姜在勳則是本能地快步迎上去。
“回來了。”
“嗯。”
李聖經應了一聲，換好拖鞋，目光在他臉上飛快地掃過，似乎在確認他的狀態。
“你……餓不餓？”
沒有追問網上的驚濤駭浪，也沒有詢問應對方案。
只有最日常、最樸素的關心。
彷彿外面天塌地陷，都與這間小小的公寓無關。
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突然湧上心頭。
姜在勳手臂輕舒，將她整個人圈進自己懷裡。
熟悉的薰衣草香帶著無需言明的撫慰，溫柔的湧入鼻腔。
味道是溫柔的。
但人卻不是……
下一秒。
她腳丫不輕不重的踩在姜在勳穿著拖鞋的腳背上：
“呀！有人在呢！”
隨即猛地推開他。
低著頭，鞋跟帶風似的“噔噔噔”衝進廚房。
“嘩啦——”
水龍頭被擰開。
水流急促地衝刷著水槽。
然後傳來利落的淘米聲和鍋碗碰撞的清脆聲響。
金大元這才敢把目光從手機螢幕上挪開，看著廚房裡那個忙碌的身影，心裡五味雜陳，忍不住默默感慨：
“多好一姑娘啊……怎麼就看上這混球了呢……”
就在這時。
“篤篤篤！”
突兀又清晰的敲門聲打破了廚房水聲和白噪音。
姜在勳走到門邊。
湊近貓眼。
視野裡。
一個穿著剪裁合體的藏青色西裝套裙的年輕女人，手裡拎著一個質感硬挺的黑色公文包。
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
此人正是他在林允兒生日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初中同學——
智賢律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