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好像賣虧了
五星級酒店有五星級酒店的好處。
水溫剛剛好，潑在臉上讓人感覺到舒適，放鬆。
洗面奶是周惠敏挑的冰爽薄荷型，何大啟擠了一點在手上，雙手合十揉了揉都沾了一點，然後在臉上用力的搓，很快就起了泡沫。
他沒聽周惠敏的囑咐，讓洗面奶在臉上多停留一段時間，而是覺得搓的泡沫差不多了的時候，接著熱水麻溜的沖洗乾淨了。
用毛巾把臉擦乾淨後，清清爽爽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湊在鏡子前，用修長的手指颳了兩下臉。
時光像是在何大啟臉上定格了一樣，四年過去了，還是十八的模樣。
砰砰砰！
房門被拍響。
這種用手掌拍門喊人的方式整個路演團隊除了寧昊沒別人了。
“等會兒，我先吹吹頭髮。”
“趕緊的！都快十點了，咱十點半就要趕到電影院，稍微在電影院門口一墨跡時間就不夠了。”寧昊說完扭頭就走。
都知道何大啟愛睡懶覺，明明已經快到出發的時候了，但是沒人願意上來打擾他，娛樂圈等級森嚴，誰又能知道這些頂級明星有沒有點小脾氣呢，尤其是何大啟這種頂級中的頂級。
喊人這事兒其實應該何大啟現在的助理閆九來幹，可惜閆九也不是個靠譜的，電影還沒上映的時候就請假了，所以現在何大啟身邊只帶了龍虎兄弟跟陳雙喜，這仨更別指望了，他們只在意何大啟的安全，根本不關心耽不耽誤事兒。
這要是劉穎或者吳楠楠跟著路演團隊的話，也能來喊一聲，不過這次王晶花主動請纓來帶路演團隊，讓劉穎跟吳楠楠坐鎮公司。
她跟何大啟說熟也熟，說不熟也真不算熟，畢竟她之前從來不打聽何大啟私底下的生活習慣，不太方便過來喊人，於是只能寧昊來吆喝了。
何大啟抓了抓頭髮，匆忙的套上衣服，臨出門想了想，又套上了一件羽絨服，這才樂顛顛的往餐廳走去。
走到半道就被閃現出來的寧昊拽著下樓了，他把打包好的包子塞給何大啟，示意讓他隨便意思意思得了。
“先墊墊，等中午這趟跑完你下午有的是時間，反正你又不去電視臺錄節目，自己待在酒店裡想吃什麼吃什麼。”
寧昊語氣裡頗有些埋怨，憑什麼下午路演團隊都去錄節目，就何大啟可以悠哉悠哉的躺酒店裡。
這裡面差了很多事兒，因為錄完節目晚上還有一場路演，路演結束就要趕飛機去下個城市，大家夥兒都這麼累，你怎麼可以閒著？
何大啟咂摸咂摸嘴，看了看手裡的包子，有些難以抉擇的說道：“我現在就餓了，可是讓你一說我又想留著肚子下午吃本幫菜，紅燒肉，紅燒蹄髈，油燜蝦，蔥燒大排，那濃油赤醬，醇厚鮮美的滋味想想就饞的慌，越饞越覺得這包子誘人……唉！難啊！”
“別說了，再說我也餓了！”寧昊推搡著他進了電梯。
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了，路演團隊的成員都在樓下大廳等著，看到何大啟從電梯出來，景恬挎著張小臉，不滿的嘟囔道：“大啟哥，你怎麼天天賴床啊？”
“年紀大了睡眠不好。”何大啟根本不知道臉皮為何物，面不改色的就敷衍了一句。
“切！”x3
熱衣札，佟儷雅，景恬同時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別站這閒聊了，趕緊出發吧。”王晶花笑眯眯的催促道。
她開心是有原因的，這次《我花開後百花殺》把她手底下的孫宏雷跟賈奶亮又升了一個咖位，這種事不開心都不行。
尤其是昨天的票房統計出來了，昨天傍晚六點上映的《我花開後百花殺》只用了六個小時，首日票房就達到了兩千多萬，這資料震的整個娛樂圈都顫了三顫。
太驚人了，比無極首日票房還離譜。
拍攝加後期特效一共只花了三千萬，哪怕是後來加上一堆發行公司進場增加的宣發成本，這電影的總投資都才不到七千萬。
按照現在這個走勢，這電影票房明顯奔著三億去了，很有可能打破國產電影票房記錄，對於參與者來說，這要是還不開心，那真是沒什麼可開心的了。
這種成績可遇而不可求，多少有點機緣巧合的成分。
何大啟的粉絲給力，寧昊這個新晉大導有新鮮度，全渠道鋪天蓋地宣發，尤其是網路上，現在熱度爆炸，還有就是民營院線爆發一年後，熒幕數量大幅度增加，這些湊一起才有了現在的成績，當然，最主要的是同期沒什麼能打的電影。
現在跟《我花開後百花殺》同期稱得上大製作的，一部是黃金甲，一部是傷城。
昨晚何大啟睡覺前在網上看過評論，黃金甲被噴慘了，傷城倒是還好點，不過兩部加一起的熱度都比不上《我花開後百花殺》的五分之一。
這要是沒有《我花開後百花殺》的話，黃金甲說不定還能湊合著霸佔一下檔期，傷城的話，有可能也能吃頓好的。
問題是偏偏就出現了《我花開後百花殺》。
只要明天問問黃金甲的票房就行，看看是什麼幅度，要是跌了的話那麼這次阻擊就算完美成功了，至於傷城，何大啟只能說聲抱歉。
傷城的導演就是無間道的導演，確切來說算是何大啟的領路人，何大啟每逢過年的時候還讓劉穎幫自己發簡訊問候他倆呢，可惜運氣不好，這次摟草打兔子，撞翻的人有點多，這純粹是誤傷。
要是以後在香江碰到，高低得拉著這兩位搓一頓，不然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啊！！！”
“大啟！大啟來了！”
“大啟，我好喜歡你！”
路演團隊剛從車上下來，電影院門口的一幫姑娘就尖叫起來。
這次的路演是真路演，不是跟以前那樣在電影院裡放映電影聊聊感想。
這個電影院是特意挑的，因為建在廣場旁邊，門口斜對著廣場，不遠處就是地鐵口。
在滬上找這麼一家電影院可不容易，又要大，又要方便。
很快現場的秩序就被維護好了，不少路人想沒素質的往前擠，卻被何大啟的女粉絲們好一通針對，現在這幫女粉絲被訓練的可以，都不用安保費力，她們自己就幫忙維持秩序。
其實太團結了也不好，比如現在，路演團隊上了臨時搭建的舞臺還沒來得及說話，下面的何大啟粉絲們就舉著應援牌齊心協力的呼喊起來。
“大啟！大啟！天下第一！”
“大啟！大啟！大張啟鼓！”
“大啟……”
這一幕似曾相識，寧昊，孫宏雷，賈奶亮同時扯了扯嘴角，上次瘋狂的石頭跑路演的時候，在電影院裡這幫姑娘也來了這麼一出，天天只要何大啟一露面她們就陷入激情中了。
沒想到一年不見，這幫姑娘的規模又壯大了，真令人羨慕啊！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何大啟一看這情況，立馬接過了寧昊手上的話筒，等現場安靜下來，他接著說道：“咱們時間有限，等會兒還有別的行程，大家維持好秩序看節目，要是時間來得及，我等會兒多表演兩個節目，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
姑娘們被忽悠瘸了，忙不迭的就答應下來。
她們哪知道，何大啟光說等會兒還有行程，又沒有是他自己有行程，反正一聽何大啟能多表演倆節目，她們就歡喜的不行。
“那麼下面我先唱一首我妻子的歌，紅玫瑰，希望大家喜歡。”
演唱技能沒白升級，用處還是比較多的，起碼何大啟現在唱的還能聽了，不再跟以前似的，一首歌要練大半個月。
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哪怕何大啟唱的明顯沒有周惠敏好，底下的這幫女粉絲還是開心的不行，一首歌結束，一個個跟吸嗨了似的，瘋狂的喊著再來一首。
這場子太熱了，讓等著表演節目的賈奶亮欲哭無淚，自己怎麼就排在何大啟後面表演？
……
……
中影，會議室。
年底了，又到了彙報工作的時候，三天兩頭的開會，大夥腦瓜子都嗡嗡的。
其實誰都不想開，但是形勢就是這麼個形勢，不開又不行，於是一堆人抽著煙喝著茶，互相應付著。
今天的會議結束的早，也有機會閒聊幾句，韓山平剛抽出一根菸來，李經理就立馬湊過身子來點著了打火機。
“黃金甲昨天票房多少？”韓山平美美的抽了一口煙後問道。
“一千二百萬，算是跌了，前天第一天跟《我花開後百花殺》一樣，同樣只上映了六個小時，票房也是一千二百萬。”
有老煙槍帶隊，這會兒中影一幫子高層都續上一根，負責統計票房的一個主管先回答了韓山平的問題，然後才隨大流點上煙。
“黃金甲完了……”韓山平嘆了口氣。
“是啊，口碑也不算好，有《我花開後百花殺》在同檔期吸流，越往後票房跌幅越大，更別說再過段時間盜版就出來了，這次……嘖嘖，新話面要虧大了。”李經理也贊同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推測。
“……韓董。”一個部門主管喊了一聲後，有些猶豫的問道：“《我花開後百花殺》有可能破票房記錄，咱們要不要給點……額……”
“你說呢？”韓山平輕笑著反問道。
那個主管憨笑著撓撓頭，沒回應，裝傻充愣很有一手。
不過這裡都是人精，這套路司空見慣了，沒人在意這哥們的演技，大夥兒都看向韓山平，等著他拿主意。
大企業就這樣，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等著領頭的拍板就好。
韓山平也知道這幫人的德行，甚至還知道底下好幾個人等著他犯錯呢，不過沒什麼魄力的話他當個屁的領頭人，於是大手一揮，義正言辭的開始講話。
“先不說《我花開後百花殺》是咱們中影主投的，出了成績咱們面上也有光對不對？就算不是咱們主投的，那麼就不幫一把了？諸位，泰坦尼克號可是壓在咱們頭上好幾年了，只要有機會，咱們就要試一試，管他能不能成功呢，失敗的多了，次數多了，總有一次咱們就成功了。”
“對對！韓董說的對！”
“我也是這麼想的！”
“咱們中影作為國內的電影領頭羊，這份責任心捨我其誰！”
韓山平帶著微笑平靜的抽了一口煙，慢慢吐出煙氣，透過煙霧看著這幫老油子表演，心裡卻嗤笑一聲。
整天跟這群蟲豸在一起，怎麼可能搞好……（填空題）
他看時間差不多了，想開口說散會，卻注意到負責統計的那個主管像是有話要說。
“小黃？”韓山平眼神帶著疑問，示意對方有事就趕緊說。
“韓董，還有件事，《我花開後百花殺》的海外票房也爆了。”
韓山平一聽是這個，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正常，何大啟現在在整個亞洲都有基本盤。”
“不是亞洲，是白頭鷹，那邊的票房兩天達到了八百萬美元。”
嗯？
這下不止韓山平詫異得看向這個姓黃的經理，會議室的其他人也看向了他。
雖然《我花開後百花殺》這電影說是全球同步上映，但是對於北美的票房眾人可從來沒期待過，估計就連何大啟自己都沒把那邊的票房當回事兒。
“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麼？”韓山平問出了眾人心裡的疑惑。
“嗯……我們猜測應該有程龍的原因，他在那邊還是有點票房號召力的。”
“這樣啊……”韓山平用指節輕輕在桌子上敲擊，思索片刻，扭頭看向李經理：“《我花開後百花殺》的海外版權，我記得都在咱中影手裡吧？之前談發行的時候，咱們國內其他發行公司只談了國內版權對吧？”
“棒子國的賣給希捷了，腳盆雞的賣給東寶了，香江，濠江，彎彎以及東南亞的賣給了環亞，白頭鷹那邊咱們跟新線是分成制，另外所有這些海外版權收益都有兩成在亞越手上。”
韓山平咂摸咂摸嘴：“瑪德，我怎麼感覺咱們好像賣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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