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剋制不住的心
而且,她現在需要立刻完成趙麗娜佈置下的任務。
那個惡毒女人……居然要她今晚想辦法,讓傅聖傑離開濱海三天到一週。
當然這個計劃,這對她來說是有益無害的。
畢竟那個叫蘇沫的狐狸精,的確應該出局了……
片刻。
沈悅結束通話電話,被沈夫人林希攙扶著一臉蒼白疲憊地回到病床上。
直到兩個保鏢,安心帶上vip520病室房門時,沈悅才輕嗤了一聲。
她手上拿著電話,唇角勾起一抹晃眼的笑:“媽,我的演技如何?”
“很好。不過我們得想法子,讓他快點離開濱海。”
沈夫人林希端了被溫水給哭得聲音沙啞,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的沈悅。
接著,她緩緩倚在病床邊上,唇邊溢位一絲笑意。
“傅聖傑,果然很在意你。我這裡有個法子,你要不要聽一下?”
母女二人都知曉,只要沈悅牢牢抓住傅聖傑的心,別說是錢這一輩子多得花不完。
怕是再也不必畏懼趙麗娜,那個惡毒女人。
“說說看。”沈悅嗓音刺耳,輕緩開口。
沈夫人眸底閃過一抹算計,壓低聲音道:“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聽罷,沈悅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但唇角的笑意更濃。
這個辦法太妙了。
不僅可以讓傅聖傑離開濱海,還能讓他……就算不在她身邊,也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她。
與此同時,濱海人民醫院住院部停車場。
傅聖傑快跑下氣息起伏,卻顧不得那麼多,快速抬手開啟車門,按下車輛啟動鍵。
剛繫好安全帶,手機振響宛如炸雷般挑釁著男人本就緊繃的神經。
他目光冰冷地掃視了一眼手機微亮螢幕上跳動的來電聯絡人,左秘書。
左毅?
他向來極有分寸,怎麼會在凌晨六點打電話過來?!
難道他先前,讓左毅去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傅聖傑的心陡然一緊,抬手滑動接聽。
“說。”
磁性沙啞的嗓音迴盪在黑白交織的清晨裡,又被停車場邊的冷風吹散。
“那批人,本來已經停止活動。”
左毅屏息凝神,壓低了聲音,彙報道:“可,他們內部好像發生了一點分歧。”
“我收集到的訊息是,一部分的人又好像繼續準備進行一項重要的行動。”
傅聖傑擰了下眉頭,吩咐道:“繼續查。”
他非得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居然為了個什麼秘密東西就謀殺逼死了蘇民章。
左毅在傅聖傑身邊呆了那麼久,單單只是聽聲音便猜到傅總心情不佳。
忙快速應了聲:“是。”
啪嗒一聲!
傅聖傑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車內引擎像樂曲一樣響動著,男人並未直接開車離開。
那深冷目光反倒緊緊凝視著住院樓,看了好久。
早上七點半,濱海五甲醫院療養樓vip520病室。
沈悅與沈夫人已等得有些不耐煩。
嘎吱!
病室門被輕緩推開。
傅聖傑緊趕慢趕,根本來不及收拾面容,但卻並不顯邋遢。
細碎髮絲微微揚起透著隨意,反倒削弱了他周身上下的冷意,多了幾分伸手可觸的平凡感。
冷峻帥氣的面容,看得沈悅有些發呆。
“小悅。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男人聲調溫柔,讓人有種想要被他擁抱的暖意。
女孩鼻尖一酸,多少有些感動。
她仰起頭,輕笑著咬了下唇瓣:“我……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來告訴你。”
傅聖傑黑眸微微閃爍了下,唇角勾起一絲笑,抬頭炫耀一般提溜著手上兩個塑膠袋子。
男人迅速地將移動餐桌挪過去,將塑膠袋子開啟,將裡面的外賣盒一個又一個擺放整齊。
片時。
沈悅垂頭望著眼前一堆早食,不禁呆了下。
她抬起頭看著傅聖傑,伸手指了指自己:“這些都是買給我的?”
“芙蓉鴛鴦餃,芸豆粉皮……”她瞪大雙眸,眼底一陣發燙。
下一秒,眼淚啪嗒啪嗒落下,這些都是她曾經最愛吃的東西。
可惜,自從被帶到那個地方後,再也沒有吃過。
他都記得……
“嘗一嘗。”傅聖傑順手撕開了筷子,遞給沈悅。
女孩接過筷子,手有些顫顫巍巍地拿捏不穩。
男人順手握著她的手背,幫助她拿著筷子,夾起芙蓉鴛鴦餃。
剛吃了一口,沈悅緊繃著身子,渾身戰慄。
這個味道跟十年前的一樣,她吃著吃著,覺得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東西硌了下牙齒,女孩皺了下眉頭,小心翼翼吐在衛生紙上。
淺淺陽光閃過來,將一枚銀戒指照得閃光。
那戒指看起來並不精緻,上面鐫刻著她的容貌。
“小悅,嫁給我。”
傅聖傑單膝跪地,俊臉上寫滿了真誠。
沈悅鼻尖一酸,深深望著眼前的男人,呼吸有些紊亂。
她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拿起戒指套在指尖。
“我說過,我會娶你。這枚戒指,我是五年前就應該送給你的。”
男人抬眼凝視著女孩純淨、清澈的眉眼,聲音溫潤。
“謝謝你,聖傑。”
沈悅面上浮現一抹笑。
那略有些沙啞的甜美聲音,輕緩地說:“在我正式答應嫁給你之前,你能幫我做件事嗎?”
“別說是一件,多少件都可以。”
傅聖傑認真地看著沈悅,竭盡全力安撫著女孩,生怕她再做傻事。
“你能幫我去涇川老家看看,順便幫我找一樣東西嗎?”
女孩面色蒼白,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當然可以。”
男人沒有絲毫猶豫,快速答應,但他的心口微不可查地痛了下。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恰是此時,濱海人民醫院住院樓704病室。
蘇沫緊蹙眉頭,緩緩睜開眼。
陡然,瞧見站定身側的人影時,她聯想起昨夜那個可怕又詭異的夢,不由驚了得縮了下手。
昨夜的夢中,一向殘忍的傅聖傑,居然那麼溫柔……好似比許舟更加溫柔。
她又在幻想什麼?他恨不得她死,又怎麼會那麼關心她?!一切都是夢境而已。
女孩呆滯了下,撐起身子,撥出一口氣。
“你醒了。”
許舟回過身給蘇沫倒了杯水,溫聲道:“來。喝點水。”
“我……不是要禁食水三天嗎?”
蘇沫抿了下乾澀起皮的唇瓣,眼神餘光瞥見藍白條紋病服的心口前,有一滴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