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要為她低頭
如此直白沒有道理的要求,換做誰都不會答應。
甚至陸宗珣嘴裡的合作也只是來蔣家的幌子,他根本不會真的和蔣正寒展開合作。
程諾膽大包天的要求幾乎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陸宗珣擰著眉,眸色深沉的望著程諾,想要從她身上找到一絲和程意相似的地方。
如果程諾真的是程意,那她的所有要求他都照辦。
可如果她不是程意呢?
那現在的妥協,就是對程意的不忠。
半晌,陸宗珣才啞聲道:“你是在逼我低頭嗎?”
曾經無數次,程意直白的告訴他,她要他低頭,要他為她低頭。
如果程諾真的是程意,那她……
“你處處騷擾我,對我丈夫是極大的傷害,我為我的丈夫謀取一點應得的補償而已,怎麼能算逼陸總低頭呢?”
程諾眼含嘲諷:“以我的身份,和陸總永不見面才是正確的事情,你答不答應,都該如此,實在算不上以此逼迫。”
她把話說的明明白白,要怎麼選那是陸宗珣的事。
“陸總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著,程諾抱起念念,兩人皆是一臉清冷,站在那裡的模樣陌生又冰冷。
陸宗珣無法接受。
“不要這樣看我。”他痛苦的閉上眼:“我不喜歡你們的眼神。”
“那就不要看。”程諾冷漠:“陸總沒有資格要求我們做什麼。”
她抱著念念率先下樓,宋軒正絞盡腦汁的和蔣正寒周旋。
合作是個幌子,蔣正寒卻精明,窮追不捨誓要扒他們一層皮,宋軒應付的很艱難。
看見程諾和念念下樓,宋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轉移了話題:“這就是蔣小少爺吧?長得真是漂亮可愛。”
念念心情不好,扭開臉不理會他。
宋軒尷尬:“就是脾氣有點大哈。”
程諾沒有解釋,念念其實脾氣不算大,甚至算得上溫順有禮,但是自從看到陸宗珣抱那個孩子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剛才還看見了陸宗珣本人,心情更是一差到底。
“怎麼又不高興了?”蔣正寒心疼的從程諾懷裡接過孩子,神色無奈又寵溺:“把你媽媽的壞脾氣學了個十成十。”
“蔣夫人脾氣很差?”宋軒插針。
程意的脾氣很好,而人的脾氣秉性最是難改,宋軒覺得這或許也是一個驗證程諾身份的辦法。
提起妻兒,蔣正寒黑著的臉終於放晴:“女孩子,總是要有些小脾氣的。”
兩人深情對視,程諾卻是先紅著臉不肯看他的那一個。
溫情的場面卻讓宋軒的心一沉再沉。
程諾的小女兒姿態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是程意,絕對做不出移情別戀這種事。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陸宗珣緩緩從樓梯走下來。
聽到聲響,程諾向他望去,挑釁似的,提起了合作的事情:“你們剛才談的怎麼樣?什麼時候開始商談具體的合作事宜?”
聞言,宋軒尷尬笑笑:“這件事牽扯甚廣,我們還得回去開會商量……”
“陸總也是這麼想的嗎?”程諾的視線和陸宗珣微紅的眼眶撞在一起,“雙方合作就講究一個一鼓作氣,如果今天談不攏,以後也沒必要再談。”
她這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這副做派讓宋軒十分不喜,程意向來最溫順懂事,最會為陸宗珣著想,從來沒有過這樣咄咄逼人的姿態。
“蔣夫人一介女流……”
“我好像在和你老闆說話。”程諾似笑非笑,“我剛才的條件,行與不行,給我個準確答覆,就現在,陸總。”
“什麼條件?”宋軒顧不上惱怒,追問道。
蔣正寒也將程諾拉到一旁,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程諾一五一十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客廳空曠,即使刻意壓低聲音,也足夠其他人聽清。
“人活著他隨意糟踐,人死了他又來裝深情,這種賤人,為了圓他的愧疚之心來破壞我們的感情,我收點利息怎麼了?”
“陸宗珣不答應更好,這樣我們就能徹底遠離他,省的他對著我的臉露出那樣噁心的眼神!”
兩段話說下來,陸宗珣脊背微微顫抖,面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老闆!”宋軒難以置信聽到了什麼,“你聽聽她說了什麼?你還在糾結什麼?她這副市儈的樣子,和程意有哪怕百分之一的相似嗎?”
程意就算窮途末路,都沒想過要利用陸宗珣。
可是這個可惡的程諾,竟然開口就是這麼無禮的要求!
宋軒篤定程諾不是程意:“我們沒必要和這個女人糾纏,不過是一張相似的臉而已,你越靠近她,越是對不起程意!”
他劈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卻沒收到陸宗珣任何回應,抬頭望去,見陸宗珣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蔣正寒懷裡的孩子。
“陸老闆?”宋軒太熟悉他,也太瞭解他,見他這樣,頓時心裡涼了半截兒:“你不會真的要同意那個女人的無理要求吧?”
那可是公司最有價值最有前景的專案!拿出來和蔣氏合作已經是天大的讓步,那個女人竟然還敢要求三七分!
他們三,蔣氏七!
這不僅僅是讓利,更是在打自己的臉!
“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那就是徹底的向蔣正寒低頭,徹底的被這個女人拿捏!”
“宋軒。”陸宗珣滿是無措的聲音讓宋軒失神一瞬。
“我覺得她是程意。”
“她在逼我低頭。”
“我已經讓她失望太多次了。”
“……”宋軒滿臉不可置信:“你瘋了,陸宗珣,為了一個不知身分真假的女人,你瘋了!”
“我只是無法承受再次失去的後果。”
理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和程意天差地別,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可是直覺告訴他,這就是他的程意。
她只是還沒有原諒他,還在怪罪他。
“整整四年,我每天靠翻閱她的照片度日,我睡在她曾睡過的床上,我抱著她曾穿過的衣服,卻依舊難以成眠。”
“可是她只是曇花般在我眼前出現了幾秒,我便能好好的睡一個覺。”
“宋軒,按她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