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身敗名裂
“大人！”有人陰狠地回應道，“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次一定可以讓這個黃口小兒身敗名裂！報我等之恥！”
……
夜幕降臨，忙碌了一天的葉天選擇在城內的驛站暫住。對於煙州城內的那些府邸，他並不放心，畢竟眼線太多，不利於他後面追查農具一事。雖然驛站的條件稍顯簡陋了些，但也還算可以接受。
“陛下，這是用金銀花根泡的涼茶，清熱去火，您試試。”依泉仙姑端著一杯淡黃色的清茶走了過來。她的聲音輕柔而悅耳，彷彿能撫平人內心的煩躁。
一旁的樓芝忍不住多看了依泉仙姑幾眼。作為女人，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位仙姑對陛下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關心和在意！
“哈哈哈！仙姑真是有心人啊！這茶聞起來就香得很！”葉天接過茶杯，大口喝了一口。冰涼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瞬間驅散了他體內的燥熱和疲憊。他舒服地撥出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彷彿完成了一項重大任務，那模樣，就像男人剛剛完成了一場激烈的歡愉，讓依泉仙姑不禁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樓芝則輕輕扶了扶額頭，心中暗自好笑，這傢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陛下喜歡就好，我就是擔心白天的事情會讓您心生不滿。”依泉仙姑輕聲說道。
葉天擺了擺手，笑道：“朕有什麼好生氣的，剛來煙州沒多久，就處理了煙州大司農這個貪腐分子，追回了大量被貪掉的錢糧，應該惱羞成怒的是王晟才對。”
“雖然這次的事情查到這裡就結束了，但後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葉天挑眉說道，臉上充滿了信心。
依泉仙姑輕輕點了點頭，見葉天如此豁達，她也放下心來。
樓芝卻有些擔心地說道：“陛下，今日您讓王晟顏面盡失，他會不會懷恨在心，對您不利？”
葉天平靜地說道：“他肯定會懷恨在心的，你們看看他今天的臉色就知道了。不過，此人並不愚蠢，能夠混到這個位置，說明他還是有一定城府的。”
“他應該不會亂來，但難保不會在背後搞小動作。”
“朕已經交代過劉陽了，嚴防驛站陌生人員進出，做好一切防備。”
聞言，二女同時點頭表示理解。不知何時起，依泉仙姑的行事風格越來越像六扇門的人了。
“對了，陛下，您今日是如何算出那賬目的問題的？那種奇怪的計算方式和符號，臣妾很感興趣，能否賜教一二？”依泉仙姑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看著葉天。
頓時，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葉天身上，似乎都對他今天使用的古怪算術感到好奇。
葉天輕咳兩聲，故意賣了個關子：“這個嘛……比較複雜，等咱們兩個人單獨的時候再慢慢教你吧。”
樓芝的星眸瞥了葉天一眼，心中暗自鄙視：這傢伙分明是想趁機佔仙姑的便宜！
“好！”依泉仙姑卻毫不在意，求學若渴地點了點頭。
葉天忍不住露出了賊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依泉仙姑那雙筆直修長的玉腿，腦海中不禁開始腦補一些畫面。
就在這時，夜幕下的院子裡忽然閃過一道身影，劉陽的聲音隨之響起：“報！陛下，晉三回來了！”
聞言，眾人的眼神頓時一亮，難道是查探新野坡的訊息回來了？
“速速帶進來！”葉天的吊兒郎當迅速一掃而空，面色變得肅殺起來。當初讓晉三先行前往新野坡調查，如今他回來，多半已經有所收穫。
不多時，晉三被帶了進來。他跪地一拜，身形修長，面容冷酷，彷彿是從冰川中走出的利刃，那等氣勢，不愧是拱衛司樓芝之下的第二高手！
“卑職，晉三，拜見陛下！”他的聲音如同寒鐵交擊，鏗鏘有力。
“起來吧，此行辛苦你了。”葉天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多謝陛下！”晉三內心湧起一股暖流，對於這位年輕帝王的敬重又加深了幾分。
“怎麼樣？發現什麼沒有？”葉天開門見山，銳利的目光直視晉三。
“回陛下，我等暗訪新野坡，發現那裡的情況與宋威所說基本符合。良田無數，產量驚人。聽那裡的佃戶說，一畝地的產量就可高達一千斤！”晉三睜大雙眼，聲音鄭重而有力。
“一千斤？”依泉仙姑都被這個數字嚇到了，美眸中閃過一絲震驚。
葉天眯起眼睛，一抹殺機在瞳孔深處閃過。一畝地的產量一千斤，這即使是放在後世都算是相當不錯的產量了。然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煙州還在向京城哭窮，大部分百姓依舊難以保證溫飽。這裡面的貓膩，可想而知！
樓芝緊握玉手，銀牙緊咬：“陛下，看來您今日清算出來的賬目，還只是冰山一角。這幫混賬，到底喝了朝廷多少血！”
聞言，眾人紛紛露出憤怒之色，劉陽更是忍不住說道：“陛下，證據確鑿，不如直接問責？”
齊刷刷的眼神看向葉天，只需要他一句話，眾人便可立刻行動起來。
然而，葉天卻並未衝動行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內心的怒火：“不，產量再高，地是屬於太原王氏和各地豪紳的。我們最多也只能給他們定一個偷減賦稅的罪名，而且還未必能讓他們坐實。”
“問責？你們想怎麼問？”葉天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沒有確鑿的證據，僅憑這些農具和佃戶的話，是動不了他們的。”
頓時，劉陽等人捏拳沉默。他們明白葉天的意思，但心中的怒火卻難以平息。
緊接著，葉天看向晉三：“那農具的事呢？調查到什麼沒有？”
“回陛下，您看這裡！”晉三迅速回應一聲，然後朝身後的部下使了一個眼色。兩名拱衛司的人立刻上前將幾件鐵器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