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姜南山接印，西線戰事
一騎風塵僕僕連夜出了城，往著蘇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奔襲三天三夜，中途換馬七匹。
一襲白衣的年輕人終於進入了蘇州境內，一路朝著蘇州一處園林奔襲而去。
很快，年輕人便敲開了一處園林的大門，裡面的老人已經等候多時。
老人一襲白衣白髮，他拉開大門，望見來人後笑道：“太子殿下來了，快裡面請。”老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來到會客大廳，姜夫人端出來兩盞茶放在二人面前，趙牧接過茶水說了聲多謝，隨即看向姜南山道：“老丈，這段時間一直忙著京城裡面的事，和薇兒結婚之後一直沒來得及來看你，今天來看看你。”
姜南山摸著嘴角的鬍鬚笑道：“是來看我？殿下如此火急火燎的前來蘇州，想必不是專程來看我這樣一個老頭子吧？”
趙牧笑嘻嘻道：“果然是什麼都瞞不住老丈你啊。”
“最近北邊的動靜你聽說了吧？你們姜家軍可真是了不得啊，連我們的主力神策軍都打的節節敗退。”
姜南山點了點頭道：“這個事我也聽過了，姜戰那小子實在太過放肆了，不過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一個老頭子說話多半也不頂用了，再者說，我已經快要年近古稀，要再上戰場也不現實……因此這場劫難……我自己也不知道剩下的這點面子夠不夠用。”
“夠用！”只聽見啪的一聲，趙牧從懷中掏出一方金屬虎符，重重拍在桌上，隨即道：“有了這個玩意，你說話就好使！”
姜南山定睛一看，隨即笑道：“這是漠北軍的虎符？陛下的意思？”
趙牧微微點頭，“這事你不能給別人說，你知道陛下的性子，他是個不願意低頭的人，就算是我不說，相信你也知道是他讓我來的，你就當做是我這個當女婿的來求一求老丈人好了。”
姜南山拿起虎符放在手中仔細端詳著，一時間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半晌後，他喃喃道：“我可以去，不過有一點我要事先說明，我不是為了任何人，我是為了大周，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我漠北姜家軍，才願意出山的。”
趙牧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即笑道：“不管老丈是因為何種原因，這些我都不關心，只要老丈願意出山就好，別的與我而言，都沒所謂。”
…………
漠北軍在姜戰的帶領下，還在往南挺進，不過令人不解的是，當朝皇帝趙楷並沒有太大的動作，甚至也不慌不忙，只是將大量的兵力部署在東邊戰線，放在那位突然冒出的趙賈身上，兵部尚書親率五十萬兵馬在平野與叛軍來了幾場大戰，雙方各有輸贏。
不過顯然趙賈的軍士準備的更為給充分，畢竟是謀劃了數十年的戰爭，與兵部尚書謝平恭臨時抽調組建的大軍還是有所區別，周軍在大戰幾場後，肉眼可見的有了幾分疲憊之色，反觀叛軍確實越戰越勇，沒有半點疲態。
這讓周軍有些叫苦不迭。
不過以目前的形式來看，戰鬥至少還能持續個半月之久不落下風，不過半月之後的情況就難說了。
在接近中原邊境的地界上，漠北軍不知道為什麼了下來，並沒有選擇徹底與大周皇帝撕破臉皮，四十餘萬的軍隊在邊境安營紮寨，彷彿在等著什麼。
這一駐兵，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在第四天破曉時分，姜戰抬頭望了一眼天際即將穿破雲層的烈陽，像是下了某個重要的決定，走近帥賬之後重新披上了鎧甲，隨即走出賬外，衝著下面的軍士大聲喊道：
“各位將士們，我已經給了趙楷三天的時間，就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說法，可惜，他讓我們失望了，機會我們已經是給了，接下來就不要怪我們沒有給機會了，隨後我們將一路打到皇城腳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如有任何人擋在我們面前，那我們便從他們的屍首上踏過去！”
“殺！”
“殺！”
“殺！”
一時間，整片大地響起了陣陣喊殺聲！
姜戰提起長槍，翻身上馬，指著中原的方向，高高伸起手臂，隨後大喊一聲：“殺！”
正在他準備一馬當先殺入中原之時，從不遠處有一粒黑點出現在了他視線之中，從而打斷了姜戰的動作。
“這是……”姜戰的嘴唇開始忍不住顫抖。
當他看到那一身熟悉的銀色鎧甲之時，瞬間便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眶在一剎那之間紅了，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將…將軍！”姜戰呢喃一聲。
那一騎不緊不慢緩緩逼近，姜戰立即臉色大變，翻身下馬，衝那道銀甲朗聲道：“漠北軍騎兵營都尉姜戰，見過老將軍！”
“見過老將軍！”
“拜見將軍！”
身後四十萬軍士無一例外全部下跪，衝那一道已經有些蒼老的身影喊道。
姜南山坐在馬匹上，笑罵道：“怎麼著？你們這一群臭小子，我不在了，翅膀就變硬了？忘記我們以前的鐵律了嗎？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將刀尖對向身後的父老鄉親，你們都忘了嗎？”
姜戰跪倒在地，聲淚俱下：“老將軍，我姜戰不敢忘，但是末將更想將老將軍迎回來！現在我們姜家軍終於將將軍您給接回來了……”
姜南山不急不緩道：“騎兵營都尉姜戰，因犯下軍紀，降為普通軍卒，以戴罪之身戴罪立功，以儆效尤！”
姜戰笑著拜道：“姜戰領命！”
…………
謝平恭身為兵部尚書，號令大周的主力軍隊。數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分別列陣。弓箭手排在最前方，高舉弓弦，等待著敵人的到來；盾手緊隨其後，手握厚重的盾牌；刀手則排在最後方，等待著發起反擊。戰場上，各種相互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戰旗飄揚，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整個戰場。
李安和慧明法師率領的叛軍壓境，箭如雨下，密不透風。大周計程車兵們奮勇抵抗，以一敵十，卻仍然無法擋住敵人的攻勢。各種兵器的碰撞聲、士兵的吶喊聲，交雜在一起，聲音在戰場中迴盪。敵人壓境，大周軍隊根據謝平恭的指示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圈子，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士兵們越來越疲憊，死傷越來越慘烈。
隨著戰爭的爆發，大周的主力軍與叛軍的交戰讓整個大地都開始顫抖。叛軍的攻擊十分狂猛，大周計程車兵們毫不示弱，紛紛奮勇抵抗。弓箭手將一枚枚鋒利的箭矢射向敵人，而敵人則駕馭著大象、戰馬衝殺而來，刀劍交錯，戰氣沖天，每一個士兵都在全力以赴地戰鬥。
報告傳來：有大批叛軍正在向右側的陣地發起猛攻，謝平恭命令全軍向右側移動，準備強攻。叛軍的李安和慧明法師步步緊逼，壓縮著大周的防線，讓謝平恭大感棘手，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謝平恭性格暴躁，此時情緒已然飆升，發現在戰場上無法左右形勢，他便下令對全軍加強了防線，堅決死守不放。
而在叛軍方面，李安和慧明法師則開始觀察大周的軍營，打算藉機發起攻擊。在他們的號令下，叛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從陣地的空隙中，逐漸侵入了大周的軍營中。他們帶著火把邊砍邊殺，無情地屠殺著大周計程車兵，聲勢浩大地吼叫著，讓人生出無限的恐懼。
整個大周的主力軍節節敗退，謝平恭不得不調兵遣將，憑藉著他的智慧和良好的軍事素養，帶領著戰士們制定出了一系列應戰方案。在經過了一天漫長的戰鬥之後，大周的主力軍這才勉強站穩了腳跟。
謝平恭想要挽救戰局，將全軍調整陣型，然而敵人的攻勢依然十分兇猛。弓箭手們用盡全力，射出的一簇簇箭矢擋住了敵人的猛攻，士兵們衝上去將自己的盾牌撞在敵軍的陣型上，敲開一條缺口，各種刀光劍影在空中交錯，互相碰撞，朵朵火光照亮了整個戰場。
敵我雙方進行了激烈的衝鋒，雙方的將士在戰場中奮力拼殺，場面異常兇狠。戰爭殘酷無情，大量士兵倒下，一名又一名將士犧牲，沒有人會想到在這激烈的戰爭中，他們會失去生命。當戰鬥到達最激烈的時刻，弓箭手們已經用盡了所有的箭矢，士兵們已經感受到了強烈的疲憊，甚至是恐懼，但是他們依然沒有停下拼殺的腳步，只為保家衛國，為了迎接勝利的到來，他們捨棄了自己的生命，投入到這場戰爭中。
但，結局卻令人惋惜。
在謝平恭指揮下，大周的軍隊勇猛前進，但卻遭遇到難以對付的叛軍，無論是軍隊數量、裝備武器還是戰鬥力都比大周的軍隊優勢巨大，謝平恭的戰術佈置並沒有獲得很好的執行。尤其是敵軍由將軍李安和謀士慧明法師聯手作戰，攻勢異常兇猛，又屢次出奇制勝，讓大周軍隊處於被動局面。
除此之外，大周軍隊的物資供應也成為了他們最為致命的短板。由於長時間的作戰，大周軍隊的物資儲備已然告罄，導致士兵們面臨缺乏食物、水壺和醫療藥品等困難。一些疲憊不堪計程車兵甚至開始叛變或逃散，讓軍心逐漸動搖。
另外，謝平恭在對敵軍戰術的應對上，略顯缺乏創新，且部分指揮失誤，讓敵人始終佔據主動地位，軍隊的實力消耗更加劇烈，無力恢復士氣，最終導致大周軍隊的崩潰。
半個月過去了，謝平恭已經紅了眼眶，依然緊緊抱著自己的寶劍。大周計程車兵們已經輸不起了，他們計程車氣被壓制的沉重，退縮中。最後，李安和慧明法師帶領的叛軍在戰場上取得了勝利。謝平恭帶領的大周主力軍敗北了，謝平恭雖然步履艱難地帶領著隊伍撤離了戰場，但他的臉上愁眉苦臉，他始終沒有想到會敗在自己手下。大周的主力軍這次的失利，讓大周的國勢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整個國家也開始陷入了長時間的混亂狀態。
謝平恭惜敗，他對於戰爭的態度和做法，以及對於敵人的評估方法，都沒有達到最優，而叛軍卻透過打造優勢地形、調動詭異兵權、蒐集情報等方式更好的完成了自己的戰略目標，這直接導致了大周的不可挽回的失敗。
李安率領的叛軍，作戰經驗豐富，戰術難以捉摸，讓大周的主力軍遭受了一次次的困擾。他們在戰前對自身的力量進行了準確的估計，利用地形，改變戰術，將大周的主力軍引入不利的地勢，堵截了部分維繫聯絡的幽靈道路，不斷地打亂大周軍隊的戰術規劃和部署。而大周的主力軍在沒有足夠的瞭解對手實力的情況下，採取了釜底抽薪式的進攻，為的是迎合士兵的心態，而最後卻因此錯失了取勝的機會。
此外，李安對兵力的調配也更加靈活，他們採取緩兵之計，透過一系列的戰術佈局，吸引大周的主力軍緊急前來支援，而自身則藉機進攻大周的後方。大周軍隊忙於進攻，處在劣勢，紛紛向後退卻，而叛軍卻抓住了機會，在勝機十足的情況下迅速展開反擊。在這種情況下，大周軍隊雖有猛烈的反擊，但是由於已經處於被動局面，士氣和戰鬥力下降，難以重新獲得主動機會。
最後，李安率領的叛軍在心理上也取得了優勢，他們自信必勝，並且在長時間的準備和實踐中，建立了科學的勝利信仰。相比之下，大周軍隊計程車氣開始低落，接連戰敗，各部隊之間缺乏足夠的協同配合，大周軍隊整體狀態下滑，難以有效的抵禦敵軍的攻擊。
因此，李安率領的叛軍才得以最終勝利。
叛軍還剩下大約三十萬左右的軍士，他們繼續往西邊進攻，一路攻城略地，一往無前。
這支所謂名正言順的討伐軍隊中，慧明已經穿上了一身黃袍，出現在了各大勢力會晤的聯盟上。
李安率先開口笑道：“慧明法師，現在終於肯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了？趙賈王？”
“誰又能想到，半路出家當了十幾年，還被南疆奉為國師的慧明大師，竟然就是當朝皇帝的大哥，當年的太子殿下趙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