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已經是他的人
山腳的雞舍修好了，為了方便管理，還特意修建三間住房。不僅如此，連水電廚衛都準備妥當，李百福一看，直誇劉良才想得周到。
還好留了上次賣雞苗大媽的地址，李百福跨上三輪車，準備去買雞苗。
路過村口時，被張秋香攔了下來，問他：“你要去哪裡？”
聽說去買石井村買雞苗，張秋香要他稍等，轉回去關了店門，在李百福身邊坐下，才說明原因。
“石井村我有親戚，買雞崽更方便。”
由於路面顛簸不平的原因，二人的身體不時親密接觸，讓本來不安份的李百福更是心猿意馬，目光不時開小差，抽空去看熟悉的風景。
遺憾的是，張秋香穿著圓領的T恤，脖子以下的部分遮得嚴嚴實實，迎面前來的擠壓出二座山峰的形狀，總算讓他有了些許愜意的聯想。
張秋香發到到李百福不老實的目光，就把身子很邊上挪了挪，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的提醒道：“
“往哪看啦！專心開車，小心滾到山溝裡。”
嘻嘻笑了幾聲，李百福正想搭腔，張秋香搶先開口，堵住他想要說的話。
“百福，你覺得我妹妹夏荷怎麼樣？”
怎麼探？李百福很想說：她不是我的菜！但又不願張秋香難堪，就含糊其辭的應付幾句了事。
看得出李百福不是很上心，張秋香雖然很想湊合，但一時也沒辦法，只能不情願的合上嘴。
顛簸了近一個小時，按照張秋香的指引，來到石井村。
石井村依山傍水，一棟棟小樓修繕得很漂亮，看得出生活比較富裕。唯一不同的是，剛進村口，就聞到一股特別的味道，李百福忍不住皺起鼻子。
“村裡大部分人都搞養殖業，這雞屎的味道是重了點。”
張秋香解釋了一句。
在一塊空地停好車後，按照上次留下的地址，在張秋香的帶領下，來到一座房子前。在眾多貼了瓷磚的房子面前，青瓦蓋頂的土磚房子看起來更顯得破舊寒砭。
門前大門緊閉著，李百福猶豫片刻，還是走向前敲了敲門，並大聲喊：“有人在家嗎？我是上次給你買雞崽的，我還要買雞崽！”
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張秋香建議去別家買，這個村大把的養殖戶。
想想也對，自己不過是番好心而已，總不能影響來的目的，轉過身正想離開，身後的門拉開了一道縫。
聽到門響聲，李百福回過頭，和門縫裡探出的頭對個正著。
“怎麼是你？”
似乎是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探出的頭一臉驚詫，原本蒼白的臉浮現出笑容，開啟門整個人走了出來。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李百福還是記得她的名字：菲兒，縣城家電超市裡的導購員。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李百福很快就醒悟過，簡要的說明來意。
明白李百福要買雞崽，菲兒卻開心不起來，只是招呼李百福和張秋香進屋，隨後又掩上門。李百福注意到，菲兒拴上了門栓。
在屋裡坐下，倒上二杯水後，李百福問起老大媽的情況，菲兒的臉色迅速晴轉多雲，嘆了口氣，有些猶豫的說：“我媽生了病，所以我請假同來照顧。”
“你爸呢？”
張秋香插了一句嘴。
好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菲兒的頭垂在胸前，過了很久，才小聲的解釋：“他，他，他不知道。”
李百福正想問，突然門外傳來幾輛摩托車的轟鳴，接著響起敲門聲，還有人粗聲粗氣的喊：“開門！開門！快點開門！”
剛想坐下的菲兒觸電般的站了起來，整個人都簌簌發抖，臉色變得多煞白，害怕的躲在李百福的身邊，朝李百福擺擺手，示意別出聲。
婚時沒摸清狀況，李百福只好沉住氣，一聲不吭。
敲了一陣，見沒回應，門外的聲音停了下來，還以為完事，李百福正想開口向菲兒瞭解原因，門外又響起蒼老的聲音，還帶著哭腔：“菲兒，開門吧，你不開門他們會打斷我的腿！”
從說話的語氣來猜測，門外的應該就是菲兒的父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有人竟然恐嚇要打斷他腿？
再也按捺不住，菲兒眼裡的淚水潮水般的湧了出來，埋頭向外跑去。
擔心出意外，李百福緊緊跟在身後。張秋香本想勸阻他不要多管閒事，話還沒說出口，李百福已經竄了出去，也只好站起身跟在後面。
拉開門，看見門口站前五、六個男人，其中個男人佝僂著背，灰白的頭髮凌亂不堪，目光躲閃不定，身上有不少鞋印，估計沒少遭罪。
看到菲兒，中年男人羞愧的低下頭，默默的進了家門，後面幾個男人也跟著進了門。
“你還有臉回來？媽媽都病成這樣，你都不管，整天就知道賭！賭！賭！”
菲兒有些情緒失控，也不顧外人在場，流著淚數落起來。
一個三十歲左右，獐目鼠眼的男子推開菲兒的父親，瞄了一眼菲兒身後的李百福和張秋香，大刺刺地走到她面前。
放肆的上下打量一番，咧著嘴獰笑起來，回頭對一起進來的幾個男人說：“這妞長得不錯，該大的都大，哥的錢借得值。”
說完，伸手就去拉菲兒的胳膊，幸好菲兒早有提防，身體往後一閃，跑到李百福身後躲起來。
男子有些惱羞成怒，去推李百福，發覺一股力道反彈回來，差點摔倒在地。
發覺眼前的年輕人不簡單，男子不敢再造次，而是轉過頭叱責菲兒的父親：“坤哥，你想賴帳不成？咱們可是立了字據的，今天還不了帳，你女兒就抵押給我做老婆！”
彷彿找到底氣，這才回頭問李百福：“你又是誰？”
菲兒的父親也深有同感，想知道李百福的來路，他從來沒聽說過女兒交了男友，眼前的年輕人面生得很，從未見過。
沒等李百福出聲，躲在身後的菲兒搶先一步回答：“他是我男朋友，我們已經住在了一起！”
言下之意，她已經是李百福的人了。
這下，不僅是李百福感到愕然，菲兒的父親以及其它前來逼債的人員，都瞪大眼睛，不相信話是從文靜女孩口裡說出來的。
所有人裡面，只有張秋香心裡有數，是根本沒有的事，女孩不過是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