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瘋狂的念頭
絲毫沒有留意到嘴唇上的異常，出了小店的門，李百福就往山腳趕。
對於王秋麗，李百福沒有一點好感。別看她瘦弱，罵起人來爆發力驚人。
豐富的語言組織能力如滔滔黃河之水天上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手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言詞犀利讓人聞風喪膽，在大板石村及上下幾個村子久負盛名，至今無人能超越。
有這樣的一個奇女子做丈母孃，以後夠他頭疼幾十年。現在見到她，能躲多遠就多遠。
上了山，按照做的標記，很快就找到生長天麻的空地，把東西扔在地上，李百福揮舞鋤頭，大幹快上。
一上午的時間，李百福挖出的天麻堆成了一座小山，目測了下，今天可以裝滿帶來的二個麻袋。
原想要忙到下幹，沒想到土質鬆軟，挖得一點也不費。速度也比預計的還要快。
坐下來，拿出餅乾吃了起來。忙活了一上午，肚子還是有點餓。
抽完一支菸後，覺得力氣恢復的差不多了，李百福找到一根樹技，穿過麻袋，挑著就往山下走。近兩百斤的擔子，挑的肩上，一點也不吃力。
到山腳下，剛開始多了起來。中午時分，勞作了一上午鄉親都趕著回家吃飯。看到李百福挑著兩麻袋健步如飛，都十分佩服，表面上看起來和常人無異，沒想到幹起活來力大無窮。
也有人好奇麻袋裡裝的東西，就忍不住問：“百福，挑的什麼好東西？”
“三伢子，山裡淘到啥寶貝？”
…………
面對所有的詢問，李百福統一回答是中草藥。因為爺爺以前是鄉村郎中，說上山採草藥，自然沒有人懷疑。
回到家，李百福洗了把臉，就給黃婉玉打電話，約定後來上門收購，大約五六百斤左右。
還有二天時間，湊夠這點數量輕而易舉。
何翠花炒完菜，從廚房出來，看著堆在院子裡的二大麻袋東西，好奇的抽出一塊。見二個麻袋裡裝的全是天麻，心裡一緊，趕緊拉過李百福，小聲問：“這東西哪裡來的？”
李百福忙著往碗裡盛飯，頭也不回的回答：“山上挖的，還多得很。”
“不是偷的人家地裡的吧？”
何翠花猶豫了一會，問出心裡最擔心的問題。如果是偷別人地裡的，就必須還回去，需要賠償的話，也得認。
“大姐，你認為你兒子是那種人嗎？也太沒自信了吧。”
李百福把二碗飯端到飯桌，白了母親一眼，雙手捂住臉作痛心疾首狀。
鬆開手，抓起筷子在碗邊沿敲擊著，忿忿的喊：“吃飯！吃飯，現在只有肉才能治療我內心深處的傷。”
放下心來的何翠花，到到李百貓搞古搞怪的表情，開心的坐在對面。頑劣兒子終於開了竅，不但有天馬行空的賺錢點子，還變得有孝心，這不，主動給她盛了飯。
苦幹二天，裝天麻的麻袋把院子堆得滿滿的，李百福沒有再挖，在家專心等黃婉去的到來。
第三天，黃婉玉如約而至。不過，這次開車的不是紅色，而是高大威猛的黑色越野車。看著那圓形藍白相間的車標，李百福認識，這車有個牛又的外號：別摸我！
黃婉玉頭髮紮了起來，帶了付遮擋半邊臉的太陽鏡，休閒牛仔服裝下，一雙灰色的登山運動鞋，看起來英姿颯爽。
要不摘下眼鏡，李百福還真不敢相認，眼前的牛仔女郎和印象中的仙女是同一個人。
何翠花初看到時也是和李百福一樣的感覺，不過她反映比李百福快，轉身進屋準備茶水，把單獨相處的機會留給兒子。
對她而言，黃婉玉就是仙女和財神的化身。如果兒子能娶到她，不知是那輩子修來的福分，她這個做婆婆的自然享不完的福，就不知道兒子能不能駕馭得了。
至於劉英，只能怨自個兒命苦。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沒辦法。
何翠花做著白日夢，連茶水溢位來都沒有發覺，直到滾燙的茶水順著桌滴在腳上，一陣痛將她拉回現實。
值得慶幸的是，兒子和未來媳婦在院子裡忙著驗貨，沒人注意到她的窘態。
成色不錯，黃婉玉很滿意，給出了四十五元斤的高價。但提出一個要求，想和李百福進一趟山。
怪不得穿成這樣，原來是有備而來。說內心話，李百福真不願意帶她進山，萬一她撇開自己，那就虧大發了。
可是，面對笑盈盈的黃婉玉，李百福縱使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也說不出口。
這次學了乖，上車後，李百福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一路都在想帶她上山是不是太沖動，太愚蠢。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婉玉態度的轉變總讓他心裡揣揣然，摸不到底。
顛簸到山底，再也沒有路，二人下了車，黃婉玉從車尾箱取出一個揹包背在身上。剛開始爬山時，黃婉玉歡快得象兔子，不時蹦蹦跳跳。
走了不到三里路，黃婉玉就變成了烏龜，慢騰騰的挪動。額頭前的頭髮被汗水打溼，凌亂的貼在臉頰上。
李百福心裡有些焦急，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己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照這個速度，到達目的地，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主動提出幫她揹包。
好不容易走到山腰，黃婉玉終於支援不住，也不管地上髒不髒，找到一快平整的地躺了下來。由於溼透的衣服緊貼身體，很明顯映出山峰的輪廓。
站在前方的李百福，斜靠在樹幹，目光掃過黃婉玉時，忍不住在尖挺上逗留幾眼，立刻感覺到口乾舌燥，區域性又蠢蠢欲動。
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深山裡，如果用強，就算她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應。
殊不知，躺著的黃婉玉也偷偷地在打量他，看到那突然支起的小帳篷，就猜到李百福心裡在想什麼，一顆芳心怦怦狂跳起來，既害怕又期待。如果他走過來用強，自己用不用反抗？
黃婉玉不是思想保守的女孩，大學到現在，也交往過幾個男友為追求暢快淋漓的快感。在酒店，車裡等不同場景裡解鎖不同姿式，唯獨缺少在大自然中無拘無束的運動。
一個近似瘋狂的念頭從腦海裡跳出來：引誘眼前稚氣未脫的山村男孩！在大自然裡做最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