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冥陰之毒
每挖下去一尺,華晨就拿出一面白紙的小旗上面掛上一枚古錢插在墳墓的西南方,在燃上一柱冥香,焚化一疊冥錢。
驅煞咒再加上驅怨咒在華晨口中不斷地念叨著。
邱天賜問道“老弟,這麼麻煩有必要嗎,我們一直挖下去不行啊?”
“邱哥,這是送走了怨煞氣,墳墓中聚集的怨煞氣太多會傷人。”
兩具黑色的棺材從黃土中暴露出來,有些地方已經腐爛,棺材的表面佈滿了水漬,看樣子浸泡在水中有些日子了。
“梁哥把準備好的黑色帳子撐起來別讓陽光照射到棺材上面!”
焚化了陰符,棺材四周撒下白米,兩具棺材的四角個插上一柱冥香。
“吾今開棺鬼神驚,墓中神煞走不停。”幾把赤色的硃砂撒在棺材上面。
“開啟墓穴見亡人,陰穢怨氣兩邊奔。”手中夾住消煞除怨的符籙,從棺材的一頭走到另一頭擦拭了一遍。
隨著吱吱嘎嘎的聲音,溼淋淋的棺材板分別被開啟,棺材裡面的屍身俯臥著完全浸泡在水中。
“老弟,你說的不錯確實是陰屍翻身。”
隨著兩股黑氣盤旋著騰起。華晨念出了祛陰咒。
“華晨,我爺爺和奶奶的棺材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水漬?”
華晨扭頭看著施工現場“應該是爆破的時候震開了下面的泉眼,此地龍脈以破!幸虧我們遷墳及時。”
“華晨,咱們選的墓地有點少,安葬不了我們梁家的這幾位先祖!”
“所以我才讓你去購買了雙人棺!把你爺爺奶奶的骸骨併到一起,這樣對後人的福廕會更大。”
“華晨,這些骸骨都已經開始風化?”看著棺材裡面發黑的遺骸梁思迪有些為難!
“梁哥,我們就把兩具棺材的舊底板直接倒扣到裡面。這樣屍身不用活動。在新棺材裡面還是仰臥。”
華晨也是擔心動了骸骨會影響到梁思迪以後的運勢。
招魂幡插在棺頭,紅布上面撒上香灰鋪底,五穀雜糧撒在棺木的邊沿,我們三個人一起動手,把兩位老人的骸骨併到一起。
兩件壽衣覆蓋在身上。焚化了一些紙貨,棺材被靈車拉到了西山公墓。
乾淨的黃沙鋪在墓穴的下面,五帝錢壓在陰宅的四角。
一塊原來墓地中的青磚放到了墓穴的正中央,這是擔心留在原地的殘魂找不到新的陰宅才這樣做。
“陰宅之中獨至尊,凶煞鬼魂不近身,南鬥星君添壽元受天恩賜福壽根。”
棺材下葬,華晨把一塊朱符放到了棺材蓋板的頂上。
“明堂之外高又高,去水朝拜福廕繞,不論地中草木深,子子孫孫皆英豪。”每念上一句,梁思迪就添上一鐵鍁黃土。
很快一個圓形的墳丘成型。
燒過了紙貨,華晨說道:“梁哥,剩下的祖墳要在三日後才能遷走!”
邱天賜是想趁熱打鐵把梁思迪祖墳地中的墳墓全部遷過來,聽華晨這麼一說有點納悶。
“為何要三天之後?”
“這是因為,陰宅之中要有了你們梁家的福澤之後才能繼續動土!”
“我明白了,就是讓老爺子他們在新地方適應三天唄!”
“大功告成,華晨晚上我請客,你必須要來!”梁思迪一身的輕鬆。“今晚可以睡一個安穩覺啦!”
吳三友在電話裡面有點結巴“老大,老大,大事不妙!”
“三友有出了什麼么蛾子?”華晨已經習慣了吳三友這種一驚一乍的說話方式。
“老大,你趕緊到咱們公司旁邊的匯海大酒店來一趟!”
“你嫖娼被人抓住啦?”
“老大,要是嫖娼被抓住了事情就簡單多了!是關係到我們公司生死的大問題!”
華晨聽出來吳三友的口吻中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告訴我房間號,我這就趕過去!”華晨在心裡嘀咕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吳三友這樣驚慌失措!”
豪華的總統套房,吳三友一臉的愁容。
“老大,跟我們合作的一位外商病了!這可是幾千萬的大生意,你說該怎麼辦?”
“去醫院看病!你還在這裡等啥?”
“老大,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搖起醫院能治好的病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外商病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別到時候引起國際糾紛!”
“老大,就是一位外籍華人,從小在國外長大,他們老家也是我們本地的!”
“什麼症狀?”吳三友瞄了一眼套房裡面,“這位小姐現在是躺在床上,哪裡也不敢活動,只要下地活動一分鐘,就感覺每個骨節骨縫像是被小蟲鑽咬一樣,渾身的痠疼難受。”
“應該是受了風溼吧?”
吳三友晃悠著腦袋,醫生說了不像是風溼病的症狀。
“我去看看!”華晨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
“三友,你說與咱們合作的外商是個女的?”
“現在顧不上男女了,他的簽證還有五天就到期了,在五天之內,老大你要給他治好了病,她就跟咱們籤合同!”
沒等華晨在說話,吳三友對著裡面吆喝了一聲“蘇小姐,我給你請來了本地的名醫!”
“進來吧!”有些生疏的普通話從裡面傳出來。
推開虛掩的房門,大床上面躺著一個黑髮的女子。臉上略施粉黛。
“這不就是華夏人嗎?”瞟了一眼,華晨在心裡嘟囔著。
“吳總,你請來的名醫這般年輕?”
“蘇小姐,別看他年輕醫術很高明!”
大床上的嬌體挪動了幾下,女子把頭靠在了床頭,慵懶的表情中帶著些許的痛苦。
“你好,我叫蘇悅,英文名字……。”
“蘇小姐,我叫華晨!”明亮的目光從華晨臉上掠過。“你是學中醫的?”
“蘇小姐怎麼知道的?”蘇悅指了指斜掛在華晨肩膀上的褡褳“那不是你們中醫常用的出診袋子嗎?”
華晨忍住笑意。“蘇小姐好眼力!”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華晨注視著蘇悅的臉色,臉色有些奇怪。
額頭下巴都有血色的紅潤,其他的五官都帶著陰氣,青中透黑。
“蘇小姐現在感覺怎麼樣?”蘇悅有氣無力。
“我現在每天只能睡上三四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都在折磨中度過。就感覺渾身的骨頭被咬碎了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