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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王芷荷楊文玉離開

南宮振宜被杜如君抓住了領口,高高揚起單手推了出去,砸在了十幾米外的河面拱橋上,橋瞬間坍塌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只見還未完全落入河面的碎屑再次炸開,在碎屑中掙扎的南宮振宜又撲了上來。

速度之快,簡直是眨眼之間就到達幾人跟前。

她的手甚至在此刻像是畫了一個圓,身後的劍潮如圓一樣旋轉撲來。

杜如君突然一拳砸出,面前突然出現了八卦圖案的無色牆,竟死死擋住了南宮振宜前進的道路,一步一殺招。

“哈哈哈哈……,這便是實力的碾壓,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竟敢在我面前放肆,今日老夫便殺你這黃毛丫頭祭祭血。”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聲音響了起來。

“是嗎!前輩自然厲害。但我輩年輕人,又豈是這般容易失去銳氣的。”

杜如君一愣,因為這聲音並非前方這個幾乎接近劍仙實力的少女,而是另有他人。

他扭頭看去,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女站在屋頂上,巨大的長匣放在她的旁邊,她笑著看向下邊。然而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那少女拉住盒子一側,不知怎的,盒子被開啟了。

少女從裡面拉出一把精美的古琴來,對著他這邊,無情地撫了過來。

琴音像是魔咒一樣。一層接一層的傳來。瞬間進入了他的耳朵裡。

江遇!她竟然沒有回西楚,而是折返了回來。

可究竟是為何呢?

南宮振宜推動清倉再次往前方刺去,動作是推著長劍前進的瘋狂。

然而,卻也在杜如君隨時都可能撲向身後徐進新的街道中央擋住了杜如君的去路。卻笑著叫了一聲。“江遇,你回來了。”

然而這次,不僅她高興,就連徐進新和李翊也都露出了笑來。

說起來也真是巧,剛剛他們好像還提到她來著。

杜如君抱住腦袋,往身後退去,前方的八卦無色牆瞬間在他面前消散而去,如同雪融化一樣。

南宮振宜沒有任何阻擋,一劍刺進了杜如君的胸口上。

杜如君也被南宮振宜身後的劍潮推上前方,整個沿著街道滑行,最終撞在了身後不遠處的高牆上,被死死釘在了牆上面。

高空中,《古琴劍道》的武技緩緩開啟,如水面般破開,一把劍從高空而來,像是開天門一樣飛速砸下。

一瞬間而已,已然是刺穿了杜如君的喉嚨,不僅人,連同整個人去樓空的酒樓客棧也都被砸得坍塌了下去。

這個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南宮振宜等人的杜如君,已然是飲恨西北而去。

他自己甚至都沒想到,自己會死得這麼憋屈。

街道前方,被破壞了一路的街道盡頭,有個少年騎馬飛奔而來。

來到近處,他整個人躍起撲了上來,動作竟是要將南宮振宜等人打殺的橫刀劈砍,然而他口中大喊。“殺我師父,我要你們陪葬。”

“聒噪。”南宮振宜一劍斬了出去,把這個少年連同那匹馬一起,斬了出去。

那少年直接在地面翻滾了出去,整個沿著地面滑行出了四五十米遠。

這少年,正是之前和他們打過口水仗,有南海城小霸王之稱的王子權。

江遇隨手一揮,把卓仙扔上空中,抓起箱子揹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卓仙也穩穩落到了箱子裡。

她一甩,把箱子甩在了身後。

她走到南宮振宜三人面前,問道。“都沒事吧?”

幾人點點頭,南宮振宜說道。“還行,就是他們可能傷得有點重。”

這邊說著話,那邊王子權咆哮著。“我要殺了你們,為我師父報仇。”

徐進新從那邊走了過來,也不管不遠處咆哮的王子權。

南宮振宜看著幾人,說道。“我去把船開過來,此地不宜久留,得快些離開。”

幾人點頭,她飛身而去,很快,那條宋軒易借給他們的船,被她開了過來。

她在船上喊道。“快些上來。”

徐進新走到王芷荷身邊,提醒道。“先上船再說,此地不宜久留。”

也確實不能久留,不然要是有人追過來,那可就慘了。

王芷荷點點頭,抱住昏迷過去的楊文玉,躍到了船上。

李翊抓住徐進新的胳膊,同江遇一起,也落在了甲板上。

南宮振宜往眉心處再次加持了靈氣,船體轉身往南海方向飛奔而去。

身後,還聽到王子權怒罵咆哮的聲音,只是沒人管他而已。

然而,他們剛剛消失,某個家族裡的人也紛紛趕到了這裡,看到死去的杜如君和從西楚奔逃而來投奔的蘇孟,還有跪在杜如君旁邊面色難看的王子權,竟大發雷霆起來,目光中的陰冷誓要血債血償。

幾人上了船之後,才終於有了時間休息。

南宮振宜把船交給了江遇,才走向了船艙方向。“我去拿些止血藥貼過來給他們,還有,我有些困了,控船交給你,我放心。暫時先往海上走,關於路線,明天再作商議。”

“嗯。”江遇點了點頭,看著她進入了船艙裡。

李翊從一旁走了過來,把刺骨放在了甲板上,他看著甲板上的江遇,舉了舉上手的東西。“你覺得這藥有用嗎?”

“是藥三分毒,不可能都是好的,但既是藥,總要相信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說的也是,我這就送進去給他們。”

“可要小心,別絆了。”

李翊聳聳肩,伸手抓起那根刺骨,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若是累了,記得說一聲。”

江遇點點頭。“好。”

他也進入了船艙裡,把煮好的湯藥和南宮振宜找出的藥貼一起給王芷荷送了過去。

然而到了王芷荷和楊文玉的房間前,他停住,因為他在房間外見到了徐進新。

他笑著沒說什麼,只是把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示意徐進新送進去。

可徐進新擺了擺手,沒接他手上的東西,只是讓他自己送進去。

他笑了笑,有些無奈,但此刻性命攸關,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敲響了房間的門。

王芷荷把門開啟了,有些錯愕。

他笑著把湯藥放在了茶几上,說道。“姑娘倒也不用難過,只是丟了一條胳膊而已,能活著自己是萬幸了。”

王芷荷苦笑說道。“倒是多謝了。”

“我一個朋友說,遠隔他鄉之地,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時候,若能幫的,順手便幫了。所以你們也不用介懷。”

這話是王立圍說的,但原話並非如此彎繞,不過,道理總是一個意思,所以他也用來表達一下自己並無別的心思。

可說是朋友,其實是有些牽強的。畢竟和那位為情所困逃到南方來的王立圍,也僅僅只是見過幾次而已,根本算不上熟悉。

王芷荷走過來,從茶几上先把熬煮的藥抬了過去,想了想,他說道。“多謝,不過你們也放心,我看得開,他總會好的。北玄司的人,哪有那麼容易死,何況咱們還有任務在身,他捨不得死,還會再醒過來的。”

她說著,慢慢把湯藥餵給了楊文玉。

李翊便是眼拙,也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關心楊文玉。

這是真正的情感,不管怎樣,徐進新輸得也並不冤。

其實許多事情,感情哪有對錯可言,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再好也沒用,就像書中所寫,愛是雙向奔赴的完美結合。

他笑了笑,突然就想起了江遇說的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情感之事,誰說得準呢!或許你一無是處,人長得也並不好看,可人家就是對你極為上心呢!”

李翊說道。“不如,我來看管她吧,旁邊收拾出了一個空房間,王姑娘倒是可以先去那邊休息。”

“多謝李公子好意了,只不過,我想看著他。一路兇險,多看些,若將來真有不測,也不後悔此生。”

李翊看出她的決然,抱了抱拳。“那便不打擾了”

說起來,她這話是極好的,對一個人無私的好,大概就是這樣吧!

李翊也沒再管她,他走出了這間房,拉著徐進新往一邊走去了。

實話說,他其實也是挺累的。

他拍了一下徐進新的胳膊。“你當往前看才是,看得出來,他們兩個是真心相待的。”

徐進新微微一笑,似乎還有些釋然,他說道。“早就沒關係了,從毀掉一生道運開始,不就一直提及前塵往事都是浮雲?我只是一時有些不適應罷了。”

李翊舉起酒壺喝了一口。“但願如你所說。”

徐進新笑了笑,舉起拳頭砸了一下他的胳膊。

第二天,楊文玉終於醒了過來,只不過,臉色還是非常蒼白。

他們的船也開始轉變方向往東北方向而去,因為王芷荷和楊文玉還有任務在東都會凌,所以他們便轉變方向送了他們一程。

幾天後,他們終於在東都地界海岸上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楊文玉也漸漸恢復了氣色。

兩人下船時,李翊提醒。“東都會凌怕是也並不安全,若能走,便早些回去,不然,怕就難走了。”

楊文玉有些滑稽地拱了拱手,畢竟一隻手,怎麼看是怎麼的彆扭。

然而他也不在意,只是說道。“這些天,倒是多謝幾位照顧幫襯了。”

“無妨,都是西楚人,身處他鄉的,能幫就幫了。”

“此番若是有命活著回去,定要去那白龍寺裡禱告一番,不求天下風調雨順,只求一生平安。”王芷荷說著,倒是有些臉紅,補充道。“經過此次事件,我是有些怕死了,總要求和心安。”

李翊笑了起來,拱了拱手。“那便保重了。”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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