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死擂臺
姜無痕下挑戰書這件事，經過三天的醞釀，越鬧越大。在學院外門早已是傳得沸沸揚揚，就連內門弟子中也是人盡皆知。
“這件事聽起來還真有些意思呢。”
“可不是，一個新弟子挑戰一個三年級的師兄，好有勇氣哦！”
“學院可是很久沒這麼熱鬧了呢。”
“明天一定得去看看！”
“嗯嗯，看看這位新來的小師弟有什麼能耐。”
“嘻嘻，原來彩潔師姐是想去看新來的小師弟的呀！”
“你個鬼丫頭，說什麼呢，你找打是不？”陳彩潔嗔道。
內門中一間女弟子寢室中，兩女生正在聊著此事。
此時，極道殿裡，坐著三位老者。一位是學院大長老趙無悔，另一位是玄道堂的執教唐長老，還有一位也是姜無痕認識的，是學院執事長老洪長疇。
“哦，還有這樣的事？聽起來蠻有趣的嘛！”大長老微微一笑，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大長老，咱們要不要阻止這場比鬥？”唐長老有些擔憂地說道。
“阻止？為什麼要阻止？學院這麼些年來死氣沉沉的，熱鬧點不好麼？年輕人本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大長老說道。
“可是，可是那畢竟是生死擂臺啊，萬一有個閃失的，可如何是好？”唐長老說道。
“哦，那你是對自己的弟子沒有信心羅。”大長老撇了一眼唐長老說道。
“那小子畢竟還是個新弟子，入門才半年，雖然修為進階武士境界，但武技卻是沒能跟上啊。”唐長老如實說道。
“什麼？那小子進階武士境界了？”洪長老一臉吃驚的問道。雖然他知道姜無痕品賦極高，但還是被震撼到了。難怪那小子敢挑戰楚懷笑了。洪長老緊繃的心絃一下就放鬆了下來。
“洪長老也是為此事而來？”大長老眯著眼問向洪長老。
“正是。”洪長老答道。
“那你是怎麼看這事的？”大長老問道。
“這個嘛，年輕人的事還是讓年輕人自己解決為好。”洪長老答道。
“洪長老？你這是……唉！”唐長老聞言是又氣又急啊，這洪長老是怎麼了，明明是他來找自己，說好一起找大長老阻止此事的，怎麼一到這就變了呢？
“既然如此，那麼兩位長老請回吧，我明天也想去湊湊熱鬧呢。”大長老揮了揮手說道。
第二天上午，演武場的比武臺周邊圍滿了來看熱鬧的弟子。有玄道堂的弟子，更多的是劍道堂的弟子，還有不少內門弟子。
人群中，姜無痕來了，楚懷笑也到了。姜無痕第一個走上了比武臺，只見他朝著劍道堂弟子中毫不客氣地大聲喊道：
“哪個是劍道堂的楚懷笑，快上來受死！”
“狂，真是太狂了！”
“這傢伙難道不知道楚師兄的厲害？”
“這小子是想出名想瘋了。”
“聽起來他們好像並不認識呢，那他為什麼要挑戰楚懷笑呢？”
姜無痕這麼一喊話，引得臺下一片譁然，各種聲音都有。
“是他，我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個姜無痕。”
“不錯，當初新弟子甄選賽時，他是出盡了風頭的。”
有些新弟子認出了姜無痕，楚懷健也認出來了。他小聲地對楚懷笑說道：“大哥，這小子叫姜無痕，當時新弟子甄選賽裡的一匹黑馬，有些邪門，你要小心。”
“黑馬？哼，再厲害也只不過是個新弟子，怎麼跟我相比？想找死，我便成全他。”楚懷笑冷哼著，躍上了比武臺。被一個新弟子挑戰本就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若贏了是勝之不武，若輸了顏面何存？但他不得不應戰。否則，面子又往哪掛？所以，他對姜無痕是恨得牙根癢癢。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挑戰我，但你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楚懷笑陰沉著臉說道。
“不知道我為什麼挑戰你，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還有機會向我兄弟磕頭認錯，或許我還能饒你不死！”姜無痕淡淡地說道。
“你兄弟？”楚懷笑疑惑，他根本就沒把那天打傷姜英才的事放在心上，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扇了我一個兄弟幾個耳光，打傷了我一個兄弟，還斷了他的一條腿。這筆賬今天你得加倍還。”姜無痕一字一字的說道。
原來如此！臺下眾人算是聽明白了，楚懷笑欺辱了人家兄弟，人家尋仇來了。楚懷笑也記起來了，前些天自己替弟弟出頭，打傷的人是這小子的兄弟。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亮兵器吧！”楚懷笑唰地抽出了長劍。
“亮兵器，你還不配！”姜無痕活動了下手掌，輕蔑地說道。
“你找死！”楚懷笑被激怒，怒喝一聲，也顧不得什麼師兄身份了，挺劍就刺向姜無痕。
“看你是師兄的面子上，讓你三招！”姜無痕緩緩說道，步法奇妙，閃躲過了來劍。
楚懷笑見一劍落空，立即止步轉身，反手一劍向對方劈去，動作連貫利索，迅疾無比。
姜無痕依舊是用追魂刀法中的精妙步法躲避開去。
楚懷笑冷哼一聲：“哼，看你哪走。”他手中長劍一抖，劍式陡變，瞬間長劍化作銀蛇緊追姜無痕。這正是本門劍法，無極劍法。
姜無痕不敢大意，側身再躲過來劍，左掌擊出，喝到：“封！”
楚懷笑頓時感覺周邊的空氣都向自己身上壓來，彷彿被無形的繩索捆綁住一般，一時動彈不得，他心中大驚。
雖然束縛的時間極為短暫，姜無痕又豈能不知，他速度極快欺身而至，噼噼啪啪，幾聲響亮的脆響傳開。左右開弓，四記耳光，打得楚懷笑是眼冒金星，嘴角滲出了鮮血。
楚懷笑捱了幾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痛，他已是怒極。他劍招凌厲，殺機重重。
姜無痕自從進階武士後，速度豈是之前能比，加上他強大的精神力，楚懷笑想在短時間傷他，簡直痴人說夢。
“封！”避開楚懷笑的幾招追擊後，姜無痕又是打出一記符咒。接著又是噼噼啪啪幾聲脆響。
“又打到了？”
“媽的，那小子是怎麼做到的？這耳光打得也太響了吧！”
“天啊，他用的是什麼妖法啊？好像把楚師兄給定住了。”
“那是符咒術，你忘了他是玄道堂的弟子了嗎？”
“噓，那符咒術真有這麼厲害嗎？”
“別瞎說，執教長老說過，那隻不過是旁門左道，不足為懼。”
臺下弟子見姜無痕施展出符咒術，又是驚訝又是羨慕。甚至有些劍道堂的弟子後悔當初沒有選擇去玄道堂。但也有些人不以為然，認為是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