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兩位師傅
見姜無痕轉身離開後。
兩位老人說話了。
“洪長疇這老小子就找回來這麼一個呆頭呆腦的弟子啊，看來眼光越來越不行了哦！”老嫗開口。
“我看這小就很不錯。根骨奇佳，是塊好料子！”老翁說道。
“根骨奇佳有屁用啊，只會舞刀弄槍的，要有慧根和悟性才好。”老嫗一臉不屑道。
“能夠看見林子，說明精神力不普通吶。”
“也許是靠運氣，誤打誤撞呢。”
“那試試便知結果如何。”老翁笑道。
姜無痕才走出幾步，突然撲的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他面前。他一愣，心想：這老人家怎麼這麼不小心把棋子弄這來了呢？他順手撿起棋子，就往回走。
“兩位老人家，這是你們弄丟的棋子，還給你們！”姜無痕走到兩位老人的跟前恭敬地奉上了那枚棋子。見兩位老人依舊沒看他，也沒搭理他，姜無痕又說一遍道：“兩位老人家，這是你們的棋子。”
姜無痕依舊捧著那枚棋子，神態恭敬。
這一次，白髮老翁指了指棋盤的一處位置，示意姜無痕把棋子放那。
既然如此，姜無痕看了一眼棋盤裡白髮老翁指的地方，他也沒多想，就把手中的棋子往那處位置放去。剎那間，姜無痕感覺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牽扯，彷彿整個人被吸進了棋盤中。
姜無痕心頭大驚，他發現身子在空中不受控制地往下沉，許久才落到地上。姜無痕剛穩住心神，還沒來得及檢視周邊環境呢。就聽到“殺啊！”“衝啊！”，叫喊聲震天。周圍到處是人在互相廝殺，斷肢殘骸，鮮血飛濺，慘烈無比。
這分明就是一處戰場，穿著黑白鎧甲的兩大陣營正在拼殺。姜無痕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也是身著白色鎧甲，自己今天穿的明明是黑色衣服啊。
就在這時，兩名穿著黑鎧甲士兵揮著兵器朝他衝來。姜無痕來不及多想，“唰”的一聲拔出長刀，與對方戰在一起。只是解決兩名，不一會又衝來兩名，如此數次，姜無痕漸漸體力不支。不行，這樣下去，自己小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只是，自己怎麼就突然來到了這裡呢？剛才自己明明是在玄道堂裡，正在看兩位老人下棋呢！難道是在做夢？可是夢裡怎麼如此真實呢？再說自己也沒睡覺啊。
姜無痕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解決了兩名黑士兵後，姜無痕後撤了一段距離，打坐調息起來，想盡快回復體力。
進入打坐狀態後，姜無痕很快便心明神清起來。他微睜眼睛，發現眼前的景象竟然有些模糊起來，喊殺聲也變得遙遠了。
我明白了，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想到這，他乾脆閉目打坐調息起來。
當他再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右手正在死死按住一枚白色的棋子，渾身的汗水都浸透了他的衣裳。
姜無痕慢慢地鬆開了手，警覺地退開一步。此時他發現兩個老人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呢。
“嗯，還不錯，半個時辰就能安全出來。”老嫗點點頭說道。
“呵呵！我就說嘛，這小子不錯的。”老翁笑道。
姜無痕不明白兩個老人在討論什麼，感覺是在誇自己。但剛才那一幕幻覺讓他感覺很不好受，心神很是疲憊。他拱手行了個禮，轉身就要離開。
“你個愣小子，急什麼急啊？既然透過了考驗，還不趕緊拜師？”老嫗慢條斯理地說道。
姜無痕聽了這話一愣，考驗？難道剛才是一場考驗？他生性謹慎，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是不會輕易做決定的。
“回稟老人家，晚輩姜無痕，是東方學院的新弟子，已有執教長老，不想另投別派，拜師之事恕晚輩難以從命。”姜無痕堅決地說道。
“我們也是東方學院的人啊，拜我們為師不算另投它派，也不會違反院規，你就放心吧！”老翁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
“可是……”姜無痕還想說點什麼，可是覺得老翁的話也沒錯啊。
“可是什麼？就學院那幾個老小子哪有資格教你武學？還不快拜！”老嫗霸氣地說道。
既然沒有背叛師門，又不違反院規，多兩個便宜師傅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姜無痕想到這，便下跪磕頭，行了拜師禮。
“你執教長老教你什麼，我們不管，你只要每天下午，花一個時辰來這找我們就可以了。”老翁吩咐道。
“是師傅，徒兒知道了。”姜無痕說道。
“今天就到此，你去吧！”老嫗說道，語氣溫和了許多。
“是，徒兒告退！”姜無痕答道，便走出了林子。
姜無痕剛到東方學院就莫名其妙地撿到兩個便宜師傅，但就是不知道這兩位師傅靠不靠譜。無論如何，今天的事他都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第二天，姜無痕和其他幾名新弟子一起去見了執教長老。執教長老給他們講了一些學院和玄道堂裡的規矩，並著重介紹了玄道堂的輝煌歷史。
想當年，咱們東方學院是何等的輝煌。別說小小的江陽城，就是在整個九州十地都是數一數二的一大宗派。咱們玄道堂那時啊，更是人才濟濟，出過不少尊武者。咱們學院的人縱橫九州，沒幾個敢惹的。……
執教長老想當年講完了之後說道：“玄道堂和劍道堂不一樣，劍道堂注重的是劍術的修煉，而玄道堂更加註重內功的修煉。”
“這是一套本門的內功心法，你們回去後要好好領悟修習。”說完給每人發了一冊書卷。
“都聽好了，你們以後每天上午準時來演武場聽課，下午自行練功。”執教長老一看時間已近晌午，簡單地交待了一下，就讓大家各自散去了。
姜無痕拿到本門內功心法，很是興奮，一回到寢室就迫不及待地開啟冊子看。不過看著看著他那股興奮勁就漸漸沒了。什麼本門內功心法啊，不就是他“爺爺”陸守天教他的打坐調息法嗎？他早已背得滾瓜爛熟了。
姜無痕一時沒了興致，把冊子丟一邊去。
下午，姜無痕專心練習他的追魂刀法。刀法的第二式讓他心情很不愉快，明明招式他是十分的熟練了，可就是施展不出威力來，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想起上次打出第二式擊敗潘長生的情形，他心有餘悸。自己一下子耗盡了所以力氣不說，更怕的是控制不住那刀。
難道是因為我目前內力不足，所以不能駕馭第二式？應該就是如此。姜無痕突然明瞭，心情也就沒那麼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