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組第一
在圍觀人群的喧鬧聲中，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中，九號比武臺最後一場比賽終於開始了。肖長歡和姜無痕先後走上了比武臺。
“在下肖長歡，請賜教！”肖長歡拱手道，面帶微笑，眼中卻是戰意盎然。
“在下姜無痕，請賜教！”姜無痕也拱手道，聲音很平靜，眼睛卻緊緊盯著對方腰間的劍。
“剛才那場比賽實在精彩！閣下的拳法真是鬼神莫測，凌厲無比啊！”肖長歡真誠的讚道。
“過獎了，閣下的劍法精妙無比，讓在下很是佩服！”姜無痕由衷地稱讚。
肖長歡點點頭，說道：“閣下的拳法雖然厲害，但如若赤手空拳對我的劍，恐怕未必能佔到好處。”
“所以，我這一場得用刀。”姜無痕邊說邊解下了刀。刀鞘握在左手中，刀在刀鞘中，很長的一把刀。
肖長歡看著姜無痕手中的刀，目光微閃。他斷定那是一把好刀，一把奇怪的好刀。隔著刀鞘甚至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在人群中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有兩個四五十歲的長者，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洪長老，你還是這麼的關注那小子。”說話的是丁長老。
“丁長老，你若是不關注，那你這是因何而來呢？”洪長老反問回道。
“那把刀挺有意思的，殺氣很重！”丁長老岔開話題。
“是一把戰刀，一把戰場中讓人心驚膽戰的刀啊！”洪長老感慨道。
“嗯嗯，聽說過，十年前有個人使用過這樣的一把刀，縱橫沙場，令敵膽寒。”丁長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洪長老沉默。他自然知道丁長老口中所說之人，那是他最尊敬的師兄陸守天。
“這一戰，那小子未必能贏！”丁長老幾乎是篤定道。
“輸贏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孩子都是可造之材。”洪長老說道。
丁長老點頭，表示同意。
比武臺上，肖長歡和姜無痕已拉開了架勢。只見肖長歡利劍出鞘，踏著碎步，長劍泛著冷光徑直刺向姜無痕胸口。動作麻利，沒絲毫的拖泥帶水，速度極快。
姜無痕左手緊握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彷彿要抽刀的樣子。他目光犀利，一動不動緊緊盯住對方。
肖長歡的劍越來越近，離姜無痕的胸口不到一尺的距離了。
“那傢伙怎麼還不出刀？難道是被嚇傻了？”
“快躲閃啊！”
“他這是找死嗎？”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觀眾被這一幕嚇到了，有人驚撥出聲，有人不忍心看，閉上了眼睛，有的人乾脆轉過身去。
就連丁長老都看不下去，剛想出手阻止時，姜無痕卻是動了，只見他步法詭異，刀鞘瞬間盪開肖長歡的來劍，刀柄重重地撞在對方胸口之上。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索，迅猛無比。
肖長歡胸口受擊，登登登，後退了六七步，急忙橫劍護著前身。他雖然吃驚，但果真了得，臨危不亂，更加謹慎了起來。
對方動作太快了，踏步，蕩劍，撞擊，三個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以至於自己反應過來時，已被刀柄擊中。好在對方用的力道還在自己能承受範圍之內，饒是如此，胸口已然火辣辣的痛。
“哇！”此時觀眾已然反應過來了，驚歎聲此起彼伏！
“啊，太他媽的驚險刺激了！”
“媽呀，我小心臟快受不了了！”
“什麼情況？我剛才轉過身沒看到。”
“怎麼回事？我剛才閉上眼睛了，你們倒是說說呀！”
姜英才也是拍著胸口自我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就知道無痕厲害著呢，不會有事的，嚇死我了！”
姜大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連連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此時的洪長老激動異常，眼中泛著淚花，是他，是他，他還沒死！他恨不得馬上把姜無痕帶過來問個明白。
比武臺上，姜無痕依舊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眼睛盯著肖長歡。
肖長歡見姜無痕並沒有趁機搶攻的意思，甚至連刀都沒拔出來，長舒了一口氣。他劍式一抖，轉守為攻，長劍轟鳴，帶著數條虛影向姜無痕攻來。
姜無痕依舊是待到長劍鄰近之時，突然動了。他這次是踏步後，用刀鞘輕帶長劍，刀柄依舊撞擊對方胸口。
雖然姜無痕動作奇快無比，但肖長歡吃過虧，早有防備，左掌護心，擋住了姜無痕的一擊。
姜無痕則順勢腳步斗轉，瞬間轉至肖長歡身後，同時刀鞘猛擊肖長歡背部。只聽“啪！”的一聲，刀鞘重重地拍擊在肖長歡背上。
肖長歡背部吃痛，只感覺一股力道推著自己向著前面的比武臺邊上跌去。他忍痛沉腰轉身，想穩住身體。可是與此同時，姜無痕已經是欺身近前，在肖長歡還沒穩住身子之時，轟出了一拳。
肖長歡來不及揮劍，只好臨時拍出左掌相迎。拳掌相撞，姜無痕被震退數步。而身在比武臺邊沿的肖長歡直接被震出了比武臺。肖長歡身體飛出比武臺之後，凌空翻騰，卸去衝力輕輕落地。
落地後的肖長歡看向姜無痕的眼神很複雜，這傢伙緊緊用了兩招，不，是同樣的一招用了兩遍，就把自己打下了比武臺，更可怕的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拔出刀來，這得有多厲害啊！真是如父親教誨的那樣，這世界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肖長歡想到這，抱拳向臺上的姜無痕說道：“佩服！”
姜無痕也是抱拳還禮：“承認！”
要是肖長歡知道姜無痕只學會這一式，連第二式都還沒法熟練駕馭，他會作何感想呢？姜無痕不是不想拔出刀來，而是拔出來後，刀在手裡沒多大作用。
“肖長歡竟然敗了！”肖長歡的粉絲聲音裡有些酸澀。
“能打敗肖長歡的人，絕對不簡單。”有人評價道。
“那人是誰？好厲害！”有別的小組才過來的，感嘆道。
“竟然刀沒出鞘，就贏了！”驚歎聲。
“你們注意到沒，他那把刀很是奇特。”好奇聲。
“姜無痕就是一匹黑馬！明天的比賽定會震驚全場。”有人肯定地說道。
“他竟然這麼厲害，僅使出一招，就擊敗了肖長歡！”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輕柔，很是好聽。說話的女子端莊嫻靜，清麗脫俗，正是何曉嫻。她贏得最後一場比賽後，趕過來剛好看到姜無痕與肖長歡的比賽。
圍觀的人群轟動，惋惜聲、讚歎聲、喝彩聲混在一起，還有許多的羨慕崇拜的目光也聚集到了姜無痕的身上。最開心的莫過於姜大貴和姜英才了，又叫又跳的，那神情比他們自己贏得比賽時還開心。
不管怎樣，姜無痕最終贏得了這場比賽，贏得了第九小組的第一名。他將會在明天去參加新弟子前十的排名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