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血腥的宴會
男人一愣,隨即開懷大笑道:“是,是,是,秦兄弟說的是,我也算是半個大夏人了,不,不能說是半個,而是差一點就成了大夏人。”
我好奇道:“怎麼說?”
男人一口喝乾杯裡面的酒,說道:“我是回來準備移民資料的,然後全球封禁了,我一時也回不去,就回老家住了下來。”
“就是在這裡,我看到了人間的惡,這種惡不是那種大奸大惡,而是小惡,它影響的只是一家一戶,或者它對於稍遠一點別人,也只是引人嫌棄,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說,就實在太噁心了。”
“這種惡,幾乎是沒有什麼可以制裁他,哪怕是法律也不行,因為法律制裁的只是人性的最底線,這種惡只能靠德行來束縛,但是一個人如果丟掉了德行,在法律的底線之上游走,那麼將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他。”
“最可笑的是,你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嗎?virtuous。”
“哈哈哈,富有德行的人,他爹媽還真是瞎眼啊!生出這麼一個玩意,怎麼不把他射到牆上。”
“砰”,男人手中的酒杯直接飛到了那個老頭的腦袋上面。
“再砸,他就要死了。”
我沒有制止,只是提醒了他一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你要制止我?”男人有些警惕的看著我。
我放下了杯子,伸手做了請的動作,“你高興就好,我只是一個傾聽者,不是執法者。”
其實聽到他先前的話,我就大致猜到了是什麼事情,但是一些故事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我能感覺到他的那種憤怒,也就是他能忍受到秩序崩潰的時候,而且還是秩序崩潰之後的這麼長時間。
要是我的話,和平時代就殺他全家了。
他重新給我倒酒,我微笑著接受,可能他也是覺得這些傢伙的哀嚎聲實在太吵了吧,他拿了膠布把所有的人嘴巴都封了起來。
整個屋子都安靜了,男人走了回來坐在椅子上面,愣愣的看著桌子上面,早已經血肉模糊的一具較小的屍體。
“你說你是喪屍,那你吃人肉嗎?”男人轉頭看著我。
我點點頭,“怎麼,我不像是喪屍嗎?”
男人搖搖頭,“不像,我從沒見過喪屍有你這麼平靜和睿智的眼神,哪怕你的面前就擺放著最新鮮的血肉。”
男人雖然這樣說,但還是用刀子割了一片肉,叉到我的盤子裡面。
男人把他盤子裡面的肉一口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你能相信這麼小的一個小孩子會是壞蛋嗎?”
我搖搖頭,把盤子裡面的肉塞到嘴裡,“這麼嫩的肉質,除非大人教他,要不然怎麼也不能稱作壞蛋吧!”
男人點點頭,“是啊!如果大人就是那種已經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畜生,那教出幾個小的來也就無可厚非了!”
“這個小傢伙我只看到他偷東西,也不算是什麼大罪,事實上他們一家都有偷盜的傳統,我從他開始殺,或許只是讓他們能夠更痛苦一點吧!”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喝口酒沖淡嘴裡面的血腥味。
“可惜才這麼會,他就死了,死了也就失去他的意義了,失去意義的食材,就失去了他存在的必要。”
我點點頭,這位是同道中人,在一些對食材的見解和理解上面,我們是相同的。
他指著一旁安靜的喪屍,對我笑道:“這位你的同類,以前也是我的鄰居,你肯定不知道,這位是那有德行的人的親兄弟吧!”
我看看喪屍的臉型和坐在一旁的老頭,果然兩者的相貌很相似。
“他看著這位在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完全忘記這位以前對他家的幫助,提出用他家的孩子來交換食物,你猜最後怎麼樣了?”
我搖搖頭,聽他講下去。
“他的這位兄弟找到了食物,沒有第一時間把自己的肚子填飽,而是餓著肚子用車把貨物拉回來,餓得頭暈眼花,在外面撞到那堆石頭上,暈了過去。”
“他拿走了食物,他兄弟餓死了,可笑的是那堆石頭是他用來堵我家的路,不讓我的車進出的。”
我看了外面的路的確是這樣,很窄,三米多,兩邊還有凸出來的石頭,可以順利行駛的只有兩米多一點。
男人喝了口酒,“那是我父親修的路,以前那裡是一條深溝......。”
男人沒有說話,把那隻喪屍解開,扔到一間房間裡面,把桌子上面已經涼透的屍體也扔了進去。
他笑了笑,“來,我們換新鮮的食材。”
他解下另外一個小男孩,“這位,以前挺好的一個小傢伙,我是說他母親還在的時候。”
“砰,”桌子上面一震,男人拿著刀想了想,轉頭看著我,“我是不是很不道德。”
我以為他說的是殺小孩子的事情,我點了點了頭。
男人呵呵笑道:“我就說嘛!讓主人家看著,我們在這裡大吃大喝是很不道德。”
男人笑著把餐桌上面全都擺滿盤子,又一個個把所有的人都拉過來坐在餐桌旁邊。
男人拿著刀,像是一位好客的主人一樣分著桌子上面的肉,一邊介紹道:“那個男人餓死後,這個小傢伙吵著要吃肉,他的爺爺和父親,還有這位是他們家的女婿。”
“他們三人用送食物的藉口騙開了隔壁的房門,衝進他兄弟家裡帶出了兩塊很嫩的肉,是他兄弟的兩個小孫子。”
“來嚐嚐,那兩個小傢伙可比他還要小得多呢?”
桌子上面的每個人,身前的盤子裡面都分了一塊肉,小男孩絕望恐懼的眼神盯著他身前的老頭,老頭的眼中竟然沒有眼淚,這讓我很驚訝。
要知道這可是他的孫子啊!
男人解釋道:“這老頭以前上過戰場,見慣了死人,他母親死的時候都沒有流過眼淚。”
“這不應該啊!”我有些不解。
男人搖搖頭,“可能是遺傳吧!他爹也不是什麼好人。”
男人指了指桌子上面的小男孩,“我搬到這的時候,和他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