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司馬天恩的傷
“君賢,走慢點,小心摔到!”
“君賢,小心臺階!”
“君賢,要不姐姐抱你吧!”
……
司馬君卉的話,聽得劉君賢頭都炸了,感情自己在司馬君卉眼中就如同一個剛會走的小寶寶一般。與司馬君研的脾氣比起來,司馬君卉確實溫柔了許多,但是也太過溫柔了吧!
三人來到司馬天恩院落中,司馬天恩便感受到了,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三人。
劉君賢第一眼看到大伯時,就感覺不對了,雖然大伯眼中全是對於三人到來的喜悅,但他也從大伯眼中看出了落寞。
當他眼光下移,便看到了大伯坐在一個椅子上,在椅子的兩邊有兩個木輪,而大伯的腿上還蓋著一塊毯子,不用想也知道,大伯受傷了,腿動不了只能坐在椅子上,他也瞬間明白了為什麼大伯會在府邸。
當他慢慢接近大伯時,一股軍人的肅殺之氣鋪面而來。
司馬君研又當起瞭解說員,給司馬天恩介紹了一下劉君賢。
劉君賢則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大伯的腿,沉吟良久:“大伯我可以看看你的腿麼?”
司馬天恩楞了一下,自從受傷以來,聖手閣的人給他檢查過,但不論是誰,給出得到的答案卻是一樣的,這條腿的生機在衰敗,他自己也是大乘期的修士,現在卻絲毫沒有辦法。
“君賢,別亂說話!”司馬君卉神情一緊,聽到劉君賢這麼說有些慌亂,畢竟在一個病人的面前,討論病情是大忌啊!何況劉君賢才只是一個練炁修士。
司馬天恩聞言,擺了擺手:“無妨,賢兒也是一番好意,要看就看看吧,畢竟現在誰都沒有辦法。”語氣中的落寞顯而易見。司馬君卉只好默默的不做聲,在一邊看著。
劉君賢開始用手接觸了一下司馬天恩的下肢,問道“大伯,你有感覺麼?”
司馬天恩如實說道:“感覺是有的,但卻不能控制腿。”
劉君賢根據治療典籍知道,只要有感覺就說明神經並未壞死,根據判斷應該是一團元炁阻塞了司馬天恩的脈絡,隨即運轉元炁,使用枯木逢春術對司馬天恩的大腿治療。
司馬天恩則一臉驚奇的看著劉君賢:“賢兒,你竟會用《枯木逢春術》!”
劉君賢抬起頭笑了笑:“大伯,我也是偶然間學會的。”
司馬天恩繼續說道:“想必你已經感覺到我大腿內有一團元炁了吧!曾經有人也用枯木逢春術治療過,但卻沒有任何效果。因為無法感知這團元炁是什麼屬性,也就無法對症治療。”
聞言,劉君賢知道他的判斷沒有問題,隨著神識對那團元炁的探索,一條土黃色的土龍浮現在他腦海之中,這團元炁上的氣息,竟和黑衣人釋放的土龍波及其相似。
在他眼中黑衣人就是一個邪修,那麼這團元炁很有可能就是邪修異變屬性。他那天之所以能擊垮土龍波,難道是雷屬性對邪修有一定的剋制作用,想到這裡,他隨即在手上凝聚了一團雷光。
司馬君研和司馬君卉被劉君賢的動作下了一跳,畢竟雷屬性可是可是一種恐怖的攻擊屬性,司馬君卉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免想到,難道劉君賢要傷害大伯不成?正要出手攔住劉君賢時,卻被司馬天恩攔住了。
司馬天恩擺了擺,示意司馬君卉不要緊張,隨後自己卻一臉緊張地看著劉君賢。
劉君賢把雷光慢慢地注入司馬天恩的下肢,雷光進入司馬天恩的體內後,司馬天恩竟微微的震悚了一下,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竟能夠短暫控制下肢。
“大伯,有什麼感覺麼?”司馬天恩聽到劉君賢的發問,毫不保留地說了出來,言語間的激動三人都能感受到。
劉君賢暗道果然猜測的不錯,雷屬性真的對這種未知的屬性有些效果。隨即拿出了雁語柔交給他的《雷霆逢春術》研究了起來。看來他還是得抓緊時間去修煉這本秘籍啊。
劉君賢合上了秘籍對著司馬天恩說道:“大伯,我打算嘗試一下這本秘籍對你的效果,不知可否?”
司馬天恩笑了笑說道:“無妨,我已經癱了三四個月了,沒什麼著急的,況且我剛也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司馬君研有些鬱悶,這小子是天才麼?
司馬君卉則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劉君賢想到這個新來的弟弟,不會是什麼怪物吧?
劉君賢辭別了司馬天恩回到閣樓。
心蓮此時正在打掃院落,看到劉君賢后,放下了手中的掃帚,疾步走到了劉君賢身邊,躬身道:“七少爺,有什麼直接吩咐心蓮就好。”
劉君賢搖了搖頭,告訴心蓮自己要在書房裡面研究東西,心蓮就不用跟著自己。
太陽將要落山之時,劉君賢頹然地走出了書房,本以為他有了《枯木逢春術》作為基礎,《雷霆逢春術》還不是信手拈來,可萬萬沒想到這本法術竟如此古怪,每當他差一點摸到門徑之時,再進一步就功虧一簣了。
“君賢,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聞言劉君賢抬起頭,一眼便看到司馬君卉,她正在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姐,我沒事!找我有事嗎?”
“四姐說,明天一早就帶你去蒼雷山莊。”司馬君卉聽到劉君賢的話,直接將手放在了他的頭上,在確定他是真的沒事之後,才收回了手。
聞言劉君賢點了點頭,司馬君卉見狀安慰了他幾句就離開了。
心蓮見司馬君卉走了,隨即躬身說道:“七少爺,你稍事休息,廚娘一會就把少爺的飯菜送過來。”
“起來吧!那你怎麼吃飯呢?”劉君賢將心蓮扶起輕聲問道。
心蓮如實回答:“一會幫少爺收拾碗筷時,奴婢再下去吃飯”
劉君賢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這樣啊,那麼叫廚娘一起送過來,我們一起吃吧!”
心蓮聽到這裡趕忙彎下腰,一臉恐慌地說道:“奴婢不敢造次!”
劉君賢無語地摸了摸鼻子,大戶人家就是規矩多,也沒有再堅持什麼。
可心蓮走後竟連一刻鐘不到,就回來了,劉君賢看著心蓮說道:“你吃飯這麼快麼?”
心蓮趕忙點頭說道:“奴婢,不敢因為吃飯怠慢了少爺,這才吃這麼快的。”
劉君賢點了點頭,隨即準備回房再研究一下,快走到門口時,“嘣!”的一聲傳來。
他聞聲回頭,原本跟在他身後跟著的心蓮,竟倒在了地上。他一把抄起心蓮找了個房間,將她放到了床上。
劉君賢檢查發現,心蓮只是過於疲憊,身體並無大礙,同時他發現心蓮竟只有十一歲。
他連忙用《枯木逢春術》治療了一下心蓮,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等待著心蓮甦醒。
時間慢慢地推移心蓮的眼皮動了動,劉君賢知道這是要醒了過來的徵兆,疾步走到了心蓮床邊。
心蓮看到劉君賢的一瞬間,就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劉君賢一把按住了,心蓮趕忙說道:“七少爺,快讓奴婢起來,如果被管家看見了,奴婢會被遣回的。”
劉君賢還是沒有鬆開手對著心蓮說道:“你先別動,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起來,你幾歲了。”
心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一眼就被劉君賢捕捉到了,心蓮說道:“奴……奴婢十四歲了。”
劉君賢盯著心蓮的眼睛,壓低了聲音說道:“心蓮,老實說我不去告訴管家。”
心蓮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奴婢,今年十一歲。”
劉君賢心道果然,對著心蓮說道:“為什麼你才十一歲就要來做丫鬟呢?”
心蓮開始抽搐了起來:“奴婢本是鎢柳國平民,父親早些年為了減輕家裡的賦稅去參軍了,家裡也只剩下,母親、姐姐還有奴婢。本來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可是一場戰爭帶走了父親性命,軍隊的人送來了十枚金幣之後,母親用這些金幣做盤纏帶著我們去姥姥家,可是半路上遇到劫匪,母親為了保護好我們,把奴婢和姐姐藏了起來。母親卻被那幫可惡的劫匪打了一頓,還搶走了身上的那幾個金幣。我們三人便一路乞討到了姥姥家,可是姥姥家也不景氣,幾年前姥爺就離世了,姥姥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我們才來了半年多,姥姥也離世了,母親為了籌辦姥姥的後事把家裡可以變賣的東西都變賣了,母親就這樣含辛茹苦地拉扯著我們長大。兩年前福安管家來到了河州鎮上,招下人。福管家選中了姐姐,讓姐姐幾天後,隨著司馬家的車隊一起回到北燕城。可是這個時候母親卻病倒了,因為買不起草藥,姐姐只能去上山去採,雖然採到了草藥,但姐姐也扭傷了左腳。本來只要姐姐能來司馬府做工,我們家的生活就能改善,全家人都害怕姐姐的這次傷情影響,姐姐不能來司馬府做丫鬟,只好決定讓長得比較像姐姐的我,先來司馬府做丫鬟,最近快要到探親的日子了,等這次回去就換姐姐來。少爺我求求你了,你千萬不要告訴福安管家,司馬府有規定不能收小於十三歲的丫鬟的。”